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毋庸置疑。
悅瞳所說的人正是那枚棋子靈沅。
“不過能被拯救也算是不錯的，還好還好……”悅神稍微安了心。
首席從未和她說過這些事情，本來那個世界隻是他們嘴上說說而已，甚至被奪走氣運被天道拋棄的天命之子什麽的，他們完全沒有這樣做過。
“悅瞳，要和我出一下門嗎？”悅神想了想還是決定幹預這件事。
“好，但是我們要去哪裏？”悅瞳立即迴應道。
“去人間看看吧？我有一個朋友在那裏。”
“朋友？什麽朋友？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那時你還沒有接觸到十三位神，十三雖然是虛假的數字，但是它也是真實存在的。”
悅神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就是個人類罷了，但他也不算是我的朋友。”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走吧！”悅瞳興奮地說道。
這是迴來後，第一次和悅神一起出門。
兩人走出宮殿，化作一道流光向人間飛去。
路上，悅神解釋著關於第十三位的事情：“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他在我們的世界裏，隻是他的存在感太低了，如果他活到了星衍那個時代，那他可能早就和路邊的野草一樣無人問津。”
“就這麽沒存在感嗎？”悅瞳疑惑地問道。
“對他來說，被別人注視著，反而是一件壞事。”
話雖如此，但兩人在人間逛了整整一天，都沒見到所謂的“第十三位”。
“姐姐，你不知道他在哪嗎？具體的位置。”悅瞳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坐在路邊的攤位上喝了一大碗甜水，才勉強恢複了一些力氣。
“完全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和他見麵，之前首席和我說過他是人類，而且我也僅限於知道他在我們的世界。”悅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好吧……那我們再找找吧？為了姐姐，我一定會找到第十三位！”說著，悅瞳還拍了一下桌子。
悅神笑了笑，她越發覺得悅瞳越來越像小時候了。
“第十三位？悅神找我？”賣甜水的人摘下帽子，露出了他純白的發色。
“啊？”悅瞳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不是嗎？那我認錯了。”
“胤秋樓？”悅瞳看清楚再次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我是姓胤，但不叫胤秋樓。”
“……姐姐！”悅瞳一下子跳起來，險些被長椅絆倒。
悅神也被嚇了一跳，“第十三位？姓胤？”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雖然我是人類，但我身體裏流的是神的血脈……還有，別叫我迴去，我已經成家了，已經當父親了。”
“不是叫你迴去的……那個，我可以見一下你的孩子嗎？”悅神輕聲問道，她心中有些小小的猜測，需要驗證一下。
“哦，好啊。”第十三位很爽快地答應了，於是帶著兩人一起迴了家。
一路上，悅瞳和悅神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個溫馨的……嗯……魔族。
“魔族？”悅神看著第十三位，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怎麽了？有什麽疑問嗎？我的妻子是魔族人有什麽問題嗎？”第十三位看著悅神，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我去過很久之後的未來，那裏的魔尊也姓胤，而且他長得和你有些……相似。”悅神的聲音有些猶豫。
“哦？那又如何？”
可第十三位的語氣平淡，似乎並沒有感到驚訝。
“他似乎有些奇怪，像是擁有第二個人格一樣。”
聽到悅神的話，第十三位停下了腳步，他迴頭看著悅神，遲疑了許久才問道：“紅發？嗜戰？”
悅神立即點頭道：“是，但是胤秋樓，那位久遠的未來的魔尊，他可以稍微控製一些。”
“……”
第十三位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如何？你有什麽頭緒嗎？”悅神看著第十三位，她的心中充滿期待。
第十三位沒有迴答，他隻是默默地轉身，然後自顧自地走在前麵。悅神靜靜地跟在他身後，心中暗自揣測著他的想法。
“他似乎有些奇怪，像是擁有第二個人格一樣。”悅神的聲音在第十三位耳邊迴蕩，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也許這隻是一個巧合吧。”第十三位自言自語道，他的步伐加快，仿佛想要逃離這個話題。
悅神看著第十三位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
當第十三位的妻子出來開門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第十三位，當她看到第十三位嚴肅的麵容時，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
