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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馬的鬧劇隨著暮色降臨也漸漸褪去,但陸聿川的鬧劇卻還沒有退場。


    禦園。


    管家一行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的擔憂,因為他們的川爺又惹姑奶奶不高興了,姑奶奶一不高興又要走。


    陸聿川看著景禾提出來的行李左右為難。


    景寶站在陸聿川身後,小手戳了戳他,小聲道:“老爸,你又惹媽媽不高興了?”


    他哪敢啊?


    陸聿川一臉生無可戀,他搖著頭,看著景禾提出了最後一包行李,連忙上前壓住了他她的行李箱:“別走了。”


    景禾淡淡抬眸,一把扯過自己的行李,麵無表情地開口:“不是說把我房間改成儲物間了?既然沒地方給我住了,那我還不得早點迴朝陽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聿川急的鼻尖冒汗,僵直著身子擋在了景禾跟前:“你該知道的。”


    “我不知道。”


    景禾雙眸偷偷含笑,卻將笑意全全壓在最底層,嘴角輕抿:“景寶,你住這裏還是跟我走?”


    “我當然要跟媽媽一起了。”景寶連忙大聲道,圓圓的小鹿眼對著陸聿川眨了眨,“那媽媽等我一下,我也去收拾行李。”


    景寶光明正大地給陸聿川拖延時間。


    陸聿川收到了景寶的信號,一直收在右側的手輕輕握了握,抬手拿起了地上的箱子:“那我送你。”


    景禾點了點頭,清麗的臉蛋上依舊是淡淡的表情。


    陸聿川走在前頭,邊走邊對樓下的管家使眼色。


    管家心領神會,偷偷的點著頭,還眨了眨眼睛。


    一直站在門口的陸木相當不理解這兩人的表情,隻見著他家爺像是眼睛抽抽了,一直在眨巴眨巴。


    “爺,你眼睛不舒服嗎?怎麽一抽一抽的?”


    陸木單純地提出疑問。


    陸聿川臉刷地冷了下來,深邃的雙眸警告般地掃了一眼陸木。


    他眼睛是沒有不舒服,但是陸木的眼睛是很快就要不舒服了。


    陸木實在太清楚陸聿川的這個表情了,連忙捂住嘴巴,悶聲道:“我,我眼睛不舒服。”


    “不舒服就迴去。”


    陸聿川沉沉出了一聲繼續麵不改色地提著行李往下走。


    景禾快要繃不住了。


    她默默地收迴看向陸木的視線,扯了扯嘴角:“眼睛不舒服捂著嘴做什麽?”


    陸木一愣,連忙捂住了眼睛著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這小兩口子吵架,他可不要做出氣筒。


    陸聿川提著行李箱走到了門口,突然步子頓了頓緩緩轉身:“真的要走?”


    “也不是非要走。”景禾揉了揉手腕,又漫不經心地摸著指甲,淡淡道,“隻是我睡哪呢?”


    終於,陸聿川終於等景禾問出了這個問題,連忙把在肚子裏說了無數遍的話說了出來。


    “你住我屋裏。”


    景禾如星般的雙眸微微彎了彎,對著陸聿川俏皮一笑:“那你睡客廳嗎?”


    如死一般的寂靜從客廳中心蔓延開來。


    陸聿川愣著臉表情有些崩潰,試探性地小聲道:“可以打地鋪嗎?”


    隻要混進了房間,誰能控製住他是打地鋪睡還是抱老婆睡嘛!


    陸聿川算盤打地當當響,奈何景禾全能聽見。


    景禾微微揚眉,瞬間就收笑容,垂手奪過陸聿川一直拿著的箱子,就往外走。


    陸聿川看著景禾的背影,著急地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著急忙慌地拍了拍陸聿川的手。


    “啊!”


    陸聿川咬著牙大聲一叫,表情看起來相當痛苦。


    管家是個人精,連忙配合著著急地叫:“快,叫醫生啊,少爺的手好像不能動了,聽說是下午替景小姐擋了一鞭子的後遺症啊,這可馬虎不得,快,快去叫醫生!”


    管家這一段話說的滴水不漏,既提到了陸聿川的手傷,又提到了景禾的連帶關係。


    景禾聽到這一段話,都忍不住想給他豎個大拇指


    陸聿川看到景禾步子頓了頓,對著管家揚了揚眉。


    管家點了點頭,叫得更加賣力:“少爺啊!你沒事吧,這手還能不能動了。”


    “不會骨折了吧?真的是太慘了,從小就沒父母在身邊陪著,如今骨折了吃飯也還得一個人,也沒個知心的人照顧。”


    管家就差把景禾的名字叫出來了。


    景禾默默地轉身,放下了箱子,步子一跨走到了陸聿川邊上,將他的手握住翻開看了看。


    手上確實是有些紅腫的痕跡,還有被磨破了皮的水泡,遠遠瞧著確實有點嚴重。


    但景禾清楚地很,這隻是個皮外傷。


    “很疼?”


    景禾意味深長地抬眸,對上了陸聿川的視線,溫聲問道。


    陸聿川心虛地撇開視線,沒有點頭隻微微顫抖了一下手。


    “還等什麽?你們少爺手要斷了,還不趕緊拿醫藥箱?”


