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在海軍本部的上空一閃而逝,最終黃猿這位大將還是選擇出動了。


    畢竟他和赤犬的私下關係挺好的。


    好在赤犬的那艘軍艦有定位坐標,黃猿可以借助一個指定指針,隻要朝著一個方向飛行就可以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高聳入雲的紅土大陸在黃猿麵前都跟不存在一樣。


    越過紅土大陸的黃猿,語氣有點憂慮喃喃自語道:“複活過來的白胡子,似乎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樣子……真是的,這下子得要加班了呀!”


    ……


    另一邊,新世界某處。


    白胡子與赤犬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的交戰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恐怖的戰鬥餘波讓莫比迪克號不得不往後方再次遠離十公裏,躲得遠遠的才終於進入一個安全的地帶。


    “海水都沸騰起來了……”


    卡卡西探頭往下一看,就見到海麵正冒出咕嚕咕嚕的氣泡,他感歎不已:“真是離譜的惡魔果實能力啊!這就是自然係的力量嗎?”


    緊接著他又眺望遠處的戰場,說道:“水,明明是岩漿的克星,那個海軍大將硬是憑借著強悍的力量,反倒是讓岩漿成了水的克星。”


    卡塔庫栗眯著眼睛,他說道:“白胡子與那個海軍戰鬥的時候,好像刻意沒有與對方肢體接觸。”


    他發現,即便是白胡子與赤犬對拳的時候,都是借助果實能力、或者是霸王色纏繞、或者是用武裝色纏繞。


    旁邊的馬爾科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沉聲說了一句:“那個岩漿混蛋的岩漿攻擊,靠肉身,是擋不下來的。”


    馬爾科很快又補充道:“不過,老爹的震震果實的覺醒能力,那個岩漿混蛋也受不了。”


    說到這裏,馬爾科臉上流露出幾分對自家老爹的自信。


    如果放在頂上戰爭那個時間段,讓老爹和那個岩漿混蛋單打獨鬥,馬爾科肯定會很擔心老爹。


    畢竟他清楚老爹的身體狀況非常差勁,也清楚那時候的老爹年歲大了。


    不過現在卻不一樣了。


    當得知老爹的暗疾已經全部康複,甚至身體的體能都已恢複到了巔峰狀態,乃至比巔峰狀態更加堅強的時候……


    馬爾科就覺得整片大海沒有任何人是老爹的對手!


    大媽、黑胡子,就是很好的證明!


    一旁的比斯塔開口說道:“嘁……那個岩漿混蛋,好像比大媽還要更厲害……”


    斯慕吉挑了挑眉毛,她立即提出反對意見:“雙刀流的裸胸暴露狂,有些話不能亂說,媽媽比他強多了!”


    ……


    “白胡子!海軍的正義是不會在這裏倒下的!”


    赤犬咆哮著向白胡子轟出一記兇猛的岩漿拳頭,滾滾岩漿帶著火山噴發的恐怖威能,讓白胡子立即提刀格擋。


    飛濺四溢的岩漿有一滴落在白胡子的肩膀,將白胡子的披風大氅都灼燒出了一個大洞。


    白胡子眼眸寒光閃爍:“咕啦啦啦!岩漿小鬼,這件披風大氅,可是我的寶貝女兒親手為我縫製的啊!”


    白胡子眼疾手快,反手一刀朝著赤犬斬下,這一刀快到赤犬的見聞色都難以反應過來。


    叢雲切的銳利刀鋒恰好掠過了赤犬的臉龐,纏繞著的武裝色霸氣捕捉到自然係的實體。


    嗤——


    些許血液從赤犬的臉上飆濺了出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出現在赤犬的臉龐上。


    傷疤自上而下,從眼簾下方蔓延到下顎線,隻差一點點就要把他的一隻眼睛給斬瞎了。


    赤犬全然無視了臉上的傷勢,他趁著白胡子出招的空隙,怒吼再度發出一擊。


    “犬齧紅蓮!!!”


    手臂化作熔岩獵犬的兇悍形狀,如突刺的長槍般,快速延長向白胡子湧去。


    這一擊的速度也快到極致,白胡子已經第一時間偏過腦袋,可頭巾依舊被岩漿觸及到,就連耳邊都出現燙傷的紅痕。


    “同樣的招數……對老子來說是沒有用的啊!岩漿小鬼!”


    白胡子一刀橫劈斬出,震震果實的覺醒能力瞬間發動,強烈的震動讓天空都裂開了。


    “噗哇!!!”


