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翡讓侍女把水盆端出去,順便喚了老大夫進屋為南宮滿診治。


    老大夫為南宮滿號脈之後,輕歎一聲,無力的搖頭。


    “老先生,姑姑沒大礙吧?”看老大夫搖頭,顧翡心裏一緊,忍不住開口詢問。


    “少東家身上都是皮外傷,塗點藥就好,麻煩的是身子骨。”老大夫欲言又止。


    “身子骨怎麽了?”顧翡緊張的追問。


    “寒氣入體,落下了病根,日後怕是要遭大罪的。”老大夫惋惜的搖頭。


    “老先生很嚴重嗎,可有補救的法子?”白芍聽到大夫的話也不見往日的從容,焦急的問著。


    “遇到下雨天,天氣轉涼天氣變幻,輕者關節酸軟無力無法站立行走,重者全身骨頭劇痛能把人痛暈過去。”


    “就沒有緩解的法子嗎?”聽到主子將會受如此的折磨,白芍心中難受,不斷打聽緩解的方法。


    “哎!隻能好好養著,慢慢調理個三五年,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些吧。我稍後開個調理的方子讓藥童去取藥,給少東家先喝著。”老大夫又是一聲輕歎。


    “我隨後差人和藥童一道去取藥,白芷在隔壁,鬧翻老先生也去看看。”知道老大夫也無可奈何。顧翡領著老大夫離開了南宮滿的房間去給隔壁的白芷看診去了。


    大夫前腳剛出門,楚淮序迫不及待的進了屋。


    “大夫怎麽說?”心急如焚的問著伺候在床側的白芍。


    “身子骨損的太厲害了,得好好養著,以後不知道得遭多大的罪呢。”剛說著就瞧見南宮滿整個蜷縮在被子裏冷的直打寒顫,看的白芍直皺眉。


    “屋裏都放了這麽多的火盆子了,怎麽還在抖呢?”這屋子現在的溫度,惹得白芍汗都出來了,可是南宮滿還是冷的直哆嗦。


    “這樣冷著也不是辦法,在找些被子過來。”楚淮序也看南宮滿冷成這樣也急的皺眉。


    來到床邊,把被子的邊邊角角都塞到南宮滿身下,沒有一點的縫隙,南宮滿還是渾身冰冷一直顫抖,鼻息間冒出寒氣,眉毛和發絲結起了冰霜。


    白芍抱著幾床被子進來,蓋在南宮滿身上,依舊毫無好轉。


    “這麽凍著不是辦法,你們都出去吧,我留著就行。”看南宮滿抖得越來越厲害,楚淮序將白芍請出了南宮滿的寢室,栓上了屋門。


    凝視了南宮滿半晌,楚淮序退去身上的長袍,裏衣,隻穿著一條褥褲,上了床榻,把渾身冰冷的南宮滿攬入懷中,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裏,兩人同床共枕,用自己的體溫緩解南宮滿的冰冷。


    抱著南宮滿,睜眼看著床幔,楚淮序真正體會到,冰蟬帶給她的是怎麽的折磨。自己抱著她都能被她的體溫凍得唇齒大顫,可是這個姑娘硬生生扛著這樣的折磨,挺了三天。


    看著南宮滿手臂處的淤青,發絲上的冰霜,楚淮序再也忍不住了,把臉埋入南宮滿的頸窩處,流下淚來。


    提心吊膽了好幾日夜不能寐,此時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隔壁白芨的房間內。


    白芷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房梁神智全無。


    “老先生怎麽樣?”看著老先生診了好幾次脈,一語不發,顧翡有些費解。


    老大夫也一臉疑惑自己號脈好幾次了,這姑娘脈象完全診不出毛病。“老夫學藝不精,診不出毛病。”慚愧的起身了。


    “可是就這樣不管她嗎?”顧翡看著躺在床上毫無反應一動不動的白芷,焦灼的問著老大夫。


    “這個症狀老夫也愛莫能助,隻能先開一些安神的藥物用著。”


    知道老大夫確實是無能為力,顧翡也不能強求,隻好讓老大夫先行告退迴傷兵營去了。


    裴朗送老先生離開後才進到白芨屋內,看著白芷不哭不笑不言不語的樣子完全頭疼。


    湘南的部落。


    兩層的小木屋,躺在柚子樹下休憩假寐的紮羅從竹椅上驚坐而起。用手捂著心口,痛苦不支的倒在地上,口中發出呻吟。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扶著椅背踉踉蹌蹌的走到籬笆門前,氣息不順的喚著啞婆婆:“啞婆婆,啞婆婆!”


    在籬笆牆栽種毒草的啞婆婆放下鋤頭,推開籬笆門攙扶住紮羅到竹椅上坐下,手裏飛快的比劃著。


    “婆婆,我沒事,是阿芷,阿芷用了蠱蟲狂暴,我體內的共生蠱感受到了。”


    聽到這話的啞婆婆一愣,手裏又開始比劃起來。


    看著啞婆婆比劃的手語,紮羅紅了耳根,不自在的說“你先別管我什麽時候給她種的共生蠱,蠱蟲狂暴太兇險了,我體能的共生蠱在發出求救信號,婆婆我要去北境。”


    啞婆婆搖頭,手裏比劃的更快了。


    “顧不得南夷了,讓部落裏別的人去盯著,我們馬上趕到北境去,我怕去遲了,阿芷就真的就不迴來了。”


    看紮羅這麽執拗,啞婆婆隻能遵從,出去準備馬匹。


    南宮滿被胸前的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緩緩轉醒,眼眸輕啟,楚淮序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的映入眼簾。眼下有著明顯的烏青,下頜冒出了青黑的胡茬,滿臉的疲態,想來好幾日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伸手扶上男人長滿胡茬的下頜,酥酥癢癢的酥麻感刺的自己縮迴手。被一隻指節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掌半路攔截握在手裏。


    楚淮序緩緩睜眼,眼神幽幽深情的注視著南宮滿,語音低沉沙啞的開口:“可算是醒了。”語氣裏有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你壓到我了。”發現壓得自己喘不過的是楚淮序的手臂,南宮滿委屈的控訴。


    楚淮序抬起壓在南宮滿胸前的手臂,手臂一伸,將南宮滿整個人攬入自己懷裏,下巴頂在南宮滿頭頂“沒有下一次了。”


    兩手撐著楚淮序赤裸的胸膛,南宮滿將臉埋入掌間,歉意的道:“嚇壞你了吧?對不起?”


    楚淮序手臂用力,將南宮滿擁的緊緊的,南宮滿猝不及防,整張臉貼上南宮滿的胸膛,嗅到撲麵而來的男性氣息,不自在的扭頭,嬌嫩的雙唇不經意的從楚淮序胸前劃過。


    楚淮序整個人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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