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賽後起波瀾,恩怨交織意難平


    隨著頒獎儀式的結束,眾人的目光仍在月容與睿王身上流連,讚歎聲此起彼伏。而此刻的義王,麵色鐵青,雙眼死死地盯著月容手中那枚象征著吟詩作對冠軍的紅玉珠,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憤怒,氣得身子都微微顫抖,差點暈厥過去。


    他側過頭,惡狠狠地盯著睿王,心中的怒火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在他看來,都怪睿王當初出的那些“餿主意”,才讓自己在比賽中一敗塗地,不僅顏麵盡失,還又失去了一件心愛的寶物。睿王察覺到義王那充滿怨懟的目光,卻隻是微微皺眉,神色平靜,並未多做理會。


    月容這邊,手持書法作品,款步走向令妃娘娘。她微笑著,神情溫婉,將作品遞上,輕聲說道:“令妃娘娘,這是臣女剛比賽寫的書,願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永遠年輕美豔。”令妃娘娘眼中滿是驚喜與歡喜,連忙接過作品,展開細細端詳,隻見書法筆鋒剛勁又不失飄逸,字裏行間透著真誠的祝福。她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開心地說道:“月公主有心了,這字寫得真好,難怪眾臣都誇讚你,本宮甚是喜歡,多謝公主的美意。”而一旁的寶珠公主,卻不以為然


    這場盛大的壽宴,在一片歡聲笑語與觥籌交錯中漸漸落下帷幕。夕陽的餘暉灑在宮廷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金黃。眾人紛紛起身,向皇上、皇後及令妃娘娘行禮告辭,而後各自迴到府邸。今日的壽宴,因著這三場精彩的比賽,注定會成為京城中一段長久流傳的佳話,而月容、睿王等人在宴會上的風采,也將在人們的口中不斷傳頌。


    寶珠公主一路疾馳迴府,轎輦尚未停穩,她便迫不及待地撩起轎簾,疾步跨出。踏入府邸,她那平日裏盡顯溫婉的麵容此刻因極度的憤怒而微微扭曲,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徑直朝著自己的閨房衝去。


    一進房門,她便猛地將手中那方絲帕狠狠甩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在房中來迴急促地踱步,腳步又重又急,每一步都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懣宣泄在這堅硬的地麵上。她的腦海中,不斷循環播放著比賽中月容和睿王風光無限的場景,月容的優雅才情,睿王的沉穩睿智,如同針一般深深刺痛著她的心。


    她咬著牙,低聲卻又狠厲地自語道:“月容、睿王,你們今日在眾人麵前如此出盡風頭,讓我顏麵掃地,這筆賬我定要你們千百倍奉還!”在權力欲望的驅使下,她的幻想愈發膨脹,仿佛已然看到自己身著華服,頭戴鳳冠,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接受眾人朝拜的場景。而在這幻想之中,月容母子被押赴刑場,斬首示眾,以解她心頭那如毒蛇般纏繞的恨意。這個念頭如同一團熾熱且瘋狂的火焰,在她心中越燃越烈,徹底將她的理智吞噬,讓她愈發堅定了苦練技藝、他日複仇的決心。


    於是,寶珠公主立刻高聲喚來侍女,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速將棋盤、筆墨紙硯等物整齊擺於桌案之上,不得有誤!”侍女們見公主如此盛怒,嚇得臉色蒼白,紛紛不敢怠慢,匆忙依照吩咐將所需物件一一擺放整齊。


    寶珠公主坐在桌前,眼神中透著前所未有的決絕與狠厲。她先是展開一本古樸的棋譜,那棋譜紙張微微泛黃,散發著歲月的氣息。她的目光緊緊鎖住書頁,一行一行地仔細研讀,時而雙眉緊鎖,陷入深深的沉思,似乎在努力探尋棋譜中隱藏的精妙奧秘;時而又迅速拿起毛筆,在一旁的宣紙上飛速記錄下自己的所思所想,筆尖在紙上摩挲,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書寫著她複仇的決心。


