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咱們大家都是在一個院子裏住著,就算三大爺有什麽做得不對,你也不能這麽夾槍帶棒吧,兩家都這麽多年交情了。”閻埠貴有些不甘心道。


    “交情?到底是多大的交情,你好意思讓我把別人的房子給你兒子結婚?陷我於何地?”何雨柱反問道。


    撂下這麽句話,他就迴了中院裏。


    閻埠貴氣的把家裏水瓢子直接扔在地,瞪著何雨柱背影,咬牙切齒道:“什麽人,這麽點事情都多長時間了還抓著不放,我都已經給他麵子了。”


    “哎喲,他爸你怎麽把水瓢子給摔了,還好沒有壞,這要是壞了,咱們家還怎麽從桶裏勺水,又要花錢買,誰惹你生這麽大氣?”三大媽這會兒正好從外麵拿著一床被子迴來。


    三大媽平時會給胡同裏一些人家接些縫縫補補活兒,比如這被子,每床就是1毛錢。


    被子隻需要把被套拆下來洗了,再把裏麵棉被曬著,等被套一起曬好了,再重新裝進去縫好,就這還是很多婦女為數不多貼補家用辦法。


    以前婁曉娥也總是把何家這樣活兒給三大媽做。


    最近她都拿去找隔壁院子裏的人了,出手還大方,三大媽別提多羨慕。


    “還不是傻柱,我剛才都那麽低聲下氣跟他說和了,我甚至都跟他認錯,結果他都不搭理我,還揪著那件事不放,以前也沒見他跟吳家交情那麽大。”


    “他現在肯定是看吳家當官,想巴結人家,那也不至於跟我們翻這麽大臉吧,我們住不得那屋子,他自己倒是能跟人家換了,自己住。”閻埠貴很是生氣道。


    閻埠貴氣的把何雨柱之前傻柱這個名字都叫出來了。


    傻柱,現在是沒有人敢叫了,起碼是沒有人敢在何雨柱麵前這麽叫。


    “我看就是吳家把房子給他了,他看我們打哪房子主意不樂意了,不過,他們家不缺地方住,我們家老大都到了年紀,沒房子,這也不好找對象。”三大媽擔心道。


    “讓老大多去街道那問問工作,這事怎麽說?”閻埠貴問道。


    三大媽搖搖頭道:“眼下排著隊等工作的人都不少,你兒子能找到臨時工那些,都是街道照顧了。”


    “不如,我們還是降低點利息,把錢借給兒子買個工作吧,讓他有房子,才能娶媳婦不是,不然年紀眼看著就要也過去。”


    閻埠貴擺擺手道:“降低點利息,這就說明咱們收入要減少,這事兒,你還是讓我好好想想。”


    “那是咱們自己兒子,有什麽好想的,肯定會還給咱們,你就借二厘吧,每年就是兩分四,已經比銀行多很多了。”三大媽勸道。


    “還是等我跟他商量商量再說吧。”閻埠貴搖搖頭道。


    ………


    晚上。


    何雨柱剛給婁曉娥燒好洗腳水,就聽到院子裏傳來賈張氏那尖嗓子的大喊大叫。


    “快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了?”婁曉娥這會兒都顧不上洗腳了,急忙打開自家窗戶。


    隻見,劉海中和閻埠貴都從後院和前院過來了,現在易中海去西北了,可不就指望這兩位嗎?


    “老嫂子,這大晚上你做什麽,還讓不讓大家睡覺了?”劉海中皺眉道。


    “我的金鐲子不見了,我要報警去,我不管。”賈張氏不滿道。


    “還報警,金鐲子是誰拿了的,不是很顯而易見嗎?別大水衝了龍王廟。”閻埠貴哼了聲道,他今天下午跟何雨柱示好。


    結果被人不當迴事,這讓他覺得很尷尬,很沒有麵子,所以他心情很不好,現在本來要睡覺了,又碰上賈張氏這麽鬧,心情更加不好。


    賈東旭心虛開口道:“好了,媽,你就別鬧了,不見就不見了吧。”


    許大茂笑道:“賈東旭,你什麽時候這麽大方,金鐲子,說不見就不見?你這麽放得開?要是不把這個偷東西賊抓住,以後再來我們各家各戶偷東西怎麽辦?”


    賈東旭惱羞成怒道:“許大茂,現在偷得是我家東西,我說不用報警就不用報警,有你什麽事?”


