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如果當年
重生2002之瀟灑人生 作者：可樂蛋炒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27號中午，7家電視台的微播就開始官宣他們已經成功入圍了《超級好聲音》的合作團隊。
微播的報名通道裏同步新增了一個地區選項，已經報名的選手和後續報名的選手都可以自由選擇賽區。
6家電視台也各自開放了人工通道的報名方式，沒有條件上午或者不熟悉網絡的選手可以親臨或者用郵寄的方式提交自己的報名材料……
……
蜀中音樂學院的女生宿舍。
一個小巧的女生，“哇！小雨你要去修改報名材料嘛？”
男生，“看情況，懶得弄，那裏邊不是說了嘛如果選手沒有選擇賽區係統會根據選手的住址自動分配。”
“搜得死內！”小女生看著日漫習慣性的迴了一句。
“說人話！”男生懟了她一句，對進來查寢的學生會同學看都沒看一眼，好像他待在女生宿舍非常正常一樣。
“說的也是呢！”女生連忙改口。
進來的學生會同學嘀咕了一句，“這日語和我們中國話好像啊！”
……
金陵某個小區裏。
“你幹什麽？反了天了！你就給我好好學習，今年考不上就繼續複讀，明年繼續考！”
“就是，你一個女孩子不上大學怎麽辦，真的去當什麽車模過一輩子？就算是進演藝圈你也得先上大學啊，媽都看過那些報名信息了，你自己想想，多少個都是音樂學院畢業的！！！”
“那還要飯店老板，農民工，廚師，清潔工都報名了呢？”
“你傻啊！那些是炮灰，噱頭，你仔細看看他們有幾個能走到最後，哪個音像公司會和農民工簽藝人合約……”
“就是，聽你爸爸的話吧，每年青歌賽你不是也看嘛，最終都是科班出身的選手得獎，那些不是科班出身的就算偶爾能冒個頭，最後還不是銷聲匿跡了。”
在父母輪番勸說下，孩子最終被壓製下去了。
這樣的事從古到今、全國各地發生了無數遍，而且仍然會不斷反複，什麽樣的父母會教育出什麽樣的孩子，如果孩子和自己不一樣，他們會“糾正”她！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其實是觀念，就算有機會改變，老鼠也覺得當老鼠最好！
如果三五代以內曾經闊過，哪怕是家道中落了，後輩崛起的機會也比其他人大。
《超級好聲音》的風已經刮起來了，那些頑固不化要被孩子按在地上的家長最後也會被時代的洪流裹挾。
微播有國際域名，用戶也不止於國內，羊城那邊就有好多港澳台甚至新馬泰等等地區的華裔在不斷的詢問是否可以報名參賽。
過去賽區還沒定的時候，就有海外選手來詢問隻不過問的人不多，微播就拖著，羊城電視台那邊因為是不是合作方都沒定也沒有太認真。
現在塵埃落定了，一下子問題就凸顯出來了，羊城電視台的領導為這還專門來和張斌研究。
……
2004年2月28號，中午，浪浪傳媒的總經理辦公室。
羊城電視台的傅昭台長帶著導演李魚和張斌、張純在研究解決方法。
桌上兩杯清茶，傅昭和張斌相對而坐，李魚和張純各自坐在側麵的沙發上一人一個筆記本假模假式的記錄著。
簡單的寒暄之後他們很快已經進入了正題。
張斌皺著眉頭，“港台和海外這個基數太大，每個賽區最終20個選手，如果我們同意了。你們想過沒有，羊城本地最終能獲得幾個名額，如果人數太少甚至一個沒有……”
“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畢竟港台的音樂領先我們，而且鄒華健是賽區導師，他會不會對港台選手有傾向性我們也沒底。”
