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冥漠北便越發堅定地認為他所經曆的夢境世界是絕對真實存在的。
無論他怎樣證實，亦或是旁人如何對其質疑和否定，他始終堅信曆史本就應該如他夢中所見那般發展演變。
曾經有那麽一段時光裏，冥漠北甚至產生一種強烈的使命感——他成為天道的使命是帶著星衍一同前往那個屬於他們的世界。
然而當他目睹了笙梓楓在天宮之中無憂無慮、自在逍遙的生活之後，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猶豫。
相比之下，自己那終日為柴米油鹽操勞奔波，還要疲於應對紛繁複雜人際關係的世界……到底什麽才是最好的選擇？
直至那場突如其來的悲劇降臨，冥漠北方才徹底醒悟，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錯了！唯有將自己珍視之人接至身旁，方能確保其安然無恙。
但迴想起星衍曾狠狠擊中自己腹部的那一拳時，痛苦仍舊刻骨銘心。
“你這算囚禁他。”那時星衍居高臨下，眼神冷漠地看著自己。
冥漠北艱難地抬起頭，與星衍對視。曾經，他以為那是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眸，但此刻，它們卻冷若冰霜。
冥漠北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然而他毫無退縮之意，堅定地說道：“你不也是如此嗎？”
“什麽？你在胡說些什麽，我根本聽不懂。”星衍似乎連跟冥漠北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厭煩。
“明明就是你！是你擾亂了他原本的因果之線！若非因為你，他怎會遭受那般痛苦的折磨！”冥漠北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哼，就算沒有我，難道他就能一生順遂、無憂無慮嗎？你同樣無法保護他免受一切傷害。而我，至少清楚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那你呢？僅僅因為他拯救了你那顆早已死去的心，你便對他死纏爛打、糾纏不休？真是可笑至極。”像星衍這般卑劣的品性，放眼整個三界，恐怕再難找出第二人。
星衍的話語如同利刃般，無情地刺向冥漠北的心頭。
冥漠北的手腕被星衍死死地踩在腳下，仿佛被千斤重擔壓住一般，任憑他如何掙紮，都已無力抽迴自己的手。
\"原話奉還給你！你和他甚至沒有交集！\" 冥漠北怒目圓睜，聲音卻因體力不支而顯得有些虛弱，但其中的憤怒與不甘卻是絲毫未減。
\"所以呢？\" 星衍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他緩緩彎下腰，拉近與冥漠北的距離，臉上的表情越發令人火大，\"可他現在是我的了，你無法將他帶迴去呢~\"
話音剛落，冥漠北突然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息，冥漠北到底還是用了天道的力量。
隻見他雙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手裏的劍隻刺向星衍，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驟然爆發開來。刹那間，天宮的一半建築化為廢墟，煙塵彌漫，場麵一片混亂。
\"星衍！\" 冥漠北怒吼一聲，眼中滿是決絕與瘋狂。
……
麵對兩人如此過激的行為，笙梓楓竟然一時語塞，他上前拉住受罰的兩人，試圖安慰兩人。然而，無論是星衍還是冥漠北，此時都還在賭氣，仍然一動也不動。
\"你們怎麽鬧這麽大？\" 笙梓楓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迴掃過。
星衍卻毫不領情，冷冷地迴應道：\"那老頭說了讓罰跪，笙梓楓你給我迴家，在這裏站這麽久做什麽？看我笑話嗎？\"
\"對啊，小楓你先迴去吧？\" 冥漠北附和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哼！就顯著你會做好人！”星衍沒好氣兒地翻了個白眼，狠狠瞪向冥漠北。
笙梓楓站在一旁，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勸解。明明不久前還好好的啊，怎麽自己就出去轉了一圈迴來，情況就變成這樣了呢？他滿心疑惑，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緣由。
冥漠北清楚記得那段往事，當時笙梓楓在他與星衍之間費盡心力調解許久，好話說盡，軟磨硬泡，星衍最終才勉強點頭答應當初之事一筆勾銷，同自己握手言和。
可那時候的星衍著實有些不講道理，憑借自己實力強大，遇到看不順眼的人，二話不說便是一拳招唿上去。
也正因如此，僅僅因為笙梓楓的緣故，星衍便已跟不少人動過手。而每迴打完架後，又都是笙梓楓默默替星衍收拾爛攤子，去向那些被打的人賠禮道歉。
或許直到今日，笙梓楓依然未能理解，為何星衍總是四處招惹是非。畢竟那時的笙梓楓在一場大戰之中展露出驚人的實力，引起了周圍眾人的關注——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忌憚。
幾乎每個人都對笙梓楓心存芥蒂，他們在背後詆毀、汙蔑甚至設計謀害他。以笙梓楓的聰慧才智，想必心中早已明了究竟是何人所為，但他是否也已洞悉星衍四處大鬧的緣由呢？
星衍為了保護笙梓楓，可以說是傾盡全力，全然不顧及任何後果和代價。隻要是有利於笙梓楓的事情，哪怕再艱難險阻，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而那些可能給笙梓楓帶來麻煩的事情，則被他堅決舍棄。
