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記事本上的記錄,季思成的心也揪成了一團。他趕緊按最近日期的說明,幫安安充好奶粉。小安安看到自己口糧來了,高興的直拍手。


    季思成,看著小家夥喝的認真,又把記事本往後翻了翻。大致內容都差不多,所以,他想把記事本放迴原位。當他打開抽屜時,抽屜裏卻放著各種的單據。有孩子疫苗的單據,有給孩子體檢的單據,還有各種孩子開銷的單據。季思成也沒想過養個孩子需要用這麽的精力。


    單據的旁邊還放著徐靜秋的一些檢查單據。頸椎病,腰肌勞損,腱鞘炎。還有一張胃炎的報告。他拿著單據不免為徐靜秋擔心起來。怪不得家裏會有膏藥。


    他關上抽屜,準備出臥室。客廳裏卻傳來安安的大哭聲。原來是小家夥從沙發摔到了地上。的虧地上鋪了一層泡沫板。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趕快把安安抱起,檢查他的狀況。幸好,沒事。季思成算是明白了,帶個孩子不僅是身體上的勞累,精神上也這麽讓人疲憊。這才獨自帶來兩個小時的孩子,接下來還有一天的時間呢。


    徐靜秋難得抽出一天時間來,都在工廠。這些日子,市場上的仿品太多了,有的甚至還打著他們的商標以次充好。讓她頭疼。


    “你們銷售部,想辦法調查一下那些仿品的經銷商,摸一下他們是從哪裏來的貨源。”


    “好的,徐總。”


    “還有設計部,戶外用品暫停研發,我們現在的主要方向是母嬰。母嬰市場以後將會占我們生產量的一多半。”


    “那徐總,這會不會影響我們和鄭總那邊的合作啊?”


    徐靜秋疲憊的捏了捏鼻梁。“我會和他溝通。”


    “其他部門,還有什麽事嗎?”徐靜秋左右看看,沒等到迴應:“那散會吧。”


    等員工都離開會議室,徐靜秋拿出手機撥通了鄭海洋的電話。


    “喂,鄭總,近日可好?”


    “馬馬虎虎。有話直說。”


    “市場上的仿品越來越多了。我們是不是得想想辦法維權啊?”


    “你有計劃。”


    “嗯,有底牌,沒證據。”


    “你的底牌是什麽?”


    “我的底牌是法律,我已經……”


    “行啊,你那腦子沒白給。”


    掛了電話,看看時間,徐靜秋覺得還早,不著急迴去。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她離開公司,來到了百貨大樓。


    出於職業病,她把每家服裝店都逛了一遍。特別是在幾家母嬰服飾店裏,認真的轉了了好久。


    然後,買了杯奶茶,看了場電影。等到電影散場,天算是徹底黑透了。看看時間,這個點正好迴家吃飯。


    她本以為,以季思成的聰明加上安安的乖巧,父子倆會相處的很融洽。沒想到一打開門竟是雞飛狗跳的場景。


    安安站在沙發上大哭,季思成在廚房忙的不知所措,那嗆人的焦糊味和安安聲嘶底裏的哭喊聲,詮釋著今天一天,父子倆在家過的似乎很……好。


    “你迴來了,飯馬上就好。”季思成往門口看了一眼。


    徐靜秋放下手裏的包,去洗了個手。“安安,你怎麽了?來媽媽抱抱。”


    安安張開小手,徐靜秋把哭的鼻涕冒泡的他抱進懷裏。“安安,不哭了,你怎麽了告訴媽媽。”


    安安不停的拍著自己的頭,小臉哭的彤紅。徐靜秋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狂躁的安安。她試著把手放在他額頭上。好燙。


    徐靜秋趕緊找出體溫計來幫他測量體溫。當溫度計上的數字顯示到三十九度時,她不淡定了。


    “季思成,你先別忙著做飯了,安安發燒了。三十九度。”


    “啊?”季思成嚇了一跳。“他下午還好好的啊?怎麽會發燒?”


    “你沒有給他吃什麽?或者帶他去什麽地方?”


    “就中午帶他去食堂吃了頓飯。迴來還好好的。”


    “今天天冷,你出門的時候有沒有給他穿外套?”


    “穿了。”


    “那他的小帽子你給戴了嗎?”


