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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若水抬起玉手輕揉了幾下,疑惑道:“師弟幹嘛打我?”


    張牧見姒若水反應平淡,這才把懸到嗓子眼的一顆心,慢慢地放了下來。


    暗自慶幸,還好姒若水入戲極深。


    否則,他此刻恐怕已經是在給自己挖墳的路上了。


    念頭急轉之間,說道。


    “我看有一隻飛蚊落到了師姐的頭上,就想著順手幫師姐打掉,未想沒控製好力道打疼了師姐。”


    “師姐現在還疼不疼?”


    “不疼!”姒若水麵無表情的說道。


    張牧訕訕一笑,說道:“不疼就好。”


    姒若水美目盯著張牧的雙眼,說道:“我有個疑問。”


    張牧心虛地避開姒若水的目光,說道:“師姐有什麽疑問?”


    “現在深秋時節,哪來的飛蚊?”姒若水柳眉皺起道。


    “或許...”張牧沉吟了一下,說道:“或許是修煉成精的飛蚊吧!”


    姒若水輕哼一聲,說道:“你說我會信嗎?”


    張牧看著姒若水漸漸發冷的神情,咬牙說道:“師姐應該...會信吧!”


    靜默了幾息。


    姒若水一揚拂塵,盈盈一笑,說道:“不逗你了,走吧!”


    張牧聽罷,僵在了原地,萬萬沒想到,姒若水竟是在戲耍他。


    苦歎一聲,跟上姒若水的步伐,說道:“師姐,你剛剛可真是嚇死我了!”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沒大沒小。”姒若水說道。


    張牧搖了搖頭,說道:“不敢,不敢,以後再也不敢了。”


    “下麵去哪?”姒若水問道。


    “潛入鐵鐮的府邸,看看能不能通過這個叫鐵鐮的修士,找到鐵山老祖。”張牧說道。


    姒若水頷首,說道:“那走吧。”


    ...


    與此同時。


    鐵杖鬼婆的兩名丫鬟在府邸之中焦急的等了許久,一直不見鐵鐮道人歸來,轉而前往了邊軍大營去找鐵鐮道人。


    城外。


    兩人經過層層通傳,順利的來到了鐵鐮道人的帳中,接著主動說起了張牧擊殺鐵杖鬼婆的事情。


    鐵鐮道人聽罷,拂須思索了半響,說道:“按照你們的意思,鐵杖師妹是死在了那名少年隨口吐出的一塊骨頭之下?”


    兩人點頭,說道:“是的,鐵鐮師叔。”


    鐵鐮道人冷笑兩聲,說道:“一派胡言,鐵杖師妹可是有著築基的修為,怎麽可能會死在一普通的骨頭之下!”


    “並且,還是一名十六七歲少年隨口吐出的一塊骨頭!”


    “鐵鐮師叔,我們所說的句句屬實,一點也沒有誇大!”兩人連忙解釋道。


    鐵鐮道人根本不信,再次向兩人質疑道:“那名少年就算是從娘胎裏開始修煉,修為又能高到哪去?”


    “即便他是天縱之資,十六七年的時間,撐死了也隻能修煉到築基巔峰,絕不可能突破到聚靈之境!”


    “怎麽可能不費一絲一毫的力氣,殺死同為築基之境的鐵杖師妹!”


    兩人看著鐵鐮道人一臉冰冷,害怕的顫抖起來。


    她們十分清楚,鐵鐮道人的性子可比鐵杖鬼婆兇狠多了,稍有不順就會以殺泄憤。


    驚恐彌漫間,其中一人趕緊說道。


    “鐵鐮師叔,我們一開始根本看不到那名少年的人影,直到他主動現身,我們才望見了他的樣子。”


    這時,另一人接話道:“鐵鐮師叔,你說他會不會是上...”


    “對,對,對。”那人立即補充道:“他那種實力,再加上種種異象,或許真的是上境...”


    “住嘴!”鐵鐮道人打斷了二人,說道:“你們兩人不但學藝不精,還見識淺薄!”


    “上境真人已是神仙般的人物,整個天地間都不一定有十指之數,怎麽可能讓你們二人撞見!”


    “你們就不要拿這話來誆我了。”


    “我看鐵杖師妹的身死,很有可能就是你們勾結外人所為!”


    “編排了一堆謊話,無外乎是想洗脫掉你們的嫌疑!”


    鐵鐮道人說著,走到了二人身前,雙手托起了兩人的下巴。


    由於她們二人是一母雙胞,長相非常相似,鐵鐮道人早就對她們垂涎許久,一直想把她們倆收到帳榻之中。


    若不是鐵杖鬼婆護短,鐵鐮道人恐怕已經得手多時。


    兩人見到鐵鐮道人的這番舉動,怎能不明白鐵鐮道人的意思,其中一人畏懼的說道。


    “鐵鐮師叔,你若是相信我們,讓老祖不要因為鐵杖鬼婆的身死而遷怒我們,讓我們能保下性命,我們二人從了師叔也是無妨!”


    另一個人也跟著說道:“鐵鐮師叔,我也是這般意思!”