冥漠北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空洞無神，仿佛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笙梓楓路過房間時見此情景，他忍不住輕聲喚道：“北北？”聽到聲音的冥漠北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楓？哎呀，我剛剛走神了，真是抱歉！你找我有事嗎？”
笙梓楓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並無要事相商，隻是看到冥漠北在此處坐了許久，關切地詢問他今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
“原來是這樣，還是小楓最關心我啦！”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以前你很早就走了。”
“我今天特意請了假，我對遊樂園事件太在意了，想要翻查一下以往的記錄，看看能否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那找到什麽了嗎？”
“沒有呢，反而想起一些不太讓人喜歡的往事。”
兩人沉默不語，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投向窗外。窗外，一輛輛汽車疾馳而過，帶起一陣喧囂；樹枝間，一隻小鳥正忙碌地築著巢，仿佛在為未來的生活做準備......這一切構成了一幅生動而鮮活的畫麵。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笙梓楓並沒有心思欣賞這些。當他迴神的時候，視線已經停留在窗外澆花的池亭身上，對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注視，微笑著轉過頭來。
那一刻，笙梓楓心中湧起一股衝動，終於將埋藏已久的心事說了出來：\"我想見一見星衍。這麽久以來，他一直沒有出現在我麵前，究竟是在逃避什麽呢？\"
池亭溫柔的笑容讓笙梓楓感到一絲安慰，但同時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繼續說道：\"我想不明白，為什麽他不肯見我？我……真的不配得到他的關注嗎？\"
麵對笙梓楓的疑問，冥漠北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隻要你願意，他一定會來見你的。\"
聽到這句話，笙梓楓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很快又被內心的不安所掩蓋，\"真的會來嗎？畢竟他是天界的太子，而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神罷了......\"
\"你為何總是覺得他不會來呢？\"路過的胤秋樓打斷了笙梓楓的自我貶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和關切。
笙梓楓低下頭，聲音略微低沉地說：\"或許是因為......我覺得自己與他之間存在著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吧。他高高在上，而我對他注定是毫無任何作用的人，他怎麽可能為我做出那麽多事情？\"
冥漠北看著笙梓楓，原本想要說些什麽安慰他，可那些話語卻如鯁在喉，怎麽也說不出口。最終，他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那個......好吧......\"
最後，笙梓楓喃喃自語道：\"他是天界的太子，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神。也許，我們注定無法走到一起......\"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窗外，心中充滿了迷茫和失落。
“他本來就是個無所謂的人。”胤秋樓雙手抱胸，斜靠在門框上，一臉理所當然。
聽到這話，屋內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朝著胤秋樓的方向望去。與此同時，仙一也緊跟著走進房間，他的身影恰好擋住了窗外的風景
“你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你和他之間本就是平等的關係。愛情會讓兩個人變得平等，難道不是這樣嗎？”仙一麵色凝重地看著笙梓楓，試圖開導他。
然而，笙梓楓依舊沉默不語，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麽。
就在這時，站在門外聽了一會的白夜終於按捺不住了，他插嘴道：“你何必如此糾結呢？去找他把事情問清楚不就行了？總是這樣猜測對方的心思不累嗎？幹脆今天晚上就把所有問題都解決掉。”
白夜的性格向來直率，雖然有時可能會得罪人，但也正因如此，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妖神狐族的結界已然破裂，魔族的詛咒也得以解除，可以說已經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們擔憂了。
唯獨那幽冥之水，真的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
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能夠給出確切的答案。
夜晚，笙梓楓靜靜地站在茶樓的臥室裏，冥漠北曾告訴他，隻要他願意，星衍就會出現在這裏。
