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迴去了?”林淼音問。


    那小廝滿臉恐懼:“劉公子的書童慘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地上滿都是血跡,不見劉公子的身影……”


    被蓮心叫來的張春雲踏進庭院裏正巧聽見了這一句,厲聲吩咐:“全府上下搜尋林溪月那賤人和劉公子的下落,活要見人,死……你們都給劉公子陪葬!”


    “娘!”林淼音撲進張春雲的懷裏大哭:“您要替我做主,林溪月那賤東西竟敢掐我,還掀了我的裙子,要用扇柄……扇柄破我的身子!”


    張春雲原正心疼的看著寶貝女兒頸間青紫的指痕,聽見後半句話,頓時臉色大變:“她得手了?”


    “沒……沒有……”張春雲的厲色嚇得林淼音渾身一抖:“女兒知道自己將來是要去太子殿下的榻上的,清白比命更重要。隻是……那賤人今日鬧成這樣,咱們的計劃不成,太子那邊……”


    “隻要她進了那屋子,成與不成,不就是幾句話的事情?”張春雲戳著林淼音的額頭:“你就是心思太純善了,娘親會為你籌謀的,未來皇後的位置,非你莫屬!”


    另一邊。


    劉中書劉府門前。


    劉奇被捆著手腳,被人一腳踹下馬車。


    門口的侍衛連忙湊來扶起,看見自家二少爺渾身是血,頓時驚叫:“快請醫師來!”


    眾人手忙腳亂的要給劉奇鬆綁帶迴到府中,便看見馬車上走下來一少女。


    正是春日風漸起,她臉邊的長發隨風輕動間襯得那張臉愈發


    正是春日,風掠過她的臉邊,將垂落的發絲拂動,襯得她眼中的寒星愈發攝人。


    鏗鏘!


    林溪月隨手擲出一把匕首,深深釘入地麵三寸,直接震住了想圍上來的侍衛們。


    劉父早在接到消息時就趕了出來,見兒子血淋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林溪月!你竟敢當眾行兇!”


    林溪月直起身,微微揚著下巴:“狗不咬人,自不會挨打。”


    “劉奇膽大包天,夥同林家庶女林淼音作案,妄圖欺辱於我。”她冷聲質問,“劉家枉為簪纓世家,竟養出這麽個狂徒,今日我替劉中書教子,你合該謝我才是!”


    林溪月直接點出了兩個人物,聲音微抬,讓整條街都能聽得清楚。


    既然林淼音想鬧大,以此事毀她的名聲,她就先下手為強。


    她倒要看看,是帶外人進自家欺辱嫡姐的名聲難聽,還是虎口脫險的名聲難聽。


    林溪月向前一步,滿目冰寒:“今日劉中書若給不出一個滿意的交代,我便拆了你這中書府的大門!”


    劉父為官多年,哪裏見過這種上來就撕破臉的打法,臉色沉了又沉,黑得跟鍋底似的:“林大小姐,劉家也是官宦之家!縱你有攝政王撐腰,也沒有打到門上來耀武揚威的道理!”


    “耀武揚威?”林溪月直視劉中書,目光灼灼,仿若鋒刃之光,“貴府公子在將軍府行兇是理所應當,我上門要說法便成了耀武揚威?”


    “我將劉奇送還劉府,為的是大家的體麵。”她扯了扯嘴角,“劉中書若不要這體麵,大家盡可以到公堂之上,掰扯清楚。”


    這話自然是假。


    她殺了劉家的書童,即便她是自保,也難免被劉家咬上一口。


    然而林溪月也清楚,文臣最要名聲,劉父絕不可能為了兒子私底下的醃臢事鬧上府衙。


    果然,公堂二字一出,劉父的臉色雖然陰沉如水,卻也立即沉默了下去。


    他目光在憤怒與晦暗間流轉,最後凝成了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此事或有誤會。”劉父道,“待犬子傷好,我必親自帶他,去攝政王府賠罪。”


    他話音未落,便使了個眼色,示意侍衛們將劉奇抬入府中,顯然準備將此事揭過。


    林溪月卻沒那麽容易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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