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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何漢生去車間的時候遇見了袁金旺。
“漢生，去哪裏呢？”
“去車間看看。”
“對了，漢生。有個事你能幫我一下嗎？”
“什麽事啊？你說。”
“我有個朋友開了一個初中學生的輔導班，最近英語老師請了一個月假，你能幫忙去代代課嗎？”
“我從來沒做過，能行嗎？”
“你是大學生，應該可以的。我看了一下公司的人，就你學曆高。對了，不是每天都去，一個星期就星期天去一天。一天兩百呢。要是我英語好，我就去了。”
“一天兩百？”
何漢生有些驚訝，因為輔導一天跟上他上兩天班了。
“對啊，比我們上班都掙的多。”
“可以試試啊。不過，我也沒有輔導經驗，別處問題啊。”
“都是些初一初二的學生，憑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的。”
“好。我先代一天試試。”
“這是我朋友的電話，他姓喬。等有時間你聯係一下他吧。你的電話我也發給他了。”
“嗯，好。現在輔導班這麽掙錢嗎？”
“對啊。現在輔導班就是暴利行業。沈主任的兒子上初三了，從初一開始就在輔導班，一天差不多一百。還有以前葛科長的兒子上了一個中考強化班，一個小時三百呢。”
“真的假的啊。這不上一個月班還不夠交輔導費的啊。”
“現在，初中階段很關鍵，要是考不上高中，就得去念職高，很多家長舍不得孩子去。所以，在中考之前，家長能花多少錢就花多少錢去培養了。”
“家長也太不容易了。”
“就是。你沒看現在都沒生二胎三胎的了，是真的養不起啊。”
“金旺，過來一下。”沈主任大喊著。
“好了，漢生，我去忙了。一會你聯係一下我朋友吧。”
“好的。”
袁金旺急匆匆走了。
車間到處都是高清攝像頭，連說個話也不自在，總感覺被人監視似的。如果被領導撞見，還以為在玩了。
何漢生也走出了車間。他的內心也略微不安了起來。
在樓梯拐彎處，因為這裏沒有攝像頭，何漢生稍微放鬆了一下。
趁著沒人，他撥通了喬老師的電話。
“喬老師，你好。我是何漢生，是袁金旺的同事。他說，你這邊需要一個英語代課老師，是嗎？”
“對對，我聽袁金旺說起過你。他說你學曆高，文采很好。”
“可是，我以前沒輔導過，也沒有經驗啊。”
“都是初中生，應該沒問題的。要不下班後你過來趟吧，我們細聊聊。”
“嗯，好的。”
掛斷電話，何漢生又忐忑了起來。
他就是憑一天兩百元才接的，但能不能做好，他心裏還是沒底的。不過，想想自己英語基礎挺好的，現在隻是有些淡忘了。不管怎麽樣，他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先去試一試再說。
在工作間隙，他也在網上查了一下相關的英語內容。他突然發現，很多的英語知識點依舊記得，像名詞的單複數，名詞所有格，形容詞的比較級和最高級，動詞變化，還有一般現在時、一般過去時等八種時態。看著這些熟悉的內容，他突然有了一些信心。
快下班時，他注意到喬老師加他微信了。
他快速點擊了確認。
很快，喬老師把位置和樓號發給了他。
他快速迴複：喬老師，收到。
下班後，何漢生沒有迴家，而是騎車直接去了喬老師家。
小區名是書香門第，在三中附近。據他所知，這個小區裏住的大多是三中老師。小區裏很安靜也很幹淨，路邊石一座座文化名人的雕像。
走在小區裏，能感到一種文化的厚重感和沉澱感。
何漢生乘著電梯去了五樓。
他敲了敲門。很快，門開了。
“喬老師，你好。”
“是何漢生吧？”
“對。”
“好，快進來吧。”
何漢生換了一雙拖鞋，去了客廳。
“漢生，坐。”喬老師示意讓他坐在茶幾對麵。
“喝杯茶吧。”