\"所以，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談一談呢?\" 笙梓楓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這次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突然間，背後傳來一道充滿悲傷的聲音：\"我實在無法麵對你......\"
笙梓楓渾身一顫，可他沒有轉過身去，他怕他的目光與星衍相對時，讓後者看到自己那無盡的痛苦。
\"你為什麽要抹去我的記憶?\" 笙梓楓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似乎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悲傷。
星衍默默地注視著笙梓楓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淚光，輕聲說道：\"因為當時我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不想讓你因為我而耽誤一生。所以，我選擇親自動手，清除掉你腦海中的那些迴憶......\"
此刻，星衍正站在皎潔的月光下，他那悲傷的聲音仿佛要穿透月光，重新迴到黑暗深處。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會重新想起一切?\" 笙梓楓的聲音越發顫抖，他察覺到自己正在緊張。
星衍微微點頭，迴答道：\"我想過。”
聽到這裏，笙梓楓的心跳陡然加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跳動，仿佛要掙脫胸腔的束縛。
“那是我有意為之，無論怎樣，我都無法容忍你將我徹底遺忘，我就是如此卑劣不堪，我就是想要折磨你，即便最終我選擇自我了結，也定要讓你因我而承受苦痛......愛與恨並非同物，愛會輕易地消散或改變，但恨卻不會。”這來自背後的話語，使得笙梓楓內心愈發感到寒冷徹骨。
“可你分明尚在人世，為何不肯歸來？”笙梓楓猛地轉過頭去，目光直直落在星衍身上，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眼前之人竟是如此俊美非凡，他嘴角含笑，可笙梓楓卻總有種對方正在哭泣的錯覺。尤其是那雙澄澈如水的眼眸，似乎能夠洞悉一切，就連自己也被其看穿。在月色的映照下，那一縷縷淺藍色發絲宛如傳說般絢麗迷人。
笙梓楓凝視著星衍，一時間竟有些失神。這個男子如同從夢境中走來，帶著一種虛幻而迷離的美感。他的笑容裏總是隱藏著無盡的哀傷與寂寞，令人心生憐憫；而那雙眼眸則猶如深邃的星空，吸引著笙梓楓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看呆了嗎？”
“嗯，你真的很好看。”
“你也是……我愛你，我無法忍受與你分別，可是我必須去完成某些事情，必須以這種姿態。”
笙梓楓垂眸，星衍終究還是先騙了自己。
“我可以也說愛你嗎？”
無論他怎樣證實，亦或是旁人如何對其質疑和否定，他始終堅信曆史本就應該如他夢中所見那般發展演變。
曾經有那麽一段時光裏，冥漠北甚至產生一種強烈的使命感——他成為天道的使命是帶著星衍一同前往那個屬於他們的世界。
然而當他目睹了笙梓楓在天宮之中無憂無慮、自在逍遙的生活之後，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猶豫。
相比之下，自己那終日為柴米油鹽操勞奔波，還要疲於應對紛繁複雜人際關係的世界……到底什麽才是最好的選擇？
直至那場突如其來的悲劇降臨，冥漠北方才徹底醒悟，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錯了！唯有將自己珍視之人接至身旁，方能確保其安然無恙。
但迴想起星衍曾狠狠擊中自己腹部的那一拳時，痛苦仍舊刻骨銘心。
“你這算囚禁他。”那時星衍居高臨下，眼神冷漠地看著自己。
冥漠北艱難地抬起頭，與星衍對視。曾經，他以為那是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眸，但此刻，它們卻冷若冰霜。
冥漠北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然而他毫無退縮之意，堅定地說道：“你不也是如此嗎？”
“什麽？你在胡說些什麽，我根本聽不懂。”星衍似乎連跟冥漠北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厭煩。
“明明就是你！是你擾亂了他原本的因果之線！若非因為你，他怎會遭受那般痛苦的折磨！”冥漠北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哼，就算沒有我，難道他就能一生順遂、無憂無慮嗎？你同樣無法保護他免受一切傷害。而我，至少清楚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那你呢？僅僅因為他拯救了你那顆早已死去的心，你便對他死纏爛打、糾纏不休？真是可笑至極。”像星衍這般卑劣的品性，放眼整個三界，恐怕再難找出第二人。
星衍的話語如同利刃般，無情地刺向冥漠北的心頭。
冥漠北的手腕被星衍死死地踩在腳下，仿佛被千斤重擔壓住一般，任憑他如何掙紮，都已無力抽迴自己的手。
\"原話奉還給你！你和他甚至沒有交集！\" 冥漠北怒目圓睜，聲音卻因體力不支而顯得有些虛弱，但其中的憤怒與不甘卻是絲毫未減。
\"所以呢？\" 星衍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他緩緩彎下腰，拉近與冥漠北的距離，臉上的表情越發令人火大，\"可他現在是我的了，你無法將他帶迴去呢~\"
話音剛落，冥漠北突然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息，冥漠北到底還是用了天道的力量。