    赤犬整個人都被白胡子砍飛,張口便是猩紅鮮血噴出來。


    但在倒飛出去的同時,赤犬果斷搏命還擊,滾滾岩漿化作一杆誇張長矛,劈頭蓋臉向白胡子射了出去。


    白胡子肌肉緊繃,獰笑一拳砸了過去。


    哢嚓——


    岩漿長矛轟然潰散,但白胡子在半空也被那種火山噴發般的衝擊力,給撞退了幾十米。


    “真燙啊……”


    白胡子低眸瞥了眼拳鋒上的灼燒痕跡,不算綱手給自己治療時的傷痕,白胡子都快忘了自己究竟多久沒受傷了。


    “咕啦啦啦!難怪能繼承戰國、澤法那群老家夥的衣缽,這個岩漿小鬼雖然非常討厭,但在年輕一輩也是頂峰之一了。”


    白胡子張口一吹,拳鋒飄蕩的青煙散去,這點小傷對他來說跟老繭破了沒什麽區別。


    而被砍飛到遠處的赤犬,也終於緩了過來。


    他踩著月步,努力穩定身姿,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接著便發現,自己整張臉都已經鮮血淋漓,是臉上的傷口一直在湧血。


    “真是個離譜的怪力老頭……”赤犬眼眸盡是陰翳與凝重之色:“完全落於下風了啊……”


    其實身後的軍艦已經跑遠了,這個時候的赤犬完全可以轉身逃跑。


    他這種級別的強者,如果一心一意想要逃跑,白胡子海賊團沒有誰能攔得下他。


    但是……


    “嘁!”


    赤犬捏緊拳頭,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如果能把巔峰時期的白胡子緝拿進推進城,肯定能對大海上的海賊們來一次劈頭蓋臉的痛擊吧……”


    他緩緩摘下頭頂上的海軍帽,身後的正義大氅隨風狂舞。


    選擇成為海軍,本來就已經將生死置於度外。


    麵對海賊,怎麽可能轉身逃跑?


    又怎麽可以逃跑?


    如果他跑了,那背後的正義二字,又由誰來扶正?


    “白胡子!”


    赤犬額頭青筋畢露,怒吼咆哮著再次向白胡子衝了過去:“決一勝負吧!”


    雙方的戰鬥烈度居然再度提升了一個檔次。


    噴發的岩漿和震動的空間,讓兩種截然不同的自然天災在同一處地方呈現的淋漓盡致。


    五個小時、十個小時……


    雙方竟已經從傍晚時分,打到了深夜時分。


    無論是白胡子還是赤犬,都沒有體力衰減。


    接連不斷的劇烈轟鳴,讓方圓數十裏範圍都成了一個“絕地”,任何生物踏入其中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大量蒸發的海水伴隨著火山灰等物質已經在天空形成一大團濃濃的黑雲,遮天蔽日的黑雲讓這片海域陷入深淵般的昏暗。


    唯獨隻有岩漿散發的紅芒,才讓人看得清遠處戰鬥。


    ……


    “薩卡斯基大將……真的是白胡子的對手嗎?他們打得也太久了吧?再打下去的話,天都要亮了……”


    遠處海軍軍艦上的一個軍官,忍不住暗吞了一口唾沫。


    雖然赤犬命令他們趕緊離開,但他們還是放心不下赤犬,便在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可即便在這麽遠的地方,他們依舊能見到遠處的天災畫麵。


    “海軍本部那邊的支援,怎麽還沒有到?”軍艦上的海軍少將焦急無比:“戰國元帥不是說派出了波魯薩利諾大將嗎?以波魯薩利諾大將的速度應該快要到了吧?”


    有一個海軍,擔憂分析道:“有可能是薩卡斯基大將和白胡子的戰鬥烈度太大,擾亂了附近的磁場,導致我們軍艦上的定位出現了問題。這樣,波魯薩利諾大將可能會找不到我們。”


    “嘶!”海軍少將冷汗直冒:“如果真是那樣,那薩卡斯基大將豈不是要持續被白胡子海賊團一群海賊圍攻嗎?!”


    這群海軍都認為赤犬是一個人和整個白胡子海賊團在戰鬥,畢竟在他們的刻板認知當中,卑鄙無恥的海賊肯定會選擇以多打少的。


    “不,不好啦!”


    突然,一個頭上頂著大包的中校,從船艙跑了出來:“薩卡斯基大將讓我們看住的那個超新星不見了!我給她送飯的時候,突然我就暈過去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聽到這個壞消息,軍艦上的少將頭都大了。


    他氣急敗壞衝其咆哮道:“那還不快去找!”