“怎麽了親愛的？路邊的小貓咪今天還是沒有喝你的甜水嗎？”盡管她的關注點有些奇怪，但她仍然用溫柔的聲音問道。
第十三位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說道：“沒有，今天我遇到了兩個人，悅神和悅瞳。”說完，他側身讓開，露出了身後的悅神和悅瞳。
他的妻子先是一愣，然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立刻變得興奮起來。
“悅神！真的是悅神！”她激動地喊道。
“是，是我。”
“謝謝您的仁慈！如果不是您的仁慈，身為魔族旁支的我們，還得不到這麽好的待遇。”女人的眼睛閃爍著感激的光芒，悅神頓時感受到了一種親切之感。
接下來，兩位女子開始聊起天來，她們的話題似乎永遠也不會有盡頭。從對彼此的感謝，到最近流行的衣著風格，再到自己家中可愛的孩子，每一個話題都讓她們興致勃勃，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但對於另一個世界的星衍來說，現在的聊天，簡直比宣判死刑還難受。
僅僅一門之隔，笙梓楓就靜靜地站在門外。
星衍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做得如此決絕，說好服藥自盡就真的去做了……
那自己這些天來辛辛苦苦地整頓天宮又是為了誰呢？在信裏已經說得那麽清楚明白，他為何還要選擇自盡？
如今可好，人家找上門來了。
笙梓楓在門外站了許久，星衍心裏清楚再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但他究竟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呢？
難道要實話實說嗎？
還是編造一個故事來欺騙他？
星衍無奈地歎了口氣，罷了，畢竟這是自己想出的餿主意，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收拾這個爛攤子。
星衍真是哭笑不得，哪怕他們倆私奔了，甚至是搞一場假死，他都會誇讚“自己”聰明伶俐，明明有那麽多選擇，卻偏偏選了一條必死之路……
終於，星衍緩緩打開了房門，笙梓楓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愣愣地呆立在原地。
“星，星衍？你沒有死嗎？太好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星衍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相反，他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因為這句話與他之前心中所預測的分毫不差。
“很可惜，我並不是你所深愛著的那個星衍。”
“這難道是一個玩笑嗎？”笙梓楓的聲音有些顫抖，可他仍然努力笑著。
“當然不是。如果你覺得你認識的星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你說話，那麽你可以繼續這麽認為。”星衍的臉上毫無表情，他冷漠地看了一眼笙梓楓，似乎對他的反應並不在意。
“……我明白了。我現在隻想知道，他為什麽要到那裏去。”
“有意思，你怎麽不再繼續質問下去了呢？”
“已經沒有必要了。既然你們同樣是星衍，那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應該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你們。”
星衍冷笑一聲，一把將笙梓楓拽進了屋裏，並隨手關上了門。
他的內心終於稍稍平靜了一些。
看著眼前這個人和自己的笙梓楓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星衍忍不住想笑，還是什麽都是星衍，應該無條件相信……這種天真的話語，隻有傻瓜才會說吧？
“都因為你不告訴他你的心意，所以他一直以為你不愛他，所以他才不敢找你。”星衍坐下就是滔滔不絕的話，“我都把他扔到你身邊了，你竟然沒能發現，真是蠢貨。還有他也是，遲鈍的要死！那麽多天竟然一次也不和你說話，這孩子是真的能忍……”
“是我的錯，早知如此，我應該早早就告訴他。”笙梓楓好不容易全部聽清楚，又開始低頭認錯。
“關於沭玥的死也是，他自己不說，你難道沒有察覺到嗎？”
“我察覺到了，但是我和他離得太遠，我無法時時刻刻在他身邊。”
“你都能告訴他你喜歡星衍，為什麽不能讓他去天宮跑幾趟？天界忌憚妖神狐族，妖神狐族忌憚天界，兩方不會因為兩個傀儡交談而撕破臉皮。甚至還會鼓勵他們兩個多交流，以便於打探對方的情報啊。接下來你告訴我，你的腦子呢？”
笙梓楓沉默不語，點頭認錯
“你也真是的，你是笙家人，你有必要自己跑去那麽遠的地方嗎？天兵天將都死幹淨了嗎？你自己去做什麽？沒有你這樣的人守在天帝身邊，天帝這個位置很容易受到威脅你懂不懂？”
笙梓楓繼續沉默不語，繼續點頭認錯。
“他們說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是笙家人啊！他們讓你去你就去？你沒長嘴嗎？你多說一句‘笙家人死也要死在天帝麵前’怎麽了？不服你就打啊，你隻聽命於天帝，誰讓你聽別人的了？”
