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歙被傅新桐的話說笑了,煞有其事的點頭:


    「既然我這樣讓人不安心,那麽傅三姑娘還願意與我在一起嗎?我能向你保證,今生隻愛你一人,絕不移情別戀,絕不與其他女子假以顏色,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便在我臉上劃上一刀也是可以接受的。」


    顧歙可憐兮兮之言徹底把傅新桐說的心花怒放了,臉已經長得這樣好看了,居然還這麽會哄女人開心,傅新桐覺得,自己隻怕是走不出這人的圈子了,不過,她也不想走出就是了。


    傅新桐的沉默讓顧歙從矮桌那頭伸手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握起,以拇指緩緩摩挲著,笑著說道:


    「我是認真的,答應我,好嗎?」


    傅新桐羞怯的低下了頭,任由顧歙抓著手:「我的心思你知道的,早就已經在心裏……答應你了。」


    顧歙聽她表達心跡,有些緊張的心終於沉了下去,忍不住露出微笑,兩人四目相對,久久不讓,在彼此眼中似乎都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將對方的樣子深深的刻入心中,感受著兩人之間奇妙的牽絆,仿佛曆經了前世今生,兩個靈魂才終於找到了最契合的伴侶般。


    這個時候,兩人之間不需要其他提及話題,不需要顧及任何方麵,拋開一切,隻感受著這令人心喜的一刻。


    坐在迴傅家的馬車上,傅新桐仍忍不住發笑,滿腦子全都是顧歙先前說的那些話,感覺她已經無法再思考除了顧歙之外的任何事情了,畫屏坐在邊上看著傅新桐,終於忍不住開聲問道:


    「姑娘,您和顧世子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呢。顧世子為您跟韓公子打了一架,那樣子與他平日裏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呢。」畫屏跟著傅新桐一同出門,傅新桐下了馬車以後,畫屏就領著馬車駛入後院安放去,沒想到放完了馬車,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顧歙和韓進臣那幫人打了起來,顧歙平日裏給人的感覺雖然冷,卻也是一個溫柔恭謙的溫潤公子,可誰知這樣的公子出手打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就是了。


    傅新桐抿唇笑了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韓進臣那樣惡劣,欺負女人,顧歙路見不平而已嘛。」


    「路見不平?」畫屏對這個詞語表示疑惑:「顧世子打人的狠勁兒,可一點不像是路見不平的樣子,反而像是尋仇。」


    傅新桐垂下眼瞼:「隨你怎麽說了,路見不平也好,尋仇也罷,總之你家姑娘我今日可是多虧了人家相救,才沒有在韓進臣的手中吃虧,否則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這話說的畫屏連連點頭:「姑娘說的沒錯,那韓公子也太不是東西了,本來兩家又沒有什麽,雖說他家送了聘禮來了,可是,咱們傅家又給他退迴去了,他氣不平可以,但是不敢找傅家的麻煩,卻在這裏找姑娘麻煩,若姑娘真被他輕薄了去,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幸虧有顧世子在。」


    畫屏是個知事理的好丫頭,說的條條是道,傅新桐忍不住點頭表示讚同,隻聽畫屏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又道:


    「可是,顧世子打了韓公子,出手那嚴重,奴婢看那韓公子離開的時候,兩條腿似乎都已經不能走路了,全都是別人扶著,拖著他才走的,你說,韓家會不會找咱們傅家麻煩呀?」


    這個問題,傅新桐不是沒有想過,道:


    「他們要找我們也不怕,凡事總有個因果吧,因為韓進臣在八方匯外對我無禮,甚至動手動腳,所以顧世子才出手相救,而相打無好拳,在路見不平的時候,出手重了些也不算是什麽不可饒恕的錯誤吧,韓家無論是找傅家還是顧家全都是沒有道理的。」


    「話是這麽說的,可奴婢就擔心……」畫屏依舊憂心忡忡。


    傅新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韓家敢鬧到我傅家門上來,我也不怕他,不過現在,你更應該要想的是韓進臣怎麽會知道我今天一早迴來八方匯呢?」


    畫屏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對,訝然對傅新桐抬頭望去,不明白傅新桐到底想說什麽,傅新桐看著畫屏微微一笑,沒有接著說下去,不過清明的目光卻給了畫屏好一陣警示,仿佛有什麽就快要唿之欲出了。


    姑娘今天一早來八方匯的事情,隻有夫人和她知道,夫人身邊的人是不可能通知韓進臣的,那麽韓進臣是怎麽知道的呢?想起昨天晚上,她伺候完姑娘迴房之後,似乎跟春桃提過那麽一句,後來她整理整理,也就睡下了,春桃拿了水盆出去,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迴房的。


    眼前一亮,畫屏看向了傅新桐,傅新桐見她這表情,便知道她有所察覺,拍了拍她的手,莞爾一笑:「知道我為什麽很少讓春桃近身伺候了嗎?」


    畫屏呐呐的點了點頭,神情還有些難以置信:「可,可她這是為什麽呢?」在畫屏看來,傅新桐是她和春桃的主子,春桃如果泄露了主子的行蹤給旁人,那就是背叛了,可春桃她背叛的目的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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