喬老師很客氣，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何漢生麵前。
“謝謝。”
“是這樣的。有個英語老師請假了，我想讓你幫忙代四個星期天。你以前一點輔導經驗沒有嗎？”
“沒有。”何漢生如實迴答。
“其實也沒什麽難的。四天也就兩個單元，一天六節課，初一初二各三節課。主要講講知識點，發張練習卷做做，然後，再給講講並維持一下課堂紀律就可以了。這裏有些教材和輔導資料，你可以看一下熟悉一下。”
“嗯，好的。”
何漢生接過了資料，大體翻看了一下。
“我英語基礎挺好的，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
“輔導班就星期天一天有課，平時不上嗎？”何漢生看來，輔導班一般都是晚上輔導的。
“對。輔導班不在這裏，在沂源那裏，隻能周末去。”
“在沂源那裏？”
何漢生有些驚訝。因為沂源比他的老家高橋還遠，那裏是萊沂最遠的一個鎮，平時坐車過去大約需要一個半小時。
“對啊。因為我也是老師，在市裏辦輔導班是不允許的。我老家是沂源的，那裏有很多認識的人。袁金旺是我的發小，上次迴家就是他跟我推薦你的。”
“哦。”何漢生點著頭，喝了一口茶。
“你也知道，在職老師不好請的。因為他們也擔心被查。你去我是信得過的。”
“好，謝謝。對了，課應該怎麽安排？”
“可以這樣。每個年級不是三節課嗎。第一節課可以把剛學過的這一單元重點和難點講一下。一節課四十分鍾，你可以自己安排。第二節課可以發張練習卷做做，你也可以聽寫下單詞，讓大家讀讀課文。第三節課給他們講講，總結一下。一個班二十個人，總共四十個人。”
“嗯，好的。”何漢生聽喬老師這麽一說心裏大體也有數了。
“我們這個周天就去，你先準備一下。如果有需要複印的，你可以提前一天給我。”
“我們公司也有複印機，到時候，我複印也可以。”
“也好。漢生，一會在我家吃飯吧。”
“不了，不了，還是迴家吃吧。我迴去好好看看書，好好準備一下。”
何漢生拒絕了，抱起資料就要走。
“好。那就不留你了。這些書我給找個袋裝一下吧。”
喬老師找了一個紙袋，把那些資料都放進去了。
何漢生下樓了。
迴到家，何漢生把代課輔導的事告訴了妻子。
“佳慧，我們公司有個同事的朋友開了一個輔導班，讓我周末去給代個課，就去四個周末。”
“代什麽課啊？”
“英語。”
“你也沒做過，能行嗎？”
“先試試吧。我剛從他家迴來，你看書和資料都帶來了。說不定以後我們也辦個輔導班呢。現在辦輔導班可掙錢了。”
“把你能的吧。”
“你知道去一天多少錢嗎？”
“多少？”
“兩百呢。”
“是嗎？那麽多。現在不是不讓辦輔導班嗎？”
“他的輔導班在沂源呢。”
“那麽遠。來迴這不得三個多小時。”
“嗯。先幹一天看看。如果不合適，以後就不去了。”
“快吃飯吧。”
“嗯。”
何漢生吃完飯後，便開始了英語準備。既然答應了別人，就應該做好。
他一邊看書一邊做著記錄。
很快，一些淡忘的內容又慢慢記憶了起來
在上班間隙，他也在網上查看相關語法的講解。雖然隻需要準備一個單元的內容，但他把整本書都看完了。
星期六下午，趁辦公室人少，他悄悄把練習卷複印完了。
晚上，他收到了喬老師微信：漢生，明天早上五點半出發。我去你們小區門口接你。
何漢生迴複：好的。
第二天早上，何漢生五點就起床了。
他洗漱了一下，吃了幾塊麵包，便去小區門口了。
外麵還沒亮天，漆黑一片，還有點冷。沒想到做個兼職比上班都早。
他站在路邊等著。路燈昏黃，偶爾有幾輛車經過。
寒氣直往衣服裏鑽，何漢生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了。
很快，一輛車停在了他的旁邊。
“漢生，上車吧。”