笙梓楓還想再次點頭時，卻被星衍一把抓住衣領，像拎小動物一樣把他從地上拎起來，然後用力將他扔出門外。
笙梓楓狼狽地跌坐在地上，他的臉色變得驚訝，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
\"滾吧！下次長點腦子再來說這些事情！\" 星衍冰冷的聲音傳來，緊接著\"砰\"地一聲，大殿的門重重地關上了。
笙梓楓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物，星衍這樣對他，他心裏倒還好受些。
無可奈何，畢竟，是自己隻想著眼前的這些東西，沒有去思考更久遠的事。
天帝變成如今的樣子，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希望星衍這樣責怪他，彼此心裏也都能夠舒服一些。
而在大殿內，星衍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中暗自慶幸。
哪怕是在自己的時空裏，他都從未如此直接地與笙梓楓交談過。
但這次，他覺得既然橫豎都要麵對，倒不如直接指責笙梓楓一番，讓自己心裏舒服些。
接下來，星衍並沒有太多的計劃。
如果笙梓楓決定公布天帝之死，那麽他會選擇以另一個身份繼續留在這個世界。
如果笙梓楓保持沉默，那麽他待在這裏也無妨。
總之，無論發生什麽情況，他都會堅守承諾，見證這個世界的毀滅。
他已經向“自己”表明了態度，自己絕不會輕易離開這裏。
留下來觀察這個世界的變化，或許能夠更清楚地了解到因果線是如何影響一切的。這對他來說
……
兩人滔滔不絕地聊到了夜晚。
“所以你要問我什麽事？”第十三位看見兩人好不容易喝口水歇一下，他立即插話道。
“哦！我都要忘記了！兩個事情，一個是關於我們之前在棋盤上擺出來的那個世界，一個是關於你們的後代。”
“第一個事先放放，說第二個。”
“來的路上我有提過，就是……”悅神又重複了一遍胤秋樓的事情。
“所以，親愛的你覺得胤秋樓是我們的後代有幾分可信？”第十三位看著自己的妻子。
“問我嗎？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種情況也隻有我們家這樣吧？”
“什麽意思？”悅瞳有些聽不明白了。
“我們所為旁支，那一定不是純血血脈的魔族人，比如我，我的身上還有妖族的血脈。但是阿胤是神族的血脈，比天族更要純淨……兩股血脈相融會在體內相互抵抗力所以生下來的孩子多少會出現那種情況。”
“那你們的孩子……”
“多虧我們日夜祈禱，她已經長大成人了，前幾日剛剛成婚呢。”
悅神這下安了心。
悅瞳所說的人正是那枚棋子靈沅。
“不過能被拯救也算是不錯的，還好還好……”悅神稍微安了心。
首席從未和她說過這些事情，本來那個世界隻是他們嘴上說說而已，甚至被奪走氣運被天道拋棄的天命之子什麽的，他們完全沒有這樣做過。
“悅瞳，要和我出一下門嗎？”悅神想了想還是決定幹預這件事。
“好，但是我們要去哪裏？”悅瞳立即迴應道。
“去人間看看吧？我有一個朋友在那裏。”
“朋友？什麽朋友？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那時你還沒有接觸到十三位神，十三雖然是虛假的數字，但是它也是真實存在的。”
悅神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就是個人類罷了，但他也不算是我的朋友。”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走吧！”悅瞳興奮地說道。
這是迴來後，第一次和悅神一起出門。
兩人走出宮殿，化作一道流光向人間飛去。
路上，悅神解釋著關於第十三位的事情：“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他在我們的世界裏，隻是他的存在感太低了，如果他活到了星衍那個時代，那他可能早就和路邊的野草一樣無人問津。”
“就這麽沒存在感嗎？”悅瞳疑惑地問道。
“對他來說，被別人注視著，反而是一件壞事。”
話雖如此，但兩人在人間逛了整整一天，都沒見到所謂的“第十三位”。
“姐姐，你不知道他在哪嗎？具體的位置。”悅瞳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坐在路邊的攤位上喝了一大碗甜水，才勉強恢複了一些力氣。
“完全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和他見麵，之前首席和我說過他是人類，而且我也僅限於知道他在我們的世界。”悅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好吧……那我們再找找吧？為了姐姐，我一定會找到第十三位！”說著，悅瞳還拍了一下桌子。
悅神笑了笑，她越發覺得悅瞳越來越像小時候了。
“第十三位？悅神找我？”賣甜水的人摘下帽子，露出了他純白的發色。
“啊？”悅瞳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不是嗎？那我認錯了。”
“胤秋樓？”悅瞳看清楚再次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我是姓胤，但不叫胤秋樓。”
