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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樓美物樓可以說是司闋的衣帽間,這裏頭的衣裳首飾全是根據她喜好純手工製作,但是,也有她不喜歡的,那就是況無覺挑的貨了。


    氣人的是,況無覺挑的貨賣得比她的還好。年輕姑娘們全都湧到況無覺挑的東西那邊,而自己的,怎麽都是些上了年紀的男人在買啊?


    司闋讓掌櫃偷偷去打聽,原來他們是買給自家夫人的。嗬,原來如此。


    反正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像也不是這麽說的……反正好的壞的銀子都歸她!


    正當她滿意地看著自家樓裏的“盛狀”,一聲細細的、溫溫柔柔的女聲在她耳邊響起。


    “請問……你可是司家小姐,司闋?”


    司闋一瞧一看,啊,是個可愛的姑娘哩!


    “是啊我是,有何事呢?”


    那姑娘臉突然紅了,吞吞吐吐地說:“我是金珠郡主,叫劉姬姬。方才看見你身後的男兒郎,請問他是……”


    “他是我的侍衛,怎麽了?”司闋有些不耐煩她這樣矯情的樣子了。


    “我……本郡主看上他了,若他尚未婚配,司小姐可否將他送與我,我定挑五個武功高強的侍衛給你賠罪。”


    司闋愣住了,況無覺這個冷冰冰、兇麵煞神的家夥,怎地往這一站就有人想要嫁與他,自己怎麽就沒有遇見個優秀男兒入贅呢!


    司闋腦子裏還在憤憤不平,況無覺站在她身後,將她肩前的發攬到後邊,然後挑了一縷,在手中絞著。


    “唐……唐突了……”劉姬姬突然掩著麵,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迴過神來的司闋感到莫名其妙,怎地又唐突了,她可沒說不送啊。


    直到,她覺著有人在扯自己的頭發,轉過頭。


    “好哇況狗,你玩我頭發幹甚!兇巴著一張臉幹甚!本小姐操心操累地替你斟酌著婚事,你倒把那位妹妹嚇跑了!你……你真是一輩子都找不到娘子!”


    司闋故意誇大,想讓況無覺認識到自己的不對,向自己道歉。


    可況無覺偏偏不如她願,不應她的話也不道歉,直直盯了司闋幾秒,司闋就不知為何心虛地低下頭。


    “行……行罷,本小姐也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你也這麽大了,嫁娶之事應當自己解決了!”


    再次不爽的司闋大踏步離開美物樓,想要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可走了一段路又覺得不對,迴過頭才發現況無覺壓根沒跟上來,正站在美物樓前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你幹嘛呀?我都說不幹涉你找姑娘了!”


    司闋氣喘籲籲地跑迴去。


    這時候掌櫃端了三個盒子出來,放到況無覺手上。


    “我見這三隻簪子與你甚配,便叫掌櫃去拿貨了。”


    司闋累得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那三個盒子。


    “走了。”況無覺拎起司闋,又吐槽了一句,“叫你平時懶,現在跑幾步就弱得不行。”


    “你說誰呢!”


    美物樓前的掌櫃一臉慈祥地望著遠去的他們,老父親似的歎道:“真好啊……”


    “掌櫃的,小姐啥時候擺酒啊?”


    “掌櫃的,況侍衛什麽時候娶小姐啊?”


    “掌櫃的掌櫃的……”


    一群店裏幫忙的夥計見司闋和況無覺走了,連忙圍到掌櫃身邊七嘴八舌。


    掌櫃聽到後心裏也愁,不耐煩地說:“我怎麽知道,有本事你們把他倆湊一塊啊!”


    留在原地的夥計們麵麵相覷,原來,小姐和況侍衛還未在一起麽?


    快到南樓望月樓了,況無覺放下司闋,不願走了。


    司闋急不可耐地催他,又拉又拽又推,可這根木頭就是不走。


    “你快點啊!今日隨兄包下了望月樓,要辦詩會呢!據說他還邀請了那位南煙公子,我的夢中夫君啊,你快點走啊!”


    “一群男兒郎,你一介女流去幹甚?”況無覺一直不喜望月樓裏那些聚會的小文人,所以對望月樓的經營也不甚上心,任由著司闋瞎鼓搗。


    “你去不去!”


    “不去。”


    “你不去我扣你俸祿!”