“喬老師早。”何漢生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置。
“你看，人家漢生多像老師啊。”
何漢生這才注意到後排還坐著人。
“漢生，這是我媽媽。”
“阿姨，早上好。”
“漢生，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在公司做銷售。”
“哦。挺好的。看你文質彬彬的，還以為你也是當老師的呢。”
喬阿姨很健談，一路上，他們一直在聊個不停。
因為起得早，何漢生本想眯一會補個覺，沒想到一直在聊天了。
喬阿姨很善良也很熱情。雖然初次見麵，但卻感覺不到生疏感。
七點多，車在一個平房前停了下來。
“漢生，你和我媽先下來，我還得去接幾個學生。”
“好。”
喬阿姨把後備箱的蔬菜也拿了下來。
“這是我們租的房子。中午可以在這裏做飯，也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
“哦。在哪裏上課呢？”何漢生想不會在這裏上課吧。
“你看前邊馬路邊那些樓，教室在那裏呢。”
“那離得挺近啊。”
“嗯。”
“阿姨，我幫你拿著菜吧。”
何漢生看見喬阿姨要開門，急忙把菜接了過來。
他們進屋了。
平時沒人住，但屋裏挺幹淨的。
“漢生，一會學生就該來了。我們先去前邊教室開門吧。”
“嗯，好。”
何漢生提著包，跟著喬阿姨去教室了。
共兩個教室，初一在一樓，初二在二樓。裏麵有黑板、桌凳、空調、飲水機等。
喬阿姨把空調打開了，然後整理起了桌凳。
何漢生也幫忙掃地，套套垃圾袋。
“喬阿姨，喬老師要去接所有學生嗎？”
“不，就四五個遠的，家長送不方便。其他的都有家長送。”
學生們陸續來了。
何漢生熱情的告訴他們初一的在一樓，初二的去二樓，還囑咐他們上樓時注意樓梯
八點，上課開始了。
何漢生先上初一的課。由於準備的很充分，上課進行的很順利。學生也都非常遵守紀律，也非常好學。
那種授人知識、被人尊重的感覺，讓人感動也讓人溫暖。在上課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名老師。心裏很自如，也很自豪。由於自己專業是漢語言的緣故，他翻譯句子的時候，既準確又恰如其分。幾節課下來，學生們都喜歡上了他的課。
中午吃飯的時候，喬老師也很驚喜。
“漢生，你挺厲害啊。學生們反饋你講的挺好的。”
“這是第一次代課，真沒有經驗啊。”
“已經很好了。”
“我發現這些學生也都挺懂事也都挺好學的。”
“就是，他們家大多在農村，都很珍惜機會的。”
“他們願意學我也就更願意講，感覺一節課四十分鍾都不夠。”
“那太好了。”
“漢生，等吃完飯，你迴平房那裏休息一下吧。等下午一點半再過來。”
“不用吧。我和你一塊在這裏吧。”
“時間挺長的。你過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裏看著就行。”
吃完飯後，何漢生迴平房了。
喬阿姨很客氣，專門收拾了一個房間讓何漢生休息。
下午三節課也很順利的上完了。
在迴去的路上，喬老師微信轉給了何漢生兩百元錢。
“喬老師，不用那麽急的。等上完一起算賬也可以。”
“工資我們一天一結，這樣也省事，不用記賬。”
“好的，謝謝。”何漢生從內心裏感激。
“漢生，你真應該做老師。你看，老師的一切條件你都符合。”
“嗬嗬，當老師哪那麽容易啊。”
他們又有說有笑的聊了一路。
喬老師把何漢生送到了小區門口。
“漢生，下個周天再去啊。”
“好的。”
走在小區裏，何漢生滿是開心和高興。沒想到第一天代課，效果這麽好。雖然上了一天的課，嗓子有點啞，腿也有點酸，但做的都是自己喜歡的，不需要違心和偽裝，累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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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何漢生去車間的時候遇見了袁金旺。
