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風燭起早拉著南嚴青去飯堂吃早飯。


    “墨塵長老待你咋樣?”風燭吃著蝦餃,含糊問。


    “唔?挺好的!還給了我一把佩劍呢!”南嚴青咬住手裏的包子,從儲物袋掏出一把雪亮的長劍。


    “它叫木茗。”


    “嗯?木屬性的?”


    南嚴青點點頭,風屬性的劍難尋,五行中木屬性與風更接近些,等他以後有能力了,自己製一把風屬性的本命劍。


    風燭眨眨眼,餘光看到趙鶯鸞出現在飯堂門口,連忙向她招手:“鶯鸞,這裏!”


    趙鶯鸞看到他們,微微笑,做出迴應。


    待到趙鶯鸞坐下,風燭把雲霧糕推給她:“快吃,不然一會涼了。”


    這邊趙鶯鸞細嚼慢咽,風燭津津有味,那邊南嚴青已經解決完了。


    感覺無聊,南嚴青左看看右看看,打發時間,好巧不巧,他在角落裏又看到了昨天那個受欺負的男孩,一個人吃著早飯。


    突然南嚴青手肘被風燭撞了一下。


    “幹嘛呢?這麽出神。”風燭好奇地盯著南嚴青,又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哦~昨天那男孩啊!這是被人孤立了嗎?”


    南嚴青:“不知道,也不是沒有人喜歡獨行。”


    趙鶯鸞聽著他倆的對話,往那邊看一眼。


    此刻也不過才過晨曦,飯堂裏人不多,那男孩倒也是個好學之人。


    用完早飯,三人便匆匆忙忙往學堂趕去,搶位置啦!


    “來吧,這迴你和我倆坐前排!”風燭笑嘻嘻地和南嚴青道。


    可對方卻是一臉苦大仇深,垮著個臉:“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風燭不以為然,翻了個白眼:“餓不著你!”


    夫子還未來,二人趁機嘮嗑。


    陸陸續續有人進來了,他們又看見了那個男孩,坐在角落。


    嗯,前排也有角落。


    南嚴青:“他那麽喜歡躲起來嗎?”


    風燭:“這叫鋒芒未露,懂不懂?”


    但男孩好像察覺到二人的講話,往這邊看了看。


    趙鶯鸞:“咳咳咳~”


    風燭和南嚴青像是一眼,心領神會,不講了。


    不久,夫子帶著一件件小玩意進了學堂。


    “今日,我給你們講講修仙副道。”


    “何為修仙副道,即是以煉丹、煉器、符籙、陣法、禦獸為主類,除此之外還有傀儡、毒蠱、占卜等。雖說修仙有主道副道之分,但不意味著副道就低主道一等。古往今來,那些丹修、器修大能比比皆是。望諸位學子謹記。”


    “當然,吾等劍門弟子,以修劍為主,劍之道。平日裏學子們也可以開拓一下副道,融會貫通,畢竟,劍修很窮是修真界的共識。”


    講到這裏,夫子有些鬱悶。


    沒辦法,誰讓劍修都把自己的錢都砸給了親親老婆呢。


    風燭聽到這,突然想起顏煙說過的:“你放心,你師姐我還是有點錢的。”


    ???


    夫子又接著講了:“當然,宗門雖然不反對你們開拓副業,但仍然要以修劍為主。”


    ……


    接下來的日子,風燭照常修煉至日出,跟南嚴青和趙鶯鸞二人結伴學習,吃飯,平淡有序,倒也和生活在南家村裏的日子沒什麽兩樣。


    但生活總會有那麽一些小煩惱,比如:


    “啊啊啊啊啊!這個《修仙靈草錄》好難背啊!”南嚴青看著手裏的玉簡抓狂。


    “閉嘴,別妨礙我背《靈獸大全》”風燭捂著耳朵,念念有詞。


    趙鶯鸞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背自己的《符籙全書》。


    蘇隱,也就是那個曾經被欺負的小男孩,拿兩團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抱著自己的《陣法要門》路過。


    所謂,一代新人換舊人,代代新人背書本。鐵打的知識,流水的新人。


    曆時一個月,風燭他們終於不再是那個兩眼一抹黑,問啥啥不懂的孩子了。


    他們已經是掌握了修仙常識的鈕鈷祿·孩子。


    華清真人抽查完風燭的學習情況,微笑著滿意地點點頭:“不錯。”


    “那,師尊,有獎勵嗎?”風燭瞪大自己眼睛,看著華清真人,眨眨眼。


    華清真人挑眉,輕輕敲敲風燭的腦袋:“嘚瑟~”


    但同時也掏出一串冰糖葫蘆,晃了晃。


    風燭懂了,這是她的獎勵!


    激動地接過糖葫蘆,唔,已經有很久沒吃到這種味道了!


    但同時,糖葫蘆也勾起了風燭對家鄉的懷念。


    “師尊……我想家了。”


    華清真人摸摸風燭的頭,指著窗外:“你看,那是你家鄉的方向,好好修煉,會有那麽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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