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暗湧,情愫糾葛


    在莊嚴肅穆又奢華無比的皇宮大殿之外,烈日高懸,熾熱的陽光無情地傾灑而下,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烤化。皇後站在不遠處,眼睜睜看著兩個寶貝女兒長公主和寶兒公主,在這烈日下蹲馬步。她們那原本嬌嫩如花的身軀,此刻微微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浸濕了華美的衣衫。皇後心疼得猶如萬箭穿心,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著裙擺,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滿是憂慮與無奈。她深知皇上在場,規矩森嚴,自己身為後宮之主,一舉一動都關乎皇家威嚴,不敢輕易言語求情,隻能默默將這份心疼藏在心底,暗自祈禱這場煎熬能快點結束。


    月容本在與旁人交談,不經意間瞥見皇後那焦慮痛苦的神情,心中一動。她心思細膩,深知此時若能出麵求情,既能展現自己的大度,又能給皇後留個情麵,還能在皇上麵前彰顯自己的善解人意。於是,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裙擺,蓮步輕移,身姿優雅地走到皇上麵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微微福身,聲音輕柔卻清晰地說道:“皇上,長公主和寶兒公主,還有林小姐她們,向來養尊處優,生活皆是被眾人悉心照料,不曾經曆這般高強度的體力之事。這登馬步已然持續兩個小時之久,其強度對她們來說著實不小。公主們乃金枝玉葉,身體嬌貴,若因這懲罰傷了身體,日後落下病根,實在不妥。於情於理,都望皇上能開恩,讓她們停歇下來吧。”


    皇上聽聞月容所言,微微抬起頭,目光在長公主和寶兒公主身上停留片刻,見她們確實麵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不忍。再看月容,一臉誠懇,所言也在理,便微微點頭,說道:“好吧,都叫他們停下了。”


    這邊,王心蘭、王心鳳、何敏和何雲,在遭受用狗鏈拉著轉圈的懲罰後,仿佛靈魂都被抽離了身體,灰溜溜地挪到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像幾隻受傷的野獸般蜷縮在一起。她們的臉漲得通紅,從臉頰一直紅到脖頸,羞愧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此刻,她們滿心都是怨恨與不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要將這屈辱都化作複仇的力量。


    突然,王心蘭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般,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煞白。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難以置信,手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難道……難道是那個小賤人?不……不應該啊,當年我們可是親眼看著她和她那三個野種被大火活活燒死了呀!那大火燒得那麽猛,整個屋子都化為灰燼,怎麽可能還有生還的可能?”


    何雲也是神色慌張,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她咽了咽口水,附和道:“可是,你們想想,她一直都沒用真麵目示人,還帶著三個孩子。而且,今天她展現出的手段和氣場,與當年那個任我們欺負的敖月容,好像又有些相似。莫非,她真的就是敖月容?”幾人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那光芒猶如黑暗中的毒蛇,冰冷而致命。


    王心鳳咬著牙,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我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看到那場大火把整個屋子都燒成灰燼,連個完整的物件都沒留下,怎麽可能是她。不過,不管她是不是敖月容,這口惡氣,我們絕不能就這樣咽下去!必須得想個法子把她和那幾個野種弄死,否則,我們日後如何在這世上立足?”


    而另一邊,蘇永與何辰,看到比賽結束,月容身邊暫時無人,便如同聞到腥味的貓,眼中閃過一絲急切與諂媚,迫不及待地快步跑到月容身邊。蘇永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活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說道:“月容姑娘,今日您在賽場上的表現,當真讓在下大開眼界。這繪畫技藝,簡直堪稱一絕,恐怕這天下都難有敵手啊!”


    何辰也趕緊在一旁附和,點頭哈腰的樣子像極了趨炎附勢的小人,說道:“是啊是啊,月容姑娘不僅才情出眾,這教養孩子的本事更是令人欽佩。您瞧這幾位小公子,聰明伶俐,舉止不凡,將來必定前途無量啊!一看就知道是龍鳳之才,隨了母親的聰慧!”說著,還不忘對著月容的三個寶貝擠出一個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試圖討得孩子們的歡心。


    睿王原本站在不遠處,正與旁人交談,不經意間瞥見蘇永和何辰在月容身邊獻殷勤的場景,心中像是瞬間打翻了醋壇子,酸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緊緊地握著拳頭,指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滿是嫉妒與憤怒。可他心裏清楚,以他現在和月容的關係,確實沒有權力去幹涉這些。他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眼睜睜地看著蘇永和何辰在月容身邊巧舌如簧,心中憋屈得如同被一塊巨石堵住,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終於,這場盛大的比賽與壽宴在一片熱鬧又略顯複雜的氛圍中落下了帷幕。夕陽的餘暉如同金色的紗幔,輕柔地灑在大地上,給整個皇宮都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色彩。睿王默默地走到月容身邊,低聲說道:“我送你和孩子們迴去吧。”月容微微點頭,帶著孩子們與睿王一同離開了皇宮。


    一路上,馬車緩緩前行,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晰。睿王坐在車內,看著月容的側臉,心中滿是糾結與掙紮。他的眼神中時而閃過一絲愛意,時而又透露出無奈與憋屈。他很想問問月容,對蘇永和何辰的殷勤是何態度,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而月容,似乎也察覺到了睿王的異樣,卻也沒有主動打破這沉默,隻是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思緒不知飄向了何處。


    與此同時,義王和李婕妤母子帶著楊燕兒、王心鳳也迴到了宮裏。剛一踏入宮殿,李婕妤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壓抑已久的怒火瞬間爆發。她轉過身,手指著王心鳳,怒目圓睜,大聲罵道:“你這賤人,平日裏就不安分,盡想出風頭,沒那金剛鑽還偏要攬瓷器活。今天可好,在眾人麵前丟盡了臉,還連累我們一起蒙羞!要不是看在你懷著我皇家血脈的份上,真想立刻拉出去把你亂棍打死,以泄我心頭之恨!”


    王心鳳被這突如其來的責罵嚇得渾身發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她眼中滿是驚恐與哀求,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滾落,哭訴道:“娘娘,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一定安安分分地養胎,小心翼翼地為您生下一個大胖皇孫,為咱們王府開枝散葉。”


    一旁的楊燕兒看著王心鳳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暗自竊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她表麵上卻裝作一副無辜且關切的樣子,說道:“娘娘,您消消氣,姐姐現在懷著身孕,要是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可心裏卻想著:“活該,賤人!看你還能囂張多久,等我把孩子安全生下,就是你的死期!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李婕妤看著王心鳳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仍餘怒未消。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說道:“罷了,罷了,你滾迴你們的宮裏去,別在這兒煩我!看到你就來氣!”


    這時,義王默默地走到王心鳳身邊,將她扶起,帶著她和楊燕兒離開了李婕妤的宮殿。王府的大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上,發出沉重的聲響,仿佛也將這一場場的明爭暗鬥暫時關在了門內。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這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更大的波瀾或許還在後麵等著他們,一場圍繞著權力、仇恨與愛情的較量,正悄然拉開新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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