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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牧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


    他見神鐵山招錄外門弟子看似寬鬆,實則是非常苛刻。


    這麵山崖高三四百丈,尋常人想要徒手爬上去,沒有絕強的毅力與充沛的體力,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如此嚴格的篩選方式,卻教授出了鐵鐮道人與鐵杖鬼婆這種為禍一方的惡修。


    這一點讓張牧非常奇怪,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


    幾名神鐵山弟子聽到張牧拒絕,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其中一人說道:“你說不必就不必?”


    “我們費力給你講了半天,你還想一走了之?”另一人跟著說道。


    張牧看到幾人咄咄逼人的態度,說道:“你們神鐵山招錄弟子不看德行嗎?”


    幾人聽罷,俱是哈哈一笑,隨即你一句我一言的說道。


    “德行?我輩修士做事,從來隻憑喜好,德行隻是用來約束那些凡人而已!”


    “老子飛天遁地,要什麽德行!”


    “哈哈,眾位師兄所言極是!”


    “別給他廢話了,他要是不願意一試,就打斷他的雙腿,扔到山間喂野狗!”


    張牧聽到幾人的言論,微微皺起了眉頭,神鐵山這些弟子的極端觀念,真是和曾經嗜血魔宮中的那些魔修一般無二。


    冷哼一聲,也不與幾人廢話,手中閃出五道靈光風刃,直接打到了幾人身上。


    幾人頓時慘叫一聲,齊齊倒地,驚恐的看著張牧,顫聲問道。


    “你,你,你是什麽人?”


    “為什麽要對我們出手,你難道不怕鐵山老祖嗎!”


    “竟然敢在神鐵山下行兇,鐵山老祖絕對不會讓你活過第二天!”


    張牧冷冷的看著幾人,說道:“哼,還在出言威脅,先看看你們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幾人聽到張牧的提醒,對望了一眼,發現他們的丹田處全都殷紅一片,一股股血液正在滲出。


    “你,你竟然敢廢我們的修為!”


    “我要殺了你!”


    “我咒你不得好死!”


    幾人喊的聲嘶力竭,可由於丹田被毀,此時全身根本調動不了一絲一毫的力量,隻能恨恨的趴在地上,眼中放出怨毒的目光。


    山崖邊的一眾青年看到這一幕,紛紛驚的不知所措,其中幾個膽子稍大的來到張牧跟前,顫顫巍巍的問道。


    “這,這位仙師,你為什麽要傷害神鐵山的仙師?”


    張牧環視眾人一眼,未作解釋,說道:“神鐵山不是善地,你們還是散了吧!”


    這些青年之中,大部分都是被神鐵山的那幾名弟子脅迫過來,強行參加神鐵山外門弟子的招錄試煉。


    畢竟,沒有多少人會願意徒手攀爬三四百丈的懸崖,用身家性命來換取一個拜入神鐵山的機會。


    除了那些走投無路,或者犯下種種惡行的極端之徒,也正是這個原因,神鐵山的眾多弟子,都如剛剛那幾人一般,行為舉止都和陰險狡詐的魔修一模一樣,為了一己私欲,仗著修為禍害一方。


    是以,當這些人聽到可以離開這裏時,臉上登時露出了激動的神情,遠遠的向張牧投來感激的目光,緊接著,一刻也不敢停留,紛紛逃離了這裏。


    眾人走後。


    姒若水看著在地上哀嚎的幾人,說道:“師弟,你下麵打算如何處置這幾人?”


    張牧在動手之初,就已經想好了計策,說道:“先留下他們的性命,等會把他們送給鐵山老祖當見麵禮!”


    “師姐,你可有喬裝易容的手段?”


    “你要做什麽?”姒若水問道。


    張牧輕笑一聲,說道:“師姐,你我二人化成鐵鐮道人與鐵杖鬼婆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去找鐵山老祖,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


    姒若水聽罷,柳眉一揚,說道:“師弟,你鬼點子可真多!”


    隨即一揮拂塵,在二人身上落下了一層淡白銀光。


    張牧這時再看向姒若水時,見其身上出現了一抹虛影,其模樣正是鐵杖鬼婆,說道。


    “師姐,你這是以幻象之法迷惑別人,讓他們認為你我就是鐵鐮道人和鐵杖鬼婆?”


    “不錯。”姒若水說道。


    “那聲音不像怎麽辦?”張牧提出疑問。


    姒若水一笑,說道:“師弟無須擔心,此術可連聲音一起迷惑。”


    “師姐的手段真是神奇!”


    張牧誇讚一句,手中升起五道靈鎖,拖起地上的幾人,開始朝神鐵山上飛去。


    此時的另一邊。


    神鐵山山頂,一座紅柱金瓦的大殿中。


    鐵鐮道人匍匐在地,臉上既恭敬又懼怕,正在和鐵山老祖講述這一段時間內的淒慘遭遇,講完之後,祈求的說道。


    “老祖,你可要為徒兒做主啊!”


    鐵山老祖鷹鉤深眼,一臉陰鳩神色,淡漠的看著鐵鐮道人,說道。


    “你說他們殺掉了鐵杖鬼婆?”


