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界域台城


    如今,整個界域全部已經戒嚴了。任何一座城,禁止任何修士出入。


    當然,這不是一條平日裏貼的普通告示,在雲界掌管的界域內修士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這幾日究竟發生了什麽。


    平時自稱為百事通的修士,每天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在城裏的每一個角落搜尋著蛛絲馬跡,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的信息。


    沒一個修士敢出城,平時吹噓背後勢力有多大,或是自信自己的實力多麽強悍的修士,現在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城裏,每天能做的,就是在茶館裏喝茶,看一看有沒有什麽消息可以得到。


    究竟是什麽讓這些無法無天的修士變得這麽老實的?


    殺戮,鮮血。


    告示剛貼出來,怎麽可能讓這些探險者們聽話呢?城主府的守衛隻是象征性地去阻攔一下,並不和這些修士動手。


    第一個出城的修士,就在眾人的目光裏,肉體被碾碎,神識發出的慘叫痛不欲生,讓每一個聽到的修士都膽戰心驚。真的勇士,怎麽會因為一個修士的死亡而放棄。


    第二個,第三個修士也如同第一個修士一般,一瞬間,就作鳥獸散了。


    此時台城內的衛將軍府中,氣氛凝重。


    徐汜坐在主位,身著官服,臉色蒼白。


    一戰千裏,是他最強的殺招,每次使用,不會對自己有什麽反傷,卻也是消耗巨大,一般需要緩和個一兩日。他沒有低估妃落笑與青鋒劍,應該說是,妃落笑的萬劍歸一,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絕煞翠晶鎧都被青鋒劍打出了一個缺口,他自然更是遭受重創。


    當年付邦海在他離開雲界時,曾將一枚“帝屋”交給他,告訴他“此果可以禦兇,弟此行諸天界或許會用得到”,想不到一語成讖,今日自己真的用到了這枚神果。


    他們不死不滅,對他們而言,奇珍異果,靈丹妙藥,不過是用來緩和傷情,誰能將他們傷得這麽重。


    萬幸付邦海給他這枚“帝屋”的時候,他沒有推辭。也就是這枚“帝屋”,才緩和了他的傷勢。


    讓他今天可以坐在這裏。隻是,才逃脫了千年的官場,今天又不得不再次同他們虛與委蛇,還要拉下他那高傲的自尊心向大廳裏的這些強者們賠笑。


    “徐將軍,昨日在界域發生的事情,徐將軍不給老夫和諸天界諸位道友一個解釋嗎?”應天語氣之中,帶有責問之意。


    還沒等徐汜說話,駐守明界界域的韓當立也問了起來,“徐兄,你一向穩重,昨日怎麽發了那麽大的火氣,竟然還用出了一戰千裏。”


    “昨日發生了一些關於我雲界的事情,我一時心急,驚動了應至天和諸天界的諸位道友。在此,徐某向諸位賠罪。”說完,徐汜就站了起來,想先用行動堵住他們的嘴。


    應天似乎並不是太買徐汜的賬,剛想要接著責問,卻又被韓當立打斷,“哎呀,原來是關於雲界的事啊,事出有因,徐兄你也不用先賠禮啊。不過就是關於雲界的事,徐兄你似乎也太過於著急了。這一戰千裏,威力極大,萬一徐兄沒有控製好,我怕會傷及諸天界的眾靈啊。”


    徐汜聽到前半句,還想著韓當立今日怎麽會幫自己說話。他那“不過”兩個字剛說出來,徐汜心裏大罵混蛋,大家存活了這麽長時間,誰還不知道你“不過”倆字說出來,前麵說的等於放屁。


    “雲界的事,徐將軍,你不要忘了。這裏是諸天界,你所處的地方,也是我諸天界的。不過是我諸天界當年借給你們雲界的。在諸天界,怎麽會有你們雲界的事?”聽到韓當立這麽說,應天語氣變得生硬起來。


    上次嶽雲想要強闖諸天界,被聖師攔下。這次徐汜竟然在諸天界內不顧後果使用一戰千裏,他來的時候,隱約還捕捉到了嶽雲的氣息,剛剛徐汜還說他們雲界的事,這幾樣加起來,讓應天大為惱火。


    “應至天莫要動怒,一切事物都是有原因的,徐兄的話不是這個意思。徐兄啊,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在這界域千年時光,你的品行是什麽樣的,我們都清楚得很。不如你將事情說清楚,說清楚了,大家明白,事情也就過去了。”徐汜看了尚仲賢一眼,他是玄界鎮守界域的守將。


    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自己賠禮道歉頂多就是麵子上掛不住,如果這事就這麽過去,也沒什麽。


    可這件事,那個修士明顯有著極深的秘密。他和嶽雲昨日迴到台城就各自運功療傷。他們兩個前腳剛到台城,應天,韓當立,尚仲賢還有楚宗客後腳就趕來了。


    無奈,他隻得令手下先應付一下,自己服下“帝屋”,運功調息了一個晚上才出來見他們。他和嶽雲還沒有再見麵,麵對他們四個的追問,他多說不行,少說肯定搪塞不過去。


    這隻是第一批,應付好了,這件事就過去了,應付不好,他徐汜怕是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看來不管怎樣,發生了什麽,是一定要告訴他們的了。但願妃落笑僅僅隻是過路,順手保護了那個修士,不會再去追問其他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徐汜扶著椅子再次坐下。


