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穿過一座又一座山洞。


    南汐手機的微光,映亮了車廂。


    車窗上隨光而動的人影,時不時闖進傅克宸側著的眸光裏。


    她的側顏,就是女媧精心捏造的泥人的寫照,立體又流暢。


    此時撐著腦袋盯緊手機屏幕,專注又失神,一刻不敢錯過手機消息。


    像她這樣,靠臉吃飯的人,周旋在很多男人之間,應該是她生活的常態。


    傅克宸實在憋不住,轉頭質問南汐:“你放著好好的生活不過,非要把自己搞得這麽累嗎?”


    傅太太,有什麽是傅淩雲不能滿足的,還要在麵外搞七搞八。


    南汐垂眸看著屏幕,遲遲不見消息進來。


    不知道是她網不好,還是傅淩雲沒時間理她。


    南汐沒心思計較傅克宸的片麵之詞,語氣真誠又無奈:“我想和傅淩雲好好過,是傅家不允許。”


    “你這樣水性楊花,傅家能允許才怪。換做旁人,爺爺肯定早出麵,送你離開了。”


    傅克宸當傅淩雲是他的人生燈塔。


    他覺得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配得上傅淩雲。


    他不否認,南汐一米七幾的身高,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氣質獨特,清純明媚,是他們圈子裏少有的一類女性。


    但南汐太渣!!


    “你現在還能在國內待著,大哥沒少為你費心思,不知好歹,不知收斂,不知……”


    車子猛然出了洞口,四麵八方的陽光噴灑而來,照在南汐透亮的黑眸上。


    傅克宸到嘴邊的難聽話,終是沒說出口。


    他想,大概是他長這麽大,還沒罵過女生,不習慣的緣故。


    南汐知道傅老爺子的威望手段,輕易沒人能鬥得過。


    不然她和傅淩雲,也不會閃婚又閃離。


    傅淩雲已經為她頂了傅家挺大壓力,她不想傅淩雲再被人誤會。


    南汐耐心解釋道:“我不知道你聽說了什麽,但是我沒有給傅淩雲戴綠帽子。我和陸域,今天是第二次見麵,談不上不熟,隻能說沒有傅淩雲,我們倆誰也不認識誰。”


    南汐一雙坦誠的眸子,看著傅克宸,像是會說話,讓他很難拒絕。


    “你可以收起對我莫名其妙的敵意了嗎?”


    傅克宸原本探究的眼神,變成了半信半疑,視線落在南汐手腕的玉鐲上。


    “你和陸域不熟,他送你價值兩億多的玉鐲?”


    南汐看到鐲子,又想到了傅淩雲,再次解鎖手機屏,還沒有消息過來。


    “他很忙,這鐲子是他讓陸域在倫敦住了半個月,代拍的。”


    南汐想到傅淩雲送他鐲子的場景,不禁笑了:“他為了哄我解氣,還說讓我摔了它……聽響。”


    傅克宸將信將疑。


    這麽豪橫,是傅淩雲的財力能說出的話。


    但傅淩雲哄人?不像他那樣凜若冰霜的人會做的事。


    “你什麽學曆?怎麽進的淩宇集團翻譯部麵試?”傅克宸尋著蛛絲馬跡繼續偵察。


    他法國留學迴來的,簡曆篩選那欄都沒過,理由他不清楚。


    迫不得已,他以放棄賽車為條件,父親才答應幫他求傅淩雲,好在結果是他有了進淩宇集團的資格。


    “就讀華清大學,大四留學巴黎高等商學院(hec paris),學的商業管理專業,半年完成一年學分。大二輔修了翻譯專業,有兩本自己的譯著。”


    南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的譯著用的筆名,除了出版社的工作人員,鮮少有人知道。


    “我的硬性條件滿足淩宇集團的招聘要求,筆譯口譯和你一樣如實參加,你若還懷疑我是靠關係進的淩宇集團,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在工作中切磋。”


    南汐的學曆,留學經曆,累積的項目經驗,都是她成長的勳章。但若要向別人證明自己,工作中的實操能力會更有說服力。


    傅克宸聽完南汐的詳細介紹,頓了幾秒,清了清嗓子,不情不願道:“你還挺有底蘊。”


    但南汐的解釋,他是不會信的。


    畢竟,南汐第二次和他見麵,就敢不問緣由,不知去向,就上他的車。


    除了對他心懷不軌,別有企圖,他想不出別的理由。


    “所以,我還是不能打消你心裏對我的敵意?”南汐微笑著問道。


    傅克宸沒吭聲:“……”


    南汐也不強求。


    她這趟,讓傅克宸知道,她是傅太太,沒給傅淩雲戴綠帽子,就不白跑。


    南汐手機響,她以為是她惦記了大半天的人。


    點開後才發現是許晴。


    許晴:“我那天發的消息,你是沒看,還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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