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烏煙瘴氣，製裁
主角們你們玩吧，我要專心搞事業 作者：暗日沉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出了總兵府，江澈騎著照夜，一路快馬加鞭找到了等著的一行人。
“走吧!”
“澈兒，你和楊老將軍商量什麽了?”
姬雪儀好奇地問，
江澈聳了聳肩，“沒什麽，就是............”
什麽?
此話一出不僅姬雪儀急了，沐辰也震驚不已，他倆可是知道如今的衛所兵到底敗壞到了什麽程度，大同，宣府那邊還好，但薊鎮這邊，十幾年來未經過大的戰事，人數估計都不夠更別提訓練了，現在就三個月要和人家上過戰場的親兵打，不是找揍嗎?
“少主，您三思啊!一支精銳部隊的練成起碼要三四年時間，更別提還要上戰場見血，這完全是以卵擊石!”
聽見沐辰的話，江澈不以為然，他怎麽不知道真實情況，但是.........
“可我們沒有三四年時間，甚至一年時間也不會有，女真族給我們的壓力隻會越來越大”
他沒有誇大眼前的局勢，要知道現在這個時期可是小冰河期，北地氣溫連年降低，女真族向南入侵已經成為他們生存下去的必須了，這場戰爭早已不死不休，他們不是打一仗就跑，而是要占領整個大周，奪取陽光下溫暖的土地來供給種族的存續。
聽了江澈的解釋，姬雪儀和沐辰陷入了沉默，他們從來沒想過女真入侵的本質竟然是這個，怪不得他們如此悍不畏死地想衝進長城。
一時之間不再反對，跟著江澈前往衛所，蘇虎他們大眼瞪小眼，沒聽明白幾人在擔憂什麽，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個字——幹!
自己那些衛所兵能弱到哪去，難不成整天喝酒賭博?
..................
一到自己的千戶所駐地，江澈即使早有準備但還是被驚到了。
這踏馬的!
就一個百戶出來迎接，副千戶竟然都沒有到，不歡迎我嗎?
“這裏的副千戶呢?讓他出來!”
前來迎接的百戶笑臉僵了僵，他為難道，
“千戶大人，副千戶現在沒空啊!來不了!”
他苦著臉，表示自己的無可奈何，事實確實是這樣，一個新來的千戶誰也摸不清脾氣，隻能讓自己來了，誰讓他平時就好欺負呢?
沒空?
江澈氣笑了，還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沐辰率先忍不住，他不能漠視有人敢看不起自己少主，直接提槍指著這個百戶，
“你這是找死!見長官如此無禮，就是死罪!”
啊!
百戶被嚇得癱倒在地，這個冷麵男人身上對我殺氣騰騰，是真想殺他呀!
“饒命，真不是俺的錯啊，是他們自己不想出來，俺是被逼無奈呀.........”
“好了，辰哥，看他膽子這麽小，饒了他吧!”
江澈眉頭皺了皺，揮揮手讓沐辰放下槍，看了一眼這個抖得跟篩糠似的百戶，長得一張老老實實的臉，粗短身材，三十多歲，是個粗糙的農家漢子，估計平時沒少受欺負。
“你叫什麽?”
啊?
他呆呆地指了指自己，不相信眼前這個一看就是貴族的老爺問自己的名字。
“對，就是你!”
江澈騎著馬，溫柔地說，麵對這些可憐人他發不起脾氣。
“俺叫秦大壯，千戶大人!”
秦大壯弱弱地說，這副反差感把江澈逗笑了，還真是可愛!
“你別害怕，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帶我們進去吧!”
“是”
秦大壯立刻領著江澈一行人進駐地，打到千戶的住宅，一個敞亮的四合院，正房，廂房，耳房，很簡樸，江澈挺喜歡!
“彩雲，雪姐姐，你們先在這待著，我去看看這些老爺們!”她們點了點頭，接下來的場合他們在場就不合適了
先把女人安頓在這，接著江澈就帶領沐辰幾個離開
“大壯，帶路吧!”
秦大壯大吃一驚，這千戶大人是真去呀!
