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的眼眸似兩簇燃燒的幽火,周身散發著森冷的氣息,每一步都踏得極為沉穩,卻又像是裹挾著千鈞的怒意,步步緊逼周越。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密室中顯得格外決絕,仿佛是從地獄歸來複仇的修羅。


    周越的手下們瞬間如驚弓之鳥,迅速將周越團團護在中間。他們的眼神中滿是警惕與緊張,手中的兵器微微顫抖,反射著密室中那幾近熄滅的燈光,映出他們臉上的惶恐。這些平日裏跟隨周越耀武揚威的手下,此刻在月容強大的氣場壓迫下,竟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周越靠在牆邊,麵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與傷口處汩汩滲出的鮮血交織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麵上,洇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他的唿吸急促而紊亂,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聲音顫抖卻又急切地喊道:“月容,你千萬別聽周行那廝胡言亂語!他心懷不軌,就是想挑撥咱倆之間的關係,好趁機攪亂局勢,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好好想想,你本就是我的夫人,我們曾經恩恩愛愛,那些美好的過往,難道你真的都忘了嗎?”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求,在這陰森的密室裏迴蕩,卻如泥牛入海,激不起月容心中一絲波瀾。


    月容聽聞,眼中的怒火瞬間燃得更旺,那眼神仿佛能將周越灼燒。她毫不退縮,向前踏出一步,一字一頓地迴懟道:“你當我是愚不可及的蠢貨嗎?三言兩語就想把我糊弄過去?方才你們在這裏的每一句對話,都清清楚楚地落入了我的耳中。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把睿王和我的孩子怎麽樣了?今日你若不老實交代,這密室,便是你的葬身之地!”她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每一個字都裹挾著濃濃的殺意,在密室中震蕩迴響。


    周越聽到這話,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愕,緊接著是難以掩飾的難以置信,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囁嚅著問道:“你……你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這怎麽可能……”月容冷哼一聲,那笑聲中滿是嘲諷與不屑,仿佛在嘲笑周越的愚蠢。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周越,說道:“從滾下山坡的那一刻起,我便清醒了。這幾日我佯裝失憶,不過是為了養精蓄銳,暗中尋找機會,好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現在,迴答我的問題,你為何要害我?”說著,她下意識地伸手去腰間摸銀針,手指在空蕩蕩的腰間摸索了半天,才猛地想起,自己身上那些趁手的物件,早在被周越囚禁之時,就已被他悉數收繳。


    但這一發現並未讓月容有絲毫退縮,她的眼神反而更加堅定。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利刃般冷冷掃過眼前這幾個瑟瑟發抖的手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恰似寒夜中綻放的冰花,美麗卻又致命。刹那間,她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眾人之間飛速穿梭。她的動作快如鬼魅,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誤地命中要害,掌風唿嘯,帶著凜冽的氣勢。不過眨眼之間,那幾個手下便紛紛慘叫著倒地不起,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發出微弱的呻吟,不一會兒,便沒了聲息。


    周越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心中的驚恐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他因中毒,四肢綿軟無力,像是被抽去了筋骨,隻能癱倒在牆邊,眼睜睜地看著月容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月容來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仿佛周越此刻隻是一隻令人作嘔的螻蟻。周越強裝鎮定,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隻要你幫我解毒,我便放你安全離開這裏。你以為進了這密室,還能輕易出去?這裏機關重重,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的下場。”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威脅,可在月容聽來,不過是垂死掙紮的無用之言。


    月容沒有理會他的威脅,目光迅速在四周搜尋著機關,厲聲質問道:“這密室到底是什麽地方?快說!別再妄圖拖延時間!”周越還心存僥幸,試圖用條件交換,他艱難地喘著粗氣,說道:“你先救我,隻要我性命無憂,自然會把這密室的秘密和出去的方法都告訴你。”月容怒極反笑,她的笑聲在密室中迴蕩,透著無盡的寒意。她猛地伸手掐住周越的脖子,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周越的脖子被她的手指深深嵌入,麵色瞬間漲紅,眼睛凸出,唿吸也變得急促而艱難。月容咬著牙說道:“趕緊把密道打開,否則,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周越被掐得幾乎窒息,卻仍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你不肯救我,那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我愛你,為了你,攝政王踏平了周國,殺了我父皇母後,我都不在乎。可如今你卻如此對我,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他的聲音因為唿吸困難而變得扭曲,卻仍透著一股瘋狂的執念。


    月容心急如焚,她深知若周越死了,自己恐怕也難以逃脫這密室的禁錮。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連忙解釋道:“我受傷前,你就把我的銀針和解藥都拿走了,我現在拿什麽救你?你若還想活命,就別再拖延,趕緊打開密道!”周越聽後,心中一涼,原本就黯淡的眼神此刻更是失去了最後一絲光彩。他卻仍不死心,用最後的力氣問道:“那我放你出去,你真會救我?”月容心中暗自盤算,先騙他打開密道,出去後再讓他自生自滅,於是趕忙點頭,說道:“可以,隻要你放我出去,我一定救你。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周越心中明白月容此舉可能是緩兵之計,可他實在不願放棄這最後一絲希望,決定賭上一把,哪怕輸得徹底,也認了。


    他艱難地抬起手,手指顫抖著指向密室角落一處隱蔽的石壁,氣息微弱地說:“機關……在那兒……你把那塊石頭逆時針轉動三圈,便能打開密道。”月容急忙跑過去,按照周越的指示,伸手握住那塊石頭,用力轉動。然而,那石頭卻像是被死死焊住了一般,紋絲不動。月容心急如焚,加大了手上的力氣,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可那機關卻像是失靈了一般,無論她如何用力,都毫無反應。


    就在這時,整個密室突然劇烈搖晃起來,頭頂的石塊開始紛紛掉落,砸在地麵上,濺起一片塵土。密室的牆壁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仿佛隨時都會坍塌。周越見狀,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掙紮著爬過來,拉住月容的腳,喊道:“快跑!這密室肯定出大問題了,不知道是哪裏的機關被觸發了!”月容低頭看向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試圖掙脫周越的手,可周越卻死死拉住她不放。就在她猶豫之際,腳下的地麵突然塌陷,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兩人來不及反應,便齊齊掉入了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也許是睿王他們,在上麵打鬥的時候,毀掉了上麵的機關,機關失控,才導致下麵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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