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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恭十分善於交際,三言兩語之後,便熱情熟絡的說道。


    “白芷上使,你此次前來我西亭府可有什麽指正?”


    三娘微微一笑,說道:“白芷初來此地,見城中商賈繁華,各路修士也是循規蹈矩,劉府執做的如此卓越,不敢有任何指正。”


    劉恭聽到恭維,哈哈一笑,說道:“這些都是得益於皇庭的威嚴,白芷上使謬讚了!”


    “劉府執,我想去參觀一下城中的各級司衙,不知現在方不方便?”三娘切入正題的說道。


    “當然方便!”劉恭一笑,說道:“我現在就命人準備一番。”


    “劉府執,此次巡視隻是職責所在,不必費事,你我過去看上一眼就好。”三娘說道。


    劉恭聞言,心中想到,難道這位白芷上使真的隻是例行職責,不是來找我西亭府的紕漏?


    一時看不透三娘的真實來意,沉聲了一下,說道:“好,我這就陪白芷上使去各級司衙走上一趟。”


    隨即叫來畢猿,讓其帶上一隊卒衛,護衛著他和三娘,浩浩蕩蕩的走出了府衙。


    一路上,三娘按照張牧的安排,對各級司衙都是淺看一眼,沒有做一刻的停留。


    不到半日,通商司、界關司、靈獄司、府貿司等等的各級司衙,全都看了一遍。


    一行人重新迴到府衙,三娘借故天色已晚,出言要早些離去。


    劉恭看三娘這半日的行事,感覺其中沒有那麽簡單,想著先把三娘挽留下來,嚐試探一下口風,於是笑著說道。


    “白芷上使,你這般風塵仆仆的趕來我西亭城,水還沒喝上一口就要離去!”


    “這若是傳了出去,旁人肯定會對我西亭府說東道西!”


    “在下鬥膽,想請白芷上使多留一日,也好盡一番地主之誼!”


    “不知白芷上使意下如何?”


    三娘輕輕搖頭,說道:“劉府執心意,白芷心領了,隻是白芷還有要事在身,不好耽擱!”


    劉恭見三娘拒絕,言語中轉而退了一步,說道:“白芷上使,我西亭城周邊有不少可供遊玩的地方,那景色可都是一等一的美好,不如我親自陪同白芷上使,前去遊覽一番再走。”


    說完,見三娘還想拒絕,繼續勸道:“白芷上使,最多也隻是耽擱個小半日的時間,你要是再出口迴絕,可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三娘見劉恭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淺淺一笑,說道:“劉府執如此盛情,直叫白芷不知道該如何婉拒!”


    劉恭見到三娘鬆口,乘勝追擊的說道:“白芷上使莫要再顧慮了,若是上使覺得人多雜亂,我單獨陪同如何?”


    三娘無奈,隻能應下,說道:“那好吧,白芷便再多留半日!”


    西亭城外,東三十裏處,落霞山巔。


    劉恭指著灑落在雲海上的金色餘暉,說道:“白芷上使你看,此處景色當真是波瀾壯闊!”


    三娘美目看了一眼,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劉府執單獨讓白芷來此,怕不隻是為了欣賞這些景色吧?”


    “哈哈哈。”劉恭一笑,起了一道隱蔽的遮蔽靈幕,罩住周圍,說道:“我強留上使,確實有些話想與上使單獨講一下。”


    “劉府執請說。”三娘說道。


    劉恭也不拐彎抹角,直說道:“敢問上使,上麵此次派來了幾名百府巡察?”


    三娘不知道劉恭有什麽企圖,淡笑一聲,說道:“劉府執詢問這些,以皇庭律法而言,可是有些逾矩了!”


    劉恭聞言,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皇庭律法大多都是定立於千年之前,時至今日,好多條令已經不合時宜!”


    “劉某以為,有些時候也不必看的太重,不然,行事之時如鐐銬在身,端的是掣肘良多!”


    三娘見劉恭話裏有話,說道:“劉府執若有什麽話,大可直說出來!”


    劉恭一笑,說道:“我確實有些話想說,隻是不知道白芷上使敢不敢聽?”


    “但說無妨!”三娘說道。


    劉恭見三娘聽到他的這番言論後,神色如常,沒有一點反應,心中不免有些驚奇,因為其他的百府巡察絕不可能像眼前的三娘這般,聽到一位府執抨擊皇庭,竟會一直無動於衷。


    如果換了其他百府巡察,恐怕此時已經給他扣了一個不敬皇庭的帽子。


    三娘要是知道劉恭此時的心思,肯定會失笑一聲。她可不是真正的百府巡察,任憑劉恭如何抨擊,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劉恭看著眼前這位有些“特殊”的百府巡察,沉聲了一下,說道:“白芷上使,劉某想問一下,上麵此次派你過來,是否想打算直管西亭府?”


    三娘聞言,別說他是假的百府巡察,即使她是真的百府巡察,也不見得能迴答了劉恭的這句話,於是含糊的說道。


    “我隻是一介微不足道的百府巡察,恕不能迴答劉府執這個問題!”


