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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州觀禮台。


    金絕派嚴長老拿著畫卷看了片刻,發現上麵揭露的信息比他接到的那封信件上要簡略了許多,傳音陳淵問道。


    “陳淵,這畫卷是不是你和周彬所為?”


    陳淵此時也奇怪,到底是誰散播的這些畫卷,傳音否認道。


    “嚴師叔,這絕對不是我們幹的!”


    “我和師兄這幾日一直在準備最後的比鬥,根本沒做時間這些事。”


    嚴長老清楚周彬與陳淵的性子,想著也不會是他們,隻是想再確認一下,傳音道。


    “我看也不會是你們二人。”


    “那會是誰?”陳淵傳音問道。


    嚴長老拂須沉思一會兒,傳音道。


    “若是我猜的不錯,應該是向我們金絕派遞送信件的主使之人。”


    “此人這樣做,會不會妨礙了嚴師叔您的謀劃?”陳淵擔心的傳音道。


    嚴長老輕笑一聲,傳音道。


    “無礙,隻要那個張牧不提前從藏山壺中出來,對我的謀劃沒有一點影響!”


    陳淵聽罷,看了觀禮台上議論紛紛一直沒有定論的眾人,傳音道。


    “嚴師叔,我們要不要站出來坐實張牧就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的事實?”


    嚴長老搖搖頭,傳音道。


    “我們肯定要站出來,但不是現在。”


    “為什麽?”陳淵傳音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嚴長老拂須傳音道:“若是現在站出來坐實他就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的事實,那謀劃天地靈根的計劃就不可能成功了。”


    “為什麽現在做實他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就不能成功了呢?”陳淵不解的傳音道。


    嚴長老笑了笑,傳音道:“若是現在做實他是嗜血道人的轉世之身,那眾人很大可能會要求滄涯派把他從藏山壺中傳送出來,進而除魔衛道把他給斬殺掉。”


    “那樣一來,還怎麽讓他與眾人在壺中生死相決?”


    陳淵聽到嚴長老的分析,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傳音道。


    “嚴師叔的意思是先讓他與眾人在壺中打生打死,若是他最後勝出,我們就立刻坐實他是嗜血道人的轉世之身,借眾人之手把他給斬殺掉,這樣一來就要重新爭奪天地靈根的歸屬,我與師兄就有很大可能取得最後的頭魁,獲得天地靈根。”


    “若是他最終沒有勝出,也能從他與眾人生死相決中看出一些其他人的手段,要是提前做些準備,我與師兄還是有很大可能贏下眾人,獲得天地靈根。”


    陳淵剖析完畢,臉上顯出一副敬服的神色,朝嚴長老傳音吹捧道。


    “嚴師叔這番謀劃當真是環環相扣,精妙絕倫。”


    “正是如此!”嚴長老十分受用的拂須傳音道:“下麵你就好好的看他與眾人在壺中生死相決,無論最後出現哪種結果,你都要提前做好準備,勿要錯失了機會!”


    “是,嚴師叔!”


    陳淵點頭應聲,隨即開始專注的看向壺壁之上的畫麵。


    觀禮台,滄涯派。


    穀水子看完畫卷上的信息,見眾人爭論不休,起身說道。


    “在場眾真請聽我一言!”


    眾人聞聲,漸漸安靜了下來。


    穀水子繼續說道。


    “這畫卷上的內容我剛剛也看了,確實非常令人震驚!”


    “但是,僅憑一幅畫卷就斷定青州的無名就是嗜血道人的轉世之身,這樣做太過武斷!”


    “並且,這畫卷之上的內容現在也不知道真偽,很有可能是某些不軌之人杜撰出來想要破壞此次法會。”


    “因此,我建議。”


    “先調查一下畫卷的來源,驗證其真偽!”


    “若是為真。”穀水子先是朝端坐天中的天心上人執手一禮,而後又向在場眾人一禮,說道:“有清虛門太上執攝在此,我們也用懼怕他是嗜血道人的轉世之身,集合在場眾真之力斬殺了便是。”


    “若是假的,我們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位參加小天寶法會鬥法的弟子!


    “所以,在沒有得出定論之前,就先讓青州的無名與眾人在壺中繼續比鬥,直至真相水落石出!”


    眾人聽罷,都同意了穀水子這個中肯的提議,紛紛停下了議論,轉而開始觀看起壺壁上的情景。


    穀水子迴到座位,命令滄涯派弟子開始調查起此事,尋找畫卷最初的源頭。


    青州觀禮台。


    梅煙兒聽到穀水子的話,慌亂的心緒漸漸平靜了下來,她剛剛因為對張牧關心則亂,一時忘了分辨這些信息的真假。


    此時明白過來,臉上不免出現了一抹羞色,暗道“梅煙兒啊梅煙兒,你怎麽對那個人事兒如此緊張?”


