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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鏡水與君月澄是坐小型飛舟離開的。


    這種飛舟並不起眼,稍微有權有勢點兒的人都會有一艘。所以他們以這種交通方式離開,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顯眼。


    飛舟是蕭鏡水的,但是來駕駛的卻是君月澄。蕭鏡水會駕駛飛舟不假,但是她不清楚路線。


    調控好航線後,君月澄站在甲板上,望向東南。


    那是天盡海的方向,但出於謹慎,他們此刻正在往南偏西的方向前進。


    蕭鏡水顯然是在避開什麽,君月澄也心知肚明。不過他沒有戳穿什麽,隻當是為了蕭鏡水先前說的所謂樂趣。


    蕭鏡水仰躺在一旁藤椅上,撐了把傘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抱著一柄劍懶洋洋地癱著。


    她懷中的長劍纖細,銀白,精致,卻也鋒利,劍身籠著一層微不可見的清光。


    這把劍顯然是極具靈性的,因為劍並沒有鞘,卻有意識地沒有劃破脆弱的布料。


    雪花的紋路蔓延在劍柄上,蒼白而涼,昭示著這是一把冰屬性的劍。


    不過這把劍並未飲血,是以並無分毫戾氣和殺氣,隻有最初始的鋒利。


    君月澄心底微微歎息,如不是親眼所見,隻怕他也不會相信眼前這人是蕭鏡水。


    蕭鏡水摒棄了‘她’所為人熟知的一切,沒有用異水扇也沒有用風花琴,而是用一把從未為人所知的劍,一把冰屬性的劍。


    誰能想到呢?擅長丹術的蕭鏡水竟偽裝成了在修真界隨處可見的劍修,並帶著一把屬性為丹師所惡的劍。


    蕭鏡水仿佛是一個天生的偽裝者。


    難怪當初大祭司提起蕭鏡水時會神色複雜地說“此人無害”,蕭鏡水的無害並不是因為她本身無害,而是因為‘她’無意與他們為敵。


    “沒想到鏡水還會用劍。”


    最後複雜的情緒化成這麽一句略顯平淡的感歎。


    蕭鏡水摸了摸懷裏的雪月劍,歎了口氣,少年無憂的臉龐上浮現出略帶違和的惋惜:


    “我到底不是一個劍修,可惜了這一把好劍。”


    她的身體狀況不適合修煉劍術,也不適合近身作戰。


    所以雪月劍這樣一把足以讓無數劍修追求的好劍,在她手中隻能蒙塵。


    君月澄斟酌著開口:“好劍不一定屬於劍修,也不一定隻能在劍修手中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蕭鏡水聽懂了君月澄的意思,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道君月澄真不擅長安慰人。


    君月澄有些茫然,這有什麽好笑的嗎?


    蕭鏡水很快止住了笑意——畢竟人家是一片好心。


    “我還以為月澄也會有跟我一樣的想法呢。”


    誰不知道天劍閣劍修雲集,君月澄作為天劍閣的人,蕭鏡水理所當然地覺得,他應該繼承了劍修共有的特質之一,那就是不忍讓寶劍蒙塵。


    君月澄沉默了一迴兒,道:“其實我也不算是劍修。”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覺得好劍應當為劍修所有。


    蕭鏡水有些驚訝:“月澄身為常英尊者的弟子,竟然不是劍修嗎?”


    常英可是劍道鼎鼎有名的人物,他居然收了一個不是劍修的弟子?!


    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參考一下她師尊扶雲,蕭鏡水又覺得這沒什麽了。畢竟君月澄好歹會劍術,不至於斷了常英的傳承。而她,卻是連扶雲半點衣缽都沒有繼承。


    君月澄迴答道:“因為在拜師之前,我已經選了自己的道了,所以不能以劍入道。”


    劍修之所以成為劍修,是因為他們以劍入道,將劍作為修行的根本。


    已經入了別的道的人,劍學得再好,也不能稱之為劍修。


    蕭鏡水驚奇:“以前倒是未曾聽說過。不知月澄選的是什麽道?”蕭鏡水有一種直覺,君月澄選的道,絕不是一條簡單的道。


    “是一條與你的道不一樣的道。”


    眼見蕭鏡水眼底升起興奮的光,君月澄卻有些敗興地說:“但是不能告訴你。”


    蕭鏡水與他之間的關係複雜難辨,他自然不能將自己的秘密告知對方。


    蕭鏡水“哦”了一聲,頓時變得興致缺缺。


    切,君月澄的道她不知道,但她的道君月澄卻知道,可真夠不公平的。


    不過蕭鏡水也清楚,有些道,的確是不能輕易告知別人的。


    那可能會招致猜測、忌憚、暗殺甚至毀滅。


    比如修羅道,比如……虛無道。


    但是顯然,君月澄的道不會是這兩種之一。別的不說,單是性格氣場就不搭。


    君月澄見蕭鏡水情緒略低落,猶豫了一下,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蕭鏡水一愣,旋即輕笑:“好啊,我等著那一天。”


    傘下的陰影中,君月澄沒有發現蕭鏡水眼底一閃而過的暗色。


    君月澄說,她以後會知道,而不是說以後會告訴她,也就是說,他在日後,會將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在人前。


    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


    鴻初書院內,當鬼月君丟下一句“君月澄同花月一起出去曆練了”時,鴻初書院的人齊齊綠了臉。


    鬼月君此舉,簡直是在將鴻初書院的臉放在低下踩。


    蕭鏡水的事就算了,畢竟他們有錯在先。


    但是君月澄的事就有些過分了。


    當然,在他們心中,過分的必然不是君月澄,而是鬼月君。


    他們都不認為君月澄是自願跟蕭鏡水一起去曆練的。畢竟君月澄從未有什麽出格之舉,他們不認為君月澄會不顧書院的規矩不報備一下就離開。


    是以,他們一直認為是君月澄是受了鬼月君的威逼利誘。


    這樣的猜測也有理有據。畢竟君月澄地位和實力都不俗,讓君月澄“不辭而別”不僅能將鴻初書院的麵子放在地上踩,還能讓蕭鏡水路上有個可靠的同伴。


    鬼月君毫不介意他們將這頂帽子扣在自己頭上,她本來就不需要太好的名聲。


    更何況她已經打算這段時間囂張跋扈作威作福一陣子,肆意妄為的名聲自然是越多越好。


    ——唔,這麽一來,未來這群要遭殃的家夥就算是自食其果了吧?


    鬼月君揚長而去的時候心中如是想。


    感謝雨拾秋憶小可愛3.2日的打賞(瀟湘那邊的沒有提示,抱歉那麽晚才發現)


    感謝書友9****75小可愛的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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