隻見他雙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手裏的劍隻刺向星衍，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驟然爆發開來。刹那間，天宮的一半建築化為廢墟，煙塵彌漫，場麵一片混亂。
\"星衍！\" 冥漠北怒吼一聲，眼中滿是決絕與瘋狂。
……
麵對兩人如此過激的行為，笙梓楓竟然一時語塞，他上前拉住受罰的兩人，試圖安慰兩人。然而，無論是星衍還是冥漠北，此時都還在賭氣，仍然一動也不動。
\"你們怎麽鬧這麽大？\" 笙梓楓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迴掃過。
星衍卻毫不領情，冷冷地迴應道：\"那老頭說了讓罰跪，笙梓楓你給我迴家，在這裏站這麽久做什麽？看我笑話嗎？\"
\"對啊，小楓你先迴去吧？\" 冥漠北附和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哼！就顯著你會做好人！”星衍沒好氣兒地翻了個白眼，狠狠瞪向冥漠北。
笙梓楓站在一旁，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勸解。明明不久前還好好的啊，怎麽自己就出去轉了一圈迴來，情況就變成這樣了呢？他滿心疑惑，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緣由。
冥漠北清楚記得那段往事，當時笙梓楓在他與星衍之間費盡心力調解許久，好話說盡，軟磨硬泡，星衍最終才勉強點頭答應當初之事一筆勾銷，同自己握手言和。
可那時候的星衍著實有些不講道理，憑借自己實力強大，遇到看不順眼的人，二話不說便是一拳招唿上去。
也正因如此，僅僅因為笙梓楓的緣故，星衍便已跟不少人動過手。而每迴打完架後，又都是笙梓楓默默替星衍收拾爛攤子，去向那些被打的人賠禮道歉。
或許直到今日，笙梓楓依然未能理解，為何星衍總是四處招惹是非。畢竟那時的笙梓楓在一場大戰之中展露出驚人的實力，引起了周圍眾人的關注——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忌憚。
幾乎每個人都對笙梓楓心存芥蒂，他們在背後詆毀、汙蔑甚至設計謀害他。以笙梓楓的聰慧才智，想必心中早已明了究竟是何人所為，但他是否也已洞悉星衍四處大鬧的緣由呢？
星衍為了保護笙梓楓，可以說是傾盡全力，全然不顧及任何後果和代價。隻要是有利於笙梓楓的事情，哪怕再艱難險阻，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而那些可能給笙梓楓帶來麻煩的事情，則被他堅決舍棄。
冥漠北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空洞無神，仿佛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笙梓楓路過房間時見此情景，他忍不住輕聲喚道：“北北？”聽到聲音的冥漠北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楓？哎呀，我剛剛走神了，真是抱歉！你找我有事嗎？”
笙梓楓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並無要事相商，隻是看到冥漠北在此處坐了許久，關切地詢問他今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
“原來是這樣，還是小楓最關心我啦！”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以前你很早就走了。”
“我今天特意請了假，我對遊樂園事件太在意了，想要翻查一下以往的記錄，看看能否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那找到什麽了嗎？”
“沒有呢，反而想起一些不太讓人喜歡的往事。”
兩人沉默不語，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投向窗外。窗外，一輛輛汽車疾馳而過，帶起一陣喧囂；樹枝間，一隻小鳥正忙碌地築著巢，仿佛在為未來的生活做準備......這一切構成了一幅生動而鮮活的畫麵。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笙梓楓並沒有心思欣賞這些。當他迴神的時候，視線已經停留在窗外澆花的池亭身上，對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注視，微笑著轉過頭來。
那一刻，笙梓楓心中湧起一股衝動，終於將埋藏已久的心事說了出來：\"我想見一見星衍。這麽久以來，他一直沒有出現在我麵前，究竟是在逃避什麽呢？\"
池亭溫柔的笑容讓笙梓楓感到一絲安慰，但同時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繼續說道：\"我想不明白，為什麽他不肯見我？我……真的不配得到他的關注嗎？\"
麵對笙梓楓的疑問，冥漠北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隻要你願意，他一定會來見你的。\"
聽到這句話，笙梓楓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很快又被內心的不安所掩蓋，\"真的會來嗎？畢竟他是天界的太子，而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神罷了......\"
\"你為何總是覺得他不會來呢？\"路過的胤秋樓打斷了笙梓楓的自我貶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和關切。
