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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落到地麵,為首的一人名叫賀旬,四十上下的模樣,留有一撮山羊胡,仰頭看向石柱上的張牧,抬手一禮,說道。


    “這位道友,我們由於要急著趕迴西亭城,不慎耗盡了全身的靈氣,一時間也沒有靈石補充。”


    “不知道友手中可有多餘的靈石,若是可以分出一點,我們願意拿在雲陸蠻荒尋到的寶材兌換!”


    幾人中,另一名名叫黃舟的修士跟著說道:“道友,我們在雲陸蠻荒尋到的都是非常極品的寶材,絕對不會虧待了你,還望你能給我們兌換一些。”


    說著,拿出一截價值數百靈石的珍稀靈木,在張牧眼前晃了晃。


    張牧看了幾人一眼,笑了笑說道:“幾位道友,我身上的靈石也是不多,隻有百十來塊,還要用於趕往雲陸蠻荒,恕不能兌換。”


    賀旬臉上失望的歎氣一聲,朝張牧拱了拱手,說道:“打擾道友了。”


    說完,帶著幾人在不遠處壘起了一座座石柱,看樣子是想在張牧旁邊,一起過上一夜。


    幾人打坐調息半響,雲陸蠻荒的方向又飛來三名修士,為首的名叫範渠,身材瘦小,五十多歲的樣子,有著聚靈初期的修為。


    範渠見到下方的張牧與賀旬幾人,原本是要越過幾人繼續趕路,但由於天時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權衡了一下,也選擇在此地停下,準備駐紮一夜。


    範渠帶著兩人剛剛落下,賀旬便起身向他們提出了兌換靈石的想法。


    一旁的黃舟也和剛剛一樣,拿出了那截珍稀靈木。


    範渠看到靈木,眼中閃動了一下,說道:“倒是可以給你們兌換一些。”


    賀旬臉上顯出喜色,說道:“這位道友可以兌換多少?”


    “大概一二百枚吧。”範渠說道。


    賀旬點點頭,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塊金燦燦的礦石,說道:“這枚精金石若是拿到城中出售,最好也要二百枚以上的靈石。”


    “道友,你看可不可以從你那,兌換個一百七八十枚靈石?”


    範渠瞥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怕是不行,你們也知道這峽穀之中靈氣稀薄,單憑打坐調息,恢複起來會非常緩慢。”


    “這裏距西亭城還有五六千裏,若是一路無礙,最少也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返迴。”


    “我們身上所剩的靈石,也隻是剛剛夠支撐我們返迴到城中而已。”


    “如果遇到了一些危險,要是靈石不夠,真的很難應付!”


    範渠說這番軟硬兼施的話意很明顯,要想兌換靈石,得提高一些價格。


    賀旬聽出了範渠的意思,臉上顯出一抹肉疼的神色,說道:“那這樣吧,我把這枚精金石作價一百枚靈石,道友看能不能兌換?”


    範渠依然搖了搖頭,坐地起價的說道:“我可以拿出二百枚靈石兌換給你們。”


    說著,眼中看向了黃舟手中的那截靈木,繼續說道:“不過,需要道友加上那截靈木!”


    “你!”黃舟氣惱的說道:“區區二百枚靈石就想兌換兩件寶材,哪有你這麽貪心的!”


    範渠臉上顯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輕輕一笑,說道:“不換也行,又不是老朽在求著你們兌換。”


    賀旬抬手示意黃舟不要再說話,非常無奈的歎氣一聲,說道:“非常時期,兩件就兩件吧!”


    範渠見賀旬同意,一模腰間的乾坤袋,拿出二百枚已靈石,笑著說道:“還請道友先把寶材扔過來。”


    賀旬與黃舟雙雙把靈幕與精金石扔到了範渠所在的石柱,範渠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隨即把二百枚靈石拋向了賀旬。


    賀旬接過靈石,給身後的幾人,每人分了十餘枚,安排道:“大家抓緊時間恢複吧。”


    幾人點點頭,開始默默恢複起來。


    平靜到夜深之際,峽穀的遠處半空,忽然飛來了幾百隻墨梟。


    賀旬見狀,立刻微不可覺的給你黃舟使了一個眼色,黃舟得到示意,隱蔽的放出一縷細不可聞的特殊氣味。


    過了片刻,天中的墨梟忽然朝眾人這裏飛了過來。


    範渠和身後的兩名築基修士見到這一幕,其中一人緊張的向範渠問道:“範老,我們在這裏一直都是靜止不動,這墨梟是怎麽發現我們的?”


    範渠沒有看到黃舟的小動作,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賀旬一行搞得鬼,微微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


    “現在怎辦?”那人又問道。


    範渠望了望還有段距離的墨梟,說道:“撐起靈罩好好防禦,隻能等它們耗盡體力自行散去了。”


    另一邊,賀旬讓黃舟幾人把石柱移到一起,拿出一張陣圖,用剛剛兌換的靈石,撐起了一道兩三丈方圓的弧形靈幕。


    而後轉頭看向範渠與張牧幾人,說道:“幾位道友,我們這裏還有些位置,要不要進來躲避一會兒?”


