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悅跌跌撞撞地跑出公寓,任憑夜風吹亂她的頭發。


    備胎一路追著她,終於在街角的花園將她拉住。


    “郝悅,你冷靜點!到底怎麽了?”他擔憂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郝悅猛地抬起頭,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丟失了魂魄一般。


    “詛咒……是詛咒……”她喃喃著,聲音顫抖。


    “什麽詛咒?你慢慢說。”備胎扶著她坐在長椅上,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郝悅這才斷斷續續地將電腦上看到的古老文字和“詛咒”的事情告訴了他。


    第二天清晨,郝悅再次踏上了迴老家舊宅的路。


    老宅位於偏遠的山村,周圍環繞著茂密的樹林,顯得格外陰森。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


    郝悅快步走到之前發現暗格的角落,卻發現那裏已經被徹底破壞,原本的痕跡蕩然無存。


    她望著一片狼藉的角落,心中滿是失落和焦急。


    難道線索就這樣斷了嗎?


    不甘心的郝悅並沒有放棄,她憑借記憶開始重新搜索舊宅。


    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灑在地板上,灰塵在光柱中飛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郝悅幾乎翻遍了整個老宅,卻依然一無所獲。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她注意到一塊地磚似乎有些鬆動。


    她蹲下身,用力撬開地磚,一個被塵土覆蓋的小木盒出現在她的眼前。


    郝悅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輕輕吹去上麵的灰塵,露出了雕刻在盒蓋上的古老花紋。


    “這…是什麽?” 備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昏暗的老宅中,空氣仿佛凝固。


    郝悅的手指顫抖著,緩緩打開木盒。


    就在這時,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是老家鄰居。


    “住手!那是老祖宗的東西,不能動!”鄰居的語氣尖銳,帶著一絲恐懼。


    郝悅抬起頭,眼神堅定:“我必須知道真相,這關係到我的身世。”


    “真相?有些真相,不知道比知道好!”鄰居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他一步步靠近,試圖奪走郝悅手中的木盒。


    郝悅猛地站起身,將木盒護在身後:“我不會放棄的,就算有危險,我也會承擔。” 鄰居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竟然如此堅決。


    他停下了腳步,語氣緩和了一些:“唉,罷了,罷了。既然你這麽堅持,我也就不攔你了。但是,後果自負啊……” 他搖了搖頭,轉身離去,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裏。


    一陣陰冷的風從門外吹進來,郝悅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手中的木盒仿佛變得異常沉重。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手中的木盒。


    盒蓋上,古老的花紋在昏暗的光線下,似乎流動了起來……


    郝悅的手指觸碰到盒蓋的邊緣,輕輕一推——


    “等一下!”


    備胎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郝悅,她的堅韌、她的執著,在他眼中閃耀著光芒。


    他走上前,輕輕摟住郝悅的肩膀,給予她無聲的支持。


    郝悅順勢靠在他懷裏,一股熟悉的氣息將她包圍,驅散了老宅的陰冷,帶來一絲莫名的安心。


    她抬起頭,對上備胎溫柔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兩人之間,寂靜無聲,卻又勝過千言萬語,一種微妙的曖昧在空氣中蔓延。


    鄰居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寂靜的走廊盡頭。


    郝悅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手中的木盒。


    她緩緩打開盒蓋,裏麵躺著一張泛黃的照片和幾封字跡模糊的信件。


    照片上,一個年輕女子抱著一個嬰兒,對著鏡頭微笑,那笑容,與郝悅竟有幾分相似。


    信件上的字跡斑駁不清,仿佛經曆了歲月的洗禮,難以辨認。


    郝悅的心跳驟然加快,難道這就是她一直尋找的身世線索?


    “這…好像是我的…母親?”郝悅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她小心翼翼地展開信件,昏暗的光線下,那些模糊的字跡仿佛活了過來,扭曲著、跳動著,像是在訴說著一段塵封已久的秘密。


    備胎湊近身子,想要看清信上的內容,卻在下一秒猛地僵住,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怎麽了?”郝悅察覺到備胎的異樣,疑惑地問道。


    備胎沒有迴答,隻是死死地盯著信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最終吐出幾個字:“這…這不是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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