“漢生，去哪裏呢？”
“去車間看看。”
“對了，漢生。有個事你能幫我一下嗎？”
“什麽事啊？你說。”
“我有個朋友開了一個初中學生的輔導班，最近英語老師請了一個月假，你能幫忙去代代課嗎？”
“我從來沒做過，能行嗎？”
“你是大學生，應該可以的。我看了一下公司的人，就你學曆高。對了，不是每天都去，一個星期就星期天去一天。一天兩百呢。要是我英語好，我就去了。”
“一天兩百？”
何漢生有些驚訝，因為輔導一天跟上他上兩天班了。
“對啊，比我們上班都掙的多。”
“可以試試啊。不過，我也沒有輔導經驗，別處問題啊。”
“都是些初一初二的學生，憑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的。”
“好。我先代一天試試。”
“這是我朋友的電話，他姓喬。等有時間你聯係一下他吧。你的電話我也發給他了。”
“嗯，好。現在輔導班這麽掙錢嗎？”
“對啊。現在輔導班就是暴利行業。沈主任的兒子上初三了，從初一開始就在輔導班，一天差不多一百。還有以前葛科長的兒子上了一個中考強化班，一個小時三百呢。”
“真的假的啊。這不上一個月班還不夠交輔導費的啊。”
“現在，初中階段很關鍵，要是考不上高中，就得去念職高，很多家長舍不得孩子去。所以，在中考之前，家長能花多少錢就花多少錢去培養了。”
“家長也太不容易了。”
“就是。你沒看現在都沒生二胎三胎的了，是真的養不起啊。”
“金旺，過來一下。”沈主任大喊著。
“好了，漢生，我去忙了。一會你聯係一下我朋友吧。”
“好的。”
袁金旺急匆匆走了。
車間到處都是高清攝像頭，連說個話也不自在，總感覺被人監視似的。如果被領導撞見，還以為在玩了。
何漢生也走出了車間。他的內心也略微不安了起來。
在樓梯拐彎處，因為這裏沒有攝像頭，何漢生稍微放鬆了一下。
趁著沒人，他撥通了喬老師的電話。
“喬老師，你好。我是何漢生，是袁金旺的同事。他說，你這邊需要一個英語代課老師，是嗎？”
“對對，我聽袁金旺說起過你。他說你學曆高，文采很好。”
“可是，我以前沒輔導過，也沒有經驗啊。”
“都是初中生，應該沒問題的。要不下班後你過來趟吧，我們細聊聊。”
“嗯，好的。”
掛斷電話，何漢生又忐忑了起來。
他就是憑一天兩百元才接的，但能不能做好，他心裏還是沒底的。不過，想想自己英語基礎挺好的，現在隻是有些淡忘了。不管怎麽樣，他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先去試一試再說。
在工作間隙，他也在網上查了一下相關的英語內容。他突然發現，很多的英語知識點依舊記得，像名詞的單複數，名詞所有格，形容詞的比較級和最高級，動詞變化，還有一般現在時、一般過去時等八種時態。看著這些熟悉的內容，他突然有了一些信心。
快下班時，他注意到喬老師加他微信了。
他快速點擊了確認。
很快，喬老師把位置和樓號發給了他。
他快速迴複：喬老師，收到。
下班後，何漢生沒有迴家，而是騎車直接去了喬老師家。
小區名是書香門第，在三中附近。據他所知，這個小區裏住的大多是三中老師。小區裏很安靜也很幹淨，路邊石一座座文化名人的雕像。
走在小區裏，能感到一種文化的厚重感和沉澱感。
何漢生乘著電梯去了五樓。
他敲了敲門。很快，門開了。
“喬老師，你好。”
“是何漢生吧？”
“對。”
“好，快進來吧。”
何漢生換了一雙拖鞋，去了客廳。
“漢生，坐。”喬老師示意讓他坐在茶幾對麵。
“喝杯茶吧。”