“傾向性是肯定有的，哪怕他表現的不明顯，如果最後結果不滿意，他和你們電視台恐怕都要承受壓力呀！”
傅昭猶豫道：“海外華人還好說，如果不讓港澳台選手報名恐怕是一個大錯誤，如果有人較真那後果我們承擔不起啊！”
張斌重重的點了點頭，聲勢浩大是好事，但是由此帶來的影響力他們有點掌控不住。
張斌和副台長談來談去也沒個結果。
“經理，要不您問一下吳總？”
張斌抬頭看看時間，11：45分。張純也跟著抬頭，“這個時間吳總應該在吃午飯，我來打電話接通了再給您。”
傅昭玩味的看了張純一眼，轉頭看向李魚，兩人微微一笑。
——
2004年2月28號，中午，新風，七裏橋村。
拍攝間隙，工作人員端著盒飯蹲在院子裏騎在牆頭上，三三兩兩的分步開。
院外停著警車，把學生和追星族隔絕開……
還有人結伴去上廁所，“這地方我覺得哪都好，就是沒有廁所。外邊那麽多人，這怎麽辦啊？”
“走遠點不就得了，靠近河邊那裏去。”
“你們小心草叢裏有蛇！”
“滾蛋，還沒到3月哪裏來的蛇……不會真有吧……”
屋裏，萬西和左筠拿著盒飯占據著房間裏唯一的小桌，吳東和攝像師，劇務幾個人端著盒飯靠著門窗。
吳導您也說了咱這是現代劇，張一謀拍的那幾部都被金鷹了咱們犯不上為了1分鍾的片段過不了……”
吳東點點頭，“哎，老齊。”
“呃~，吳導您說”，劇務齊衡立刻咽下嘴裏的食物，抬頭看著吳東。
“喝口水，別噎著。我突然想到，萬老師後期還有參加孫子的樂隊，那她年輕時應該是有音樂基礎的，咱這房間布景裏能不能加幾件樂器啊，像農村比較常見的二胡、嗩呐，鑼鼓之類的。”
“對對對，導演您考慮的真周到，這個容易，我一會兒就去附近那幾家去問問，不行就隔壁村。”
左筠抬頭補充了一句，“和劉所長說一聲，這邊的老人家都不會說普通話，他們本地的警察應該能溝通。”
攝像師邱洪平，李樂樂都很喜歡吳東。
吳導拍攝的時候很霸道，但是開拍之前說什麽都可以，他還很能聽得進別人的意見。
邱洪平快速的吃完了盒飯，把餐盒交給了徒弟李樂樂，“吳導，如果這樣我建議加幾個你們一起合奏的畫麵，結合前麵一起看三國，頗有琴瑟和諧的感覺。
真的，穿著破衣爛衫，一起看書，奏樂畫麵應該很nice，就是不知道觀眾會不會覺得出戲。”
“不會！”左筠肯定的說道，“50年代末，60年代初農村還是有這樣一個群體的，隻不過後來他們才倒黴了。
這樣觀眾也能腦補出沈麗君倒黴了為啥沒人幫忙，沒人同情她……”
萬西慢條斯理的吃完了盒飯，悠然的看了吳東一眼。
她可以放肆的，公開的和他用夫妻間的語氣說話，現在這幾天她可以說自己一直保持著情緒，沒人能因為入戲太深指責她，就算張敏在也一樣。
這幾天，她是吳東的老婆。
“嗯，我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不遠處有個渡口！過去你說咱們倆是在村口分別的，我覺得畫麵上差那麽一點！”
“(⊙o⊙)？，對對對，渡口，渡口！”攝像師邱洪平，李樂樂一起大喊起來。
李樂樂很幸福，這個劇組氣氛很好她這個年輕攝影師也能表達意見。
“我也去了，那邊荒草淒淒，如果咱們再製造點霧蒙蒙的效果，小雨或者是早晨，萬老師大著肚子，吳導在船上淒然迴望……”
小攝影師越說越興奮。
“沈麗君大著肚子目送吳東上船離開，吳東在船上拚命招手大喊著，我過幾天就迴來……沈麗君想再追一步，被河水阻隔，水已經末了她的小腿。我記得斯琴高娃老師表演的時候經常捶腿，觀眾就會覺得是年輕時落下的病根。”
邱洪平看著李樂樂，拍了一下她的頭，“行啊，你以後也去轉行當導演吧。”
李樂樂羞澀一笑，“我亂說的，我亂說的。”
吳東和左筠對視了一下，正色道：“你這可不是亂說，我覺得你挺有天賦的。就按你說的拍！”
