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田中檸和秦禍禍、周福喜一起吃完飯後,周福喜便走了。


    田中檸對於秦禍禍擁有二十萬粉絲的事實有些耿耿於懷,但是想著自己還要蹭對方的人氣、熱度,也隻好先按捺住。


    她非常清楚秦禍禍很有前景。


    秦禍禍往往一個月才發一篇作品,有時候甚至間隔兩三個月,就這樣的更新,都能夠凝聚二十來萬粉絲,她要是好好運營,配合平台的推廣,簡直前途無量。


    田中檸要是先和秦禍禍這隻潛力股搞好關係,炒作炒作cp什麽的,她的粉絲肯定也會蹭蹭往上漲,以後說不定她還能夠超越秦禍禍,反過來讓秦禍禍抱她大腿。


    於是周福喜離開以後,田中檸便讓秦禍禍跟她學跳舞,然後簡單拍攝一條短視頻。


    按照田中檸的計劃,秦禍禍作為初學者,舞蹈動作肯定會有些笨拙,看起來傻乎乎的、笨笨的,而這在許多人眼裏就是可愛。


    田中檸就負責展示真正性感妖嬈的舞蹈,兩個人有了對比,都能彰顯對方的特質。


    可是哪裏想到秦禍禍隻學了一遍,跳起來就比田中檸還熟練、還有技巧一些。


    尤其是秦禍禍穿著明製漢服,那種古典韻味中潛藏的性感,更有深度和氣質,反倒是田中檸除了秀秀身材,就沒有什麽特色了。


    這讓田中檸非常鬱悶,原計劃拍攝三條視頻,結果隻拍了這一條,她就以渴了為由放棄了,然後拉著秦禍禍去喝酒。


    “我沒有想到,你們組織居然還拉攏高中生加入。”田中檸深知自己在周福喜麵前是天真無邪、純潔懵懂的女孩子,但是秦禍禍就算有些特殊能力,終究也才十八歲,她要從秦禍禍嘴裏套話還是很簡單的吧!


    “組織?”秦禍禍不明所以,她唯一加入的組織就是青年團,青年團吸收高中生不是很正常嗎?


    “我知道,周福喜和你都是龍組的人——當然,你們的組織肯定不叫這名,反正伱們都是一個組織的人對不對?”


    要想對方說實話,就得先透露出自己知道了一些什麽,這都是田中檸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之下,學到的一些溝通技巧。


    父親田冬夏,那可真是往來無白丁,上到各國政要、財團巨頭、下到什麽體育藝術娛樂各個圈子的大咖,田中檸都跟著父親見識過,他們哪個不是人精?


    人精自然是和人精來往,田中檸和他們來往,就等於田中檸也是人精。


    “你說笑了,可能我的主人和他才是一個組織的人,我沒有那個能力和資格。”


    秦禍禍伸出大拇指和食指,習慣性地比了個心,然後才挪迴大拇指掐著食指尖一點點,表示自己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秦禍禍對周福喜其實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她對自己的主人後土娘娘的力量和地位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能夠讓主人惦記的人,絕對是同一水平的。


    主人?田中檸不由得小腹微縮,雙腿並攏,成熟女子的閱曆和城府讓她不動聲色。


    這個秦禍禍果然就是那種什麽“姬”什麽“醬”,一如田中檸原來的判斷。


    現在很多年輕的女孩子,喜歡那些奇裝異服的,像什麽jk啊、漢服啊、lo裙啊,一般都會接觸到一些二次元acg文化圈裏的東西,常常對於那些惡臭的淩辱女性的秘趣,就特別容易接受一些。


    例如,認一個“主人”什麽的。


    這不就是網上常常說的“不過是主人的任務罷了”。


    沒有想到秦禍禍看著清純可人、明目善睞,一臉天真可愛,竟然也已經有了“主人”。


    等等……


    田中檸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秦禍禍說她沒有資格加入周福喜所在的那個組織,隻有她的主人才有資格。


    上次田中檸要求加入周福喜的組織,就被周福喜以非常輕蔑和不屑,用戲謔的姿態拒絕了。


    當時周福喜想的是不是:我是你田中檸的主人,我才有資格加入其中,你哪有資格加入?


    意識到這一點,田中檸鬱悶不已。


    盡管沒有簽訂什麽賣身契,但是自己完全被周福喜控製,簽不簽賣身契的又有什麽區別?


