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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然沉著臉,壓低嗓音,“這也太離譜了!”


    離譜嗎?


    鹿陶眨巴眨巴眼睛,要是知道這是真的不知道會不會覺得更離譜呢。


    “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有什麽意義呢?”三個人湊不出一張聰明的腦袋,死活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鹿陶故作思考,“大概是威懾吧。”


    三人齊齊點頭,好像也隻有這個說法了。


    畢竟他們打著鹿陶的名字,就是不想自己留下不好的名聲,自然是要給鹿陶造勢。


    三人見營盛來了,立馬低頭說道:“我們走了,來了一個雄性,你小心一點!”


    鹿陶點頭後,三個人離箭一般的衝了出去。


    鹿陶:“……”要是真的派這三個人當內奸,是會賠進去全族的吧,這是生怕不知道他們有鬼嗎??


    動作狗狗祟祟的!


    營盛負氣的坐在鹿陶身邊,“你在祝笙耳邊說什麽了,他居然要把我留在這裏!”


    鹿陶詫異的抬了一下頭,“你為什麽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麽惹到他了?”


    怎麽什麽鍋都往她身上甩?


    營盛冷哼,“他隻會因為你的事情這樣,除了你他不會為了任何人這樣對我!”


    鹿陶舀了一勺湯,“哦,是嗎?”


    營盛麵對鹿陶這樣的態度,一口老血堵在喉嚨管裏,“你哦什麽,你什麽態度!”


    鹿陶吸溜一口湯,“可你不是狼王嗎?”


    不解的目光投去,營盛無言以對,他確實是狼王,但是祝笙是他弟弟!


    他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從小就是愛護弟弟的好哥哥,他怎麽會讓他阿父阿母失望,祝笙再不對,他也會讓著祝笙!


    但是祝笙要是找這樣一個雌性,那他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更何況,這個雌性還有那種癖好,他怎麽能放任祝笙往火坑裏麵跳!


    “我是狼王怎麽樣!”營盛壓低嗓音,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你最好把你那個癖好改一改,不然我絕對不會讓祝笙往火坑裏麵跳!”


    癖好?


    鹿陶仰頭,一時之間竟然沒想起來是哪種癖好,“哦一說的是捅——”


    “住嘴吧你!”營盛大聲打斷鹿陶。?


    突然後腦勺不輕不重的一巴掌,祝笙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傳來,“你過來幹什麽?”


    營盛:“???”


    “我過來跟他說說話也不行,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那種癖好你是一點都不怕的嗎?


    還沒等營盛再拒絕,祝笙根本就不給營盛說話的機會就要把人給弄走,“起來起來,那一桌去。”


    連拉帶拽的把營盛趕了出去,營盛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其中哪裏出了錯,他迴不迴去影響什麽嗎?


    為什麽這麽堅定的不讓他迴去。?


    就在他鬱悶不已的時候,猛的看到祝笙朝聞瑾的方向點了點頭。


    那一瞬間惱光一閃,好像終於明白了,合著他就是個幌子?


    聞瑾看他不順眼很久了,這些天更是時時刻刻緊張的盯著他,生怕他對鹿陶有想法。


    祝笙表現的那麽明顯聞瑾瞎了個眼睛就是沒有看到過,他怎麽表示,村裏怎麽謠傳聞瑾就是不信,死死盯著他!


    現在倒好,祝笙肯定拿不讓他迴去換取了什麽條件,他一下就硬氣了起來,“我就要迴去,我才不要一個人在這裏待著!”


    剛說完這句話,一隻胳膊就從背後伸了出來,一把把人薅住往他那堆按,“你在說什麽渾話,讓你留你就留,我不是在這陪著你?”


    狐商現在是一點不怕營盛這個紙老虎,他個狼王現在是在狼族都排不上號,“字都沒認完,你走什麽走?”


    營盛一聽狐商的聲音臉色就變了,“什麽東西,孤才不學那種東西,烏漆嘛黑的跟螞蟻似的怎麽學!”


    狐商死裏一按,非要把人按坐下來,“輪得到你說不學嗎,不僅你要學,所有族內的人都要學!”


