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人去醫院做的產檢,得知懷孕後,也沒有告訴傅寒燚,我想在和他舉行訂婚儀式的時候,送給他這份驚喜,就連莫雪盈我也守口如瓶。


    所以,知道我懷孕的,便隻有醫生。


    這對母女是怎麽知道的?


    她們不可能隨時隨地都在監測我的行動吧。


    我心猛一顫。


    這對惡毒的母女,在我的身後,究竟還做了些什麽!


    會不會就是因為我懷了傅寒燚的孩子,而對我起了殺心?


    “剛才,我和寒燚去了現場。”又響起梁心薇的聲音。


    馮喜姝神情一緊:“警方沒發現什麽吧。”


    梁心薇搖搖頭。


    馮喜姝神情一鬆:“事情果真朝著預料的方向發展了,幸虧屍體轉移得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屍體竟然是梁心薇轉移的!


    天。


    我真是她們殺的?


    就因為我懷了傅寒燚的孩子?


    但因這個動機就要了我的命,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我一個活生生的人死了,不管失蹤多久,終究會引起警方的注意。這對虛榮的母女,好不容易攀上傅家,怎麽會傻到因為一個胎兒把自己陷入命案,斷送了榮華富貴。


    她們隻需把我弄流產就行,何必鋌而走險要我的命?


    梁心薇勾了一抹冷詭:“幸好我們有高人指點。”


    馮喜姝臉上並無喜色,反而有些憂心:“心薇,總被人牽著鼻子走,終歸不是好事。人不是我們殺的,卻要替人背鍋,一旦處理不好,我們就是殺人犯啊。”


    梁心薇卻不以為意,拍著馮喜姝的手:“媽,你放心,一切都布署好了,非常周密。我們不可能成為殺人犯,你就等著我嫁給傅寒燚,跟著我享受榮華富貴吧。”


    聽到這裏,我心裏湧起深深的恐懼。


    殺我的,竟然還有另有其人!


    梁心薇母女隻是背鍋。


    可她們為什麽要背鍋?


    是不是想處理我肚子裏的孩子,要加害於我時,結果卻被別人動了手,而正好嫁禍到她們頭上?


    我想起歹徒的第一刀,是刺中我的腹部。


    那一刀,要不了我的命,卻能殺死我的孩子。


    可如果那是梁心薇母女派來的殺手,那他們就是第一作案人,怎麽又變成了背禍呢?


    天!


    她們在我身後到底動了多少手腳?


    我從未與人結怨,又是誰,想要殺我?


    寒意一下下的掠過我的身體,我像是站在懸崖上,麵對懸下深不可測的寒淵,那像我的死一樣,迷霧重重。


    待我恢複思緒,我已經在站在走廊上。不知何時,我跟著梁心薇飄出了病房。


    她正將一耳光狠狠的扇到一位清潔工大媽的臉上。


    啊!


    大媽驚叫著捂臉。


    梁心薇一臉淩厲的斥責:“你知道我這雙鞋子是什麽材質嗎?是羊皮,沾不得半點水的。你竟然把水灑到我鞋麵上,我整雙鞋子都毀了。”


    “我,我賠你吧。”大媽戰兢兢的放下手,臉頰上紅紅五根指印,可見梁心薇這一耳光沒省半點力。


    “賠?”梁心薇冷笑,鄙視,“你知道我這雙鞋子多貴嗎?十幾萬,你賣房子賠我嗎?”


    一聽這麽貴,大媽慌了神,趕緊蹲下身子,準備用手中的抹布,擦梁心薇的鞋子:“那小姐,我,我幫你擦幹淨吧。”


    “把你的髒布拿開。”


    梁心薇大驚失色,抬起腳就要朝大媽踢去,手臂卻被人一扯。


    “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


    梁心薇側頭,看向拽住她胳膊的人。


    是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女子。


    梁心薇眼裏立馬流露出蔑視,把手一抽,就衝著女子斥喝:“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女子輕蹙眉,似沒料到梁心薇如此粗魯。但想到她方才的行為,又釋然的舒展了眉頭,淡淡的挽了一下嘴角。


    但陪在她身旁的別一個稍年長的女子卻上前一步,對對梁心薇輕喝:“放肆,你知道我們夫……”


    “走吧。”女子出了聲,溫柔的聲線,透出她良好的教養與大度。


    年長的女子忍了忍,瞥了梁心薇一眼,挽上女子的胳膊離去。


    梁心薇衝著兩人的背影,不以為意的冷冷一哼:“一身窮酸樣,竟然來教訓我。”


    看著綠婊飛揚跋扈的本性,我幸災樂禍的笑著。


    這大白蓮,平時那麽八麵玲瓏,關鍵時刻卻沒眼力勁兒。看到別人穿著樸素,就以為是普通人,卻不知道,自己把本性暴露在了一個,她這輩子都要挖空心思討好的大人物麵前。


    剛才拽梁心薇手臂的女子,是傅寒燚的母親,孫文蓉!


    可梁心薇竟然不認識。


    這讓我很意外。


    畢竟,她和傅寒燚連婚都訂了,她這個準兒媳,竟連未來婆婆的麵都沒見。可我這個被報複的小醜,卻有幸看過傅母的照片。


    而且,是傅寒燚給我看的。


    那時,我自以為與他是戀愛關係,鬧著想見他的家人,傅寒燚便先拿了他與傅母的合照搪塞我。


    照片上的傅母,就穿著今天這身灰撲撲的衣服,雖然麵容姣好,但那一身打扮,真的像個普通的婦女,我一點也沒有懷疑她是高高在上的貴婦人。


    傅母漂亮,我隻看過一次照片,便記住了她。


    今日,她又穿著與照片上同樣的衣服,我更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而梁心薇卻以為她是個普通的婦女,說出那麽粗魯的話,這下,她恐怕要花費些精力和心思,才能扭轉在傅母心中的印象了。


    隻是我沒想到,傅寒燚給我看的,竟然是他真的母親。


    他不是一心想要報複我嗎,為什麽要給我看他母親的真容呢。


    梁心薇離開了頂山醫院,我本想再繼續跟著她,可是被迫迴到了傅寒燚的身邊。


    他正在客廳裏和傅母說話,他孝順的按著傅母的肩,說話的語氣,特別的親和:“媽,這次出去玩了兩個月,開心嗎?”


    傅母輕輕一笑:“迴來就多了一個準兒媳婦,你說我開心嗎?”


    語氣不對。


    傅寒燚停止了按摩,走到傅母的對麵坐下,笑著拉起她的手:“媽,我和心薇雖然是突然訂婚,但你一直知道我在和她交往。”


    “和你一直交往的,不是一個叫溫媛的姑娘嗎?”傅母語氣有些沉。


    我驚訝。


    傅母竟然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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