“……姐姐！”悅瞳一下子跳起來，險些被長椅絆倒。
悅神也被嚇了一跳，“第十三位？姓胤？”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雖然我是人類，但我身體裏流的是神的血脈……還有，別叫我迴去，我已經成家了，已經當父親了。”
“不是叫你迴去的……那個，我可以見一下你的孩子嗎？”悅神輕聲問道，她心中有些小小的猜測，需要驗證一下。
“哦，好啊。”第十三位很爽快地答應了，於是帶著兩人一起迴了家。
一路上，悅瞳和悅神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個溫馨的……嗯……魔族。
“魔族？”悅神看著第十三位，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怎麽了？有什麽疑問嗎？我的妻子是魔族人有什麽問題嗎？”第十三位看著悅神，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我去過很久之後的未來，那裏的魔尊也姓胤，而且他長得和你有些……相似。”悅神的聲音有些猶豫。
“哦？那又如何？”
可第十三位的語氣平淡，似乎並沒有感到驚訝。
“他似乎有些奇怪，像是擁有第二個人格一樣。”
聽到悅神的話，第十三位停下了腳步，他迴頭看著悅神，遲疑了許久才問道：“紅發？嗜戰？”
悅神立即點頭道：“是，但是胤秋樓，那位久遠的未來的魔尊，他可以稍微控製一些。”
“……”
第十三位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如何？你有什麽頭緒嗎？”悅神看著第十三位，她的心中充滿期待。
第十三位沒有迴答，他隻是默默地轉身，然後自顧自地走在前麵。悅神靜靜地跟在他身後，心中暗自揣測著他的想法。
“他似乎有些奇怪，像是擁有第二個人格一樣。”悅神的聲音在第十三位耳邊迴蕩，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也許這隻是一個巧合吧。”第十三位自言自語道，他的步伐加快，仿佛想要逃離這個話題。
悅神看著第十三位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
當第十三位的妻子出來開門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第十三位，當她看到第十三位嚴肅的麵容時，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
“怎麽了親愛的？路邊的小貓咪今天還是沒有喝你的甜水嗎？”盡管她的關注點有些奇怪，但她仍然用溫柔的聲音問道。
第十三位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說道：“沒有，今天我遇到了兩個人，悅神和悅瞳。”說完，他側身讓開，露出了身後的悅神和悅瞳。
他的妻子先是一愣，然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立刻變得興奮起來。
“悅神！真的是悅神！”她激動地喊道。
“是，是我。”
“謝謝您的仁慈！如果不是您的仁慈，身為魔族旁支的我們，還得不到這麽好的待遇。”女人的眼睛閃爍著感激的光芒，悅神頓時感受到了一種親切之感。
接下來，兩位女子開始聊起天來，她們的話題似乎永遠也不會有盡頭。從對彼此的感謝，到最近流行的衣著風格，再到自己家中可愛的孩子，每一個話題都讓她們興致勃勃，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但對於另一個世界的星衍來說，現在的聊天，簡直比宣判死刑還難受。
僅僅一門之隔，笙梓楓就靜靜地站在門外。
星衍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做得如此決絕，說好服藥自盡就真的去做了……
那自己這些天來辛辛苦苦地整頓天宮又是為了誰呢？在信裏已經說得那麽清楚明白，他為何還要選擇自盡？
如今可好，人家找上門來了。
笙梓楓在門外站了許久，星衍心裏清楚再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但他究竟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呢？
難道要實話實說嗎？
還是編造一個故事來欺騙他？
星衍無奈地歎了口氣，罷了，畢竟這是自己想出的餿主意，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收拾這個爛攤子。
星衍真是哭笑不得，哪怕他們倆私奔了，甚至是搞一場假死，他都會誇讚“自己”聰明伶俐，明明有那麽多選擇，卻偏偏選了一條必死之路……
終於，星衍緩緩打開了房門，笙梓楓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愣愣地呆立在原地。
“星，星衍？你沒有死嗎？太好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星衍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相反，他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因為這句話與他之前心中所預測的分毫不差。
