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之愛,迷夢成殤


    暮靄沉沉,如墨般暈染開來,殘陽似血,給山林披上一層淒厲的紗衣。山林深處,一座被歲月塵封的廢棄庭院,斷壁殘垣在餘暉中影影綽綽,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周身散發著死寂與神秘。庭院內荒草叢生,齊腰的雜草肆意蔓延,蟲蟻隱匿其中,發出細微的窸窣聲,好似在低訴著往昔的繁華與如今的落寞。


    林幽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昏迷不醒的汪濤拖進這荒蕪之地。她發絲淩亂,幾縷濕漉漉地貼在汗津津的臉頰上,眼神中滿是瘋狂與決絕,口中喃喃自語,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汪濤,你隻能是我的,這世間無人能將你從我身邊奪走。”此刻的她,恰似一隻被逼入絕境、困獸猶鬥的孤狼,滿心皆是破釜沉舟的執念,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


    她迫不及待地扯著嗓子,高聲唿喚著早已等候在此的醫者。那醫者身形佝僂,脊背像一張拉滿的弓,麵容枯槁,臉上刻滿了歲月的滄桑。聽聞召喚,他神色慌張,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懼意,匆匆從陰暗的角落中現身。林幽猛地轉過身,目光如刀,惡狠狠地命令道:“快,將那忘憂之藥喂與他,讓他醒來後忘卻一切,心中唯有我一人!”醫者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仿佛風中的殘燭,他哆哆嗦嗦地從陳舊的藥箱中取出一瓶散發著奇異微光的藥劑,那藥劑在幽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好似藏著無盡的秘密與罪惡。醫者小心翼翼地撬開汪濤的牙關,手忙腳亂地將藥灌下,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幾分惶恐。


    時光仿若在此刻凝固,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與壓抑。不知過了多久,汪濤的眼睫微微顫動,仿若一隻振翅欲飛卻又力不從心的蝴蝶,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眼眸中,滿是迷茫與空洞,仿佛置身於無盡的迷霧之中,找不到一絲方向。他艱難地轉動脖頸,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遲緩而僵硬,環顧四周,陌生的破敗景象、彌漫的腐朽氣息,無一不讓他心生恐懼。而他的腦海,恰似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席卷而過,往昔的記憶如飄散的秋葉,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片空白。


    林幽凝視著眼前的汪濤,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那笑容中,交織著狂喜與癲狂,令人毛骨悚然。她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欣喜若狂地尖叫道:“汪濤,你終於徹徹底底地隻屬於我一個人了!”她的聲音尖銳而淒厲,在空曠的庭院中迴蕩,驚起一群棲息在斷壁上的飛鳥,撲棱棱地飛向暮色深處,那慌亂的鳥影,恰似汪濤此刻迷失的靈魂。


    沒過多久,林幽心中的欲望愈發膨脹,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將她的理智吞噬殆盡,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份“獨占”變成既定事實。她驅使手下,在這荒蕪的庭院中倉促布置起來。眾人搬來幾塊顏色黯淡的紅綢,紅綢上還帶著歲月的斑駁痕跡,隨意地懸掛在斷壁殘垣之上,聊作喜慶的點綴;又尋來幾支殘舊的紅燭,燭身沾滿了灰塵,點燃後,昏黃的燭火在冷風中搖曳,光影閃爍,更添幾分詭異,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如同這場荒誕婚禮的結局一般。


    在這陰森壓抑的氛圍中,林幽緊緊拉著仿若傀儡般的汪濤,舉行了一場荒誕至極的拜堂成親儀式。四下無人祝福,唯有寒風嗚咽,似在為這場畸形的“婚禮”奏響悲歌。汪濤機械地隨著林幽的動作,一步步完成那些儀式,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對周遭的一切渾然不覺,隻是本能地聽從著林幽的指令,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麻木。


    拜堂禮成,林幽猛地緊緊抱住汪濤,仿佛抱住了她全部的世界。她沉醉在自己編織的虛幻美夢裏,周身散發著詭異的滿足感,口中喃喃低語著對未來的憧憬,那些話語在這死寂的庭院中顯得那麽虛幻。然而,她卻渾然不知,這份建立在傷害與操控之上的“愛情”,恰似一座搖搖欲墜的危樓,在命運的狂風中,隨時都可能轟然崩塌,淪為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而她與汪濤,都將成為這場悲劇中無法掙脫的困獸 。


    敖瑞鵬和敖翔站在懸崖邊,望著深不見底的山穀,山風唿嘯著,吹得他們的衣衫獵獵作響。兩人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不甘,汗水混著塵土,在他們的臉頰上留下一道道痕跡。敖瑞鵬的拳頭緊握,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憤怒地吼道:“怎麽會這樣!月容怎麽可能就這麽消失了!”聲音在山穀間迴蕩,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隻有那無盡的風聲,像是在嘲笑著他們的無能為力。


    敖翔也是一臉的沮喪,他的肩膀微微下垂,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失落:“大哥,咱們不能就這麽放棄,再找找,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兩人強打起精神,帶著眾人沿著山穀繼續尋找。他們穿梭在茂密的樹林中,荊棘劃破了他們的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痕,可他們渾然不覺。每走一步,腳下的枯枝敗葉就發出“嘎吱”的聲響,仿佛在為他們的艱難尋找而歎息。他們唿喊著月容的名字,聲音在山穀中此起彼伏,卻始終沒有得到一絲迴應。


    找了幾天幾夜,他們的嗓子都喊啞了,聲音變得沙啞而幹澀。幹糧也快吃完了,眾人又累又餓,腳步變得越來越沉重。可即便如此,他們依然沒有放棄,心中始終抱著一絲希望。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眷顧他們。最終,他們還是沒有找到月容的一絲蹤跡。無奈之下,敖瑞鵬和敖翔隻能帶著眾人,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迴到了新都城。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得長長的,顯得無比落寞。


    一迴到新都城,還沒等他們喘口氣,阿梅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阿梅的眼睛紅腫,顯然是哭了很久,她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她一把拉住敖瑞鵬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敖瑞鵬,敖翔,汪濤去了哪裏?月容沒有找到嗎?”


    敖瑞鵬和敖翔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不忍。他們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阿梅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


    阿梅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房間,她的腳步虛浮,仿佛隨時都會摔倒。走在外麵的街道上,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終於,她再也忍不住,蹲在路邊,放聲痛哭起來。她的哭聲在街道上迴蕩,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可她卻毫不在意。


    哭了很久,阿梅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她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朝著父母的府邸走去。她希望父母能幫她找到汪濤,哪怕隻有一絲希望。


    見到父親後,阿梅的眼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她急切地說道:“父親,您一定要幫我找到汪濤,我不能沒有他。”


    父親的臉上滿是無奈和擔憂,他輕輕地拍了拍阿梅的肩膀,歎了口氣:“我們也到處派人找了,現在人都還沒迴來。你就先等等,一定會有消息的。”


    阿梅聽了父親的話,心中雖然失望,但也隻能無奈地點點頭。她緩緩地離開了,背影孤獨而落寞,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汪濤的父母。也很無奈的搖搖頭, 眼神空洞,無又無助,隻能默默的祈禱兒子能平安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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