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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月澄認真感知了一下,道:


    “興許不是什麽東西在發光,而是一種特殊的陣法。”


    “陣法?”蕭鏡水有些驚奇,“倒是沒聽說過有什麽陣法是用來做這個的。”


    蕭鏡水挺意外。


    倒不是她自負,覺得天下陣法她懂最多,而是關於陣法方麵,實數玄衍宗最強。


    不過經過上次那處無名山穀中的幻陣事件後,蕭鏡水便知道,君月澄在陣法方麵,尤其是在古陣法方麵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君月澄神色微妙了些:“沒聽說過也正常,畢竟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什麽時候的陣法。”


    他那不知道有多古老的傳承記憶,沒成想近日竟兩次派上用場。


    他原以為,那份傳承記憶沒什麽用呢。


    蕭鏡水問:“與那個幻陣差不多時候的?”


    君月澄點頭。


    蕭鏡水笑了:“借一步說?”


    君月澄點頭:“自然可以。”


    一人一妖便入了客房,並小心布了禁製和結界。


    蕭鏡水歎息:“看來鮫人一族的底蘊比我們想象的要悠久。”


    君月澄神色有些凝重:“不止如此,天盡海怕是也不簡單。”


    “哦?此話怎講?”


    “鏡水既然對這種古陣法有些了解,應該清楚,這種陣法消耗極大。若想這個天盡海都被籠在陣法範圍內,其消耗根本無法預估。”


    蕭鏡水目光微暗。


    這句話換言之,就是說天盡海富得流油。


    不然,也不敢在小小的照明上大費周章。


    “鮫人富庶,出人意料啊。”蕭鏡水真心實意地感慨,又話鋒一轉,道,“隻是不知,鮫人族有如此底蘊,為何還要向外販賣鮫綃呢?”


    鮫人一族雖說避世,也未曾有誰見過鮫人出天盡海,但是天盡海外人進不來,而市麵上有不少鮫綃流轉,若是沒鮫人自己出手,說出去誰信?


    隻是他們原本以為鮫人族離群索居物資缺少,與外通商是獲取物資之舉。


    如今看來,這個想法如今便說不通了。


    君月澄搖頭:“這我就不知了,興許是不想徹底與外界斷了聯係吧。”


    畢竟若是一直避世,對外一無所知,也是極危險的。


    “說不大通。”蕭鏡水搖頭,“若真是如此,這就意味著鮫人一族在陸地上也有自己的勢力。既如此,他們不至於坐視瀾音陷入那樣的陷阱。”


    君月澄沉默了一下,說出來一個猜想:“你說,會不會是鮫人一族也有占卜師,而他們預測到了什麽?”


    或許,鮫人一族的目的,就是因他和蕭鏡水來。


    雖說占卜師不能預測到命運具體的走向,但也能得到來自命運的一些提示。


    瀾音,或許是被命運選中的棋子也說不定呢。


    蕭鏡水神色微變。


    這也的確不無可能。


    畢竟玄衍宗一窩占卜師,即便是她不學此道,對此也有較深入的了解。


    君月澄這個猜測,她很是能理解。


    蕭鏡水迴憶與沄沁見麵的細節,麵色漸漸沉了下來。


    “當初沄沁前輩邀請我們做客時,似乎的確不是怎麽心甘情願的樣子。”


    沄沁可不像瀾音,是個不諳世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她看得出兩位來客看似好說話背後的深沉算計。


    在這種情況下她依舊邀他們來,怕是另有打算。


    君月澄見蕭鏡水沉了臉色,想到她重傷初愈,便勸道:


    “且放寬心,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麽。無論怎麽說,他們都不至於把我們扣下來。”


    他們的身份不同尋常,在各自宗門的地位極高,而各自宗門在修真界的地位又極高。


    若是他們出了事,鮫人一族與修真界,怕是不能善了了。


    所以,倒也不必怕什麽。


    蕭鏡水搖頭:“我倒不是怕這個。”


    “那你在擔憂什麽?”君月澄不解。


    蕭鏡水歎息一聲,道:“能讓避世已久的鮫人有如此舉動的,我想不到其他原因了。若六界劫連天盡海都能波及,我不得不擔心。”


    天盡海如此隱蔽,又有如此底蘊。


    就連這樣都逃脫不了六界劫,那還有什麽能逃脫?


    君月澄也默然了。


    這倒的確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所以,這究竟是一場怎樣的浩劫?


    蕭鏡水見君月澄被自己這個慎重的話題帶得沉默了,故作輕鬆道:


    “也興許是我們想多了呢。”


    君月澄苦笑:“我倒是希望我們想多了。”


    但是眼下看來,這種可能是實在是太渺茫了。


    君月澄有些悵然。


    他原是想讓妖界避開這場禍事,如今看來,十有八.九是做不到了。


    不過君月澄也很快振作起來。


    避不開便避不開吧。


    他好歹已經準備了那麽多年,六界劫真正來臨是,想來也能減少不少損失。


    蕭鏡水本來見君月澄有些消沉,正欲繼續安慰他。


    然而君月澄卻很快調整了情緒,蕭鏡水安慰的話便沒說出來,直接岔開了話題。


    *


    瀾音一迴來便聽老祖母的話去找她母皇,然而進了她母皇的宮殿後,沒見到她母皇,卻見到了老祖母身邊不苟言笑的海嬤嬤。


    瀾音:“……”


    瀾音下意識轉身甩尾巴要跑,卻被海嬤嬤輕易攔住。


    瀾音硬著頭皮道:“呃,那個,本宮急著找母皇,海嬤嬤您忙哈,哈哈……”


    說罷,瀾音心虛地又想跑。


    “瀾殿下,您不必急著走。”


    瀾音的身形頓時僵在原地。


    她僵硬轉身,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端莊威嚴不苟言笑的海嬤嬤一字一句,不緊不慢道:


    “沄長老吩咐,說請您迴自己的宮殿複習課業,她晚會兒同女皇陛下一同去看您。”


    瀾音這下子連臉上僵硬的笑也維持不住了。


    她眼前一黑,隻覺前途一片黑暗。


    然而瀾音自知理虧,又一向習慣了老祖母的管教,心中縱有萬分不願,卻還是委委屈屈迴自己宮殿去了。


    天盡海中的一處高塔上,沄沁正在訓自己的女兒。


    “瞧瞧你,這麽多年把那丫頭縱成什麽樣兒了?哪兒有半分儲君的聰明勁兒?”


    女皇陛下頗為委屈。


    她大小被母親嚴格要求,自己受夠了那種苦,對瀾音,不免心軟。


    而且……


    “把音兒養得單純些,不是當初母親和大祭司的要求嗎?”


    祝小可愛們兒童節快樂~


    此大祭司非彼大祭司,鮫人族的大祭司是鮫人,跟白澤莫得關係。


    qaq已經熄燈了,長長的感謝名單明天寫_(:3⌒)_


    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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