“千戶大人，您初來乍到要不先休息一下，不用這麽著急!”
“我說帶我過去!”
江澈冷冷地眼神讓秦大壯不寒而栗，這時才發現這個麵相英俊細膩如婦人的千戶似乎也殺過人
“是”
他隻能哭著臉小心翼翼地在前麵帶路，江澈幾人在背後跟著，時不時問些話
“大壯，你世世代代都在這嗎?”
“是的，千戶大人，從俺爺爺輩就遷到這了”
“有孩子了嗎?”
“有了，婆娘生了三男一女，最大的已經十幾歲了”
他提起自己家人時臉上浮起幸福的笑容
江澈都看在眼裏，沐辰他們不解，為什麽要和一個小小的百戶嘮家常呢?
“那很好啊，兒女雙全!我挺羨慕的!”
秦大壯聽江澈誇耀羨慕的語氣忍不住迴頭，嘴張了張，想問什麽不敢問.......
“說吧，在我麵前不必拘謹，從今往後我們就是戰友啦!”
戰友?
友?
秦大壯對這詞很陌生，更何況還是從一個貴族老爺嘴裏說出來的，隻是..........
好親切呀!
看著江澈真誠的眼神和爽朗的笑容，好像得到了什麽莫名奇妙的力量_
於是壯壯膽子問，
“大人，俺不清楚，您一個貴族，為什麽會羨慕一個俺小民呢?”
江澈笑了笑，認真地說，
“你努力在生活，就值得羨慕，麵對不公沒有失去本心，我很敬佩你”
敬佩?
一個貴族老爺敬佩我?看向江澈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瞳孔，
秦大壯頓時感到惶恐不安，也不敢接話，縮著脖子繼續引路
江澈沒在意，蘇虎脾氣暴躁，就想動手，但被他攔下了。
走到一個大院自己門口，裏麵傳來了一群男人的笑聲，怒罵聲，好不快活。
江澈一馬當先地就想進去，這時............
千戶大人!
秦大壯叫住他，
“怎麽了大壯?”江澈眼裏閃爍了幾下，問道。
“大人，俺求你，別去了，他們根本就不想讓您來，您搶了副千戶的位置啊”
他跪下來，抱著江澈的腿，哀求不止。
江澈連忙把他扶起，嚴肅地說
“那就更應該去了，我是陛下親任，哪有被人取代的道理，他們說我搶了他們副千戶的位置，那怎麽就不想想自己搶了誰的位置呢?德不配位，反而搬弄是非，當殺!”
說完，抬腿就走進院子，沐辰他們跟上，秦大壯呆呆地站著，不知所措，看見江澈即將打開門進去，著急地喊，
“大人，不行啊!那個副千戶背後是宣武衛指揮僉事”
江澈沒有理他，自顧自地推開門，秦大壯情急之下什麽顧不得想跟上去，這個千戶給了他一種異樣溫暖的感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怎麽步入虎穴。
嘭!
門被江澈推開，屋裏的人頓時抬頭看，有一個的在喝酒，有兩個在賭博，還有一個好像是老大，在中間的圓桌上觥籌交錯，喝的醉醺醺的臉通紅
他們一看，發現是一個穿著貂裘的小白臉，這長得真是比娘們還俊呐!
呦嗬!
“哪來的小公子呀!長得真好看，跟哥哥們玩玩。”
一個喝的神誌不清的圓臉漢子站起來調笑，此話一出，在場的頓時哈哈大笑，他們什麽沒學會，反而把貴族的一些惡心習性學會了，比如這個...........
沐辰聽到有人竟然如此侮辱自己家少主怒不可遏，上前提槍就是一刺，江澈沒阻止，冷冷地看著，
一聲悶響，那個圓臉漢子被捂著胸口被刺穿的洞，血汩汩的流，眼裏不敢置信，無力地倒下了。
什麽情況?
剩餘幾人就一下子被嚇醒了，竟然有人敢在他們地盤上殺人，活膩歪了吧?
