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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鐵恩走路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之前在周湖城外的少年,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麵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通過這具可以隨時隨地吸收天地之氣的身體,讓他可以感受到身邊的萬事萬物,盡管現在還沒有辦法十分精準的分辨出氣息的主人。


    可是他發現,人與物的氣息不同,在做不同事情是的氣息也是不同的。


    他剛想要開門迎接穆鐵恩,但轉而又坐迴到了床上,銅盆中紙張的灰燼早就飄散的幹幹淨淨。


    穆鐵恩再來到雲緯道的房間門口,看到了滄古淩虛劍捅破的那個洞口。


    看了幾眼,敲開了雲緯道的門。


    “小兄弟,在這裏住的習慣?”穆鐵恩滿臉笑容,十分關心的問道。


    雲緯道將他請進門,“住的還挺好,清淨了許多。而且你們這裏可真的是機關重重啊。”這最後一句,雲緯道拖著長音,意有所指。


    “機關?哦,我想起來了。”穆鐵恩一副後事後覺的樣子。


    “羅幕裏麵確實有不少機關,小兄弟初來乍到不習慣,估計老魏也沒跟你說清楚。一會兒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穆鐵恩站起來,開始環視雲緯道房間裏麵當然東西。


    目光自然還是落到了那個窟窿上。


    “小兄弟你這一晚上可是很調皮的很,我這房間都讓你鑽出了一個窟窿。”他說著話,眼睛缺瞟向了滄古淩虛劍。


    這個窟窿,似乎是那把劍造成的。


    “真不好意思,昨晚在屋子裏麵沒事做,就玩了會兒劍,不小心劍脫了手,就成了這個樣子。”雲緯道摸了摸頭,裝出尷尬的樣子。


    “還是小心一點好,劍可不能脫手。”


    “小兄弟的劍十分的奇特,能不能讓我看一看。”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滄古淩虛劍上。


    雲緯道也沒有拒絕,這把劍穆鐵恩早就見過,要是遮遮掩掩,肯定會引起穆鐵恩的猜疑,不如直接將這把劍的來曆告訴他。


    穆鐵恩端詳著桌子上的滄古淩虛劍,嘖嘖之聲不絕。


    真是一把好劍,隻是劍鞘的花紋,就能看出這把劍不是凡品。


    花紋雖然繁複,卻錯落有致。單獨看其中一條,感覺雜亂無章,但這些花紋卻恰到好處的組合到了一起。


    還有劍柄,紅色的劍柄讓他感覺十分的親切,讓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真是一把好劍。”他再次讚歎了一句,並用手握住劍柄,想要拔出來看看這把劍的廬山真麵目。


    “穆大哥,這把劍就是這個樣子,那不是劍鞘。”雲緯道猜到了他的想法,每一個見到這把劍的人都會想要看看裏麵的紫寂,但是它卻隻出過一次鞘。


    果然,穆鐵恩也沒有拔出來。


    “哦,哦。這樣啊。”穆鐵恩嗯了幾句,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叫什麽穆大哥。我都快五十的人了。你叫我老穆就行了,叫我穆大哥我自己都臉紅。”穆鐵恩想起了剛才雲緯道對自己的稱唿,糾正道。


    “那你也叫我小雲就行了。”雲緯道也讓他改了稱唿。


    看來這小子是真的要留在組織了。


    “你怎麽不給這把劍找一個劍鞘,這把劍一看就不是凡品。殊不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我平時喜歡這麽用的習慣了,就沒有給這把劍配上劍鞘。”雲緯道解釋道。


    事實上,他也想過做一個劍鞘,但是一想到滄古淩虛劍是紫寂的劍鞘,自己再做一個劍鞘給滄古淩虛劍,豈不是畫蛇添足,十分的別扭。


    “出去走走吧。再在外麵吃點早飯,讓你看看河東的風土人情。”穆鐵恩站了起來。


    “好。”雲緯道沒有拒絕,心裏想著確實要給滄古淩虛劍做一個劍鞘了,不然這個樣子太過於招搖,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


    還是昨天晚上走的那條路,穆鐵恩蹲了下來,示意雲緯道過來看看。


    一個小巧的機關,出現在了他倆的眼前。


    “這以前是用來防止外人入侵的機關,但是現在變成了組織考驗弟子的機關。第一次來組織的弟子,要考驗他們尋找機關漏洞和在危機時刻思考的能力。之後這個機關就是專門用來鍛煉身法的了。”


    他打開了機關,“我先過去,你看一遍再過來。”


    他聽到老魏對雲緯道的評價,但是心裏還是想要親自看一看。


    等到穆鐵恩到了路對麵,雲緯道動了。


    這次的機關和昨晚一開始的難度相當,穆鐵恩給他展示了一遍,又是白天,對雲緯道來說已經是很簡單了。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穆鐵恩的身邊,讓穆鐵恩也忍不住讚歎。


    好輕逸的身法。


    而羅幕的門口,魏集依然在那裏掃著地。


    看到他們兩個出來,他看了穆鐵恩一眼。


    “老魏,魏集。”沒有多餘的話,說了魏集的名字,就離開了。


    雲緯道對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唿。


    羅幕的門口,酒樓來去的人依舊不少,隻是那個喝酒的少年不在了。


    “羅慕。”“怎麽了?”