    原來自己早已經成為了侍奉他的美麗小魔女而不自知,原來自己也有了“主人”。


    好在自己的這個主人還沒有對她提出肉身侍奉的一些特殊要求,田中檸聽說像秦禍禍這種沾點二次元的少女,一般都會被她的主人寫正字的。


    田中檸腦海中浮現出周福喜滿臉吟笑,拿著毛筆走向自己的樣子,不禁興奮地憤怒起來,如果周福喜打算這麽對她,她定將誓死不錯,她又不是那種對女性淩辱秘趣能夠自然接受的二次元腦癱,寫正字?寫你媽媽別!


    想到這裏,田中檸也沒有心情再和秦禍禍喝酒了,把自己這段時間收集到的移植對象資料發給秦禍禍,就迴了自己在酒店的套房。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田中檸總覺得自己今天的心情有些複雜。


    飄飄蕩蕩的,有些強說愁的感覺,又有點頹廢和沮喪,一來可能是發現自己的網紅之路,十分坎坷艱難,第二個原因可能是宓妃子認為周福喜是田中檸的機緣,可實際上周福喜是田中檸的主人。


    哎,還有爸爸居然在郡沙。


    她遇到的困境,也不能找爸爸幫忙,他要是知道田中檸遇到了周福喜這樣的人物,說不定還會很興奮,會嚐試著把周福喜控製住,對周福喜展開一些醫藥實驗和生物研究什麽的。


    田中檸很清楚,有錢到了一定階段,沒有人還能保持真正的平常心。


    像父親這樣的人,在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他們唿風喚雨,影響著千千萬人,就會逐漸失去敬畏之心。


    根本不會像普通人認為的那樣,覺得和周福喜這樣的人物打交道應該小心謹慎地結交,恭敬細心地討好,就算想要利用對方也一定不能讓人家太反感,以免遭到反噬。


    了解了人性中無法避免的膨脹和傲慢,便能夠理解到很多頂級精英人士,為什麽會做出一些普通人都覺得有些愚蠢和明顯會帶來麻煩的事情了。


    “哎,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田中檸歎了一口氣,她現在最惱火的就是誆她來郡沙的張聞,要不是他,田中檸也不會落入周福喜手中。


    不過……她落入周福喜手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中間有一段時間甚至覺得有點點好玩。


    為什麽今天又特別沮喪和鬱悶起來了?


    田中檸按著太陽穴想了想,逐漸明白過來了……周福喜今天找秦禍禍過來,以後她就不用再向他匯報了,她辦了什麽事情、發現了什麽線索,都顯得沒有那麽重要了,意味著他對她也沒有那麽關注了。


    這不是好事嗎?隻要他以後信守承諾,最終解除在她身上的禁製便好了啊!


    對,這是好事,挺好的。


    田中檸一邊想著這些事兒,一邊往浴室走去,放好水後就站在浴缸旁邊開始脫衣服。


    啪——


    手機掉入了水中。


    田中檸不以為意,慢條斯理地脫完衣服,這才撿起手機,然後把作為飾品掛在手機上的木雕小人取了下來。


    田中檸拿著木雕小人左看右看,越發覺得它像極了周福喜,想想這些日子它落在她手中,被腳踩、被腳趾頭夾、被屁股坐、還……還被水淹過,頓時略微有些舒暢和得意了,有什麽了不起的?還不是被她肆意玩弄?


    心情稍微好了一點,田中檸便播放了一首記錄雨聲的純音樂,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人寧靜平和,田中檸也慢慢閉上了眼睛,拿著木雕小人在自己的皮膚上劃來劃去,忽然想起了“主人”和寫正字之類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些異樣。


    她長長的眼睫毛顫動著,有些模糊的視線落在木雕小人上。


    咕嚕——


    木雕小人從她手中掉落,順著光滑的腿肌,滑到了浴缸底部,於是木雕小人經曆了一次人類是如何誕生的科普教育之旅。


    ……


    ……


    “你……你找我什麽事?”田中檸打開門,看到周福喜站在門外,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亂。


    他一見到她,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小腹上,這是什麽意思?田中檸知道他擁有非常神奇的能力、不可思議的本領,難道他還能透視不成,一眼就看出了她身體裏的問題?