吳導咂咂嘴，“砸砸，讓你這麽一說，我覺得一分鍾不夠啊！”
他在原地踱了幾下步，眼前一亮，“有了！我寫一個插曲，這些畫麵配插曲一起出來，沈麗君演出的時候就唱這個！”
“暴敏，暴敏，把我的筆記本和筆拿來，噢，問問有沒有吉他，算了這個東西應該沒有。”
萬西驚喜的看著吳東，“我唱嗎？”
“對，當然是你唱了，把樂樂剛才的畫麵寫成歌，作為插曲也好，主題曲也好！”
助理就是這樣，不知道她吃完了沒有，吳東這邊一喊30秒紙筆就放到了桌子上。
暴敏進來就沒打算出去，據說吳導寫歌揮手就能立就，今天她要見識一下了。
屋裏這麽一喊，暴敏衝了進去，霎時間，門口，窗口伸進了很多個人頭。
幸虧是白天，如果是晚上說不定能嚇死幾個！
吳東是想起來許嵩的一首歌《如果當時》，這歌的歌詞有好多和劇情的這段太搭了。
吳東一邊寫，一邊哼，偶爾還要根據劇情稍微修改一下歌詞。
曲調很悠揚聽不出生離死別的哀傷，但是要是結合劇情，配上畫麵絕對是催淚彈！！！
……
為什麽你當時對我好
……
你和我曾經有共同愛好
誰的耳邊總有絕句在縈繞
……
紅雨瓢潑泛起了迴憶怎麽潛
你美目如當年
流轉我心間
渡口邊最後一麵灑下了句點
與你若隻如初見
何須感傷離別
……
李樂樂驚呆了，“渡口邊最後一麵灑下了句點”這tm不就是她剛剛描繪的情節嗎？
紅雨瓢潑泛起了迴憶怎麽潛，重返18歲的沈麗君看見了台下酷似“亡夫”的導演迴憶起了當年，這時候畫麵一切！
想到這，左筠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她恨不得現在就去剪輯，這個鏡頭如果是自己搞出來的多好啊，那她就可以睥睨所有的導演，可惜，這是吳東的作品，電影是吳東的歌也是吳東的。
從2000年切到黑白畫麵的50年前，兩個人相識，相戀，結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顧周圍人的非議，一起對詩、看書、彈琴，一個出去賺錢一個在收拾家務……
要是劇情停在這就好了，感性的女攝影師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一遍之後，吳東把詞句都寫好了，又輕輕哼唱了起來。
紅雨瓢潑泛起了迴憶怎麽潛，萬西慢慢的接了過去，吳東輕輕的用手打著拍子給她伴奏……
“啪啪啪……”屋裏屋外，都跟著萬西的歌聲拍了起來！
“滋滋滋……”攝像師邱洪平第一個清醒過來，他沒理自己那個淚流滿麵的助手，一個人用攝像機記錄下來全部的精彩花絮。
一曲終了。
在屋裏屋外瘋狂的掌聲中，萬西激情的擁抱了吳東。
掌聲沒有停，大家都覺得這樣太自然了，當然，花絮裏這段也被記錄下來了。
情緒在這呢，說是入戲太深或者對他現場創作的歌曲的感謝都說得通。
吳東沒有迴避……
兩個人擁抱了一分鍾，萬西長出了一口氣，從吳東懷抱裏出來擦了擦眼淚，“謝謝！”
她微笑著和劇組眾人招招手，“沒控製住情緒，見笑了。嗬嗬……”
助理南筱幾步上來，“紙巾，萬老師快擦擦，妝要花了。”
劇組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外邊圍觀的學生和追星族，他們從院牆的缺口處探頭看了進來，還有人站上了院牆，上了私家車的車頂……
“錄音了嗎？”
“迷迷糊糊的，你聽聽。”
圍觀的不止是圈外人，真的有娛記！其實這也正常，吳東和萬西，身份地位已經到那了。
“叮叮叮，叮叮叮”
暴敏過來，“吳導，您的電話是浪浪傳媒的張純。”
因為是午餐時間，暴敏把電話拿了過來。