副千戶站起來，警惕地怒視江澈，
“你是誰?來這裏殺人，是想造反嗎?”
嗬!
江澈輕笑，眼睛直視副千戶的眼睛，
“我是新來的千戶，你們不僅在訓練期間聚眾喝酒賭博，而且麵對長官語出不敬，召見不至，已犯軍法，論罪當斬!”
“你........”
“你就是新來的千戶?”
副千戶一下被鎮住了，他指著江澈。
“沒錯!”
“你找死!”
他反應過來勃然大怒，新來的千戶怎麽了?敢殺自己的人?
“小子，我告訴你，盡管你有些背景，但別忘了，這是老子的地盤，宣武衛指揮僉事是我舅舅!”
“那又如何?”
江澈冷眼看他，不屑一顧
“嗬，這意味著你一個外地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這沒人查的到!”
“是嗎?那你有什麽把握殺了我呢?”
一聲令下，身後的蘇虎等人就拿出了武器，殺氣騰騰地對準目標。
嘶
千戶這下徹底清醒了，這小白臉現在比自己人多，糟糕，這邊就加上自己就四個，打不過!
他咽了口唾沫，想出去搬救兵，隻是江澈等人攔住了他的路，一時之間尷尬極了。
此刻，秦大壯顫顫巍巍地推開門，小心翼翼地看裏邊的情況。
副千戶大喜過望，喊道，
“大壯，快，去把人叫來，說這裏有人造反”
他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人弄死這位新來的千戶，就不信一個小白臉會隨身攜帶官印證明身份，隻要他一死，全體人都是幫兇，也不怕有人告密!
什麽?
我?
秦大壯不知所措，這不能啊，眼前這個人是千戶，怎麽可能造反呢?
“秦大壯，快給老子去，別忘了，老子舅舅是誰?”
副千戶見秦大壯猶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奶奶的，果然不是親信就不好用。
“我.........我...........”
秦大壯有些害怕，不自覺地抬頭看了江澈一眼
江澈的臉色十分平靜，似乎陷入爭端地不是他，扭頭與秦大壯對視，溫和地說，
“大壯，你隨意，按自己的想法來吧!”
“我........”
秦大壯聽到這話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這個千戶是個好人，難得的良官，他怎麽能做如此混蛋的事呢?
我的想法?
我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不能再和這些人同流合汙。
心一狠，對副千戶說，“副千戶大人，他真的是千戶，你還是別頑抗了，接受懲罰”
副千戶一聽，臉色煞白，完蛋了，隨即破口大罵，“秦大壯你這個叛徒，老子要弄死你”
秦大壯不理他，背過身去。
江澈見這樂嗬嗬的，對秦大壯說，
”大壯，今天我教你一個道理，麵對這種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忍讓.........而是...........”
他語氣停頓了一下，手瞧瞧的移動，秦大壯好奇地看著
“砍了他的腦袋!”
一聲怒喝，抽起蘇虎的大刀，嘩啦。
一顆碩大的人頭就掉了下來，
落到地上的人頭的眼睛裏................
滿是恨意和不甘，他為什麽真得敢殺我?
無頭屍體倒下，血如噴泉地噴發。
剩下的三個百戶被嚇得癱倒在地，連連求饒，但在江澈地指示下，蘇虎他們一招一個，把這些蛀蟲通通砍光了，一顆顆人頭落下，秦大壯呆愣看著。
“大人，他舅舅是指揮僉事，殺了他這可怎麽辦?”
他失神地說，喃喃自語。
江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
“大壯，我有分寸，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現在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江澈，以後咱們就是戰友了，請多指教!”
他伸出手，遞到秦大壯跟前，
秦大壯條件反射地惶恐不安，想退後之時江澈拽住了他，握住粗糙的大手，
“好好幹!以後隨我上戰場殺敵，光宗耀祖”
說完不等他反應，便帶著沐辰他們離開了，看著江澈的背影，秦大壯摸了摸尚有餘溫地手，癡癡傻傻.............
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今天的事!