    “沒有。是不是凍著了。”


    “不知道,先抱他去醫務室看看吧。”


    徐靜秋七手八腳的給安安穿上衣服,戴好帽子抱起他就跑。十幾斤的孩子,季思成抱一會都覺得胳膊酸,她竟這樣抱著他跑了一路。季思成跟在她的身後,又心疼又後悔。心疼的是他媳婦的辛苦,後悔的是,自己沒把孩子照顧好。


    到了醫務室,醫生給做了檢查。


    “沒事,就是感冒了,物理降溫,多給喝點溫水。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給你配些退熱藥吧。”


    “謝謝醫生。”


    出了醫務室,季思成主動抱過安安。“這小子沉著呢,我來抱吧。”


    徐靜秋也沒跟他客氣。剛才來的路上,她就累的不行。本來就落枕了,如今轉頭都困難。


    季思成見她沒有說話,還以為她是真生氣了。“媳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看了一天孩子會把他照顧成這樣。你真的太不容易了。”見徐靜秋還是沒有理他。他繼續說道:“你櫃子裏的那些體檢報告我都看到了,為了照顧孩子,把自己的身體都累垮了,你也太不懂得愛惜自己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累垮了,讓我們爺倆怎麽過。”


    “閉嘴,怎麽跟個怨婦似的 ,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到叨叨個沒完了。沒看孩子睡著了嗎?”


    季思成往懷裏一看,安安還真睡著了。迴到家他把安安放到床上,轉身就去了廚房。“媳婦,你坐著歇會。一會兒就讓你吃上熱乎的。”


    “那你就來碗麵條吧,那省事。”徐靜秋摸摸脖子梗,還真是疼。


    麵條上桌,徐靜秋三兩口就吃完了。


    “你以前吃飯沒這麽快啊?現在怎麽吃的這麽快。”季思成問。


    “有時間吃飯,就快吃兩口,總比吃不上強。你以為孩子會跟你商量吃飯作息的時間嗎?”


    “所以,你的胃炎是這麽得的?”


    “也不全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才有殺傷力。”她指指旁邊櫃子裏的一個藥盒。“你把那個藥拿給我。”


    季思成拿過藥看了一眼,是治療胃炎的藥。徐靜秋,利落的把兩個藥丸吞進嘴裏。


    季思成有些擔心的說:“迴頭還是去全麵體檢一下吧,要不我不放心。”


    “看什麽?哪難受治哪。何必去花錢找罪受。”


    “那今後我在家,你就歇著。我來照看孩子。”


    “真的?”


    季思成雖然有了看一天孩子的經驗,可安安並沒有被照顧好,這讓徐靜秋心裏產生懷疑。


    “真的,保證完成任務。”


    “那好,今晚你看著吧。我先去睡覺了。”說完她直奔次臥。


    “媳婦,你怎麽去那個房間了?”


    “你弄不了他?別喊我。趁現在,我要好好補補覺。沒有特殊情況請勿打擾。”


    哐當,次臥的的門被關嚴。季思成後悔也來不及了。按照醫生的指導方式,在他幾經崩潰的之後,安安的燒終於退了。


    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是太幸福了。充滿電的徐靜秋連脾氣都溫暖了很多。她先起床確認安安退燒了,她才拿起保溫桶出門。


    幾位嫂子老遠就看到了她。“靜秋,怎麽還親自來打飯了,你們家小季去哪裏了?”


    “嫂子,他在家看孩子呢。”


    “哦,瞧瞧人家小季,在外是個好手,在家是個幫手。靜秋啊,你是怎麽找的這麽個好男人。”


    “我打著燈籠找的唄。”他們不就想聽這些嗎?那徐靜秋就順著他們的話音來。


    打好飯,迴到家裏。徐靜秋接班。“我來接班,你去吃飯吧。吃完飯休息。”


    “媳婦,我記得孟家嫂子說過給介紹保姆的,怎麽?她沒給你介紹嗎”


    “你可別提這件事了。她是給介紹了,但是來工作的那,一點也不靠譜,沒上半天班,就被媽給辭退了。”


    “哎,那我一會兒去勞務市場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徐靜秋趕快擺擺手。“暫時先不找了,馬上過年了,等過了年再說。”


    “也好。不行,就讓姑姑,在老家那邊幫忙找個人過來吧。”


    “都行,隻要合適,咱們就用。”