笙梓楓低下頭，聲音略微低沉地說：\"或許是因為......我覺得自己與他之間存在著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吧。他高高在上，而我對他注定是毫無任何作用的人，他怎麽可能為我做出那麽多事情？\"
冥漠北看著笙梓楓，原本想要說些什麽安慰他，可那些話語卻如鯁在喉，怎麽也說不出口。最終，他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那個......好吧......\"
最後，笙梓楓喃喃自語道：\"他是天界的太子，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神。也許，我們注定無法走到一起......\"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窗外，心中充滿了迷茫和失落。
“他本來就是個無所謂的人。”胤秋樓雙手抱胸，斜靠在門框上，一臉理所當然。
聽到這話，屋內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朝著胤秋樓的方向望去。與此同時，仙一也緊跟著走進房間，他的身影恰好擋住了窗外的風景
“你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你和他之間本就是平等的關係。愛情會讓兩個人變得平等，難道不是這樣嗎？”仙一麵色凝重地看著笙梓楓，試圖開導他。
然而，笙梓楓依舊沉默不語，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麽。
就在這時，站在門外聽了一會的白夜終於按捺不住了，他插嘴道：“你何必如此糾結呢？去找他把事情問清楚不就行了？總是這樣猜測對方的心思不累嗎？幹脆今天晚上就把所有問題都解決掉。”
白夜的性格向來直率，雖然有時可能會得罪人，但也正因如此，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妖神狐族的結界已然破裂，魔族的詛咒也得以解除，可以說已經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們擔憂了。
唯獨那幽冥之水，真的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
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能夠給出確切的答案。
夜晚，笙梓楓靜靜地站在茶樓的臥室裏，冥漠北曾告訴他，隻要他願意，星衍就會出現在這裏。
\"所以，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談一談呢?\" 笙梓楓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這次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突然間，背後傳來一道充滿悲傷的聲音：\"我實在無法麵對你......\"
笙梓楓渾身一顫，可他沒有轉過身去，他怕他的目光與星衍相對時，讓後者看到自己那無盡的痛苦。
\"你為什麽要抹去我的記憶?\" 笙梓楓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似乎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悲傷。
星衍默默地注視著笙梓楓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淚光，輕聲說道：\"因為當時我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不想讓你因為我而耽誤一生。所以，我選擇親自動手，清除掉你腦海中的那些迴憶......\"
此刻，星衍正站在皎潔的月光下，他那悲傷的聲音仿佛要穿透月光，重新迴到黑暗深處。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會重新想起一切?\" 笙梓楓的聲音越發顫抖，他察覺到自己正在緊張。
星衍微微點頭，迴答道：\"我想過。”
聽到這裏，笙梓楓的心跳陡然加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跳動，仿佛要掙脫胸腔的束縛。
“那是我有意為之，無論怎樣，我都無法容忍你將我徹底遺忘，我就是如此卑劣不堪，我就是想要折磨你，即便最終我選擇自我了結，也定要讓你因我而承受苦痛......愛與恨並非同物，愛會輕易地消散或改變，但恨卻不會。”這來自背後的話語，使得笙梓楓內心愈發感到寒冷徹骨。
“可你分明尚在人世，為何不肯歸來？”笙梓楓猛地轉過頭去，目光直直落在星衍身上，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眼前之人竟是如此俊美非凡，他嘴角含笑，可笙梓楓卻總有種對方正在哭泣的錯覺。尤其是那雙澄澈如水的眼眸，似乎能夠洞悉一切，就連自己也被其看穿。在月色的映照下，那一縷縷淺藍色發絲宛如傳說般絢麗迷人。
笙梓楓凝視著星衍，一時間竟有些失神。這個男子如同從夢境中走來，帶著一種虛幻而迷離的美感。他的笑容裏總是隱藏著無盡的哀傷與寂寞，令人心生憐憫；而那雙眼眸則猶如深邃的星空，吸引著笙梓楓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看呆了嗎？”
“嗯，你真的很好看。”
“你也是……我愛你，我無法忍受與你分別，可是我必須去完成某些事情，必須以這種姿態。”
笙梓楓垂眸，星衍終究還是先騙了自己。
“我可以也說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