喬老師很客氣，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何漢生麵前。
“謝謝。”
“是這樣的。有個英語老師請假了，我想讓你幫忙代四個星期天。你以前一點輔導經驗沒有嗎？”
“沒有。”何漢生如實迴答。
“其實也沒什麽難的。四天也就兩個單元，一天六節課，初一初二各三節課。主要講講知識點，發張練習卷做做，然後，再給講講並維持一下課堂紀律就可以了。這裏有些教材和輔導資料，你可以看一下熟悉一下。”
“嗯，好的。”
何漢生接過了資料，大體翻看了一下。
“我英語基礎挺好的，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
“輔導班就星期天一天有課，平時不上嗎？”何漢生看來，輔導班一般都是晚上輔導的。
“對。輔導班不在這裏，在沂源那裏，隻能周末去。”
“在沂源那裏？”
何漢生有些驚訝。因為沂源比他的老家高橋還遠，那裏是萊沂最遠的一個鎮，平時坐車過去大約需要一個半小時。
“對啊。因為我也是老師，在市裏辦輔導班是不允許的。我老家是沂源的，那裏有很多認識的人。袁金旺是我的發小，上次迴家就是他跟我推薦你的。”
“哦。”何漢生點著頭，喝了一口茶。
“你也知道，在職老師不好請的。因為他們也擔心被查。你去我是信得過的。”
“好，謝謝。對了，課應該怎麽安排？”
“可以這樣。每個年級不是三節課嗎。第一節課可以把剛學過的這一單元重點和難點講一下。一節課四十分鍾，你可以自己安排。第二節課可以發張練習卷做做，你也可以聽寫下單詞，讓大家讀讀課文。第三節課給他們講講，總結一下。一個班二十個人，總共四十個人。”
“嗯，好的。”何漢生聽喬老師這麽一說心裏大體也有數了。
“我們這個周天就去，你先準備一下。如果有需要複印的，你可以提前一天給我。”
“我們公司也有複印機，到時候，我複印也可以。”
“也好。漢生，一會在我家吃飯吧。”
“不了，不了，還是迴家吃吧。我迴去好好看看書，好好準備一下。”
何漢生拒絕了，抱起資料就要走。
“好。那就不留你了。這些書我給找個袋裝一下吧。”
喬老師找了一個紙袋，把那些資料都放進去了。
何漢生下樓了。
迴到家，何漢生把代課輔導的事告訴了妻子。
“佳慧，我們公司有個同事的朋友開了一個輔導班，讓我周末去給代個課，就去四個周末。”
“代什麽課啊？”
“英語。”
“你也沒做過，能行嗎？”
“先試試吧。我剛從他家迴來，你看書和資料都帶來了。說不定以後我們也辦個輔導班呢。現在辦輔導班可掙錢了。”
“把你能的吧。”
“你知道去一天多少錢嗎？”
“多少？”
“兩百呢。”
“是嗎？那麽多。現在不是不讓辦輔導班嗎？”
“他的輔導班在沂源呢。”
“那麽遠。來迴這不得三個多小時。”
“嗯。先幹一天看看。如果不合適，以後就不去了。”
“快吃飯吧。”
“嗯。”
何漢生吃完飯後，便開始了英語準備。既然答應了別人，就應該做好。
他一邊看書一邊做著記錄。
很快，一些淡忘的內容又慢慢記憶了起來
在上班間隙，他也在網上查看相關語法的講解。雖然隻需要準備一個單元的內容，但他把整本書都看完了。
星期六下午，趁辦公室人少，他悄悄把練習卷複印完了。
晚上，他收到了喬老師微信：漢生，明天早上五點半出發。我去你們小區門口接你。
何漢生迴複：好的。
第二天早上，何漢生五點就起床了。
他洗漱了一下，吃了幾塊麵包，便去小區門口了。
外麵還沒亮天，漆黑一片，還有點冷。沒想到做個兼職比上班都早。
他站在路邊等著。路燈昏黃，偶爾有幾輛車經過。
寒氣直往衣服裏鑽，何漢生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了。
很快，一輛車停在了他的旁邊。
“漢生，上車吧。”