    蔥白小手輕輕地拍了拍了秀挺的胸脯,順了順氣。


    這時,梅煙兒看到月曦一臉的平和,絲毫沒有因為畫卷上揭露的信息而慌張無措,想著月曦身為張牧的徒弟,對於張牧的了解肯定比她要多,於是出聲問道


    “月曦小姑娘,這上麵寫的關於你師父的事你怎麽看待?”


    “假的!”月曦很幹脆的迴答道。


    旁邊的夏青聽到月曦的迴答,搶聲說道。


    “假的就好,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梅煙兒這時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說道。


    “也不知誰要陷害他?”


    “等滄涯派查出結果就知道了。”夏青說道。


    “也是。”梅煙兒說道。


    過了一會。


    穀水子派出的人找到了錢嶽散落的那幾隻乾坤袋。


    而後,又通過詢問周圍眾人,漸漸確定了散落乾坤袋的人就是青州千山盟的散修錢嶽。


    穀水子當即把結果告知了眾人,而後派出數名門中弟子追了過去,把錢嶽捉拿歸來,查出事情的原委。


    梅煙兒聽到這個結果,氣聲道。


    “千山盟的這個錢嶽為什麽要陷害無名(張牧)?”


    張牧可謂是千山盟眾弟子的標榜,所以梅煙兒怎麽也想不明白會是千山盟的人陷害張牧。


    “有可能是其他人假借千山盟修士之手。”月曦不認為事情會如此簡單,直接指出了其關鍵之處。


    梅煙兒聽到月曦的話,美眸閃動,說道:“很有可能。”


    夏青這時接話道:“我們要不要也派人去追一下那個錢嶽,好及早的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梅煙兒聽罷,看了看三大派弟子還有千山盟的眾弟子,蹙眉說道。


    “這些人也不見得會聽我們的調動。”


    此次小天寶法會,無論是三大派還是千山盟各門,都認為其門中弟子不可能獲得頭魁。


    因此各門各派都不是很重視,隻是來一眾低輩弟子,門中長輩一個來沒。


    不然,梅煙兒就可以借助其父梅顏惜的身份,請求這些門派中的師門長輩差遣弟子去追尋錢嶽。


    夏青臉上一陣失落。


    “我已經派人過去追尋了。”雲長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梅煙兒、夏青齊齊抬頭,她們一時沒有想起雲長風現在是山嶽宗的掌門。


    “我怎麽把咱們的雲大掌門給忘了。”夏青和雲長風相熟,是以笑著調侃了一句。


    “有勞雲掌門了。”梅煙兒說道。


    “不必見外。”雲長風說道:“我與無名兄早就相熟,見到有人陷他,自然是要出手查清背後主使之人,替無名兄洗脫掉栽贓!”


    “這個臭無名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氣。”夏青說道。


    雲長風哈哈一笑,說道:“應該說有無名這樣的朋友,是我的福氣!”


    雲長風這樣說,是因為山嶽宗在張牧的謀劃下,漸漸有了中興之勢,因此他很看重和張牧之間的這份情誼,也很感激張牧。


    梅煙兒與夏青二人見事情已經漸漸明了,臉上愁容也逐漸散去,拉上月曦與雲長風一起觀看起了壺壁上的畫麵,坐看張牧如何與眾人生死相決。


    在這期間,月曦很少和他們搭話,一是因為她與幾人不熟,二是在盡力隱藏自身氣機,避免與天心上人氣機碰撞暴露了身份,還有最重要的第三點,裝小孩說話實在是太累!


    梅煙兒、夏青、雲長風幾人則是把她當成了真正的小孩,商議事情之時也沒想著把她給帶上。


    ...


    彌羅皇庭,浮空寶船之上。


    蘇憐把一隻乾坤袋放到了彌慕雲麵前的桌案上,說道。


    “我與滄涯派弟子調查的結果一致,這些畫卷都是最先從這樣的乾坤袋中流出的。”


    “散落乾坤袋的人是千山盟的散修錢嶽。”


    “並且我打探到,錢嶽是一位有著築基境修為的散修。”


    彌慕雲聽到這些信息凝神思索了起來。


    蘇憐繼續說道。


    “我真搞不懂,這個千山盟的錢嶽怎麽陷害起來自己人了?”


    “或許這不是他的本意。”彌慕雲猜測道。


    “主上的意思是他是被人控製著這樣做的?”蘇憐問道。


    “有很大可能。”彌慕雲吩咐道:“你去尋十名寶船護衛追尋那個錢嶽,切記要留下其性命。”


    “另外,把錢嶽最近與誰見過,去過哪裏,做過什麽,都一一查明。”


    “這隻乾坤袋也查一下出自哪裏,看看會不會有線索。”


    “是,主上。”蘇憐領命退去。


    ...


    藏山壺中。


    張牧耗費了半響時間,終於來到了主峰之上,見隻有他一人到場,便先找了一塊光滑的巨石坐了上去,默默的調理氣息,等待著眾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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