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就到了,你知道吧?”


    “嗯!昨天就到了。”


    “聽說有點冷清啊,之前圍著他轉的那些明星好像都疏遠他了。”


    “沒你說的那麽誇張。他畢竟還是春晚導演呢,身邊還能少的了拍馬屁的人,再說了還有願意燒冷灶的呢……”


    ……


    金絲楠木的老板台上兩隻大腳交疊在一起,一人上半身窩在轉椅上嘴裏還叼著雪茄,辦公室的沙發上一身米色西裝的中年人擺弄著手裏的茶杯。


    “其實,咱們沒必要特意跟他過不去。”


    “不是過得去過不去的問題,盤子就這麽大,他多吃一口咱們就少吃一口,企鵝公司不也是這麽想的嘛。”


    “網上的信息不盡不實,說的好像鞭辟入裏實際上都是空穴來風。”


    大腳被拿下去了,叼著雪茄的男人站了起來,“無風不起浪,別的我不能確定,他和雷曼兄弟簽了對賭協議的事千真萬確。”


    “你和黴國那邊聯係過了?”


    “戴維和史蒂夫霍克都確認有這份協議,但是具體條款他們當然不會說。”


    喝茶的中年人歎了一口氣,似乎有點為吳東惋惜。


    雪茄中年嗬嗬一笑,“他還年輕,這次完了還可以東山再起啊!”


    “不是人人都是史玉棍的。”


    “嘿嘿嘿,說實話,我很欣賞他。如果他真是落魄了咱們可以把他挖過來,他的天賦真是無與倫比啊!”


    喝茶的人淡淡道:“網絡上的專家不是說他江郎才盡了嘛!這次拍的係列短劇被罵慘了!”


    “……”


    “土豆網是吧,我去看看他們說的爛片什麽樣。”


    ——


    燕京,二環燈市口北邊,一個普普通通的胡同,裏麵有幾座四合院,因為各種產權紛爭私搭亂建非常嚴重最裏邊兩間原本就破敗不堪年久失修,裏邊的住戶逮到一個大冤種以高出市場價一倍的價格賣了出去。


    “你怎麽相中了這破地方?”


    “破地方?我謝謝您,320平,這麽大的四合院你去找吧還能找到算你利害。”


    “是,可是你這也忒虧了吧,有錢也不是這麽敗家的。6,7年前程龍人家50萬一套買了6套,你這一個500萬,之前南鑼鼓巷那邊不是兩三百萬也有嘛。再說你這裝修也花了不少錢吧?”


    “我這就叫有錢任性!”


    “那錢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我就說你們這幫人,平時一個個眼高於頂的,怎麽一遇到黴國人咋就立馬都沒了底氣呢?”


    韓三悠悠一歎,“人家玩金融200多年,咱們才多少年,所有的理論,案例全都是人家那邊的。你沒個留學經曆院士都不讓評,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嘛!”


    “哼,他們建國才多少年。”吳東微微一笑。


    “你還別不服,人家就是靠這個起家的,玩金融就沒人能玩過人家。”


    “那又怎樣,大不了我把公司輸給他們唄,然後我投身到你的三山演藝老老實實的當個導演你不會不要我吧?”


    韓三直勾勾的看著吳東,“你真能拉的下臉來?別到時候直接跳樓了!”


    “不能夠,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呢。”


    韓三站起身來,“我說,你那個司機沒跟你住在一起啊?”


    “這次要呆十多天,他去陪老婆孩子了。燕京,祖國的心髒這邊的治安我是相信的。”


    “不是聽說你怕鬼,晚上睡覺電視都要用毯子蓋上嘛……哈哈哈哈哈……”


    吳東尷尬一笑,“也不是我自己住,我工作室的人還有一幫朋友都住這,去央視大樓彩排也近一點。”


    “都是女的?”


    “怎麽可能,有四個男生。”


    ……


    “嗯……”韓三羌猶豫了一下。


    2004年12月8號星期三,昨天是大雪節氣,燕京也真的剛剛下過雪,溫度零下5到13度。


    外麵天寒地凍院子裏一層積雪無人清理,屋裏裝了暖氣溫暖如春。


    “約我見麵,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吧,該說就說。”


    “這玩意還真不好說,有點丟臉,不過也沒辦法,你那個土豆視頻的投資我這邊的1000萬是幾個人湊的,現在有人想撤……”


    “是所有人,還是。”


    “哎,你別誤會,無論如何兄弟我都支持你,我這500萬是絕對不會撤的賠我也認了!”


    “就是李琦還有他的兩個開4s店的朋友都不想投了唄,我說這小子怎麽都不聯係我了呢。行啊,無所謂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幸好你還在!”


    吳東用力拍拍韓三羌。


    “現在網上對你看空的評價特別多,我說你也應該振作一下了,央視這邊都有領導後悔找你了!”


    吳東嗬嗬一笑,“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們還能換人咋的。”


    “是,不過你看吧,後邊選節目的時候就會有風言風語出來了,說不定,嗯,你說話就不太好使了……”


    ……


    中午10:50分,梁鍾推門而入。


    韓三羌站起身,“行了,我也該走了,你多當心。”


    “一起吃午飯啊?”


    “不了,哎,想放鬆給我打電話,你現在走背字別自己瞎搞。兄弟我也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


    “那個,別灰心。”梁鍾不善言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半天擠出了這麽一句話。


    ——


    2004年,專家還不是磚家,教授還不是叫獸,公知還是一個挺牛逼的稱號。


    《劇情奇葩,除了搞笑不知道演了些啥,看不懂》


    《立意不清晰,劇情不緊湊,沒有教育意義》


    《粗製濫造,愚弄觀眾》


    《東施效顰,不值一提》


    《吳東翻車之作,江郎才盡之勢昭然若揭》


    《好好去跑步吧,娛樂圈不奉陪了!》


    《吳東,別把觀眾當幼兒園小孩》


    土豆視頻還在試運行階段,沒有主播,沒有關注度,吳東就成了招攬用戶的金子招牌,土豆視頻把吳東拍的三集短劇作為宣傳切口希望以此來帶動流量。


    沒想到,注冊用戶還沒見增加,惡評如潮先來了……


    ……


    “哈哈哈,梁哥,你說啥呢,啥別灰心啊!”


    “小蓉給我打電話了,讓我看看你的情緒,她想給你解釋一下的怕你罵她……”


    “她是土豆視頻的總裁,為了吸引流量什麽手段都可以使啊,沒問題的。”吳東看著門口嗬嗬一笑。


    “吳總,你說真的?”童小蓉從門後探出頭。


    出了這麽大的事,單單的打電話哪行啊,她老早就過來了一直沒敢進屋。


    “哈哈哈,宣傳嘛,你管他是捧還是罵啊!關注度夠高不就夠了,你的問題是應該一集一集的放,不是前天一下子把三集都放出來。萬一觀眾要看第四集我哪有時間拍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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