“很可惜，我並不是你所深愛著的那個星衍。”
“這難道是一個玩笑嗎？”笙梓楓的聲音有些顫抖，可他仍然努力笑著。
“當然不是。如果你覺得你認識的星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你說話，那麽你可以繼續這麽認為。”星衍的臉上毫無表情，他冷漠地看了一眼笙梓楓，似乎對他的反應並不在意。
“……我明白了。我現在隻想知道，他為什麽要到那裏去。”
“有意思，你怎麽不再繼續質問下去了呢？”
“已經沒有必要了。既然你們同樣是星衍，那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應該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你們。”
星衍冷笑一聲，一把將笙梓楓拽進了屋裏，並隨手關上了門。
他的內心終於稍稍平靜了一些。
看著眼前這個人和自己的笙梓楓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星衍忍不住想笑，還是什麽都是星衍，應該無條件相信……這種天真的話語，隻有傻瓜才會說吧？
“都因為你不告訴他你的心意，所以他一直以為你不愛他，所以他才不敢找你。”星衍坐下就是滔滔不絕的話，“我都把他扔到你身邊了，你竟然沒能發現，真是蠢貨。還有他也是，遲鈍的要死！那麽多天竟然一次也不和你說話，這孩子是真的能忍……”
“是我的錯，早知如此，我應該早早就告訴他。”笙梓楓好不容易全部聽清楚，又開始低頭認錯。
“關於沭玥的死也是，他自己不說，你難道沒有察覺到嗎？”
“我察覺到了，但是我和他離得太遠，我無法時時刻刻在他身邊。”
“你都能告訴他你喜歡星衍，為什麽不能讓他去天宮跑幾趟？天界忌憚妖神狐族，妖神狐族忌憚天界，兩方不會因為兩個傀儡交談而撕破臉皮。甚至還會鼓勵他們兩個多交流，以便於打探對方的情報啊。接下來你告訴我，你的腦子呢？”
笙梓楓沉默不語，點頭認錯
“你也真是的，你是笙家人，你有必要自己跑去那麽遠的地方嗎？天兵天將都死幹淨了嗎？你自己去做什麽？沒有你這樣的人守在天帝身邊，天帝這個位置很容易受到威脅你懂不懂？”
笙梓楓繼續沉默不語，繼續點頭認錯。
“他們說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是笙家人啊！他們讓你去你就去？你沒長嘴嗎？你多說一句‘笙家人死也要死在天帝麵前’怎麽了？不服你就打啊，你隻聽命於天帝，誰讓你聽別人的了？”
笙梓楓還想再次點頭時，卻被星衍一把抓住衣領，像拎小動物一樣把他從地上拎起來，然後用力將他扔出門外。
笙梓楓狼狽地跌坐在地上，他的臉色變得驚訝，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
\"滾吧！下次長點腦子再來說這些事情！\" 星衍冰冷的聲音傳來，緊接著\"砰\"地一聲，大殿的門重重地關上了。
笙梓楓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物，星衍這樣對他，他心裏倒還好受些。
無可奈何，畢竟，是自己隻想著眼前的這些東西，沒有去思考更久遠的事。
天帝變成如今的樣子，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希望星衍這樣責怪他，彼此心裏也都能夠舒服一些。
而在大殿內，星衍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中暗自慶幸。
哪怕是在自己的時空裏，他都從未如此直接地與笙梓楓交談過。
但這次，他覺得既然橫豎都要麵對，倒不如直接指責笙梓楓一番，讓自己心裏舒服些。
接下來，星衍並沒有太多的計劃。
如果笙梓楓決定公布天帝之死，那麽他會選擇以另一個身份繼續留在這個世界。
如果笙梓楓保持沉默，那麽他待在這裏也無妨。
總之，無論發生什麽情況，他都會堅守承諾，見證這個世界的毀滅。
他已經向“自己”表明了態度，自己絕不會輕易離開這裏。
留下來觀察這個世界的變化，或許能夠更清楚地了解到因果線是如何影響一切的。這對他來說
……
兩人滔滔不絕地聊到了夜晚。
“所以你要問我什麽事？”第十三位看見兩人好不容易喝口水歇一下，他立即插話道。
“哦！我都要忘記了！兩個事情，一個是關於我們之前在棋盤上擺出來的那個世界，一個是關於你們的後代。”
“第一個事先放放，說第二個。”
“來的路上我有提過，就是……”悅神又重複了一遍胤秋樓的事情。
“所以，親愛的你覺得胤秋樓是我們的後代有幾分可信？”第十三位看著自己的妻子。
“問我嗎？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種情況也隻有我們家這樣吧？”
“什麽意思？”悅瞳有些聽不明白了。
“我們所為旁支，那一定不是純血血脈的魔族人，比如我，我的身上還有妖族的血脈。但是阿胤是神族的血脈，比天族更要純淨……兩股血脈相融會在體內相互抵抗力所以生下來的孩子多少會出現那種情況。”
“那你們的孩子……”
“多虧我們日夜祈禱，她已經長大成人了，前幾日剛剛成婚呢。”
悅神這下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