    她一遍又一遍地複盤今日比賽的棋局,將每一步棋的走勢、每一個決策的得失都反複琢磨。她想象著自己與月容、睿王再次對弈,如何巧妙布局,如何精準反擊,如何一招製敵。每想到一個自認為絕妙的策略,她的眼神中便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但隨即又因擔憂不夠完美而陷入沉思。


    練書法時,她全神貫注,仿佛整個世界都已消失,隻剩下眼前的宣紙和手中的毛筆。她一筆一劃地書寫著,每一個字都傾注了她全部的精力和恨意。手腕因長時間的用力而酸痛不已,可她卻渾然不覺,依舊不停地書寫著。她渴望通過這樣的苦練,有朝一日能在書法技藝上超越月容和睿王,讓他們也嚐嚐被人比下去的滋味。


    義王迴到府邸後,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壓抑得快要爆炸。他腳步匆匆,徑直奔向側院。一進院子,便瞧見楊燕兒正坐在葡萄架下,斑駁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她身上,正和丫鬟聊天,


    義王見狀,那壓抑已久的怒火“轟”地一下徹底爆發,他幾步衝上前去,雙眼圓睜,如同惡獸般對著楊燕兒怒目而視,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格外刺耳:“你究竟為何要幫李月?她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竟能讓你在賽場上那般緊張她,全然不顧本王的顏麵,你眼裏還有沒有本王這個王爺!”


    楊燕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斥嚇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義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發出清脆卻又突兀的聲響。她驚恐地抬起頭,看著義王滿臉的怒容,那原本溫柔的雙眼此刻充滿了恐懼與慌亂。但她深知此時若不解釋清楚,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強作鎮定,眼中含淚,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王爺,您先消消氣,聽妾身解釋。李月對我和肚子裏的孩子有救命之恩,這份恩情重如泰山,妾身沒齒難忘。上次在那荒郊野外,妾身與孩子遭遇歹人,性命危在旦夕,若不是李月及時出手相救,妾身和孩子恐怕早已命喪黃泉。妾身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報答她,這次便想著把紅玉珠當作謝禮贈予她。王爺您富甲天下,寶物眾多,也不差這一顆紅玉珠,還望王爺莫要再為此事大動肝火。”


    義王聽後,氣得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大聲吼道:“那紅玉珠是我最心愛的寶物,乃是先皇賞賜,意義非凡,豈是尋常物見可比,怎能隨意送人!都怪那個睿王,定是他處心積慮給本王設下的圈套,讓本王在眾人麵前顏麵盡失!”


    一旁的王心鳳見義王如此憤怒,心中暗喜,覺得這是個討好義王、打壓楊燕兒的絕佳機會。她眼珠一轉,臉上立刻露出一副關切又焦急的神情,連忙添油加醋地說道:“王爺,依妾身看呐,側妃姐姐怕是和李月私下裏關係極為不一般呐。您瞧瞧她在賽場上那緊張的模樣,哪裏像是普通的交情,分明就是不顧王爺您的立場,與您公然作對嘛!說不定她們平日裏就經常偷偷往來,謀劃著什麽對王爺不利的事情呢。”


    楊燕兒又氣又急,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地說道:“王心鳳,你休要在這裏信口雌黃,惡意中傷!我與李月不過是正常的朋友往來,平日裏互相交流些詩詞書畫,何來私下勾結?你怎能如此汙蔑我,說出這般不堪的話語!”


    義王不耐煩地擺擺手,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可怕至極,厲聲道:“行了!本王不想再聽你們在這裏爭辯不休。楊燕兒,你以後最好與李月少些來往,若是再讓本王發現你與她有什麽不當之舉,休怪本王翻臉無情,到時候可別怪本王不念夫妻情分!”說罷,他狠狠瞪了楊燕兒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隨後甩袖轉身,大步離去。


    王心鳳得意地瞥了楊燕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得意與輕蔑。她微微仰頭,邁著輕快的步伐,趕忙追上義王的腳步,嘴裏還不停地說著討好義王的話。


    楊燕兒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她深知在這深宅大院中,自己勢單力薄,人微言輕,麵對王心鳳這樣的汙蔑和義王的不信任,實在是無可奈何,心中滿是苦澀與無奈,隻能暗暗咽下這口苦水,默默祈禱日後不要再卷入這樣的紛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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