“喬老師早。”何漢生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置。
“你看，人家漢生多像老師啊。”
何漢生這才注意到後排還坐著人。
“漢生，這是我媽媽。”
“阿姨，早上好。”
“漢生，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在公司做銷售。”
“哦。挺好的。看你文質彬彬的，還以為你也是當老師的呢。”
喬阿姨很健談，一路上，他們一直在聊個不停。
因為起得早，何漢生本想眯一會補個覺，沒想到一直在聊天了。
喬阿姨很善良也很熱情。雖然初次見麵，但卻感覺不到生疏感。
七點多，車在一個平房前停了下來。
“漢生，你和我媽先下來，我還得去接幾個學生。”
“好。”
喬阿姨把後備箱的蔬菜也拿了下來。
“這是我們租的房子。中午可以在這裏做飯，也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
“哦。在哪裏上課呢？”何漢生想不會在這裏上課吧。
“你看前邊馬路邊那些樓，教室在那裏呢。”
“那離得挺近啊。”
“嗯。”
“阿姨，我幫你拿著菜吧。”
何漢生看見喬阿姨要開門，急忙把菜接了過來。
他們進屋了。
平時沒人住，但屋裏挺幹淨的。
“漢生，一會學生就該來了。我們先去前邊教室開門吧。”
“嗯，好。”
何漢生提著包，跟著喬阿姨去教室了。
共兩個教室，初一在一樓，初二在二樓。裏麵有黑板、桌凳、空調、飲水機等。
喬阿姨把空調打開了，然後整理起了桌凳。
何漢生也幫忙掃地，套套垃圾袋。
“喬阿姨，喬老師要去接所有學生嗎？”
“不，就四五個遠的，家長送不方便。其他的都有家長送。”
學生們陸續來了。
何漢生熱情的告訴他們初一的在一樓，初二的去二樓，還囑咐他們上樓時注意樓梯
八點，上課開始了。
何漢生先上初一的課。由於準備的很充分，上課進行的很順利。學生也都非常遵守紀律，也非常好學。
那種授人知識、被人尊重的感覺，讓人感動也讓人溫暖。在上課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名老師。心裏很自如，也很自豪。由於自己專業是漢語言的緣故，他翻譯句子的時候，既準確又恰如其分。幾節課下來，學生們都喜歡上了他的課。
中午吃飯的時候，喬老師也很驚喜。
“漢生，你挺厲害啊。學生們反饋你講的挺好的。”
“這是第一次代課，真沒有經驗啊。”
“已經很好了。”
“我發現這些學生也都挺懂事也都挺好學的。”
“就是，他們家大多在農村，都很珍惜機會的。”
“他們願意學我也就更願意講，感覺一節課四十分鍾都不夠。”
“那太好了。”
“漢生，等吃完飯，你迴平房那裏休息一下吧。等下午一點半再過來。”
“不用吧。我和你一塊在這裏吧。”
“時間挺長的。你過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裏看著就行。”
吃完飯後，何漢生迴平房了。
喬阿姨很客氣，專門收拾了一個房間讓何漢生休息。
下午三節課也很順利的上完了。
在迴去的路上，喬老師微信轉給了何漢生兩百元錢。
“喬老師，不用那麽急的。等上完一起算賬也可以。”
“工資我們一天一結，這樣也省事，不用記賬。”
“好的，謝謝。”何漢生從內心裏感激。
“漢生，你真應該做老師。你看，老師的一切條件你都符合。”
“嗬嗬，當老師哪那麽容易啊。”
他們又有說有笑的聊了一路。
喬老師把何漢生送到了小區門口。
“漢生，下個周天再去啊。”
“好的。”
走在小區裏，何漢生滿是開心和高興。沒想到第一天代課，效果這麽好。雖然上了一天的課，嗓子有點啞，腿也有點酸，但做的都是自己喜歡的，不需要違心和偽裝，累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