吳東嗬嗬一笑，嘀咕了一句，“md，張斌這家夥是真的慫啊，張純來的電話，如果我不發火他再接過去。”
暴敏忍住笑，裝作沒聽見。
許嵩的歌我是喜歡的。
(本章完)
微播的報名通道裏同步新增了一個地區選項，已經報名的選手和後續報名的選手都可以自由選擇賽區。
6家電視台也各自開放了人工通道的報名方式，沒有條件上午或者不熟悉網絡的選手可以親臨或者用郵寄的方式提交自己的報名材料……
……
蜀中音樂學院的女生宿舍。
一個小巧的女生，“哇！小雨你要去修改報名材料嘛？”
男生，“看情況，懶得弄，那裏邊不是說了嘛如果選手沒有選擇賽區係統會根據選手的住址自動分配。”
“搜得死內！”小女生看著日漫習慣性的迴了一句。
“說人話！”男生懟了她一句，對進來查寢的學生會同學看都沒看一眼，好像他待在女生宿舍非常正常一樣。
“說的也是呢！”女生連忙改口。
進來的學生會同學嘀咕了一句，“這日語和我們中國話好像啊！”
……
金陵某個小區裏。
“你幹什麽？反了天了！你就給我好好學習，今年考不上就繼續複讀，明年繼續考！”
“就是，你一個女孩子不上大學怎麽辦，真的去當什麽車模過一輩子？就算是進演藝圈你也得先上大學啊，媽都看過那些報名信息了，你自己想想，多少個都是音樂學院畢業的！！！”
“那還要飯店老板，農民工，廚師，清潔工都報名了呢？”
“你傻啊！那些是炮灰，噱頭，你仔細看看他們有幾個能走到最後，哪個音像公司會和農民工簽藝人合約……”
“就是，聽你爸爸的話吧，每年青歌賽你不是也看嘛，最終都是科班出身的選手得獎，那些不是科班出身的就算偶爾能冒個頭，最後還不是銷聲匿跡了。”
在父母輪番勸說下，孩子最終被壓製下去了。
這樣的事從古到今、全國各地發生了無數遍，而且仍然會不斷反複，什麽樣的父母會教育出什麽樣的孩子，如果孩子和自己不一樣，他們會“糾正”她！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其實是觀念，就算有機會改變，老鼠也覺得當老鼠最好！
如果三五代以內曾經闊過，哪怕是家道中落了，後輩崛起的機會也比其他人大。
《超級好聲音》的風已經刮起來了，那些頑固不化要被孩子按在地上的家長最後也會被時代的洪流裹挾。
微播有國際域名，用戶也不止於國內，羊城那邊就有好多港澳台甚至新馬泰等等地區的華裔在不斷的詢問是否可以報名參賽。
過去賽區還沒定的時候，就有海外選手來詢問隻不過問的人不多，微播就拖著，羊城電視台那邊因為是不是合作方都沒定也沒有太認真。
現在塵埃落定了，一下子問題就凸顯出來了，羊城電視台的領導為這還專門來和張斌研究。
……
2004年2月28號，中午，浪浪傳媒的總經理辦公室。
羊城電視台的傅昭台長帶著導演李魚和張斌、張純在研究解決方法。
桌上兩杯清茶，傅昭和張斌相對而坐，李魚和張純各自坐在側麵的沙發上一人一個筆記本假模假式的記錄著。
簡單的寒暄之後他們很快已經進入了正題。
張斌皺著眉頭，“港台和海外這個基數太大，每個賽區最終20個選手，如果我們同意了。你們想過沒有，羊城本地最終能獲得幾個名額，如果人數太少甚至一個沒有……”
“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畢竟港台的音樂領先我們，而且鄒華健是賽區導師，他會不會對港台選手有傾向性我們也沒底。”
“傾向性是肯定有的，哪怕他表現的不明顯，如果最後結果不滿意，他和你們電視台恐怕都要承受壓力呀！”
傅昭猶豫道：“海外華人還好說，如果不讓港澳台選手報名恐怕是一個大錯誤，如果有人較真那後果我們承擔不起啊！”
張斌重重的點了點頭，聲勢浩大是好事，但是由此帶來的影響力他們有點掌控不住。
