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檸摸著自己的肚子,略微有些心虛地接受自己還是少女的說法,但宓妃子這思路,還是讓田中檸無法相信,畢竟也沒有什麽實證:


    “淦!你說我是少女,這沒有問題。可是他真的就是周澤華?我一直以為他和周澤華是一個單位的同事而已。”


    “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當初你爹讓伱去永生號,你都跟我說你根本不想去,你是被逼的。像周福喜這種人,如此強大而神秘,你覺得他會高興找個單位上班?”


    有時候就是要以己度人,大家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無論是人還是神仙,人性和神性總是相通的——若是不相通,神仙怎麽會下凡?若是神仙的神性和人性截然不同,他怎麽感受人間的喜怒哀樂,怎麽會覺得人間好玩?


    就像人和屎殼郎的喜怒哀樂並不相通,所以人並不會去推糞球玩,但是人和狗子在一定程度上是心性相通的,所以有些人會娶狗嫁狗當狗兒子狗爹媽之類的。


    “有道理。”說到這個,田中檸就共情了。


    永生號上雖然安逸,而且基本上相當於環遊世界,但是久了也是真的膩,尤其是不許拍視頻上傳到社交網絡,極大地影響了田中檸的粉絲增長……要是她一直在城市裏工作順便拍拍視頻,她起碼也有幾百萬粉絲了。


    “既然你認為我是周福喜的女人,周福喜又是周澤華,周澤華和你媽你小姨是兄妹關係,那你是不是應該現在改口,叫聲舅媽來聽聽?”田中檸想到了這個,頤指氣使地瞪著宓妃子,已經渾然忘記了懷孕墮胎帶來的壓力。


    宓妃子又好笑又好氣,“瞧你這點出息。現在就接受自己是周福喜的女人了?他這種人,思想定然傳統而古老,你即便母憑子貴,但要是沒有扶正,你最多算個小妾。哪裏有喊小妾舅媽的道理?”


    “呸,你這個飽受落後思想荼毒的封建殘留份子,還扯出了小妾?不要你去學棒女和倭女打拳,你至少也要立場跟得上婦女解放的思想吧……不,婦女解放的思想是高級文明才能夠領悟的,想想你長大生活過的那些地方吧,唉……那也不奇怪了。”


    田中檸罵了宓妃子一會兒,頓時也有些得意,在胡思亂想上她是有所不及的,但是要論到三觀端正和有理有據地反駁辯論,當然是她更厲害啦!


    “還解放思想呢,還不是你爸安排你去哪裏上班你就去了哪裏?你爸把你的卡停了,你連樓下套房的房費都付不起。經濟不獨立,談什麽解放思想那都是空中閣樓。”宓妃子對此嗤之以鼻,她可是人間清醒的小仙女,跟那些俗不可耐卻要往“仙”上攀的假冒偽劣小仙女是截然不同的。


    “你還不是一樣?好意思說我,你銀行賬號裏的錢、名下的產業,不也是你媽和你小姨給的?你經濟獨立,難道就靠養豬?大豬生小豬,小豬長大了賣豬肉,人稱華宓中心養豬婆就是你。”


    “我養豬怎麽了?等我和周福喜學會仙法,我就讓我的七位星君變成七個天蓬元帥,一周七天,天天不拉地臨幸你……”


    “你……我嬲你媽媽別……”田中檸有點罵不贏了,脫口而出就是郡沙土話。


    ……


    ……


    周六的早晨,似乎太陽都比平常升起來的快一些,慵懶舒適的感覺讓周福喜不想動彈,甚至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應該把雙魚同心盤調出來,在“勤勞”屬性上正調節一下?


    他沒有這麽做,因為懶惰是人的天性,有資格的人是可以放縱這種天性的。


    恰好他就有資格。


    劉蘇婉和劉筒筒就自覺多了,小媽媽早已經出攤去了,而且穿上了高跟鞋練習走路。


    為了不讓人嘲笑她一個勞動婦女穿著高跟鞋裝樣,她換了一條又長又寬鬆的褲子,可以把高跟鞋的鞋跟都遮住,但是鞋尖還是會露出一點,以及走路的姿勢暴露鞋款的問題,那就沒有辦法了。


    劉筒筒剛上兩天幼兒園就遇到了周末,還沒有覺得周末是多麽值得歡欣鼓舞的好日子,背著書包走到早點攤就被媽媽趕了迴來提醒今天不用上學,於是就走迴來在溝渠旁邊站著,抬頭盯著圍牆發呆。