    景禾側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傭人,沉聲道。


    陸聿川嘴角含著笑,心情極好地在沙發上坐下:“也沒有那麽嚴重,不用擔心。”


    景禾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拉開了醫藥箱拿上了一根銀針,認真地開口:


    “這可不行,我一定會給你治好的,你放心。”


    景禾看著銀針,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笑的格外滲人。


    陸聿川身子往後仰了仰,嘴角不停地抽搐:“要不,還是叫醫生吧。”


    “你不相信我?”


    景禾表情微滯,不滿地瞪了一眼陸聿川,沉聲道。


    陸聿川生無可戀地咬咬牙,將手遞了出去。


    一刻鍾後,陸聿川右手被包成了大饅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手受了巨傷。


    他表情幽怨地瞪了一眼管家。


    管家沒忍住笑出了聲,連忙捂著嘴跑開。


    “少爺,景小姐的手藝真的不錯,這包的真的很逼真…好看的。”


    真的很逼真,很像大饅頭了。


    …


    今天是陶秀英的最後一次催眠治療,景禾對於翻尚家的樓層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陸聿川本也要一起來,被景禾勸了一個晚上才善罷甘休,但他依舊擔心會出事,特地跑了一趟尚家,來了一場調虎離山。


    “小景,你來了。”


    陶秀英坐在床邊,表情有些不自然,見到了從窗口翻進來的景禾瞬間換上了笑臉。


    景禾拉上了窗簾,握上陶秀英的手,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娘,你怎麽樣了?”


    陶秀英眼眶微紅聲音漸漸哽咽:我這幾天常常做夢,記憶有些零零碎碎。”


    “我們今天是最後一次了。”景禾輕輕拍著陶秀英的手,“你會記起來的。”


    陶秀英點了點頭,帶著微微的膽怯往床上躺去。


    隨著懷表的搖晃,陶秀英的視線開始迷離,意識漸漸渙散。


    零零碎碎的記憶像是玻璃被打破的碎片,尋找著最初的模樣開始秒描繪。


    景禾輕柔的嗓音像是羽毛一般輕撫在陶秀英緊蹙的眉心。


    “叮!”


    懷表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陶秀英猛地睜開了雙眸,抓著景禾的手驚恐不已。


    景禾俯身抱住陶秀英,抬手在她後背輕拍:“娘,你想起了什麽?”


    陶秀英額間滲出冷汗,她輕輕緩著唿吸,漸漸地抬眸,睜開雙眼不再有之前的慌張,隻有冷靜下來的清冷。


    “是她們,她們要害我,如今還想逼著我讓成均退位。”


    陶秀英緊緊握著景禾的手,雙眸染上了恨意。


    景禾輕抿著唇,隻低著頭輕拍著陶秀英的手。


    陶秀英雙眸微微泛起紅潤的水光,聲音開始顫抖:“當年我剛生下白舟,老爺子卻突然生病了,陸家人都說是我生產重衝撞到了老爺子,便要將我送去鄉下坐月子。”


    “老爺子當年臥病在床,時常昏迷,根本護不到我,明旭有身在國外,我隻能被送去了鄉下。”


    “可月子不過一半,我卻聽到了明旭在國外身亡的消息,我當時太心急就跑了出去丟下了陪在我身邊的人,卻被尚曉玉抓了去。”


    尚蕭媛越說越激動,握著景禾的手加重了力道,指尖都開始泛白,她渾身顫抖帶著哭腔:“她們要害我,找醫生催眠我讓我失憶,又將我推下了崖底。”


    景禾雙眸微蹙,聲音開始放沉:“她們竟然做的這麽絕!”


    “是啊,她們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她們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我處置而後快。”


    尚蕭媛眼眶的淚水不禁往下流,砸濕了衣領。


    景禾手漸漸握緊,咬牙道:“娘,我帶你離開這裏。”


    尚蕭媛冷靜地搖著頭,聲音依舊帶著哭腔:“不行,我不能走。”


    “尚家大半的股份都是我母親的,這本就是我的家業,我要奪迴來。”


    景禾垂眸頷首:“娘,我幫你,你想怎麽做?”


    尚蕭媛雙眸微沉,慢慢對視上景禾的雙眸。


    …


    樓下,陸聿川一席黑色大衣,表情疏離冷漠,渾身皆是矜貴的氣息,舉手投足間皆是個貴族模樣。


    尚家老太太坐在他對麵,動作慢條斯理地喝茶:“成均許久未來尚家了。”


    陸聿川抬眸看了眼管家遞來的水茶盞,淡淡揮了下手才道:“小外婆,我母親最近如何了?”


    尚家老太太季春柔麵色漸沉,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


    外婆前帶個小字,無時無刻地在提醒著她是外室上位。


    這也是她最不待見陸聿川的原因之一。


    但陸聿川偏偏是陸家小輩中最有能耐的,年紀輕輕就接手了家業還管理的井井有條,讓她不禁要對他多幾分警惕。


    “你母親目前恢複的很好,醫生也說要常帶她在小時候的地方多停留,這才更有利於她恢複記憶。”季春柔說的漫不經心,語氣輕飄飄的。


    陸聿川唇角冷笑,指尖摸上指環,慢慢轉了轉才道:“是嗎?那我就放心了,還希望小外婆能好好照顧我的母親,可別到時候輕了體重。”


    “自然不會。”季春柔將茶盞放下,對著陸聿川皮笑肉不笑。


    陸聿川還在客廳多坐了一會兒,直到門口的樹上掉下來一塊石頭砸到門框,他這才慢悠悠地離開了尚家。


    那是他和景禾的暗號,若不是為了母親和景禾,他真的半點也不願在尚家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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