一個可能就比我兒子大幾歲的貴族年輕人，給了我靈魂以及曾經夢中才有的尊重。
他握了我的手，從此之後這條命就賣給他吧!
“走吧!”
“澈兒，你和楊老將軍商量什麽了?”
姬雪儀好奇地問，
江澈聳了聳肩，“沒什麽，就是............”
什麽?
此話一出不僅姬雪儀急了，沐辰也震驚不已，他倆可是知道如今的衛所兵到底敗壞到了什麽程度，大同，宣府那邊還好，但薊鎮這邊，十幾年來未經過大的戰事，人數估計都不夠更別提訓練了，現在就三個月要和人家上過戰場的親兵打，不是找揍嗎?
“少主，您三思啊!一支精銳部隊的練成起碼要三四年時間，更別提還要上戰場見血，這完全是以卵擊石!”
聽見沐辰的話，江澈不以為然，他怎麽不知道真實情況，但是.........
“可我們沒有三四年時間，甚至一年時間也不會有，女真族給我們的壓力隻會越來越大”
他沒有誇大眼前的局勢，要知道現在這個時期可是小冰河期，北地氣溫連年降低，女真族向南入侵已經成為他們生存下去的必須了，這場戰爭早已不死不休，他們不是打一仗就跑，而是要占領整個大周，奪取陽光下溫暖的土地來供給種族的存續。
聽了江澈的解釋，姬雪儀和沐辰陷入了沉默，他們從來沒想過女真入侵的本質竟然是這個，怪不得他們如此悍不畏死地想衝進長城。
一時之間不再反對，跟著江澈前往衛所，蘇虎他們大眼瞪小眼，沒聽明白幾人在擔憂什麽，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個字——幹!
自己那些衛所兵能弱到哪去，難不成整天喝酒賭博?
..................
一到自己的千戶所駐地，江澈即使早有準備但還是被驚到了。
這踏馬的!
就一個百戶出來迎接，副千戶竟然都沒有到，不歡迎我嗎?
“這裏的副千戶呢?讓他出來!”
前來迎接的百戶笑臉僵了僵，他為難道，
“千戶大人，副千戶現在沒空啊!來不了!”
他苦著臉，表示自己的無可奈何，事實確實是這樣，一個新來的千戶誰也摸不清脾氣，隻能讓自己來了，誰讓他平時就好欺負呢?
沒空?
江澈氣笑了，還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沐辰率先忍不住，他不能漠視有人敢看不起自己少主，直接提槍指著這個百戶，
“你這是找死!見長官如此無禮，就是死罪!”
啊!
百戶被嚇得癱倒在地，這個冷麵男人身上對我殺氣騰騰，是真想殺他呀!
“饒命，真不是俺的錯啊，是他們自己不想出來，俺是被逼無奈呀.........”
“好了，辰哥，看他膽子這麽小，饒了他吧!”
江澈眉頭皺了皺，揮揮手讓沐辰放下槍，看了一眼這個抖得跟篩糠似的百戶，長得一張老老實實的臉，粗短身材，三十多歲，是個粗糙的農家漢子，估計平時沒少受欺負。
“你叫什麽?”
啊?
他呆呆地指了指自己，不相信眼前這個一看就是貴族的老爺問自己的名字。
“對，就是你!”
江澈騎著馬，溫柔地說，麵對這些可憐人他發不起脾氣。
“俺叫秦大壯，千戶大人!”
秦大壯弱弱地說，這副反差感把江澈逗笑了，還真是可愛!
“你別害怕，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帶我們進去吧!”
“是”
秦大壯立刻領著江澈一行人進駐地，打到千戶的住宅，一個敞亮的四合院，正房，廂房，耳房，很簡樸，江澈挺喜歡!
“彩雲，雪姐姐，你們先在這待著，我去看看這些老爺們!”她們點了點頭，接下來的場合他們在場就不合適了
先把女人安頓在這，接著江澈就帶領沐辰幾個離開
“大壯，帶路吧!”
秦大壯大吃一驚，這千戶大人是真去呀!
“千戶大人，您初來乍到要不先休息一下，不用這麽著急!”