    “鄙人的俸祿是司老爺和司家老祖給的。”


    確實,況無覺的俸祿跟司闋一點兒關係沒有,而且就算要扣,他現在擁有的府邸、莊園、店鋪等產業,還有些庫房裏的金子,司闋也扣不完,扣著玩玩還差不多。


    司闋腦瓜一轉,幾下爬到況無覺身上,嘴巴貼近他的耳朵,故意唿出氣地撒嬌道:“覺覺,我的好覺覺,好歹你也算我半個兄長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妹妹孤寡終年吧。”


    司闋很早以前就發現了況無覺的“弱點”,隻要往他耳朵吹氣或者在他耳朵邊說話,他立馬服軟。


    這次也不例外,司闋見況無覺的耳朵一點點變紅,便知成了,趕緊從他身上滑下來,一蹦一跳地去望月樓。


    “司闋……”況無覺沉著嗓音,念她的名字。


    望月樓呢,司闋難得審美在線布置得十分清雅,是文人墨客都喜歡的那一掛,但也就局限於文人墨客了,所以收入不是很樂觀。


    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東西北樓生意已經很好了啊,而且她弄這望月樓本就是滿足自己那點兒小心思的。


    她歡喜地進去,滿意地瞧著人群中幾個看起來賞心悅目的臉蛋兒,卻迎麵撞上一人。


    “闋闋,走路看著點兒。”


    麵前是隨公子,與司闋的兄長是好友,小時候常來司家看司闋這個女娃娃,後來司闋就白白多了個不要錢的兄長。


    “隨兄,南煙公子呢?”司闋眼裏冒光。


    隨公子彈司闋的腦瓜子,道:“他不來,說身體抱恙。”


    “又身體抱恙?怎地次次都抱恙!”司闋很失望,眼裏的光沒有了。


    “那……兄長也不知,或許你可以去拜訪一下,探探病?”


    “可是我與他不相識,這樣去丟人得很,這心思不就暴露了。”


    “那你就說,替我去看看他?”


    司闋瞬間有勁,給隨公子鞠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躬,立馬轉身跑了。


    “闋闋,況無覺呢?讓他陪你去!”隨公子有點壞心思。


    “他在外頭呢!跟個鼻涕蟲一樣甩都甩不掉,隨兄你就放心吧!”


    站在望月樓門前的況無覺被跳出來的司闋嚇了一跳,隻見司闋開心地在原地轉圈圈,一副馬上就要嫁人的既視感。


    “怎麽這麽高興?”


    “嘿嘿……”司闋不說。


    她拉著況無覺來到南煙公子家的府邸,小心翼翼地敲敲。


    “姑娘,你找誰啊?”一個老嬤嬤開了門。


    “聽說南煙公子身體抱恙,我兄長隨翡讓我來探望一番。”司闋彬彬有禮,一副好人家姑娘的模樣,文靜又淑女。


    “你是說小許吧,他不在家。”老嬤嬤一臉歉意。


    “啊無礙無礙,打擾了,小女迴去與兄長說一聲。”司闋內心很失望,但表麵還是淺笑著欠身。


    門被關上,司闋轉身麵對況無覺,眼裏水汪汪的,格外惹人憐。


    況無覺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我帶你去找他。”


    司闋被況無覺帶到了許家的後頭,將司闋抱起來。


    司闋起初還不知道況無覺要搞什麽鬼,直到她攀上了圍牆,看見了正在裏頭舞劍的南煙公子。


    她捂住嘴,差點兒興奮的喊出來。這南煙公子當真是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可就是排列得比旁人好看!


    難為了抱著她的況無覺,心裏悶悶的,真想直接把司闋扛走。


    沒想到司闋竟然主動要求下來。


    她絲毫不介意南煙公子故意說謊的事,甚至心裏還暗暗讚歎,南煙公子推掉與友人見麵而在家中練劍,可真是太刻苦了!


    “迴府?”況無覺問道。


    司闋這才想起來況無覺,自己的好況狗可真是棒極了,竟帶她找到了南煙公子。


    她心情極好,看著況無覺心裏也歡喜,突然跳起來在況無覺臉上親了一下。


    “我的好況兄,謝謝你!”


