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瞧見有人逃跑,立刻唿喊著追了上去。月容本就體力不支,又中了藥身體虛弱,沒跑多遠,就被趕來的王心蘭的人截住。“小賤蹄子,看你往哪跑!”王心蘭怒罵著,抬手就是幾巴掌,打得月容嘴角溢血,牙齒都鬆動了幾顆。接著,她又被狠狠拖迴牢房,一路上,月容的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淺淺的痕跡,她掙紮著,卻隻是換來更粗暴的對待。


    沒過多久,下人匆匆來報:“夫人,小姐,聽說那月容昨晚和瑞王在山洞裏待了一整晚。”王心蘭幾人聽聞,先是一驚,隨即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而另一邊,君廷風被皇上派去的救兵及時救走,隻是他的雙眼,訪遍天下名醫,都毫無起色。他派人四處打聽那救他的女子,可當時慌亂,既不知長相,也沒問姓名,尋人之事如大海撈針。


    月容被囚迴牢房後,身體日漸異樣,時常嘔吐,王心蘭母女察覺不對,找大夫一審,竟發現月容有了身孕,算日子,正是瑞王的孩子。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有了主意,她們一改往日虐待作風,好生養著月容,想著等孩子生下,抱去給瑞王,謊稱救他的是自己,以此攀附權貴。


    孕期裏,月容雖不用再受皮肉之苦,可心中滿是憂慮。她擔憂孩子未來,更思念不知生死的哥哥們,時常對著囚牢牆壁默默流淚。牢房裏陰暗潮濕,老鼠時不時從她腳邊跑過,她縮在角落裏,輕撫著還未隆起的肚子,眼神空洞又絕望,在這狹小黑暗空間裏,等待著分娩時刻,不知等待自己的是新希望,還是更深的絕望 。


    月容的生死劫與命運轉折


    孕期的時光在囚牢的幽暗中緩緩流淌,每一日對月容而言,都是煎熬與期待交織。囚牢裏陰暗潮濕,散發著腐朽的氣息,月容挺著日漸隆起的肚子,行動愈發艱難。王心蘭幾人雖說為著攀附瑞王的盤算才留她一條活路,可平日裏的咒罵與刁難從未間斷,稍有不如意,便把月容當成發泄的出口。


    分娩的那天,晨曦微光才透進囚牢,月容就感到腹部一陣緊似一陣的疼痛。王心蘭不耐煩地吩咐下人,像拖死狗一樣把月容抬到了柴房。那柴房四處漏風,角落裏堆滿了灰塵與雜物,臨時拚湊來的接生用具隨意丟在一旁,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鐵鏽味。請來的穩婆是個上了年紀的婆子,眼神裏透著市儈與冷漠,她粗手粗腳地檢查了下月容的狀況,嘟囔著:“快了,忍著點。”


    月容躺在冰冷又硬邦邦的幹草堆上,每一次宮縮都像是有一雙巨手在狠狠擰扯她的內髒,疼得她渾身顫抖。汗水從額頭滾滾而下,打濕了她淩亂的發絲,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慘叫,那嘴唇很快就被咬得皮破血流,血水順著下巴滴落,洇濕了身下的幹草。


    時間緩慢地流逝,像是故意要拉長她的痛苦。從白日到黑夜,柴房裏隻有月容壓抑的喘息與痛苦的低吟。穩婆在一旁打著哈欠,時不時不耐煩地催促:“用力啊,別磨蹭!”月容拚盡全身的力氣,雙手緊緊抓住身旁的木柴,指甲都折斷在裏麵,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劇痛吞噬的時候,一聲響亮的啼哭打破了沉悶。大寶來到了這個世界,小小的身子皺巴巴的,在穩婆手裏揮舞著小拳頭。


    月容還沒來得及感受初為人母的喜悅,新一輪的劇痛又洶湧襲來。穩婆也吃了一驚:“還有一個?”她手忙腳亂地重新準備接生,月容此時已經虛弱得幾乎沒了意識,全靠著一股母性的本能在用力。又過了許久,二寶也呱呱墜地,微弱的哭聲在柴房裏迴蕩,接著三寶四寶也隨後 生下來了,


    “你這賤皮子,真是個豬啊,居然生了四個!”王心蘭破口大罵,臉上滿是扭曲的嫉妒與嫌惡。王心鳳也跟著附和:“就是,也不知走了什麽大運,還能一下生四個。”何麗方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得像是看螻蟻,冷哼一聲。


    王心蘭罵完,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她從袖間抽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走向月容。月容驚恐地瞪大雙眼,卻沒力氣躲避,王心蘭蹲下身子,拿著匕首在月容的手臂、肩膀上隨意劃了幾刀,鮮血立刻噴湧而出,濺到了王心蘭的裙擺上。她不僅沒停,還伸出手,用尖利的指甲朝著月容的臉狠狠抓去,一道又一道血痕在月容臉上交錯,瞬間毀了那張曾經清秀的麵容。


    “把這賤人和小崽子都處理了,別留後患。”王心蘭惡狠狠地吩咐,隨後讓人抱來大捆幹柴,堆放在柴房四周。她掏出火折子,輕輕一吹,火苗躥起,瞬間引燃了幹柴。火勢以驚人的速度蔓延,橘紅色的火焰張牙舞爪地吞噬著柴房,濃煙滾滾升騰,王心蘭幾人站在遠處,看著大火冷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一道身影疾馳而來。月容遠在醫仙穀的外公和舅舅得到了消息,心急如焚,施展輕功一路趕來。他們父子二人身著一襲素白長袍,銀發隨風飄動,宛如仙人下凡,隻是此刻麵容緊繃,滿是焦急。衝進火海時,熾熱的氣流撲麵而來,濃煙嗆得他咳嗽不止,可他還是憑借著深厚的功力,在一片火海與廢墟中尋到了奄奄一息的月容和三個小寶。他們抱起母子四人,再次施展輕功,如鬼魅般穿出火海,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一個月後,孩子滿月了,王心蘭覺得時機成熟,精心梳妝打扮,穿上最華麗的衣裳,抱著大寶前往瑞王府。


    見到瑞王,王心蘭先是盈盈下拜,起身時已是淚眼婆娑:“王爺,您可還記得當日?是妾身冒死救了您啊,自那夜過後,妾身便有了這個孩子,日夜盼著能與王爺重逢。”瑞王眉頭緊鎖,他看著王心蘭,心中滿是疑惑,這憑空冒出來的女子與孩子,實在蹊蹺。當下,他也不多言,直接派手下帶著大寶前往皇宮,當著皇上的麵進行滴血認親。


    皇宮的大殿莊嚴肅穆,眾人屏氣凝神,注視著碗中的血水緩緩相融。結果一出,滿堂皆驚,孩子確實是瑞王的血脈。事已至此,瑞王即便滿心不願,可為了孩子,也隻能依照祖製,迎娶王心蘭做王妃。隻是大婚當日,瑞王府張燈結彩,瑞王的眼神卻透著疏離與沉思,這場突如其來的婚姻,背後藏著太多未知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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