    張牧從一開始就發現了賀旬幾人有些不正常,是以沒有和他們兌換靈石。


    適才又敏銳的發現黃舟故意釋放氣味引來墨梟,很好奇這幾人到底要搞什麽名堂,於是灑脫的一笑,說道:“幾位道友宅心,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落,起身從石柱飛向了靈幕中。


    賀旬見範渠三人一直沒動,再次出聲邀請道:“這位道友,剛剛你我隻是公平交易,若是想來靈幕中躲避,我也是非常歡迎。”


    範渠三人猶豫了一下,略帶歉意的點了點頭,也飛身到了靈幕中。


    稍後,隨著嘭嘭的撞擊聲響起,數百隻墨梟開始一波波的用爪子撕扯起了靈幕。


    持續了一會兒,靈幕漸漸變得暗淡起來。


    賀旬這時麵露難色的說道:“諸位,我剛剛兌換的靈石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範渠聞言,沉聲了一下,說道:“道友如此大義,我範某也不是小氣之人,願意再拿出一百枚靈石,來支撐這道靈幕。”


    “多謝範道友。”賀旬非常誠懇的說道:“不過,一直被動抵禦也不是辦法。”


    “我這張陣圖之中也有些殺伐之能,不知道幾位能不能幫我壓住幾處陣點,好讓我能騰出手擊退這些墨梟!”


    範渠三人互看了一眼,俱是朝賀旬點了點頭,開始按照賀旬的指引,以自身靈氣連接到陣圖當中,分擔賀旬的壓力。


    賀旬在靈幕穩定後,又看向了張牧,說道:“這位道友,能不能幫我鎮壓這幾處陣眼,好讓我專心的對付這些墨梟。”


    張牧看出了這張陣圖有些不同尋常,沒有當麵戳破,從身上分出幾縷靈氣連接到了陣眼之上。


    賀旬見幾人的靈氣徹底的融入到陣圖之中,眼中立即閃出一抹狡詐,陰陰一笑,向黃舟說道:“動手!”


    話音一落,幾人身上的萎靡氣機忽然一掃而空,全部變成了全盛的狀態。


    範渠見狀,眼中一緊,皺眉說道:“原來你們身上靈氣枯竭的樣子都是裝的,你們想要幹什麽?”


    “哼哼。”賀旬雙手一合一扯,直接散去了靈幕,帶著黃舟幾人後退數十丈,遙聲說道:“等會你們就知道了。”


    範渠身為聚靈修士,眼中不屑的看了幾人一眼,說道:“你們幾個小小的築基修士還敢算計我,真是不自量力!”


    話落,開始止住自身不斷湧出的靈氣,想要截斷與陣圖的連接。


    可過了兩息,發現根本無法抽身,自身靈氣的輸送也越來越快,當即臉色大變,驚聲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哈哈哈。”賀旬大笑幾聲,說道:“這樣陣圖可是我精心打造的,隻要自身靈氣勾連到上麵的陣眼,沒有特殊的手段,根本無法主動抽離!”


    “若是想要強行脫身,立刻就會引起自身靈氣的沸騰。”


    “到時候即便不死,也會身受重傷!”


    範渠聽罷,眼中閃動,看了看周圍的情形,立刻在身上迸發出一股靈氣,撐起一道靈罩護住他們三人,一邊抵禦著墨梟的撕扯,一邊狠聲說道:“待我破解了此中奧秘,定要你們碎屍萬段!”


    “恐怕不等你破解出來,我的陣圖就已經抽幹了你的全身靈氣,那時候不用我動手,這些墨梟就把你們啃食殆盡了!”賀旬冷冷的說道。


    “這些墨梟攻擊我們,也會攻擊你們,那就看誰能撐到最後!”範渠說道。


    “不不不。”賀旬嘲笑的說道:“這些墨梟不會攻擊我們的!”


    範渠看這些墨梟從頭到尾都沒有飛向他們幾人,心中一驚,不由的出聲問道:“它們怎麽不會攻擊你們?”


    “這個秘密,等你死了我再告訴你。”賀旬陰笑的說道。


    這時,一同陷在陣圖之中的張牧開口說道:“墨梟不攻擊你們,是不是因為你們身上的那些氣味?”


    賀旬眼中一凜,謹慎的看了張牧幾眼,確認張牧身上隻是築基的氣機,覺得威脅不大,隨即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們幾人身上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唯獨有些不同尋常的氣味,稍稍一想就能猜出來。”張牧淡淡的說道。


    “你觀察的倒是仔細。”賀旬眼中讚賞的說道:“不錯,確實是這樣。”


    “你們可是峽穀中的匪修?”張牧問道。


    匪修這個稱唿,顧名思義是指在經常在峽穀中做一些打家劫舍的惡修。


    這些人往往三五一夥,用各種手段攔截往來兩地的修士,謀取性命之後搶奪掉他們的財物,其性質和凡俗之中的山賊路匪沒什麽兩樣。


    “不錯。”賀旬毫不避諱的承認下來,說道:“我看你也是精明的很,你要是願意入夥,我可以留你一命!”


    張牧裝作有興趣的問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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