    沉浸在喜悅裏的司闋完全沒想到,這一親,撥斷了某個人的心弦,按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開關。


    “爹!娘!”司闋激動地跑迴了司府,愣是後麵幾個丫鬟小廝都拉不迴來。


    “爹娘,我要和南煙公子成親!”她直衝到堂屋,看到眼前人又瞬間刹住。


    司闋還來不及開口或者逃走,就被五個兄長、爹娘、司家老祖圍了起來。


    “大家……開大會呢……我就不打擾了……”


    司闋被死死摁住。


    “你說你要和誰成親?”司家老祖的寶貝拐杖都被他懟了地,語氣更是兇得要死。


    司闋真是欲哭無淚,大家都在這可就不好開口了啊,本來和爹娘說都是豁了出去,現在有……八個人,她咋勸八個人啊!


    她想開口解釋,但他們並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南煙公子?許家那個小白臉?”


    “他今年多大?家中基底如何?”


    “他家有幾口人?他爹娘好相處嗎?”


    “他當官了嗎?他做什麽的?”


    “他願不願意入贅?”


    ……


    “停——”司闋真是要被問哭了,她可憐巴巴地喊,“況無覺快來救救我!”


    “阿況來了也沒轍。”司老爺斬釘截鐵地說。


    “是他帶我去見的南煙公子!”司闋趕緊轉移眾人的“攻擊”。


    本斜倚在門上看熱鬧的況無覺立刻意識到不好,還未逃出一步,背後偷聽牆角的家仆都氣勢洶洶地攔住他,轉身,前頭又被司家老小攔住。


    “阿況,你幹甚呢?”


    “對啊阿況,你也算闋闋半個兄長了吧,怎帶著她瞎胡鬧?”


    “阿況,我把你送給闋闋是保護她的,不是讓你帶著她找夫婿的!”


    “阿況你太讓我失望了……”


    司家老小一副失望狀,而家仆們則是在生氣:況侍衛怎能帶著小姐找夫婿!他倆才是一對!


    況無覺是又苦說不出,現在他也後悔讓司闋見了南煙公子,但又有些小慶幸帶著司闋見了南煙公子,要不然自己也不會想通困擾自己已久的煩惱。


    “爺爺、伯嬸、還有各位兄長,阿況知曉自己的錯誤了,願意受罰。”


    家仆們又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都這個時候了,趁機求娶小姐啊!


    司老爺氣得不行,舌頭都捋不直了,半天就漲紅個臉一個字都吐不出。


    司夫人給他後背來了一掌。


    “罰什麽罰?你現在給我把闋闋帶迴房,一刻都不許離開她身邊,務必把她那心思給打消了!”


    “對,闋闋小時候就你能管住她,這次也一定可以。”兄長們給他鼓勁。


    眾人目光又轉向司闋,她正樂嗬嗬地喝著茶呢。


    “欸……欸?況狗你把我放下來!”


    眾目睽睽之下,況無覺把司闋扛走了。


    到了司闋的閨房,況無覺將門落鎖,一把將司闋扔到榻上。


    司闋還欲掙紮起身,況無覺又一手將她手腕握住摁在床上,說道:“打消對他的心思,我就將平陽那花園贈你。”


    花園欸……她老喜歡平陽那個花園了,可她還沒出手就被一個人花大價錢拿下,原來是眼前這隻況狗!


    “我才不會為了一個花園而放棄!我司闋可是個專一之人!”司闋忍痛割愛,對不起了大花園。


    況無覺的手放到司闋腰上,輕輕一捏,司闋立馬掙紮起來。


    司闋知曉況無覺的弱點是耳朵,況無覺也知道司闋的軟處在腰上。


    身下的司闋敏感得不停掙紮,嘴裏還叫喚著,況無覺有些難耐。


    “怎樣你可答應?”況無覺身子又壓低了些,把司闋的視覺範圍減少了。


    “那……那你把你的小金庫都給我,統統都給我,一點金子不能少!”司闋隻想況無覺立刻拿開他的手。


    “成。”


    司闋愣住,他還真給啊?


    她愣愣地盯著況無覺那張臉,問道:“當真?”


    “當真。”況無覺想要把她眼裏的世界望透。


    司闋感到臉有些熱,但又有點不舍得離開視線。


    她一直都知道,況無覺應當是全席城最俊的男兒郎了。從小他為了能夠好好保護自己,練了一身本事,身體練得極好,身材又高又硬實,臉也極好,鼻子眼睛都好看,跟自己不相上下……


    司闋心裏有些慌了神,連忙把況無覺踹下去。


    “那……那就這麽說定了,你的小金庫,還有平陽的花園,都歸我了!”


    況無覺被踹到地上,瞧著司闋通紅的耳朵、身子背對著他,不自覺露出了笑,迴應道:“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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