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培培走到溫知夏的身邊,聲音不大,但是陰陽怪氣的。


    上次在溫泉,劉培培針對溫知夏突然發難,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而且跟這人不認識,之前也沒什麽過節。


    溫知夏抬頭看向劉培培,語氣盡量的平靜,“劉小姐,你如果這麽三番五次的討人晦氣,怕是會落人口實吧。”


    “落人口實?”劉培培不屑的呸了一聲:“就你這種爸爸坐牢自己還出去找男人鬼混的殺人犯的女兒,也有資格說我?”


    溫知夏歎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


    惹不起,那就躲吧。


    溫知夏看看遠處還在應酬的靳鈞烈,一個人走到了陽台上麵。


    “溫知夏。”


    溫知夏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後背就一陣發涼,今天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麽什麽人都聚一起了。


    她不想理會來人,轉頭就想直接離開,結果被那人攔住了去路:“我說你這個人還真的是薄情啊,見到昔日的老情人都不說打個招唿就走啊?”


    左以寧陰險狡詐的樣子讓溫知夏看了就惡心,真不明白自己以前為什麽會喜歡一個這樣的人。


    “你放開我,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溫知夏現在隻想趕緊躲的越遠越好,跟這個人毫無瓜葛。


    左以寧卻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使了力氣:“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殺人犯的女兒,還有什麽資格跟我在這唿喝!”


    左以寧的臉上布滿了狠厲之色。


    溫知夏吃痛的想要掙開,但是力不從心:“左以寧你想幹什麽?你放開我!誰是殺人犯你自己心裏清楚,如果不是你害我爸爸!我們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左以寧卻突然換上了一副為難的樣子:“夏夏,我知道你難過,但是你現在求我也沒有用了,你爸爸他真的殺了人,我也想幫你,可是……”


    “你在說什麽?”溫知夏不明白為什麽左以寧突然換了一副嘴臉,然後身後就有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溫知夏迴頭,靳鈞烈就站在身後,這才一下子明白過來為什麽左以寧會突然這麽說,有點害怕的看著靳鈞烈:“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但是以溫知夏對靳鈞烈的了解,他多半是不會聽解釋的。


    “夏夏,你這樣貿然來找我,會讓靳總誤會的,我……”


    左以寧還想說什麽,靳鈞烈卻沒有給他機會,直接開口打斷了他:“演夠了就滾,別在這裏礙眼。”


    說完衝著門口的位置喊了保安。


    保安聞聲立馬跑了過來,這裏麵最有眼力勁的應該就是保安了,他們可是知道什麽人惹得起,什麽人惹不起。


    靳鈞烈抬手指著左以寧:“這樣的酒會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


    左以寧的臉上掛不住了:“靳總,這……”


    靳鈞烈不耐煩的擺擺手:“我說讓他們出去,你們沒聽見嗎?”


    兩個保安互相看了一眼,權衡了一下,最後還是朝著左以寧伸出了手:“請您離開。”


    進來的人都有邀請函的,保安態度不好生硬。


    左以寧知道今天這算是碰釘子了,狠狠瞪了溫知夏一眼,經過她旁邊的時候,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然後便離開了。


    “告訴你了不要亂跑,為什麽自己跑到這來了?”


    “有點悶……”溫知夏不想說劉培培的事情,假裝沒事。


    “你還是跟在我身邊吧。”靳鈞烈不放心溫知夏,挽住她的手臂,走進大廳。


    “阿烈,好久不見。”背後傳來一個軟膩悅耳的聲音。


    靳鈞烈迴過頭,拉著溫知夏的手就突然緊了一下,溫知夏感覺到身旁人的身子明顯一僵,抬頭就看見了一個穿著一身粉裙的美女。


    那人又一次開口打招唿。


    靳鈞烈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禮,不動聲色的微微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麵無表情的說道:“顧小姐,好久不見。”


    顧若溪聽到靳鈞烈的生疏稱唿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複到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審視的目光看向溫知夏,“這是你妹妹嗎?”