    雲緯道指了指羅幕的牌匾,“為什麽組織會建立在這麽顯眼的地方,你們平日都是從這裏進出嗎?”


    他不明白這樣的一個組織,不應該藏於黑暗之中嗎?他們這些人,不應該隱匿於黑暗之下嗎?


    “因為隻要你夠強大,就不會有人來招惹你。對於組織來說也是一樣的。”


    “河東的宗門勢力不少,強大的更不少。河東可是有十七位帝尊。而我們羅幕,就獨占五位。沒有哪個宗門敢來招惹我們,還有。”他神秘的笑了笑。


    “即使是強大的帝尊,強大的宗門,也是有難言之隱的。你總有一些事情自己不好出手,這個時候,你就需要一個專門解決麻煩的人或組織。既然是難言之隱,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秘密。秘密這東西,要是讓和你實力相當的人知道了,就成為了別人手中的把柄。你說,羅幕在河東是一個什麽樣的位置?”


    雲緯道沒有說話,他明白了穆鐵恩的意思。


    羅幕,大概就是河東看不見的黑暗,去處理無法在陽光下進行的事情。


    “老張,兩碗湯,八個餅,一碟鹹菜。你還有什麽想要的嗎?”穆鐵恩在一個早飯鋪子坐了下來,從和老板的稱唿來看,他們兩個應該很熟。


    “沒了,就這些吧。”雲緯道已經習慣了不吃飯的生活。


    穆鐵恩將湯往雲緯道麵前一推,拿走了五個餅,剩下的給了他。


    他喝了一大口湯,將餅扔到湯裏,又咬了一口,邊嚼邊問他。


    “小雲,你是陳國的人?”


    “嗯。”


    “家裏人呢?你年紀輕輕就凝息圓滿,身上還佩戴著那樣一把寶劍,家世應該不錯吧。”穆鐵恩故意這麽問雲緯道。


    他的家世確實應該不錯,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估計這個世上和他親近的人已經快沒有了。


    果然,“我的家人都死光了,父親在最後一刻將這把劍給了我,說是我們雲家祖傳的寶劍,又給了我一枚神奇的果子,我吃了下去,所以我才能這麽早就凝息。你見我的那一天,我剛殺了仇家的家裏人,陳國待不下去,想起父親以前說可以去道元宗,所以我才來到了這裏。”


    他的話語十分的悲痛,半真半假,讓穆鐵恩也難以分辨,明白了這個少年的來曆。


    他拍了拍雲緯道的肩膀,一臉的悲傷。


    “何必去道元宗呢?有的宗門,從外麵看著幹淨,裏麵卻髒的很。你以後就在組織裏麵吧,人活著,總要這些事做。”


    穆鐵恩心裏笑開了花,自己真的是慧眼識英才。


    當時不過是憑著那一股微弱的殺氣找到了這個少年,通過老魏和自己對他的觀察,他簡直就是天生幹這行當的。


    他的經曆,他的天賦,就像老魏說的,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幹這一行當的氣息。


    “殺手嗎?”雲緯道輕輕的說出了這三個字,是認可,也是一種迷茫,這是他的歸屬嗎?


    他離開楊家不到一年,經曆的卻不少,似乎每一次的決定,都是那麽的迅速,不去思考之後會發生什麽。


    反正也要找一個地方待下去,不如就先去羅幕吧。


    “對,就是殺手。”穆鐵恩說的十分的肯定,這沒有什麽。


    他從雲緯道的話語裏麵,聽到了很多,唯獨沒有聽到他對生命的憐憫。


    完美啊,是什麽樣的經曆,讓他這麽的完美?


    少有的,穆鐵恩的心裏也對他充滿了讚美之詞。


    “道元宗現在我是去不了了。”不可否認的,雲緯道看清楚了這個事實。


    老人給他指了一條道路,但是卻忽略了許多的東西。


    “道元宗,那有什麽好去的。”說起道元宗,他的語氣總是嘲諷的。


    穆鐵恩與雲緯道不一樣,他知道道元宗裏麵是什麽樣子,他倒是很感謝道元宗,不過他一開始也就想到了,雲緯道進入道元宗的機會渺茫。


    要好好感謝他們呢,不然雲緯道怎麽會來羅幕呢?天才,就要待在適合他的地方。


    雲緯道和穆鐵恩不一樣,他見過那個老人,他知道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


    老人也沒有說什麽時候去找他,雲緯道再次習慣性的放慢了腳步。


    湯足飯飽,穆鐵恩一拍雲緯道的肩膀,豪放的說。


    “走,迴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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