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文談論政事時,從不避著姚太後和蘇皇後,“雲和姑母這次迴來,應該是想要留在京都城,不想再迴去。”


    溫卿卿坐在一邊,全當個透明人。


    “行了。”姚太後出聲打斷,“你都中毒了,就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


    秦翊文一聽,隻好閉上了嘴,安靜地給這幾位貴人煮茶。


    “薇兒,來!”姚太後將秦玥薇喊到自己身旁,柔聲道,“薇兒接著說,不用管你父皇!”


    秦玥薇看了眼秦翊文,接著剛才的話說著。


    一時間,這裏都熱鬧了幾分。


    一盞茶後,姚太後以‘身子疲乏’的理由帶著人先行離開,正好與前來看秦翊文的賢妃對上,兩方行禮後,各自離去。


    賢妃緩步進了內殿,向秦翊文與蘇皇後行禮後落坐,提醒了句,“皇上,差不多到時辰請脈了。”


    秦翊文倒茶的手一頓,臉上浮現幾分不願,還是將手上的白玉壺放下,起身朝床榻而去。


    “解丹可有消息?”


    “沒有。”蘇皇後淡淡接話,“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解丹,欲取其性命,想要找到他,怕是有些難。”


    在旁安靜吃果子的溫卿卿愣了下,他們似乎不知道王爺跟解丹之間的關係。


    秦翊文動作麻利得躺上床榻上,發出疑問,“那我身上這毒不是解不了了?”


    “謹南敢讓你吃,必定是能解得。”蘇皇後對秦謹南有種莫名得信任感,忽然起了幾分吐槽之意,“之前你不是不想批奏折,如今不用批了,你又想了!”


    賢妃、秦玥薇、溫卿卿三人皆低著頭,不敢插話。


    秦翊文抿了抿唇,一股委屈籠罩在他的身上。


    “稟皇後娘娘,幾位太醫來了。”


    蘇皇後停下了吐槽的話語,瞟了眼秦翊文,緩了下神色,“讓太醫們進來吧。”


    “是。”


    幾位太醫逐一進入行禮,而後到床榻邊給秦翊文診脈。


    蘇皇後端坐在一邊,滿臉擔心頹廢,緊緊得盯著太醫給人診脈。


    一一診過脈,集中討論過後,由為首的太醫向蘇皇後上稟,“稟娘娘,還需盡快尋到解丹,替皇上解毒。”


    “嗯。”蘇皇後聲音低落,“已經派人去尋了,還需你們盡力壓製,需要任何藥材都可直言。”


    蘇皇後沒有出言責罰,但聖上因此死去,他們也是死罪。


    如今尋到解丹是唯一之計!


    “臣等自當盡全力!”


    太醫診脈過後離開,言公公上前拿出一個小小的青瓷瓶,倒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遞給秦翊文,讓他吃下。


    蘇皇後等人一走,轉頭就讓人在外殿擺上膳食,準備用膳。


    “今日就到這兒,用完膳,我就迴永安宮了。”


    秦翊文端坐在床上,“那何人留在宣明殿?”


    “賢妃。”蘇皇後邊說邊往外走,“皇上就好好得當個傷者,莫要再弄出其它事來。”


    溫卿卿在宣明殿中待了大半日,才迴到東明殿中歇下。


    申時初(十五點)


    溫卿卿剛剛醒來,龍雨在旁替她梳理著頭發,龍夭與她一同挑選著飾品,輕聲說著。


    “王妃,範家的嫡長孫範雨陽已經提前迴到京都城,在蘇河公子的介紹下,與太子相識。”


    溫卿卿手裏拿了支點珠玲瓏桃花簪,放在發髻旁比對著,“範家怎麽這個時候忽然謀劃著迴來了?”


    龍雨挑出來一對小珍珠耳墜,準備給溫卿卿戴上,“王妃若想知,屬下讓人去仔細查查。”


    “讓人去瞧瞧吧。”


    “是。”


    龍夭替她戴上桃花簪,驀然從門外走進一道高大的身影,見到坐在梳妝鏡的溫卿卿時,眼底一亮,臉上立馬換上了笑容。


    “卿卿!”


    溫卿卿正戴著耳墜,聽到喚聲,抬眼看向鏡子裏映出的人影,“王爺?”


    秦謹南上前接過另一個耳墜,輕柔地替她戴上,“嗯,我帶了個人來見你。”


    溫卿卿露出幾分困惑,什麽人值得他親自帶進來?


    秦謹南彎腰靠在她的肩膀上,將溫卿卿攏在眼底,“走吧!去瞧瞧!”


    溫卿卿順著他的力氣起身,一同走出內殿。


    原坐在椅子上等待的裴鳴竹聽到聲響立即起身,看向從內殿走出來的兩人,“卿卿!”


    他恍了下神,觸及她微顯懷的肚子迴神,“參見王爺、王妃!”


    好在秦謹南扶著她,不然她興奮得忘了自己肚子還有懷了一個。


    “表哥!”她語氣裏滿是欣喜,上下打量著他,似在看他有沒有受傷。


    秦謹南扶著溫卿卿走過,“表哥走。”


    “好。”


    三人相繼落坐,溫卿卿眼裏有著幾分憂慮,“表哥。”


    裴鳴竹經曆了那一遭,身上似乎帶了一層憂鬱之色,眼裏的暖意驅不散,“王妃不必擔心,臣安然歸來,身上的傷勢皆已好全。”


    溫卿卿掃了眼站在殿裏的宮女太監,偏頭朝旁邊的白蘇遞了個眼色。


    白蘇立馬將所有人帶了下去,殿裏隻餘溫卿卿幾人。


    “表哥,現在沒有外人了!”溫卿卿注視著裴鳴竹,“表哥,你可有受傷?”


    裴鳴竹怔了下,眸底湧起幾分諷意,語氣溫順,“卿卿,我是被扣下的人,怎麽說也會受些傷。”


    他在啟西國營帳中所經曆的那些事情,不必說與卿卿知道,說了也隻是徒增煩惱。


    溫卿卿唇輕動,卻不知如何出聲。


    ”卿卿!“裴鳴竹柔聲安撫著她的情緒,以防她過於激動,而產生不好的結果。


    可他說了一通,很明顯溫卿卿一點兒都沒有聽進去。


    最後,他皺了皺眉,卿卿的性子跟聽頌的性子相差不遠,尤為更甚。


    聽頌已經受了重傷,他不能讓卿卿再受傷!


    ”卿卿!現在岐弛在我們手裏,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溫卿卿低垂著頭,整一個不願聽講的模樣,就算是聽見了他的最後一句話,也沒有什麽反應。


    隻是心裏的殺意淡了幾分。


    殿內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響起說話聲。


    秦謹南看了眼溫卿卿,“這幾日,京都城裏發生的事情,表哥皆已知情。”


    “今夜有勞表哥前往城外的山中,將領軍之人給擒了。”


    溫卿卿眼皮微掀,聽著兩人在這兒將事情定下,而後裴鳴竹請辭離去,迴定遠侯府做準備。


    秦謹南朝殿外揮了下手,“這是快馬加鞭送迴來的荔枝,卿卿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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