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在劇組裏拍戲,難得有一天半天的放鬆,還得去趕其他的通告。


    傅枕言的那群兄弟,在群裏吵吵嚷嚷的。


    開車出門碾到狗屎,都能在群裏罵罵咧咧一上午,一群人的迴複都幸災樂禍。


    不忽略那車是全球限量的布加迪威龍,誰能想到這群財力地位都頂尖的公子哥太子女,私底下是這種沙雕畫風。


    江斂其實剛進群那幾天,都還有些含蓄的,但陸盡歡天天沒事就艾特她。


    搞得她不得不冒泡也跟著嘮兩句。


    但江斂最近忙,傅寒聲又一貫不樂意動。


    都是一群閑不住的年輕人,這群人天天招唿江斂和傅寒聲出來鬼混。


    好不容易催動了一下傅寒聲。


    他還是孤身一人過去。


    聚會裏,一群兄弟見到傅寒聲一個人過來,唏噓不已。


    叫他上次秀老婆,這次沒得秀了吧。


    遲駐還滿臉幸災樂禍,挪挪屁股坐到傅寒聲跟前。


    “這次你老婆怎麽不來了?”


    傅寒聲臉上一片風輕雲淡,伸手給自己的酒杯裏多加了幾塊冰,冰塊一接觸到酒水,就浮現起一顆顆的氣泡。


    “她忙。”傅寒聲仰頭抿了一口酒。


    也不知道為啥,傅寒聲有了老婆之後,那情緒好猜多了。


    遲駐嘎嘎樂:“得了吧你,是不是還沒哄好?”


    傅寒聲輕描淡寫的瞥了遲駐一眼。


    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遲駐可半點都不虛。


    他還和傅寒聲碰杯,專往他肺管子上戳。


    “還和你鬧別扭呢?”


    陸盡明在一邊笑:“行了,等下傅總和你急眼了。”


    陸盡明掏出一個文件,放到傅寒聲的麵前。


    他道:“傅家端午家宴,找機會把江斂拉去,麵都見不著還怎麽哄人。”


    傅寒聲來這裏,被眾人“嘲笑”這麽久,陸盡明可算是說了句人話。


    傅寒聲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


    包廂裏的燈光變幻,光線昏暗,什麽字都看不清。


    “什麽東西?”傅寒聲問。


    陸盡明含笑:“你家大姐二哥,又有點不安分了,758工程裏的一些重要建材,偷偷拿出去倒賣,幸好賣家和我認識,讓我問問你。”


    邊上幾個哥們在勾肩搭背的唱歌,鬼哭狼嚎著“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包廂裏群魔亂舞,吵吵嚷嚷的。


    傅寒聲眸色烏黑,像是外頭的夜。


    他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才對陸盡明道:“謝了。”


    所有人都懼於傅寒聲心狠手辣的手段。


    都謠傳他手上的佛珠,就是因為造的孽障太多,特地去金台寺求的。


    但實際上,那些所謂的雷霆手段,針對的全都是綁架案的仇人和相關人員。


    傅寒聲少年時,他的大姐和二哥,就覬覦上了長輩留給他的遺產。


    為了瓜分這些,把傅寒聲給送進精神病院,明麵上是治療應激,但實際上卻是想著逼瘋他,讓他再也沒有能力繼承遺產。


    後來傅寒聲成功掌權,他們痛哭流涕,求傅寒聲放過他們。


    傅寒聲念在血緣,也的確沒有對他們施展過多報複。


    隻是收迴了他們手上的所有實權,每年靠家族企業分紅過日子。


    這才安分了多少年,這群人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網上那些誇大其詞的謠言,指不定還是傅寒聲這些同宗同胞,所謠傳出來的。


    ……


    端午假期將至,劇組也放假了一天。


    江斂本來是想開開心心的迴家過節。


    結果媽媽的電話一打過來,才說了兩句,江斂的臉色就垮下來了。


    “啊?和傅家一起吃飯啊?”