    夫妻倆達成共識,很快便製定了一個接班表。年底了,大家都忙,但是照顧安安這事不能忽略。


    徐耀還是如期順利的舉行了授銜儀式。他心裏拿不準薑淼淼到底怎麽想的?明明口口聲聲的說著要把他送上軍事法庭,但也遲遲沒有動靜。


    季思成倒覺得自己媳婦看的明白。那薑醫生不像是對徐耀沒有感情。


    “大舅哥,既然她不想讓你負責,那你就反過來讓她負責吧。畢竟這事就得死磕。”


    徐耀覺得季思成出的就是餿主意。“讓一個女同誌負責?那我還要不要臉了。”


    “反正要臉,就沒媳婦。”


    “沒媳婦,我也得要臉。”徐耀想,就是打死我,那臉麵也不能丟。


    “活該你是單身狗。臉麵重要?那我問你,你以後打算給媳婦端洗腳水嗎?打算給媳婦做飯嗎?打算幫媳婦照顧孩子嗎?”


    “這些,有什麽難的,這能說明什麽?”


    “你要真能把這幾件事做好,這就說明你早已把臉麵放下了。”


    “可是,我好賴話都給她講了,她不吃我這一套啊。”


    “哪有幾個女人,因為男人一句話就嫁給他的,你得真心對人家才行。”


    “我妹不就是被你一句話哄到手的嗎。”


    “羨慕吧?我告訴你,你這事,就需要快刀斬亂麻。你耽擱越久反而不好。”


    “那應該怎麽個快刀斬亂麻法?”


    “把所有工作都做好,然後,結婚時直接把人請到就行了。”


    徐耀有些鄙視季思成。“你這不是流氓做派嗎?”


    “你都耍過流氓了,害怕什麽。”


    “操,那幹?”


    “幹唄。”


    這些日子,可苦了季思成。有了季思成的鼓勵。徐耀成功申請家屬院的樓,與季思成成了對門的鄰居。


    徐靜秋和陳文靜為新房子的裝修、選家具、家電不停的奔波。忙的,真是三過家門而不入。


    新房布置好了。徐耀把薑淼淼邀請過來。


    “這是誰家?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薑淼淼不明所以。


    “你是女主人,當然需要你先來驗收一下。看看哪裏不合適,我們好提前整改。”


    “你這話什麽意思。”薑淼淼大驚失色的看著他。


    徐耀覺得好笑,自己又不是老虎,她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字麵意思。薑淼淼同誌,這是我為我們準備的婚房。你看看是否滿意。”


    “我什麽時候答應嫁給你的?”


    “你可以不答應嫁給我,但是請你為我負責。畢竟,我也是受害者。男人,也需要負責。”這話說的,徐耀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下來。


    “你讓我為你負責?”薑淼淼眼睛瞪得像銅鈴,聲調直接飆到八度。


    “是。”徐耀說的堅決。


    “可,我才是受害者啊?我沒追究你,你倒是,倒打一耙。”


    “薑淼淼同誌,我認為那事,是兩個人的事。你可以不在乎你的感受,但是我在乎,所以請你為我負責。”


    薑淼淼一時氣急,她指著徐耀:“你……你不可理喻。”


    “我是不可理喻。所以,請你負責。”


    薑淼淼看著如此耍無賴的徐耀,竟說不出話來。


    徐耀見她沉默很久,開口便道:“薑淼淼同誌,請你配合我準備好材料,明天我就打結婚申請報告。”


    “你覺得這樣的我們,在一起會幸福嗎?”


    “當然會,那天你後半場不是挺幸福嗎?”


    啪,徐耀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你打吧,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自在。”既然都不打算要臉了,那就死磕到底。


    薑淼淼見他如此轉身就要離開。徐耀一個拉扯,把她扯進懷裏。“薑淼淼,我喜歡你。你就嫁給我吧。”


    他剛才說什麽?喜歡?“那你喜歡我哪點?”


    “每一點”。


    “你知道婚姻代表著什麽嗎?”


    “代表著,我家戶口本上我妻子那一欄隻能是薑淼淼。”


    “你,你何必執著。”


    “我有執著的資本,你敢說你對我沒感覺嗎?”


    “我承認,我對你是有好感,但是也僅限於……”


    徐耀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索性拿出了季思成教給他的必殺絕技。


    薑淼淼也沒想到,徐耀會如此直接。這個吻,讓她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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