    在軍艦上一片亂糟糟的時候,一道金色閃光照亮天際,刺得眾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一群海軍,疑惑地朝著光亮逐漸消失的方向急忙望去。


    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瞬間,整艘軍艦一片沸騰。


    “是波魯薩利諾大將!”


    是的,出現在軍艦上的人赫然是趕來的黃猿,他正筆直地站在軍艦的船首。


    黃猿伸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臉上掛著猥瑣欠揍的表情,戴著一副墨鏡的他嘟嘟囔囔:“真是的……指針怎麽在半路上就失效了?害我在新世界跑了大半天……”


    “本來隻要加幾個小時的班,現在直接快加一整天了,戰國先生高低給我這個月的薪水漲點薪吧?”


    “波魯薩利諾大將,請您快去支援薩卡斯基大將吧!”


    海軍少將急忙跑向黃猿的身後,並大喊提醒道:“薩卡斯基大將正孤身一人,與整個白胡子海賊團所有海賊作戰啊!”


    黃猿雙手插兜,眺望遠處的恐怖場景。


    唿吸著帶著濃濃硫磺味的海風,他說幽幽道:“好可怕的戰場啊,嚇得我都有點不敢靠近了。”


    船上一群海軍聽後,表情誇張地齊聲大喊:“請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波魯薩利諾大將!”


    黃猿姿態輕鬆地眯眼笑了笑,旋即說道:“放心吧,薩卡斯基是在與白胡子單打獨鬥。如果他是孤身一人,與整個白胡子海賊團打起來了,沒準他已經被活抓了哦!”


    黃猿毫不忌諱地調侃著自己的這位老同事。


    不過他也沒有袖手旁觀,畢竟他可是身帶著戰國元帥的任務。


    黃猿的身體緩緩變成刺目金光。


    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瞬間消失不見。


    ……


    另一邊,與赤犬持續交戰了十幾個小時的白胡子,單手捏住了赤犬的腦袋,咆哮著一刀刺向赤犬的胸膛。


    赤犬雙目血絲遍布,見聞色霸氣發揮到極致,提前預判了白胡子這一刀刺擊的走向,立即元素化躲避這一擊。


    可白胡子的震動力量卻同時發動,將赤犬的腦袋都震扭曲了。


    “噗!!!”


    就是一口鮮血噴出,赤犬的七孔都在飆血,但他還是拚了命般反手一拳轟出。


    岩漿拳頭掠過白胡子的臉頰,燒掉不少汗毛,差點把白胡子的月牙胡須都給燒斷了。


    白胡子把赤犬往上一丟,雙手持刀再度斬下,已經不知第幾次把赤犬砍入下方的大海。


    但每一次,赤犬都能夠及時爆發岩漿的炙熱力量,將下方海水頃刻蒸發。


    這一次也不例外,赤犬重重地砸在了海底,整個人散作大團岩漿,以此抵擋衝擊傷害。


    當他好不容易凝聚成型,想向前走一步的時候,卻一腳踩空,當場單膝跪倒在地上。


    緊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噗!!!”


    感受者五髒六腑都移位的痛楚,赤犬緊緊咬著牙關,他現在的姿態可不好看。


    整個人已經是頭破血流,身上多出了不少猙獰傷口,腹部更是有一個十分明顯的巨大拳印。


    而他之所以一腳踩空,則是因為他的一隻腳,已經不見了蹤影!


    “嗬……嗬……跟個怪物一樣。”赤犬氣喘籲籲地給白胡子做出評價。


    這不是累的,而是身上的傷勢在影響著他。


    他的身上,是他和白胡子酣戰十幾個小時,被留下的種種傷勢。


    眼前的白胡子,和頂上戰爭時的白胡子截然不同,赤犬每一次都是被白胡子壓製住了。


    赤犬每次都是倉促擋下白胡子的攻擊、或硬接下白胡子的攻擊後,才能被迫反擊一下。


    “咕啦啦啦!岩漿小鬼!”白胡子身上也有不少灼傷痕跡,身上的大氅都不見了蹤影,顯然已經被焚燒成灰燼了。


    就連兩撇月牙胡子,都被岩漿烤得微微扭曲。


    “你還是比玲玲強的嘛!可惜,也隻配給我點生日蠟燭了!咕啦啦啦!”


    白胡子右拳震動光波縈繞,臉上肆意狂笑不止。


    “岩漿小鬼!來自舊時代的殘黨的痛擊,你還能接得下來嗎?”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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