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卿一口應下,“行啊!就喝表哥送的果酒!”


    別以為她不知道裴聽頌打的是什麽主意,不就是惦記表哥給她送的果酒嘛!


    裴鳴竹自不會做那般毀人興致之事,隨她們一起轉至院子裏。


    隻是溫卿卿似有些不服,又命人將棋盤擺上,想再來一局。


    裴鳴竹因先前她輸了失落一事,暫時不願再來,導致最後與溫卿卿下棋的人是裴聽頌。


    天色漸漸昏暗,在溫卿卿幾人安靜祥和的另一邊是煙火繚繞,鬧哄哄的。


    溫卿卿皺著眉,“裴聽頌!不能悔棋!”


    她就知道裴聽頌這個人一下棋必要悔棋的,剛才就不應該答應他下棋。


    裴聽頌絲毫不懼,捏起那個已經落下的黑棋換了個位置,“這不叫悔棋,這叫權衡再三。”


    溫卿卿控製不住得翻了個白眼,放下手裏的白棋,“胡扯!我不想與你下棋了!”


    裴聽頌聽言,把棋子一扔,整個人開心得不得了,“終於不用下了!我去給你拿烤魚,你等會兒。”


    裴鳴竹習慣了兩人之間的吵鬧,無奈搖頭笑了笑。


    溫卿卿手撐著腮靠在桌子上,懶懶的看著不遠處的煙氣,“表哥在朝政上可是出了什麽事?”


    裴鳴竹身子一怔,眼裏劃過幾分錯愕,卻在迴答時是正常的語氣,“卿卿不必擔心,朝政上無事。”


    溫卿卿眸眼輕動,“柳太傅沒有尋表哥說過話?”


    柳霖衍與溫浩宇走得近,那自然溫堯得隨著他唯一的嫡子,與柳太傅走得近。


    如今的朝堂怕是亂得很。


    裴鳴竹看向她明澈的眸子,輕歎了聲,“卿卿不在朝中,卻也看得這般透。”


    溫卿卿移開視線,正想說些什麽時就見裴聽頌端著個碟子過來了,沒再出聲。


    “來,溫卿卿,你想了好幾天的烤魚!”裴聽頌將魚放在桌子中間,隨著他而來的丫鬟放下了幾碟子烤肉,“來!來!來!我給你們倒酒!”


    藍鈴將碗筷放好,便去了另一邊與那些丫鬟小廝一同烤肉烤魚。


    裴鳴竹最先執起筷子,聽著兩人的談話,從烤魚裏挑了些魚肉放進碗裏,而後放到溫卿卿麵前。


    “卿卿先吃些。”


    溫卿卿點了點頭,乖巧執起筷子吃了起來,裴聽頌則看上了裴鳴竹帶來的果酒,已經自己打開,正往杯子倒。


    “這酒有著好濃的果香味!”說著,自己就先喝了一杯。


    他砸吧砸吧嘴,“沒有朝山城的酒烈,勝在果香味濃。”


    溫卿卿擰著眉,“你不要自己喝,給我也倒一杯。”


    這是表哥拿來給她的,他自己一個人就要喝完了!


    裴聽頌再拿出兩個杯子,各自倒滿,“給給給。”


    溫卿卿滿意的捏起杯子,嚐了一小口,眸微眯,“這酒不錯。”


    裴鳴竹輕搖了搖頭,“少喝些,這酒易醉!”


    三人喝酒吃肉,倒是有點兒像在朝山城時的樣子。


    說說笑笑間已至深夜,三人將一壇酒喝完。


    喝得最多的裴聽頌有些神誌不清,似在說著什麽“為什麽護不住溫卿卿?……”


    離他最近的溫卿卿正閉著眼睛養神,自是聽見他的呢喃話語,暗歎了聲睜眼,“表哥今日與裴聽頌住一處吧,還得表哥將他給帶迴去。”


    裴鳴竹離其不遠,也聽見了他的醉話,心底劃過幾分對溫卿卿的心疼,“好。卿卿先迴去休息,我將他帶迴去就是。”


    “嗯。”溫卿卿起身,緩步入了屋子,坐在羅漢床上。


    她喝得不多,還有些神誌。隻是沒想到裴聽頌喝醉了,還在想著那事。


    怕是要成為他的執念了!


    溫卿卿坐了會兒便洗漱休息,院子裏的燭火熄滅,裴鳴竹與小廝扶著裴聽頌迴了他的屋子。


    將其一把放在床上,往外走坐在圓桌旁,給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飲而盡。


    屋中響起他緩慢有力的聲音,“此事已不能再改,唯一能做得便是讓定安侯府和將軍府成為卿卿日後的後盾,讓皇家人再想對其下手時,要三時再三時。”


    說完起身,他看了眼床榻,邁步出了屋子,仿佛剛才的話是說於空氣聽的。


    黑夜轉眼即逝,溫卿卿撐著頭,強撐著喝下紫藤熬的醒酒湯,再度睡下。


    等溫卿卿徹底清醒已是巳時正(十點),洗漱換上衣裙吃完早膳已過了半個時辰。


    溫卿卿讓藍鈴拿出了前幾日李掌櫃著人送來的各賬本與小道消息,仔細翻看起來。


    藍鈴與紫藤在旁幫忙,藍鈴忽而開口,“小姐,剛才溫家的人前來,說八月初五是老夫人的壽辰,讓小姐早些迴府。”


    “好啊,那就早幾日迴去。”溫卿卿看著手上被換過的賬本,這些人真是大膽,把自己的身契都忘了。


    “找個時辰去一趟侯府,拿迴那些掌櫃的身契。”


    “是。”


    溫卿卿愈看愈生氣,諷刺出聲,“選兩本賬本抄寫一份,讓人給他們送去。”


    “是。”


    一日時辰在三人核對賬本之中瞬息即逝。


    第二日,溫卿卿前往裴老夫人的院子商量,將迴京之日定在了七月二十五。


    溫卿卿一日都待在老夫人的院子裏,主打一個就是陪伴。


    直到天邊降下暗色,她才慢吞吞地迴自己院子,還沒進院子,她就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


    溫卿卿神色不變地走進了院子,抬眼看向立在院子之中身著滾邊玄衣的男子,“臣女參見王爺。”


    這人怎麽又來了?她這幾日可沒做什麽事。


    秦謹南轉身視線直接落在站在門口處的女子身上,她今日穿的衣裙倒是更鮮豔些,更像小時候的那個糯米團子。


    他的眼底閃過幾份柔意,對於她堅持要行禮已不再多言,“不必多禮。”


    溫卿卿款步走近,“王爺今日前來可是有何事?”


    秦謹南抿了抿唇,他今日前來並無事,隻是想來看看她。


    溫卿卿沒聽見聲音,覺得兩人站在院子裏實屬不妥,“不若王爺隨我入屋子詳談?”


    秦謹南伸進袖子的手一停,抽出,“好。”


    兩人行至屋內,兩相入座,藍鈴上茶。


    溫卿卿待他喝過茶後,再次問出聲,“王爺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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