    江斂也知道這是家裏人想兩邊碰個麵,至少得走個形式,讓傅家人看看傅寒聲對她的態度。


    傅寒聲特地邀請,江斂肯定得去。


    江斂皺了皺鼻子,有些不情願。


    但她還是歎了一口氣。


    “知道了。”


    ……


    今天還是傅寒聲來劇組,接的江斂離開。


    傅寒聲想順手給江斂提包。


    江斂看著有點氣鼓鼓的樣子,沒把包給傅寒聲,自己扭頭坐上了後排駕駛位。


    她的助理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這樣子,哪兒像是普通朋友。


    現場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著,卻沒有多少人敢瞎說什麽。


    傅寒聲的八卦,誰敢亂傳。


    上次那個偷拍的,被導演抓包之後,罵了好一頓,要不是江斂出來阻止,指不定還會被開除。


    這事兒出來之後,誰都不敢在外麵嘴碎了。


    但江斂這麽正大光明的和傅寒聲親密接觸,真的不怕人家正室太太打過來嗎?


    ……


    這頓飯是在傅家祖宅吃,江斂也去過很多次,很熟悉,那地方大,今天來的人也多。


    傅寒聲像是不知道江斂還在生氣一樣。


    和以往對待江斂態度沒什麽區別。


    格外縱容。


    江斂卻氣得咬牙切齒,總感覺傅寒聲是有恃無恐。


    但傅寒聲這病,江斂也不能毫不關心。


    她的確是心疼傅寒聲的。


    車子開到祖宅外頭,傅寒聲踱步來給江斂開門。


    江斂在路上就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她“哼”了一聲,伸手去挽住傅寒聲的手臂,裝出一副親昵的模樣。


    但她嘴上說出來的話卻還是惡狠狠的。


    “隻是吃飯的時候裝裝樣子,我還沒消氣。”


    因為席中長輩頗多,江斂今天穿的端莊,是一件煙青色的旗袍,烏黑的長發由一根綴著玉墜子的檀木簪子鬆鬆挽起。


    江斂兩側的腮紅襯得眼眸水光瀲灩,渾身上下都像是帶著紮人的軟鉤子。


    但她偏偏對自己的美貌毫無察覺,還在瞪傅寒聲,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戳戳戳。


    “聽到沒?”


    傅寒聲隻覺得江斂身上的香水味勾人得很。


    傅寒聲身上的衣服穿的一絲不苟,微微凸起的喉結若隱若現,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眉目神色淡漠,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笑的縱容:“聽到了,祖宗。”


    ……


    今天隻有周行蘭來陪江斂,江景山在爺爺奶奶那陪著他們一起過端午。


    傅寒聲有一個大姐二哥。


    大姐傅禾芳,二哥傅明昌。


    江斂見傅明昌和陳淑華夫婦的次數會比較多,畢竟是傅枕言的父母。


    江斂和傅寒聲一進門,迎來的就是傅禾芳。


    “寒聲啊,可就等你了。”


    傅禾芳臉上帶著明晃晃的笑,四十出頭,但因為保養得當,還是顯得年輕。


    傅禾芳和傅寒聲打了招唿,又看向江斂,笑意盈盈:“晚晚啊,怎麽今天沒和枕言……”


    傅禾芳一句話沒說完,便自顧自的頓住了,像是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


    “哎呀,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你和枕言已經退婚了。”


    傅禾芳看著像是無意間說錯話了,但這種社交場合,傅禾芳從小到大不知道參加了多少次了。


    怎麽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純純是故意來惡心人的。


    江斂咬牙切齒,臉色都臭臭的。


    她剛想開口懟迴去。


    傅寒聲卻輕輕拍了一下她。


    安撫意味十足。


    傅寒聲抬眸看向傅禾芳,語氣平淡如水:“大姐的腦子要是不好使到連外界的消息都記不住了,不如先去掛掛腦科,急著參加家宴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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