    “你這是急眼了?你不會就是偷金鐲子賊吧?”許大茂唯恐天下不亂。


    “你胡說八道什麽,你有證據嗎?你憑什麽說是我偷的。”賈東旭急了道。


    “許大茂你邊兒待著去,沒你說話份兒。”秦淮茹嗬斥道。


    “賈嬸,你的金鐲子是誰偷了的,很明顯。”許大茂看著賈東旭和秦淮茹倆人。


    賈張氏倒三角眼瞪著他們倆,這倆人現在那裏敢跟老虔婆四目相對,明顯就是做了虧心事。


    “媽,你別這麽看著我,我要是不把鐲子拿出去,你兒子就真的要被人打死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吧?你是為了我才把金鐲子給賣了,我爸肯定也不會怪你。”賈東旭理所應當道。


    “好啊,東旭真的是你這個不孝子,你敗家,把我的金鐲子偷了,你還我金鐲子。”賈張氏坐著在地上撒潑打滾道。


    “老賈,你睜開眼看看吧,東旭把你送我的金鐲子都拿去賣了,我不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嗚嗚嗚……”


    賈張氏這下是真的哭了,沒有金鐲子,養老錢又買了工作,她是什麽都沒有了,就剩下個工作。


    “東旭,你糊塗,就算是你媽的東西,你怎麽能偷呢?你今天偷你媽的,明天你就敢偷你一大媽家東西,後天就敢偷我家,大後天就敢偷閻家,大大後天就敢……”


    劉海中上來就是對著賈東旭一頓教育。


    賈東旭卻不耐煩聽,不滿道:“好了,劉胖子,你說夠沒有我什麽時候偷一大媽的了,又什麽時候偷你家?更沒有偷閻家,閻家也沒什麽可偷的。”


    “偷他閻老西破眼鏡嗎?”


    “你……你叫我,叫我什麽呢?”劉海中不可置信道。


    “劉胖子,怎麽了?就這麽叫你,你別給扣帽子,我拿我媽的東西,怎麽能叫做偷,反正以後也是給我的。”賈東旭說道。


    “是啊,媽,這東西也是用在刀刃上,東旭已經知道錯了,以後不會這麽做,媽,您報什麽警,也不嫌丟人。”秦淮茹還幫著責怪賈張氏。


    轉眼間,四九城的天氣就越發更加涼了,這天周末的時候,何雨柱正是偷得浮生半日閑,陪著婁曉娥在屋子裏烤紅薯,還弄了隻烤雞吃著。


    屋外寒風凜冽,屋內三個人吃著取貨暖爐烤的雞和紅薯,還放著收音機聽著,又有小人書看著,正是愜意著的時候。


    “過年的年禮,我這趁著下周天氣沒那麽冷的時候去送一下,到時候你在家看著雨水就好,我跟他們說,你今年有身子,不方便。”何雨柱跟婁曉娥商量著跟親戚朋友送年禮事情。


    “今年是困難時期,你送的年禮不用太貴重,盡量低調些好,我家裏那邊什麽都不缺,能不買就不買吧。”婁曉娥說道。


    “我這新女婿第一年就不好好準備,你爸要怎麽想我,放心吧,我是有分寸,你爸媽那裏,你要是要迴去的話,咱們就一起。”何雨柱說道。


    “那當然是要迴去的,還是低調些就好,我爸媽肯定會理解。”婁曉娥勸道。


    “知道了。”何雨柱應和著道。


    外麵這時候傳來吵鬧聲。


    “許大茂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居然敢在背後耍陰的。”閻解成破口大罵道。


    “我這可不叫背後耍陰的,我這是公平競爭,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本事。”許大茂得意道。


    “許大茂,我去你丫的!”閻解成怒不可遏道。


    “閻解成,你怎麽打人,楊瑞華,你到底管不管你兒子?”許母驚叫聲從外麵傳來。


    眼看著婁曉娥又要忍不住出去看熱鬧,何雨柱攔住了,“看外麵那些吵吵鬧鬧,等會兒要是他們打起來,磕磕碰碰要是碰到你就不好了。”


    “你在家等著吧,我出去看看,雨水,看好你嫂子。”