    劉恭盯著三娘看了好一會兒,憑感覺斷定出三娘確實是不清楚這些。


    眼角不由得而流露出一抹失望,望著遠處的雲海,沉默了片刻,說道:“剛剛是劉某一時唐突,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還望白芷上使不要介意!”


    “無妨。”三娘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劉府執若無其他事,白芷也要盡快動身了。”


    劉恭拱了拱手,說道:“耽擱了白芷上使的時間,我送白芷上使一程!”


    三娘還要與張牧匯合,當即拒絕道:“白芷不喜與人同行,隻能強拒劉府執好意了!”


    劉恭聞言,不再堅持,說道:“白芷上使慢走!”


    三娘微微傾身一禮,隨即身上靈光閃動,飛離了落霞山。


    劉恭望著三娘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雲海,眼中一陣暗淡,歎氣一聲,轉身朝城中飛去。


    府衙。


    劉恭迴到正堂,叫來了畢猿,問道:“對那人試探的如何了?”


    “迴大人,末令派人送去的三千靈石,他已經照單全收,看樣子確實如大人猜測的一般,非常貪財!”畢猿說道。


    劉恭眼角流出一絲不屑,說道:“你去與他見上一麵,試著接觸一下,若真是貪財之人,我西亭府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晶瑩剔透的靈石!”


    “大人的意思,是想收買此人?”畢猿說道。


    劉恭頷首,說道:“若是此人識時務,讓他來見我一麵!”


    “是,大人!”畢猿應聲退去。


    ...


    城外。


    三娘見身後無人跟蹤,又繞行了百餘裏的路程,這才來到與張牧匯合的地點。


    張牧聽完三娘的講述,沉思了半響,問道:“劉恭此人最後隻給你說了這些?”


    三娘點點頭,說道:“是的,主人。”


    張牧暗想,劉恭此人為何會在意到底來了都是百府巡察,又為什麽會問上麵是否要直管西亭府?


    想了一會,不解其中的原因,便暫時不再費神,把三娘收進了煉妖壺中。


    算了算時間,燃起了一道傳訊靈符,把他迴來的消息,傳遞給了蘇憐。


    ...


    雲浮山,扶搖宮。


    蘇憐看著桌案上的一張靈符自然起來,起身來到觀浮樓,隔門說道:“主上,蘇憐有事稟報!”


    彌慕雲放下手中的奏折,揮袖打開房門,讓蘇憐走了進來,問道:“何事?”


    “主上,張公子已經按照約定,傳來了靈符傳訊!”蘇憐說道。


    彌慕雲曲指算了算時間,說道:“既然傳來訊息,想來他已經在雲陸蠻荒轉了一圈。”


    “主上,你說張公子是不是已經找到了那兩艘拓荒的浮空寶船?”蘇聯問道。


    彌慕雲淡淡一笑,說道:“那兩艘浮空寶船陷在了雲陸蠻荒深處,又經過百餘年的侵蝕,恐怕早就成了一堆腐朽,怎麽可能找得到!”


    蘇憐聽罷,說道:“看來那些人以此為借口,真的是不想張公子繼任百府巡察。”


    “不過,還好主上英明,早就看透了他們的心思,提前準備了兩艘相似的浮空寶船!”


    彌慕雲伸手招來一方玉盒,交給蘇憐,說道:“你前去找到他,把這兩艘浮空寶船親自交給到他的手中。”


    蘇憐透過半透明的盒壁,見裏麵有兩隻小巧的浮空寶船,問道:“主上,這兩艘浮空寶船竟能封存在這方小小的玉盒當中,難道是靈工部的手段?”


    彌慕雲頷首,說道:“不錯,正是靈工部那些大工的手段!”


    “送的時候切記,一定不要中途壞了這方玉盒,不然,這兩艘浮空寶船會瞬息之間恢複到原來的大小!”


    蘇憐小心翼翼的收好玉盒,說道:“我一定會小心的!”


    彌慕雲又向蘇憐安排了一些事宜,遂讓蘇憐前往了西亭府。


    ...


    西亭城中。


    張牧剛剛尋到一個客棧住下,畢猿便通過城中的暗線找了上來。


    屋中,張牧見畢猿三十幾許,臉白唇紅,若是早些時間駐顏,恐怕也是一位風流倜儻的俊逸修士。


    由於三娘匯報時,順帶講了一下各個司衙主事的樣貌,是以,在見到畢猿的第一眼便認了出來,出聲說道:“畢總領?”


    畢猿對張牧能認出他也不驚訝,臉帶笑意的說道:“深夜來訪,沒有打擾到張上使吧?”


    張牧輕輕一笑,邀請畢猿坐下,說道:“不知畢總領找我何事?”


    畢猿手指一點,撐起一道遮蔽靈幕,遮蔽住二人的談話,說道:“有些事情想向張上使請教一下!”


    “畢總領請說!”張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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