張斌和副台長談來談去也沒個結果。
“經理，要不您問一下吳總？”
張斌抬頭看看時間，11：45分。張純也跟著抬頭，“這個時間吳總應該在吃午飯，我來打電話接通了再給您。”
傅昭玩味的看了張純一眼，轉頭看向李魚，兩人微微一笑。
——
2004年2月28號，中午，新風，七裏橋村。
拍攝間隙，工作人員端著盒飯蹲在院子裏騎在牆頭上，三三兩兩的分步開。
院外停著警車，把學生和追星族隔絕開……
還有人結伴去上廁所，“這地方我覺得哪都好，就是沒有廁所。外邊那麽多人，這怎麽辦啊？”
“走遠點不就得了，靠近河邊那裏去。”
“你們小心草叢裏有蛇！”
“滾蛋，還沒到3月哪裏來的蛇……不會真有吧……”
屋裏，萬西和左筠拿著盒飯占據著房間裏唯一的小桌，吳東和攝像師，劇務幾個人端著盒飯靠著門窗。
吳導您也說了咱這是現代劇，張一謀拍的那幾部都被金鷹了咱們犯不上為了1分鍾的片段過不了……”
吳東點點頭，“哎，老齊。”
“呃~，吳導您說”，劇務齊衡立刻咽下嘴裏的食物，抬頭看著吳東。
“喝口水，別噎著。我突然想到，萬老師後期還有參加孫子的樂隊，那她年輕時應該是有音樂基礎的，咱這房間布景裏能不能加幾件樂器啊，像農村比較常見的二胡、嗩呐，鑼鼓之類的。”
“對對對，導演您考慮的真周到，這個容易，我一會兒就去附近那幾家去問問，不行就隔壁村。”
左筠抬頭補充了一句，“和劉所長說一聲，這邊的老人家都不會說普通話，他們本地的警察應該能溝通。”
攝像師邱洪平，李樂樂都很喜歡吳東。
吳導拍攝的時候很霸道，但是開拍之前說什麽都可以，他還很能聽得進別人的意見。
邱洪平快速的吃完了盒飯，把餐盒交給了徒弟李樂樂，“吳導，如果這樣我建議加幾個你們一起合奏的畫麵，結合前麵一起看三國，頗有琴瑟和諧的感覺。
真的，穿著破衣爛衫，一起看書，奏樂畫麵應該很nice，就是不知道觀眾會不會覺得出戲。”
“不會！”左筠肯定的說道，“50年代末，60年代初農村還是有這樣一個群體的，隻不過後來他們才倒黴了。
這樣觀眾也能腦補出沈麗君倒黴了為啥沒人幫忙，沒人同情她……”
萬西慢條斯理的吃完了盒飯，悠然的看了吳東一眼。
她可以放肆的，公開的和他用夫妻間的語氣說話，現在這幾天她可以說自己一直保持著情緒，沒人能因為入戲太深指責她，就算張敏在也一樣。
這幾天，她是吳東的老婆。
“嗯，我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不遠處有個渡口！過去你說咱們倆是在村口分別的，我覺得畫麵上差那麽一點！”
“(⊙o⊙)？，對對對，渡口，渡口！”攝像師邱洪平，李樂樂一起大喊起來。
李樂樂很幸福，這個劇組氣氛很好她這個年輕攝影師也能表達意見。
“我也去了，那邊荒草淒淒，如果咱們再製造點霧蒙蒙的效果，小雨或者是早晨，萬老師大著肚子，吳導在船上淒然迴望……”
小攝影師越說越興奮。
“沈麗君大著肚子目送吳東上船離開，吳東在船上拚命招手大喊著，我過幾天就迴來……沈麗君想再追一步，被河水阻隔，水已經末了她的小腿。我記得斯琴高娃老師表演的時候經常捶腿，觀眾就會覺得是年輕時落下的病根。”
邱洪平看著李樂樂，拍了一下她的頭，“行啊，你以後也去轉行當導演吧。”
李樂樂羞澀一笑，“我亂說的，我亂說的。”
吳東和左筠對視了一下，正色道：“你這可不是亂說，我覺得你挺有天賦的。就按你說的拍！”
吳導咂咂嘴，“砸砸，讓你這麽一說，我覺得一分鍾不夠啊！”
他在原地踱了幾下步，眼前一亮，“有了！我寫一個插曲，這些畫麵配插曲一起出來，沈麗君演出的時候就唱這個！”