    周福喜吃完劉蘇婉放在床頭的早餐,就抓了一大把鬆子放在口袋裏,然後下樓。


    劉筒筒看到周福喜下樓了,就跳過了溝渠,站在對麵看周福喜。


    “你看著我,是不是在等我誇你?”周福喜對眼前的幼兒園小朋友說道。


    “福喜哥哥,你爬的上牆嗎?”劉筒筒當然不是在炫耀她能跳過溝渠而不是掉下去卡在裏麵,踮著腳伸長手指指著對於小朋友來說十分高大的圍牆。


    “我不是跳上去過嗎?”周福喜又給劉筒筒示範了一次。


    他跳上牆頭,然後開始剝鬆子吃,自己吃一粒,就讓劉筒筒張開嘴,然後丟一粒到她的口中。


    過了一會兒,常常出現在附近的鬆鼠一家四口跑了過來,它們並不懼怕周福喜,於是周福喜分了一些鬆子給它們吃,也繼續喂劉筒筒。


    吃了一會鬆子,周福喜便教劉筒筒爬牆。


    俗話說,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神仙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從遺傳學的角度來看,上帝把劉筒筒通過學習改變人生的這扇門關上了,周福喜教她爬牆,也許她以後能夠成為世界第一的攀岩運動員呢?


    等到劉筒筒在周福喜的托舉幫助下,終於爬上了牆頭,她頓時高興地往後仰,然後就掉到了圍牆另外一邊。


    好在周福喜送她的護身符發揮了作用,小朋友掉下去除了把草窩裏的幾個雞蛋壓碎,她自己是一點事也沒有,周福喜爬過去又把她撿了迴來,放在圍牆上好好坐著。


    “啊啊啊啊啊——”


    “嘎嘎嘎嘎嘎——”


    “啾啾啾啾啾——”


    “汪汪汪汪汪——”


    四隻鬆鼠對於剛才看到這一幕互相交流了一下看法,便繼續吃鬆子了。


    考慮到劉蘇婉曾經帶著劉筒筒在這裏爬牆摘桃子,還讓鬆動的轉頭砸傷了後背,周福喜又加固了一下圍牆,這樣的能力使用幾乎不會消耗靈炁。


    “你起床了嗎?”白薇蒽發來了消息。


    可能是昨天周福喜和她發消息的時候,沒有幫助她調教和訓練氣量胸懷什麽的,今天白薇蒽發消息,還附加了一個平底鍋砸人的表情。


    這對於白薇蒽來說,是友好的表示,因為發表情,意味著她在和他的社交過程中有了一些主動和積極的情緒。


    盡管白薇蒽依然堅定地認為周福喜的社交價值是負數,但是考慮到事實上他都可以被媽媽受邀到自己家裏來做客了,白薇蒽也隻好在行動上提升了一點點周福喜的社交待遇。


    如果他今天發來的信息依然不那麽氣人的話,白薇蒽決定在和他聊天時,可以發一個自己最喜歡的可愛表情過去。


    “早起床了,準備出發去你家玩了。”周福喜迴複道。


    “等等!你別動,我媽讓我來接你!”


    “啊?有夠客氣啊。”周福喜笑了笑,這應該超過了女兒同學的待遇啊,這是屬於周叔叔的待遇了——周福喜更認為,還是宛月晴看到月考在即,關係到文昌帝君的托付,宛月晴對周福喜愈發看重。


    “哼,還不是上次請你吃飯,你都說我媽媽怎麽不親自來?今天給足你麵子。”白薇蒽加了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以表示自己根本不願意來,都是媽媽逼的。


    “迴去看電視吧。”周福喜把劉筒筒從圍牆上拿下來,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上樓去看電視,然後就走出小區,到路邊等著。


    過了五分鍾,周福喜就看到了白薇蒽。


    他原本以為是陳叔開車,白薇蒽隨車,結果真的隻是白薇蒽來接他。


    她開著一輛邊三輪過來了,安安靜靜地壓著馬路邊,碾著落葉,在周福喜身前二十米就開始減速刹車,沉穩而緩慢地停住了。


    “我早就到了,先在旁邊的早餐店吃東西,然後給你發的信息。”白薇蒽解釋她並不是一邊騎車一邊拿手機給周福喜發信息。


    白薇蒽今天穿著草綠色的長裙子,戴著一個熊貓圖案的頭盔,整個人顯得可愛又文藝,嘴唇微微撅起,好像時時刻刻都不高興的樣子。


    騎摩托車的坐姿讓裙子被壓住,緊緊裹住了腿部和臀線,顯露出少女發育良好的豐潤感,活力滿滿有著健康的性感,誰能夠想到她曾經是個咳血少女,又有著夭亡的命格呢?


    周福喜嘴角微翹,就像他的白牡丹種子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終究會生長發芽開花,白薇蒽在他每日調節胸懷增加氣量的操作下,也會好轉的啊!


    “上車吧。”白薇蒽從挎鬥裏拿出另外一個熊貓頭盔丟給周福喜。


    邊三輪摩托車是三輪摩托車的一種,就是兩輪普通摩托車的右側裝有一個邊車(挎鬥),這種摩托車現在很好見了,許多人隻在一些二戰時期的電視劇裏見過。


    “我來騎!”周福喜提出了要求,想讓白薇蒽坐進挎鬥裏,這種邊三輪更容易側翻,他可不相信白薇蒽的駕駛技術。


    開車,他才是專業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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