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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沒有什麽特別的人來吧?”


    院長站在一處高樓上,看著江城連綿不絕的雨,神色冷漠,無喜無悲,宛若神龕中的雕塑。


    一旁的扈從低眉順眼地匯報道:


    “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人來。”


    這幾年的時間下來,足以讓任何人清楚,眼前這位看著宛若神明的神,實際上有多麽的狠辣無情。


    院長微微頷首:“下去吧。”


    扈從立即退下。


    “快了,就快了!”


    院長低聲呢喃著,眼底仿佛燃著一簇火。


    她籌備了那麽多年,就算她不能得償所願見到殿下,也要毀掉這個逼死殿下的世界,為殿下報仇!


    眼下戰火已起,局勢已亂,不再有誰能阻止她了!


    這麽想著,院長露出一個笑來。


    偏執而瘋狂。


    若有人見到此刻的她,定然不再覺得她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是覺得她與地獄中的惡鬼更加貼近。


    *


    蕭鏡水才走進江城,就毫無征兆地遇上一場大雨。


    她撐傘走在雨中,眉心微蹙。


    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大雨遮住了天幕,也阻礙了行人的視線,讓某些感官變得遲鈍了起來。


    而某些直覺則變得更加敏感。


    蕭鏡水覺得仿佛有透明而細小的毒蛇在雨幕中遊走,攜著致命的危險潛伏著,隻待某個時機竄出,給出致命一擊。


    “我這都是什麽運氣?”


    蕭鏡水暗罵一聲。


    本來她死都死了,怎麽還不讓她安生?


    她自忖上輩子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啊。


    讓她在異世借別人的身份重生也就罷了,怎麽第一站還是如此危險的地方?


    ——是的,蕭鏡水並不懷疑自己的直覺。


    一個在常年跟危險打交道的人,對危險的氣息實在是太熟悉了。


    憑著零星微妙的直覺,她便能判定自己處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中。


    然而單是知道有危險是沒有用的,她知道的消息太少了,以至於不能判定自己所在的具體處境。


    蕭鏡水漸漸沉靜下來,往人群中而去。


    她需要更多的消息,好分析出自己的處境。


    一味的逃離是沒有用的,因為她不知道所謂危險的波及範圍有多廣。


    而一直被蒙蔽視聽甚至會陷入更危險的處境。


    *


    “該死的!鬼月君非得與我們作對嗎?!”


    一個巫族低聲咒罵著,他和他的族人麵前攔路的,赫然是兇名在外的幽冥鐵騎。


    雖然他們有上百人,而幽冥鐵騎隻有區區十個,可十個幽冥鐵騎在一起,就足以組成一個無懈可擊的殺陣。


    在此之前,他們不知鬼月君竟也是如此精通陣法之人。


    這該死的鬼月君!


    巫族們咒罵著,可是於事無補。


    幽冥鐵騎隻是沒有生命的傀儡,它們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奉主人之命,前來絞殺!


    幽冥鐵騎空洞的眼眶中燃著幽藍的魂火,高高舉起長刀,又重重揮下。


    凡人終是難以抵擋來自地獄的屠刀,接連上百人,再怎麽咒罵不休,也最終都化為了這片密林中埋葬的無名屍骨。


    噠、噠、噠。


    腳步聲由遠及近。


    鬼月君皺眉看著地上的血汙,眼底流露出一絲厭倦。


    幾年過去,她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冷冽詭譎,渾身似乎籠著無盡的陰暗,暗紅的衣袍穿在她的身上,恍若鮮血染就。


    鬼月君伸手攝住一個鬼魂,以不容抗拒的強勢讀取了它殘存的記憶。


    然後手一揮,一扇小小的輪迴之門出現,鬼月君將這百來個鬼魂盡數塞了進去。


    如今冥界也有一定失控,這些被截殺的人若是不走特殊渠道處理一下,極有可能被對方知道,從而做出防範。


    這種事情,鬼月君在這幾年中已經做了太多。


    鬼月君歎了口氣,將一身殺戮之氣的幽冥鐵騎收迴了虛府。


    沒有陽光的密林中,鬼月君垂眸看著自己蒼白纖細的手,不像是人的,而像是某種黑暗中的生靈的。


    這雙手已經不知何時起,沾染上了洗不盡的血腥。


    或許有朝一日,她也會被視作妖魔吧。


    鬼月君這麽想著,神色愈發冷了,動作卻不見分毫凝滯。


    她以一種可怖的速度向東南掠去,同時傳音給冥王和君月澄。


    ——數年的合作,足以讓鬼月君知道,君月澄就是妖帝。


    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時,鬼月君還有些感慨。


    果然他們這個層麵的,都是演戲的一把好手啊。


    *


    君月澄接到傳音,以最快地速度召集了足夠的親兵。


    然後叫來了半路認迴來的兒子。


    ——值得一提的是,妖界尊貴的小太子,終於有名字了。


    無論是君月澄還是白澤在得知小狐狸還沒有名字後,都十分努力地試圖給他取一個名字。


    然而選了好幾個小狐狸都不滿意。


    君月澄和白澤都無奈了。


    小狐狸才說:“我要叫莫離。”


    君月澄一怔,旋即勸道:“世間萬物,順其自然便好,莫要魔怔了。”


    他自然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麽。


    在他所不曾參與的過去,他是與母親在一起的。


    哪怕是如今來到了他身邊,這個孩子也是渴望來自母親的溫情的。


    雖然君月澄不知道孩子的母親到底是誰,但是他如今既然隻身來到了他身邊,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那就是母子緣淺。


    君月澄還盼著這個孩子能在日後繼承自己的一切,自然不希望他變得偏執。


    從未被管束過也無人管束他的小狐狸態度強硬:“我就要叫這個!”


    君月澄和白澤都拗不過,最後隻得依著他了。


    君莫離很快來了。


    他才隻比半人高一點,嬰兒肥還未褪去的小臉卻是神色肅穆。


    “父親,你找我?”君莫離的態度有些疏離。


    若是以往,君月澄或許會對他的態度感到少許的挫敗,並試圖彌補一下過於僵硬的父子關係。


    但是現在,君月澄卻冷靜理智道:


    “你該真正地曆練曆練了,第一次,由我帶你去。去準備一下吧,我們1一刻鍾後就出發。”


    父子關係可以隨緣,但是為王者的教育卻不能隨緣。


    大爭之世,妖界的儲君必須盡快成長起來。


    誰也不知道明日會發生什麽,在其位謀其政,他得對妖族的未來負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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