    鐵鐮道人看著二人嬌嫩的臉龐,小腹之下瞬間升起了一股燥熱的無名邪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二人,說道。


    “你二人說的可是當真?”


    兩人互看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她們二人之所以願意屈從在鐵鐮道人的兇威之下,是因為鐵山老祖行事嚴苛無比。


    若是鐵山老祖知道他的徒弟鐵杖鬼婆身死,而她們二人卻安然無恙的逃了出來。


    那她們無論說出什麽借口,鐵山老祖都不會相信,肯定會讓她們二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以,她們二人在逃離荒宅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鐵鐮道人這裏,打算以犧牲身體為代價,從而保下性命!


    鐵鐮道人見到二人點頭,眼中連閃,貪婪地在二人凹凸有致的身軀上打量了幾眼,而後張狂的哈哈一笑,說道:“好,好,好,我一定會保下你們二人!”


    說完,用力的把二人摟在懷中,急急的走出營帳,帶著二人,迫不及待地向城中府邸飛去。


    ...


    張牧與姒若水來到府邸的一處牆外,縱身跳了進去。


    由於此時,鐵杖鬼婆的兩名丫鬟前往了軍營之中,恰巧與二人避開。


    是以,二人在府中躲著仆役逛了半響,沒有一點收獲,隻能重新翻迴到外麵。


    街上。


    姒若水問道:“你不是在那兩人身上種下了追蹤之術嗎,那兩人現在在哪?”


    張牧手中掐訣,默默感應了片刻,說道:“按照痕跡的判斷,應該是去到了城外。”


    “會不會是去到了城外的邊軍大營中?”姒若水說道。


    張牧點點頭,說道:“很有可能。”


    “那我們過去找一下?”姒若水說道。


    “正有此意。”張牧說道。


    當二人來到邊軍大營附近時,鐵鐮道人又正好與他們錯開,已經帶著鐵杖鬼婆的兩名丫鬟飛迴到了府邸當中。


    這一情形,當真是芝麻落進了針眼裏,要多巧有多巧。


    張牧看著軍營外麵的一截截鹿砦,琢磨了片刻,說道:“師姐,看來要混進軍營一趟了!”


    “這裏麵守備森嚴,怎麽進去?”姒若水問道。


    “師姐在這稍等片刻。”


    張牧說完,悄悄摸進了軍營,過了片刻,帶迴了兩套嶄新的甲胄,說道。


    “師姐,你我換上這兩套盔甲,而後大搖大擺的混進去!”


    姒若水美目翻了一眼張牧,說道:“你可真是整天都有用不完的鬼點子。”


    二人穿戴完畢。


    張牧看向了披甲之後的姒若水,一排排羅列工整的魚鱗甲片,緊緊貼在玲瓏翹軀之上,勾勒的出妙曼身形,不免讓人眼前一亮。


    再配上造型精致的鳳翅盔,一股由內而外的颯爽之意,瞬間湧現了出來。


    上下打量一眼,說道。


    “師姐,你現在這身扮相,隻要大手一揮,肯定會有無數豪傑壯士爭相來投!”


    姒若水聽到誇讚,也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牧,笑道:“師弟也不賴嘛。”


    “風流儒雅智勇雙全,神采飛揚古今罕見!”


    “你若是以這般模樣往敵方都城前一站,說不定未等兩方兵卒交戰,城中的無數小女兒就已經叛城而出,紛紛湧到了你這邊。”


    “師姐,還是你會誇人。”張牧說著,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姒將軍,請吧!”


    姒若水有樣學樣,說道:“張將軍,同請!”


    二人對視一笑。


    隨後,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了進去。


    營中。


    張牧與姒若水走在其中,來往的兵卒見到他們,無不駐足挺身,臉上也是顯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樣,直到二人走遠後,才敢繼續活動。


    姒若水見此情景,說道:“看來師弟找的這兩身盔甲品級很高呀,都沒人敢過來盤問我們!”


    張牧點頭說道:“正好方便我們行事。”


    正在二人亂逛之時。


    一隊兵卒來到了二人麵前,領頭的伍長躬身行禮道。


    “二位將軍,大將軍緊急召見諸位將軍前去帳中議事!”


    張牧心想,他與姒若水去了肯定會露餡,沉聲一下,說道。


    “知道了,我們稍後過去,你先去通傳其他人吧!”


    領頭的伍長沒有退去,繼續說道:“二位將軍,大將軍說事情緊急,命令我等親自帶著諸位將軍過去,還望二位將軍不要耽擱!”


    “還親自帶我們過去,我們自己不會走嗎?退下!”張牧佯裝發火的說道。


    這名伍長依然站著不動,說道:“若是沒有完成大將軍的命令,我們必會遭受責罰,還望二位將軍不要為難我們!”


    張牧見狀,暗想,若是這座大營之中將領眾多,那他與姒若水要是站在眾人身後稍微隱藏一下,也不見得會被人發現端倪,於是說道。


    “那行吧,前麵帶路。”


    不一會兒,眾人穿過數十座軍帳,來到了一座有十幾丈直徑的中軍大帳前。


    領頭伍長停下眾人,對二人說道:“二位將軍,請!”


    張牧帶著姒若水,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剛進帳中,二人瞬間愣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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