“我說帶我過去!”
江澈冷冷地眼神讓秦大壯不寒而栗，這時才發現這個麵相英俊細膩如婦人的千戶似乎也殺過人
“是”
他隻能哭著臉小心翼翼地在前麵帶路，江澈幾人在背後跟著，時不時問些話
“大壯，你世世代代都在這嗎?”
“是的，千戶大人，從俺爺爺輩就遷到這了”
“有孩子了嗎?”
“有了，婆娘生了三男一女，最大的已經十幾歲了”
他提起自己家人時臉上浮起幸福的笑容
江澈都看在眼裏，沐辰他們不解，為什麽要和一個小小的百戶嘮家常呢?
“那很好啊，兒女雙全!我挺羨慕的!”
秦大壯聽江澈誇耀羨慕的語氣忍不住迴頭，嘴張了張，想問什麽不敢問.......
“說吧，在我麵前不必拘謹，從今往後我們就是戰友啦!”
戰友?
友?
秦大壯對這詞很陌生，更何況還是從一個貴族老爺嘴裏說出來的，隻是..........
好親切呀!
看著江澈真誠的眼神和爽朗的笑容，好像得到了什麽莫名奇妙的力量_
於是壯壯膽子問，
“大人，俺不清楚，您一個貴族，為什麽會羨慕一個俺小民呢?”
江澈笑了笑，認真地說，
“你努力在生活，就值得羨慕，麵對不公沒有失去本心，我很敬佩你”
敬佩?
一個貴族老爺敬佩我?看向江澈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瞳孔，
秦大壯頓時感到惶恐不安，也不敢接話，縮著脖子繼續引路
江澈沒在意，蘇虎脾氣暴躁，就想動手，但被他攔下了。
走到一個大院自己門口，裏麵傳來了一群男人的笑聲，怒罵聲，好不快活。
江澈一馬當先地就想進去，這時............
千戶大人!
秦大壯叫住他，
“怎麽了大壯?”江澈眼裏閃爍了幾下，問道。
“大人，俺求你，別去了，他們根本就不想讓您來，您搶了副千戶的位置啊”
他跪下來，抱著江澈的腿，哀求不止。
江澈連忙把他扶起，嚴肅地說
“那就更應該去了，我是陛下親任，哪有被人取代的道理，他們說我搶了他們副千戶的位置，那怎麽就不想想自己搶了誰的位置呢?德不配位，反而搬弄是非，當殺!”
說完，抬腿就走進院子，沐辰他們跟上，秦大壯呆呆地站著，不知所措，看見江澈即將打開門進去，著急地喊，
“大人，不行啊!那個副千戶背後是宣武衛指揮僉事”
江澈沒有理他，自顧自地推開門，秦大壯情急之下什麽顧不得想跟上去，這個千戶給了他一種異樣溫暖的感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怎麽步入虎穴。
嘭!
門被江澈推開，屋裏的人頓時抬頭看，有一個的在喝酒，有兩個在賭博，還有一個好像是老大，在中間的圓桌上觥籌交錯，喝的醉醺醺的臉通紅
他們一看，發現是一個穿著貂裘的小白臉，這長得真是比娘們還俊呐!
呦嗬!
“哪來的小公子呀!長得真好看，跟哥哥們玩玩。”
一個喝的神誌不清的圓臉漢子站起來調笑，此話一出，在場的頓時哈哈大笑，他們什麽沒學會，反而把貴族的一些惡心習性學會了，比如這個...........
沐辰聽到有人竟然如此侮辱自己家少主怒不可遏，上前提槍就是一刺，江澈沒阻止，冷冷地看著，
一聲悶響，那個圓臉漢子被捂著胸口被刺穿的洞，血汩汩的流，眼裏不敢置信，無力地倒下了。
什麽情況?
剩餘幾人就一下子被嚇醒了，竟然有人敢在他們地盤上殺人，活膩歪了吧?
副千戶站起來，警惕地怒視江澈，
“你是誰?來這裏殺人，是想造反嗎?”
嗬!