“暴敏，暴敏，把我的筆記本和筆拿來，噢，問問有沒有吉他，算了這個東西應該沒有。”
萬西驚喜的看著吳東，“我唱嗎？”
“對，當然是你唱了，把樂樂剛才的畫麵寫成歌，作為插曲也好，主題曲也好！”
助理就是這樣，不知道她吃完了沒有，吳東這邊一喊30秒紙筆就放到了桌子上。
暴敏進來就沒打算出去，據說吳導寫歌揮手就能立就，今天她要見識一下了。
屋裏這麽一喊，暴敏衝了進去，霎時間，門口，窗口伸進了很多個人頭。
幸虧是白天，如果是晚上說不定能嚇死幾個！
吳東是想起來許嵩的一首歌《如果當時》，這歌的歌詞有好多和劇情的這段太搭了。
吳東一邊寫，一邊哼，偶爾還要根據劇情稍微修改一下歌詞。
曲調很悠揚聽不出生離死別的哀傷，但是要是結合劇情，配上畫麵絕對是催淚彈！！！
……
為什麽你當時對我好
……
你和我曾經有共同愛好
誰的耳邊總有絕句在縈繞
……
紅雨瓢潑泛起了迴憶怎麽潛
你美目如當年
流轉我心間
渡口邊最後一麵灑下了句點
與你若隻如初見
何須感傷離別
……
李樂樂驚呆了，“渡口邊最後一麵灑下了句點”這tm不就是她剛剛描繪的情節嗎？
紅雨瓢潑泛起了迴憶怎麽潛，重返18歲的沈麗君看見了台下酷似“亡夫”的導演迴憶起了當年，這時候畫麵一切！
想到這，左筠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她恨不得現在就去剪輯，這個鏡頭如果是自己搞出來的多好啊，那她就可以睥睨所有的導演，可惜，這是吳東的作品，電影是吳東的歌也是吳東的。
從2000年切到黑白畫麵的50年前，兩個人相識，相戀，結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顧周圍人的非議，一起對詩、看書、彈琴，一個出去賺錢一個在收拾家務……
要是劇情停在這就好了，感性的女攝影師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一遍之後，吳東把詞句都寫好了，又輕輕哼唱了起來。
紅雨瓢潑泛起了迴憶怎麽潛，萬西慢慢的接了過去，吳東輕輕的用手打著拍子給她伴奏……
“啪啪啪……”屋裏屋外，都跟著萬西的歌聲拍了起來！
“滋滋滋……”攝像師邱洪平第一個清醒過來，他沒理自己那個淚流滿麵的助手，一個人用攝像機記錄下來全部的精彩花絮。
一曲終了。
在屋裏屋外瘋狂的掌聲中，萬西激情的擁抱了吳東。
掌聲沒有停，大家都覺得這樣太自然了，當然，花絮裏這段也被記錄下來了。
情緒在這呢，說是入戲太深或者對他現場創作的歌曲的感謝都說得通。
吳東沒有迴避……
兩個人擁抱了一分鍾，萬西長出了一口氣，從吳東懷抱裏出來擦了擦眼淚，“謝謝！”
她微笑著和劇組眾人招招手，“沒控製住情緒，見笑了。嗬嗬……”
助理南筱幾步上來，“紙巾，萬老師快擦擦，妝要花了。”
劇組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外邊圍觀的學生和追星族，他們從院牆的缺口處探頭看了進來，還有人站上了院牆，上了私家車的車頂……
“錄音了嗎？”
“迷迷糊糊的，你聽聽。”
圍觀的不止是圈外人，真的有娛記！其實這也正常，吳東和萬西，身份地位已經到那了。
“叮叮叮，叮叮叮”
暴敏過來，“吳導，您的電話是浪浪傳媒的張純。”
因為是午餐時間，暴敏把電話拿了過來。
吳東嗬嗬一笑，嘀咕了一句，“md，張斌這家夥是真的慫啊，張純來的電話，如果我不發火他再接過去。”
暴敏忍住笑，裝作沒聽見。
許嵩的歌我是喜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