    ……


    “我和妃落笑爭執不下,就打鬥了起來。打的一時忘乎所以,就用出了一戰千裏。”


    聽完徐汜所說,韓當立,尚仲賢與楚宗客若有所思,但隻聽得應天一聲冷哼。


    “笑話,我諸天界的修士殺你雲界修士。你們雲界修士自己技不如人,還賴到我們頭上。在整個界域,你敢說每天就沒有修士的死亡?生死皆為天道,就在昨日,怎麽你們雲界的界域就全給封鎖了?怎麽每一座城都有修士橫死?少的一個,多則五個。這裏麵,多是我諸天界的修士吧。”


    “這……”徐汜被這句話給難住了,自己將整個界域戒嚴,又殺雞儆猴,才使得界域穩定下來,為的是查探那個修士的消息。


    但剛才的這番事情經過的解釋,似乎在應天看來,變成了自己找借口出手殺害諸天界的修士泄憤。


    “徐汜,你這麽做,是不是出手泄私憤?這件事隻不過是你自己的說辭,你說我界修士殺你界修士,你的證據在哪裏?你又被妃落重傷,丟了顏麵。依我看,你分明是假公濟私,找一個借口,殺害我諸天界的修士。”


    別說應天極為惱火,徐汜被他這麽一說,也是火冒三丈。


    應天沒給他留一點顏麵,直接說他被妃落笑重傷。說雲界修士技不如人,這明顯就是指桑罵槐,假公濟私,自己光明磊做,從不羞於做這些事情,這應天,真是欺人太甚。


    可他再怎麽惱火,也不得不靜下心來。不論自己怎麽做,一定要先讓他們離開界域,他們離開了,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


    “應至天,並非我假公濟私。同妃落笑的爭鬥,是我的不對。那個修士所做的事情,也是我的一時猜想。


    至於封鎖界域,也是為了肅清這界域內的害群之馬,這裏為什麽要有界域,界域當初建造的的目的的是什麽,大家都清楚。


    如果界域之中出現了一些城狐社鼠,甚至是殘渣餘孽。我想,就是道祖,他也會同我這樣做吧。”


    “應至天,之前的事情徐將軍已經陪過罪了。這封鎖界域之事,也是為了五界的安危著想。”徐汜的最後一句話,已經讓楚宗客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以他的估計,接下來不管說什麽,徐汜無非也就是再多賠禮道歉幾句,讓高傲的神族這麽低三下氣的說話,徐汜的自尊自然受到了極大地衝擊。


    “楚先生,這件事,可不能輕易的算了。徐將軍剛才說到聖師,我想,聖師最在乎的就是我諸天界的生靈。或許你們楚氏的子弟沒有在這界域之內。聖師曾言,凡是修士,他都可以教導,在他的心裏,都是他的學生,沒有貴賤之分。”


    “應至天說的是,徐某鑄此大錯,應當給諸天界的修士一個交代。一個月後,徐某會召集所有在界域的修士,給他們講解修行之中的疑惑。也算是向道祖賠罪,諸位閑暇之餘,還望諸位也來捧場。”


    韓當立和尚仲賢聽到徐汜這麽說,彼此對視一眼,看到徐汜如此做小伏低,還要給界域的修士講道,這可給他們雲界丟臉丟大了。


    應天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一聲不吭的走了。


    緊接著,楚宗客他們也離開了。


    徐汜心裏鬆了一口氣,事情終於糊弄了過去。之後,他就消失了。大廳內的所有東西都化作成粉末,飄散在空中。界域內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那土地的方圓百裏,一個又一個的大坑重疊了起來,樹木被攔腰折斷,生命力極強的野草,就是紮根地下幾十米,也被翻了出來。


    韓當立與尚仲賢一拱手,臉上逗略帶笑意,便彼此告別了。他們兩個的心中自然是高興的,既完成了任務,又看到徐汜這般模樣,怎麽不喜呢?


    楚宗客在南城的路上,思考著徐汜的話以及應天他們三個來的原因。


    徐汜說殘渣餘孽,這是應該和之前傳出的神皇氣息有關,徐汜不會對神皇如此不敬,那麽難不成當年風界還有殘存的實力留在了諸天界?這件事和他們有關?


    妃落笑,四劍至逍遙世間,這件事妃落笑卻出麵,看來那不是一個普通的修士。


    當年風皇和四劍至之中的劍心城交情匪淺,看來自己需要去楚州探聽一下消息了。


    至於韓當立和尚仲賢,他們兩個一唱一和,挖坑給徐汜讓他往裏跳,應該是想要看徐汜的笑話吧。


    “迴稟信國神官,布卡爾城主自上次靈城觀禮再也沒有迴到新城。加·凱文城主讓我轉告城主不必再等下去了。”


    “那布卡爾城主何時迴城,本君有能否見一下加·凱文城主。”


    “城主讓我告知神官,他不見客。布卡爾城主也不知何時會迴來。神官若是無事,倒是可以多等一下,短則幾月,長則數十載,新城繁華,城主也可以派手下陪著城主多欣賞一下美景。”


    “算了,告訴加·凱文城主,本君告辭。”


    說完,信國君就離開了新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授首1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在並收藏天授首1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