    田中檸緊張的雙腳發顫,這事兒……這事兒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她真的就社死了。


    早知道不住樓房了……樓房挖個洞,那就是下一層,不像平房挖個洞後可以把自己埋起來。


    “不是你找我有事嗎?”周福喜迴頭看了一眼,有服務員正走過來,便進房把門關上。


    “沒有……我不是說沒事了嗎?”田中檸總不能不打自招,心中還存在著僥幸,也許他隻是碰巧看了一眼,或者是他有特殊的癖好,欣賞美女第一時間就盯著人家的小蠻腰和平滑的腹部看。


    田中檸低頭看了一眼,她穿著如此寬大厚實的浴袍,哪來的小蠻腰和平滑的腹部給他看啊!


    “你都發信息說救命了,我不來看看怎麽能行?”周福喜熱心地說道,畢竟有一份香!火!情!份!


    “我現在沒事了!”田中檸東張西望,她又發現了這種高層套房的弊端了,那就是隻有一扇門,根本沒有獨立的安全通道可以讓她現在逃跑!


    “真的沒事嗎?那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懷孕了。”周福喜繼續凝視著她的腹部說道。


    “什麽?”田中檸驚詫莫名地看著周福喜,一瞬間後她笑了起來,“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


    隻要他不是發現了真相,這樣的誤會倒也沒有什麽,田中檸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我……我其實還是個……我是說,我又沒有男朋友,也沒有亂約的習慣,怎麽可能懷孕?”


    “難道你覺得我會犯錯?”周福喜露出淺淺的笑容。


    他已經知道她拿他的木雕小人在做什麽了,也清楚以前的許多個早晨,他總是從木雕小人那裏感應到一陣海風的味道是怎麽迴事了。


    這麽多年來,周福喜送出去的木雕小人也有許多個了,絕大多數人都是恭恭敬敬地供奉,世代綿延香火不斷,從來沒有人像田中檸這樣,竟然把他的木雕小人當成了,動物頭頂或鼻前的骨狀凸起物先生!


    他今天必須給她點畢生難忘、銘刻在靈魂上的教訓!


    “人非聖賢,孰能無錯?玉皇大帝都算不到孫悟空會大鬧天宮……”田中檸已經鎮靜了許多,就算她真的是意外懷孕,那也比自己的隱秘糗事暴露出來的好。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啊。


    周福喜徑直走進了臥房。


    田中檸連忙跟上,同時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準備在臥房裏宣示他是她的主人,或者要和她玩寫正字之類的遊戲。


    胡說八道她懷孕了也許隻是一個進行這些事兒的借口。


    周福喜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客房服務部的分機,讓送三個驗孕棒上來。


    周福喜其實可以讓她的肚子裏馬上撲通撲通掉出來三個活蹦亂跳的小人出來,但那樣不夠針對。


    他得讓她知道,女孩子真的不能隨隨便便讓人或者別的什麽東西,進入她的身體。


    作為長輩,對她進行這樣的小生教育,也是應盡之責啊。


    “你認真的?”聽到周福喜居然讓客房部送來驗孕棒,田中檸難以理解地看著周福喜,他神通廣大不假,但是她懷沒懷孕,她還不清楚嗎?


    “莫不是……”田中檸猛然間想到一種可能,“前些日子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裏你獸性爆發,對我為非作歹。難道那不是夢,而是你真的強激安了我?”


    完全有這種可能,自己之所以覺得是夢,很有可能是一種大腦保護機製——畢竟像她這樣純潔的女孩子,肯定無法接受自己被玷汙,所以篡改了記憶,當成了夢境!


    又或者他使用了一些催眠的手段達到了這樣的效果!


    “你想多了,我要是強激安你了,用得著多此一舉來篡改你的記憶?”周福喜不屑一顧。


    這倒是……田中檸不由得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憤怒,竟然有男人明知道強激安她不會有任何後果,可以對她為所欲為,結果卻不屑一顧!


    當然,她也不是希望被她強激安,但這就像一個女人假裝醉酒,在男人麵前脫衣服投懷送抱,那個男人卻用掌刀把她打暈一樣,絕對是畢生難忘的恥辱。


    客房部很快就送來了驗孕棒,田中檸覺得有點傻,但還是按照周福喜的要求去衛生間裏檢測了一下。


    肚子裏有東西,並不妨礙尿尿,說不定有些男人都不知道女孩子尿尿和生孩子是兩個地方……田中檸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然後等了一會兒,看到驗孕棒上顯示:兩條線。


    ——


    可能有些小朋友,還不知道“兩條線”是什麽意思,其實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才十八歲,還沒有交過女朋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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