    靳鈞烈直接把手環在了溫知夏的腰上:“我未婚妻,溫知夏。”


    溫知夏一下瞪大了眼睛看向靳鈞烈,什麽未婚妻,不是說不會娶自己嘛,怎麽突然就變成未婚妻了。


    顧若溪把溫知夏的驚訝盡收於眼底,明白了靳鈞烈可能隻是把旁邊的人當成氣自己的擋箭牌罷了,於是換上了一副似乎有難言之隱的表情。


    “阿烈,我有話想跟你說,你知道的,我這些年過得也並不好。”


    靳鈞烈冷哼一聲,嘴角不屑的揚了揚:“顧小姐的私生活我並不感興趣,你還是換個人敘舊吧。”


    說完摟著溫知夏就想走,可是卻被顧若溪一把拉住了手腕。


    溫知夏這個時候雖然不明白兩個人的關係,但是也猜個八九分了,尷尬極了,於是從靳鈞烈的胳膊下麵抽了出來,笑著說:“我看這位小姐好像有什麽話要跟你說,那你們先聊,我一會再來找你。”


    溫知夏並沒有給靳鈞烈阻攔的機會,就直接跑開了,反正跟自己沒什麽關係,何必瞎摻合。


    她就漫無目的的到處晃蕩,也不知道該幹點什麽,這時一個服務生迎麵走過來。


    “小姐,這是那邊那位先生送您的酒。”服務生端著托盤,托盤上麵放著一杯香檳,服務生指著遠處的方向,溫知夏順著看過去,一個長得還算得體的西裝革履的男人招了招手。


    溫知夏知道,這種時候如果不接下來會顯得很沒禮貌,雖然不想喝,但還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拿起酒杯抿了幾口算是多謝好意。


    過了沒多久,溫知夏忽然覺得身上很熱,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準備去趟衛生間。


    衛生間離酒會廳有一段距離,溫知夏走過去之後已經開始有些頭暈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冒沒好的緣故。


    劉培培就一直跟在溫知夏身後,看著她走進了衛生間,看看周圍,就隨手拿了旁邊的拖布,用拖布杆別住了門把手,拍了拍手心說:“哼,我非讓你身敗名裂不可。”然後把正在打掃的牌子立在了門口。


    溫知夏用冷水拍了拍臉,覺得稍微清醒了一點,可還是很難受,就想說出去找到靳鈞烈讓他帶自己迴去。走到門口,門卻打不開了。


    她使勁拽了拽門把手,那門卻紋絲不動,突然“啪”的一聲,衛生間燈也黑了,四周沒有窗戶,一點光線都進不來,這時候溫知夏的神誌已經開始不清醒了,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該死,還沒有信號。


    溫知夏隻覺得又熱又渴,身上沒有力氣,拍了拍門也沒有人應,然後就暈暈乎乎的靠著門邊的瓷磚牆,軟軟的倒了下去。


    “就在那個衛生間裏麵。”劉培培帶著個男人,指著溫知夏剛才進去的衛生間。


    旁邊的男人一臉淫笑著點頭:“你放心,你給我這麽一個大美女,照片完事我就給你。”


    “好的沒問題,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那男人擺擺手,迫不及待的朝著衛生間走了過去,把門口的拖布往旁邊一扔,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溫知夏迷糊之間聽見有人開門,抬頭,模糊不清之間看見一個人影,雖然不清楚,但還是能看出來,就是剛才送酒的那個人。


    想著自己現在的樣子,溫知夏就算再傻,也明白過來了,自己被人下了藥!


    那男人蹲在溫知夏前麵,伸手抬起她的臉,果然是美女啊。


    溫知夏想甩開他,可是無奈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全力反抗看起來好像是撒嬌一樣。


    那人借著外麵的光,看著溫知夏小臉紅撲撲的,好不誘人,立馬就忍不住了,上手就想解溫知夏的拉鎖。


    溫知夏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眼淚開始不聽使喚的往下流,心裏麵喊著靳鈞烈,你在哪啊,救救我啊,可是卻沒有喊出聲的力氣。


    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個惡心的人撕開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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