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妤看著驚慌失措的何雨蒙安撫道:“不用擔心,不會對身體造成負擔,隻是契約生效了。”


    何雨蒙卻依舊很著急,雙手無措地握上爺爺的雙臂:“爺爺!你怎麽就簽字了?!我還沒決定好呢!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疼嗎?聞老板,能改變契約人嗎?”


    聞妤笑著拒絕,一字一頓,態度堅決。


    “不、行、喲。”


    何憫忠簽完字,金光融入他的眉心,他反而有了一種釋然的感覺。何憫忠眼神明亮,就好像是身上沒有負債一樣輕鬆,他輕拍孫子的手背安慰道:“沒事,爺爺感覺很好,不用擔心。聞老板沒對我做什麽。乖孩子,爺爺好著呢。”


    何憫忠嘴角勾起的笑容明明溫暖得像太陽,但何雨蒙卻感到心中莫名的酸澀。


    作為家裏最小的孩子,既不能繼承父母的遺願,也不能全心全意在爺爺身旁盡孝。現在就連治病負債都是爺爺替他簽字,他真是一個無能的孩子。


    何雨蒙咬緊下唇,眼眶逐漸濕潤。


    何憫忠伸手抹去孫子眼角溢出的淚花:“傻孩子哭什麽呀?這是好事。很快爺爺就能看見一個健康的孫子了,多好啊!我們好好吃藥養病,爭取在小笙迴來前,讓你姐姐看到一個健康的你。嗯?”


    何雨蒙的喉嚨被情緒堵住,邊吸鼻子邊朝爺爺點頭。


    埃爾見契約生效,將三瓶藥水小心地用泡沫紙包好,裝在袋子裏遞給何雨蒙:“你的藥。”


    何雨蒙接過袋子,眼眸低垂,嘴唇囁嚅:“多謝。”


    何憫忠一下就察覺到了孫子失落的情緒,他伸手揉了揉何雨蒙的頭頂:“傻孩子,健康地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嗚,爺爺……”


    何雨蒙不知道說些什麽,一開口便是哽咽,他低頭緊握何憫忠的手,沉默了一會兒,才重新抬起頭望向聞妤:“聞老板,我會盡快還清債務的。”


    眼神中是對未來拚搏的堅定。


    聞妤微笑:“加油。”


    埃爾也舉起小拳頭為何雨蒙打氣:“加油!”


    何雨蒙看著聞妤左手食指上的戒指,眼神突然迸發光亮,一改之前的沮喪:“聞老板,要是我給你出主意發展新的業務,能抵消一部分藥錢嗎?”


    聞妤端茶的動作一頓,這小子倒是頭腦轉得快,剛才還為負債累累而傷心,現在卻是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說說看吧,我至少要根據你提出的方案是否可行,才能評估價值吧?”


    埃爾也很驚訝:【哇塞!小太陽不愧是小太陽。多雲轉晴了。】


    被埃爾的比喻逗樂,聞妤顧忌麵子,隻能忍住笑意:【跟我待久了,別的沒學會,倒是得了我吐槽的真傳了。】


    【嘿嘿。】


    何雨蒙指著聞妤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問:“聞老板佩戴的戒指也是空間法器嗎?我看您隻是摸了一下,藥水就憑空出現了。”


    “對呀,是空間法器。”


    何雨蒙就空間法器的話題侃侃而談:“這就是我想和您談的產品。


    席煜您還記得嗎?第一天登門拜訪的時候聞老板您應該見過他的空間異能了。


    整個省委大院,隻有不到一半的人是異能者。而其中大多數都是自然係異能者,像席煜這樣的空間異能者,整個省委大院隻有一個。


    席煜目前的異能等級是4級,我記得席煜說過他的空間有10立方米,挺大的,還能長久保鮮,就和隨身的電冰箱一樣,還沒有重量,簡直不要太便利。


    平時集體外出搜尋物資的時候,大多數都需要席煜幫忙暫時存儲。雖然同住一個大院,大家感情深厚,但每次麻煩他也不好。


    說真的,不止是我,我想大院裏的多數人應該沒有不羨慕他的。


    要是聞老板出售空間法器,我想肯定有大量的顧客求購。”


    聞妤點頭肯定何雨蒙的提議:“你說的有道理。”


    隨即立馬在心中詢問埃爾:【係統商城好像沒仔細關注過,有空間鈕出售嗎?庫存多嗎?】


    【我查一下,空間鈕有倒是有。


    但存在三個個問題,首先是小妤你的等級不夠,目前無法解鎖。


    其次是空間鈕的價格高昂,不比你今天賣出的藥水價格低多少。


    最後是庫存,即使是按這個世界現有的人口進行計算,就算是人手一個,那也不夠。瑪緹佧沒有囤積那麽多空間鈕。】


    【行,我知道了。】


    何雨蒙提醒了聞妤空間法器也是市場需求很大一件商品,但是如果從係統商城入手,目前來說她並不能開拓新業務。


    聞妤手指敲擊茶幾像是在思考何雨蒙的方案,何雨蒙再接再厲繼續說下去:


    “當然我們不奢求像聞老板您身上佩戴的如此高級的空間法器,售貨機內部安裝的乾坤袋我們更不敢想。但哪怕是最低級的空間法器,我們也會想盡辦法存錢購買。”


    聞妤興致盎然地盯著何雨蒙:“怎麽個說法?”


    何雨蒙利用自己讀大學時看小說的經驗向聞妤提建議:


    “在我們這個世界的一些仙俠小說中有關於空間法器製作的想象描寫。


    在香包內部由修行者一邊注入靈氣一邊畫上空間陣法;


    或者由無靈力的繡娘在香包內部繡上空間陣法,再由修士將靈氣輸入到繡好的陣法上。


    不知道聞老板的世界的空間法器是否存在類似的製作方法呢?”


    何雨蒙的話勾起了聞妤的迴憶。


    她6歲剛進入玉溪宗時拿到的乾坤袋,是宗門從巧繡閣統一訂購的。


    剛入內門的新弟子,無論男女,乾坤袋都是統一的嫩綠色,統一的5立方的容量,隻是不同門派弟子的乾坤袋上會繡有各門派的標識以此區分。


    那個乾坤袋早在聞妤成為宗門驕傲前就被她藏在床頭櫃裏了。但她依然記得那個乾坤袋,成人巴掌大小,係繩兩頭各穿一顆翠色的珠子,除了萬陣門標識的繡花外沒有更多的花紋,看起來並不精致,但曾容納過聞妤從師姐那討來的符篆,師父送給她的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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