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現在在山村,要走到公交站,還要坐車,也需要一定的距離。


    這時,錢清清倒是說。


    “陳小姐,你家在哪?我是開車來的。我可以送你迴去。”


    還好有錢清清在。


    我們幾個人坐上錢清清的轎車。一腳油門,來到了黑水市轉盤附近的陳家。


    陳淑文家住在轉盤附近的一棟老式樓房內。


    陳家世代行醫,家庭條件也算不錯。不過陳家一直與人為善,生活也十分節儉。


    所以所住的樓房,還是十幾年前建造的老樓。現在陳家一家四口人。陳淑文,以及他的父母。還有陳淑文的爺爺都擠在一處70多平米的老房子內。


    我們來到陳家。陳家人正鬧哄哄的,他們剛剛打了120,準備等待醫院的救護車。


    而陳淑文的母親,此時正躺在臥室。


    我們幾個人一進家門。陳遠一把抓住陳淑文的手。


    “淑文,你媽剛才坐在床上,忽然就說自己眼睛看不見了!


    緊接著,她就開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然後整個人就昏死過去。


    淑文,都怪爸爸沒出息,當了一輩子中醫,卻治不好你媽的病。咱們還是快點聯係梁教授,讓他給你媽開刀做手術吧。”


    此時的陳淑文,臉上並沒有遮掩麵紗。


    陳遠看到女兒裸露著麵頰,他的身軀忽然一怔。


    “淑文,你……你的麵紗呢?”


    陳淑文來不及解釋,急忙衝進臥室。


    我們也跟在陳淑文的身後,走到臥室的門口旁邊。


    此時的陳母,躺在床上,整個人已經完全昏迷不醒。


    她的身體瘦弱的厲害。50多歲的中年婦女,臉龐蒼老的,卻像是七八十歲的老翁一樣。


    陳淑文坐在床邊,淚眼婆娑。


    “爸,我今天和海通一起吃飯。不小心發了病,海通看到了我這張臉,被我給嚇跑了!


    原本求梁教授給媽做手術這件事。海通就一直推脫,想要拿捏咱們家。


    現在他看到了我這張臉,肯定不願意再幫咱們了。”


    陳遠聽到這話,接近哀求的勸說陳淑文。


    “淑文,要不你跟海通說點小話!


    你這臉肯定能治好的。將來結婚了,咱們家什麽都不要,你好好的對他。


    你媽手術要緊!咱們拖不起了呀!”


    我聽著陳遠和陳淑文的交談。


    陳母病的確實很重,尤其是剛才出現的那些症狀。忽然失明,渾身抽搐。這的確是急性腦栓塞會出現的並發症。


    但是,陳遠剛才說,陳母渾身抽搐的時候,還伴隨著口吐白沫。


    並且我看床上的陳母,身形極其消瘦,蒼老的不成模樣。


    可一般來講,急性腦栓塞,並不會在短時期內加速一個人的衰老。更不會把人變得形如枯槁。


    所以陳母的病情,我總覺得有些蹊蹺。


    而此時,我竟然在陳母的臉上,看到了一股無比熟悉的。同樣十分濃重的將死之氣。


    這種發黑的黴氣,和陳淑文身上籠罩的那種,以及錢清清臉上的黴氣都是大差不差!


    “陳叔,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讓我給伯母把下脈嗎?”


    陳遠這才注意到我和三叔。


    “啊!文昌,你怎麽也來了?”


    我來不及說太多,徑直大步走到窗邊。然後我抓住陳伯母的右手。開始幫其把脈。


    果不其然,陳伯母的脈象異常的虛弱。雖然從表麵看起來,陳伯母的脈象確實是心腦血管出現了一些問題。


    可是,這其中還有一些隱相,是大多數的中醫都無法察覺的。


    比如,陳伯母右手的尺脈太輕,太細,太滑。這樣的症狀,反映的並不是心腦血管。反映的是陳伯母的腎陽,都有著極嚴重的損傷。


    這也正是說明,陳伯母邪氣入體十分的嚴重,損傷了自己的元氣。


    我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包,準備幫陳伯母針灸排毒。


    看著我掏出針灸包,就要下針。陳遠嚇得虎軀一震。


    “文昌,你這是要幹什麽?”


    我道:“陳伯父,不知道你信不信得過我。


    但是伯母這樣的情況。她是身中邪毒,根本就不是急性的腦栓塞。所以送到醫院也是沒有用的。


    現在,我倒是可以勉強幫伯母排出一些體內的毒素。”


    陳遠有些躊躇。


    “文昌,我知道你也是想幫我們家。


    可我本身就是個中醫。靜園的脈象,我已經把了不知道多少遍。絕對是腦栓塞沒有錯。


    並且,針灸這種東西。沒有幾十年的經驗,你怎麽可以給人隨便紮針呢?”


    陳遠一家,都是祖傳的老中醫。


    隻不過我不好意思說,普通的中醫,學的就算是再精髓,那也隻能領會中醫之中的表象。


    而我們玄門中人,外人看起來總揣測我們是江湖騙子。但自古醫卜不分家。


    在我剛剛學習玄法之初,已然就開始接觸中醫領域,掌握陰陽五行。更是對人體上下720處穴脈了如指掌。


    此時,我看著躺在病床之上,陳伯母的麵色。


    陳伯母的嘴唇已經開始發紫,臉上的血色也是迅速下降,變得如牆皮一般慘白。


    沒時間了!倘若等到救護車來,然後送到醫院,進行一些無謂的開刀手術。這樣隻會耽誤了陳伯母的救治。


    我來不及跟陳遠解釋太多。抽出三根梅花針,抬手便準備施針。


    陳遠嚇的,在旁邊不停跺腳。


    “哎呀呀,文昌,你這個小孩子。你膽子怎麽這麽大喲!


    針灸這東西,不是隨便來的。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喲!”


    而陳淑文在旁邊,隻能不停地安撫自己父親的情況。


    “爸,咱就給文昌一次機會吧!


    我相信他。他是呂半聖老人家的徒弟,身上定然有過人之處。”


    與此同時,臥室門口的吵鬧聲,倒是把陳淑文的爺爺也引了出來。


    陳淑文的爺爺叫陳玉蜀,想當年,可是赫赫有名的中醫泰鬥。老爺子今年八十出頭,依舊身體康健,身上最大的毛病,也就是有點耳背。


    因為時間緊迫,我顧不得門口的爭執。手握梅花針,如同筆走龍蛇般,在陳伯母手腕處的內關穴,外關穴,陽池穴,神門穴……這幾處大穴迅速下針。


    我出針速度極快,下針穩準狠。


    恍然間,陳淑文的爺爺一聲大叫。


    “啊!這……這是鬥龍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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