    “得嘞,保證完成任務。”何雨水笑著道。


    “你和你哥用得著這麽小心嗎?比我自己都小心。”婁曉娥被他們兄妹弄得哭笑不得。


    “嫂子,我大哥這是心疼你呢,外麵還這麽冷,咱們還是不要出去好。”何雨水過去把家裏門給關嚴實了。


    聽到何雨水這麽說,婁曉娥不由得莞爾一笑。


    大冷天,何雨柱從來不讓她洗衣服,都是找那些大媽來給幫忙。


    其他家務的那些也收拾的井井有條,讓婁曉娥每天都有些過於無聊了,不知道做什麽好。


    幸虧她還是識字,能夠看書來打發打發時間。


    ………


    前院。


    許大茂和閻解成已經打起來了。


    閻解成現在一副鼻青臉腫樣子,很顯然,是許大茂占著上風。


    這些天,許大茂也跟著何雨柱練,身手肯定是閻解成比不上。


    何雨柱出來就是看到許大茂把閻解成壓著在地上打,“我讓你打老子,打老子。”


    “住手,到底是怎麽迴事?”何雨柱問道。


    看到是何雨柱來了,許大茂可算是住手,“柱子哥,你來得正好,你來評評理,這姑娘雖然說是媒婆先給閻解成介紹了。”


    “可我爸媽看著條件也不錯,就跟媒婆說,那姑娘如果跟閻解成沒成,就介紹給我怎麽樣,媒婆就說幫忙去問問。”


    “閻解成就不讓我去見那姑娘,不讓我跟人相親,你說,有這個道理嗎,又不是他對象,難道跟他相親過,就不能跟我相親,跟他也沒成。”


    “我為什麽就不能公平競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閻解成聽到這話就氣急敗壞,“許大茂,我求你個頭,你好意思嗎,人是來跟我相親的,也沒拒絕我,你來插一腳算怎麽迴事?”


    許大茂理直氣壯道:“那你敢說人家於莉是你對象了嗎?你要說那是你對象,我無話可說唄,可又不是你對象,我憑什麽不能追求?”


    何雨柱聽出來了,是許大茂又截胡別人了。


    為什麽說又呢?


    在何雨柱之前夢裏麵,秦淮茹本來安排她表妹秦京茹跟他相親。


    結果秦京茹去公廁功夫,許大茂就給截胡了。


    所以他現實裏麵截胡了婁曉娥,很公平。


    沒想到許大茂又截胡閻解成的於莉了。


    夢裏麵,於莉是閻解成媳婦。


    這事說許大茂有道理,但也不是完全有道理。


    說他沒道理,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許大茂,你少在這強詞奪理,那姑娘明明是媒婆給我介紹的,人對我也挺有好感,你要是不摻和,那肯定就是我對象了。”閻解成不服氣道。


    “那既然不是你對象,咱們就公平競爭,各憑本事吧。”許大茂哼了聲道。


    “你敢挖我牆角,我跟你沒完,你怎麽還有臉說公平競爭,明明就是你搶我的人。”閻解成臉色都氣得通紅了。


    “那你敢說是你對象嗎?於莉承認嗎?你的人,你也不怕玷汙人家名聲。”許大茂冷笑一聲道。


    “許大茂,你找死。”閻解成怒不可遏道,說著又要跟許大茂動手。


    許大茂也不怕他,兩個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你們倆要是還這樣的話,那我可就請街道的過來了。”何雨柱無奈道。


    “許叔,劉海中和閻埠貴人呢?”何雨柱又問道。


    “劉海中去買糧食了,閻埠貴去釣魚了。”許富貴說道。


    這麽冷的天都要去釣魚,閻老西真是能豁得出去。


    “看在我柱子哥份上,我放過你了,閻解成,你記住,以後再找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許大茂又是給了他兩拳頭才放開。


    “你要是還敢纏著於莉的話,我跟你沒完。”閻解成也不甘示弱放狠話。


    “你這就不對了,於莉也沒有答應你,為什麽我們家大茂不能追她?她就不能多個選擇嗎?婚姻戀愛自由,她選誰,是她的自由。”許富貴幫著自己兒子說話。


    “這還用說嗎,閻解成怎麽比得過許大茂。”


    “許大茂好歹是有正式工作。”


    “聽說老許馬上要去電影院那邊工作,房子留給大茂娶媳婦,電影院給分房子,閻解成又沒有房子。”


    “是啊,許大茂要工作有工作,要房子有房子。”


    “解成這條件,不如學學賈張氏,去鄉下找個媳婦吧。”


    “……”


    眾人七嘴八舌說著,這話還真被三大媽聽進去了,既然老大年紀不小,想找城裏媳婦不容易,那麽鄉下媳婦總是不錯。


    起碼也是個女人,能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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