    “是的,老祖。”鐵鐮道人說道。


    “那他們為何隻是封住了你的修為,並沒有殺掉你?”鐵山老祖質問道。


    鐵鐮道人緊張的說道:“他,他們想通過我,找到老祖您這裏。”


    “他們找我做什麽?”鐵山老祖說道。


    鐵鐮道人說道:“這,這個徒兒不知!”


    鐵山老祖深陷的小眼盯著鐵鐮道人,正在思索他的話是真是假之際。


    一名弟子急匆匆的從殿外走了進來,慌慌張張的說道:“老,老祖,外麵又來一位鐵鐮師叔,還有...”


    “還有什麽?”鐵山老祖問道。


    “鐵,鐵杖師叔。”那名弟子答道。


    鐵鐮道人心中一驚,連忙扭頭看向那名弟子,問道:“你可看清了,鐵杖鬼婆不是已經死了嗎?”


    “鐵鐮師叔,外麵來到確實是鐵杖師叔!”那名弟子肯定的說道。


    鐵山老祖看了看眼前的鐵鐮道人,說道:“讓他們進來!”


    過了片刻。


    張牧與姒若水走進殿中,看到鐵鐮道人後,佯裝出一臉驚訝的神色。


    隨即把那幾名修為盡廢的神鐵山弟子,扔到了鐵鐮道人身邊,快步來到鐵山老祖麵前,說道。


    “老祖,這,這是怎麽迴事?”


    姒若水也在一旁顯出疑惑的神情,看了地上的鐵鐮道人,又看了看張牧,說道。


    “怎麽會有兩個鐵鐮?”


    鐵鐮道人緊緊的盯著張牧與姒若水,眼中看到的卻是他自己與鐵杖鬼婆的樣子,震驚的質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


    “鐵杖鬼婆不是已經死了嗎?”


    鐵山老祖看著三人,臉上驚疑不定。


    張牧看著眾人的臉色變化,見他們都沒有看破姒若水的手段,心中暗笑,直接走到鐵鐮道人身前,一腳踏在他的身上,說道。


    “老祖,這人假冒我,肯定是想圖謀不軌,請老祖恩準,讓我現在就殺了他!”


    “老祖,我不是假冒的,他才是假冒的!”鐵鐮道人立刻反駁道:“還有鐵杖鬼婆,她明明已經死了,現在這個肯是假的!”


    張牧嘴角一凜,指著地上的那幾名弟子,說道:“老祖,我剛剛上山時,發現門中的這幾名弟子被人廢去修為扔在了山間。”


    “起初還不知道是誰人所為,現在看來,肯定是這個冒牌貨幹的!”


    這幾名弟子想要出聲駁斥張牧,可由於被張牧封住了口鼻,根本說不了話,隻能拚命的發出嗚嗚之聲。


    “你這冒牌貨竟然還敢誣陷我!”鐵鐮道人奮力從張牧腳下爬出,指著張牧說道:“我迴山之時他們還好好的,現在變成這樣,肯定都是你們做的!”


    姒若水上前,來到張牧身邊,說道:“我們最近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開。”


    說到這裏,指向鐵鐮道人,繼續說道:“要說誰是假的,那肯定是你!”


    “我不是!”鐵鐮道人說不過二人,隻能接著向鐵山老祖祈求道:“老祖,你可不能信他們啊,我才是真的!”


    鐵山老祖看著混亂的場麵,眼中一動,當即出聲喝道:“都肅靜,世上不可能有兩個鐵鐮,你們當中肯定有一真一假!”


    張牧見鐵山老祖似是找到了分辨真假的方法,試探問道:“老祖準備如何分辨?”


    鐵山老祖沒有正麵迴答,而是眼中陰冷的看著三人,說道:“你們都隨我來!”


    說完,轉身朝大殿後門走去。


    鐵鐮道人陰毒的看了一眼二人,連忙跑了過去。


    張牧眼神示意姒若水跟上,二人也跟了上去。


    過了一會。


    幾人隨著鐵山老祖來到了一麵山壁前。


    鐵鐮道人見光禿禿的山壁上沒有任何東西,向鐵山老祖問道:“老祖,這裏什麽都沒有,怎麽分辨真假?”


    鐵山老祖冷哼一聲,說道:“等會你們就知道了!”


    伸手貼上山壁,隨著靈氣的灌入,山壁上慢慢顯出了一條條隱蔽的陣紋。


    待所有陣紋亮起,山壁之上露出了一座幽深洞口,裏麵是一條向下的台階,直通神鐵山的山腹之中。


    鐵山老祖躋身進去,迴頭向幾人說道:“你們都跟我進來!”


    幾人進去之後,山壁又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


    半響過後。


    鐵山老祖帶著幾人走下最後一道階梯,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天然岩窟裏。


    這裏陰寒濕冷,昏暗無比,在其正中位置,八條精鋼鎖鏈橫穿半空,懸吊著一座丈高的銅製丹爐。


    從鏤空的花紋中觀望,裏麵有規律的閃爍著一股股綠光,像是封印了一頭活物,也成了這裏唯一的光亮。


    鐵山老祖來到丹爐下方,眼角餘光陰冷的瞥了幾人一眼,抬手打出一道罡風撞向丹爐。


    咚。


    一聲悶響過後,丹爐之中的綠光大盛,整個丹爐頓時開始顫抖起來,帶動著精鋼鎖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待丹爐平穩下來,一道聲音從其中響起道。


    “鐵山小兒,吵醒我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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