江澈輕笑，眼睛直視副千戶的眼睛，
“我是新來的千戶，你們不僅在訓練期間聚眾喝酒賭博，而且麵對長官語出不敬，召見不至，已犯軍法，論罪當斬!”
“你........”
“你就是新來的千戶?”
副千戶一下被鎮住了，他指著江澈。
“沒錯!”
“你找死!”
他反應過來勃然大怒，新來的千戶怎麽了?敢殺自己的人?
“小子，我告訴你，盡管你有些背景，但別忘了，這是老子的地盤，宣武衛指揮僉事是我舅舅!”
“那又如何?”
江澈冷眼看他，不屑一顧
“嗬，這意味著你一個外地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這沒人查的到!”
“是嗎?那你有什麽把握殺了我呢?”
一聲令下，身後的蘇虎等人就拿出了武器，殺氣騰騰地對準目標。
嘶
千戶這下徹底清醒了，這小白臉現在比自己人多，糟糕，這邊就加上自己就四個，打不過!
他咽了口唾沫，想出去搬救兵，隻是江澈等人攔住了他的路，一時之間尷尬極了。
此刻，秦大壯顫顫巍巍地推開門，小心翼翼地看裏邊的情況。
副千戶大喜過望，喊道，
“大壯，快，去把人叫來，說這裏有人造反”
他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人弄死這位新來的千戶，就不信一個小白臉會隨身攜帶官印證明身份，隻要他一死，全體人都是幫兇，也不怕有人告密!
什麽?
我?
秦大壯不知所措，這不能啊，眼前這個人是千戶，怎麽可能造反呢?
“秦大壯，快給老子去，別忘了，老子舅舅是誰?”
副千戶見秦大壯猶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奶奶的，果然不是親信就不好用。
“我.........我...........”
秦大壯有些害怕，不自覺地抬頭看了江澈一眼
江澈的臉色十分平靜，似乎陷入爭端地不是他，扭頭與秦大壯對視，溫和地說，
“大壯，你隨意，按自己的想法來吧!”
“我........”
秦大壯聽到這話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這個千戶是個好人，難得的良官，他怎麽能做如此混蛋的事呢?
我的想法?
我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不能再和這些人同流合汙。
心一狠，對副千戶說，“副千戶大人，他真的是千戶，你還是別頑抗了，接受懲罰”
副千戶一聽，臉色煞白，完蛋了，隨即破口大罵，“秦大壯你這個叛徒，老子要弄死你”
秦大壯不理他，背過身去。
江澈見這樂嗬嗬的，對秦大壯說，
”大壯，今天我教你一個道理，麵對這種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忍讓.........而是...........”
他語氣停頓了一下，手瞧瞧的移動，秦大壯好奇地看著
“砍了他的腦袋!”
一聲怒喝，抽起蘇虎的大刀，嘩啦。
一顆碩大的人頭就掉了下來，
落到地上的人頭的眼睛裏................
滿是恨意和不甘，他為什麽真得敢殺我?
無頭屍體倒下，血如噴泉地噴發。
剩下的三個百戶被嚇得癱倒在地，連連求饒，但在江澈地指示下，蘇虎他們一招一個，把這些蛀蟲通通砍光了，一顆顆人頭落下，秦大壯呆愣看著。
“大人，他舅舅是指揮僉事，殺了他這可怎麽辦?”
他失神地說，喃喃自語。
江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
“大壯，我有分寸，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現在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江澈，以後咱們就是戰友了，請多指教!”
他伸出手，遞到秦大壯跟前，
秦大壯條件反射地惶恐不安，想退後之時江澈拽住了他，握住粗糙的大手，
“好好幹!以後隨我上戰場殺敵，光宗耀祖”
說完不等他反應，便帶著沐辰他們離開了，看著江澈的背影，秦大壯摸了摸尚有餘溫地手，癡癡傻傻.............
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今天的事!
一個可能就比我兒子大幾歲的貴族年輕人，給了我靈魂以及曾經夢中才有的尊重。
他握了我的手，從此之後這條命就賣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