    “堂堂狼王,不會這點東西都怕吧,你這麽廢物?”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激將法對營盛非常的管用,幾乎不需要腦子,就能把營盛糊住,“嗬嗬,學就學,不就是個雞爬的字,誰還學不會!”


    狐商的目光忽然奇怪起來,狼族的首領都這麽好忽悠。


    營盛也是後知後覺,反正祝笙也不想她迴去,他總是要留下來。


    這頓飯吃的很快,鹿陶今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吃完藍柯安排人收拾東西洗碗。


    鹿陶得把背包裏的水稻拿出來,“藍柯,走啊,教你怎麽插水稻。”


    藍柯有些不明所以,就他一個人嗎。


    其餘人也是嗷嗷待哺的看著鹿陶,怎麽就叫了藍柯不叫他們,雖然幹了一天但是他們現在還是精神抖擻的,再幹個大半夜也是可以了,不然每天的力氣都不知道往哪裏使。


    “就你,明天你教他們,我今晚盡快交給你,明天我們叫走了。”


    藍柯立馬挺起胸,這是首領對他的信任,“我知道了,老大!”


    立馬一臉嚴肅的跟上鹿陶,於是一群人眼饞的看著兩人離開,一個比一個不舍。


    他們也想現在就知道。


    以至於在眾多大刺刺的眼神當中,祝笙那黏上去的眼神沒有得到聞瑾的懷疑。


    聞瑾反而相當哥倆好的拍了拍祝笙的肩膀,誰能解決營盛,他就看誰順眼,“不用這麽著急知道,遲早都是會知道的。”


    祝笙哪裏是著急知道,是鹿陶跟著一個雄性出去了,遇到危險怎麽辦,怎麽一點都不知道保護自己!


    “你就這麽放心她出去?”


    聞瑾已經習慣了,他被安排多了,一次兩次可能會詫異不接,但是次數多了就習慣了,變成了無奈。


    “習慣就好。”


    解決了營盛這樣的心頭大患,聞瑾別說有多痛快了,還相當愉快的拍了拍聞瑾的肩膀,破天荒的安慰到,“別太著急,阿鹿單獨叫藍柯去一定有她的道理。”


    現在看祝笙都額外的溫和。


    營盛在旁邊看的那叫一個氣,但是狐商現在跟反了天一樣,扯著他的衣領子,非要拉著他走,“快點快點,這個時間點學習是最有效率的,我們快點多背兩頁。”


    營盛聽到兩頁的時候,胃裏已經泛起了酸水,已經到了一種聽到這個東西反胃的地步。


    但是話都已經說出了口,現在也不能反悔,即使及其的後悔,營盛還是不情不願的跟這走了。


    鹿陶和藍柯兩手空空的來到地裏,地裏就放了些鐵鍬。藍柯不明白這個水稻從哪裏來,種水稻不需要別的東西,正當他疑惑的時候,鹿陶出聲了:“你在這兒等我,用管子引水到田裏,下遊的水不夠。”


    “好的!”藍柯拿起旁邊的鐵鍬就動手。


    鹿陶又叮囑道:“明天再做兩個埂,這裏和那裏分別做一個。”


    藍柯都應著,眼看鹿陶越走越遠,再走遠他都看不到人了,那邊晚上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麽野獸出沒,這個時候藍柯已經忘了鹿陶之前的豐功偉績,“老大,那邊有點黑,螢火蟲少,你小心點。”


    鹿陶背對著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擔心。


    她特地的找了一個藍柯看不到的地方,找了一個遮擋物拿出了平板,飛快的取出了最早買的水稻,這麽久了她到底是沒看這兩千信仰值究竟有多少。


    鹿陶剛取出來,就感覺眼前黑洞洞的,她也看不見究竟有多少,總覺得這一片田好像都堆滿了,一捆一捆的。


    鹿陶隨便拿了兩捆迴去,藍柯已經引好了水,正張望著鹿陶迴來沒。


    “老大,好了?”


    看到鹿陶手上兩捆綠油油的東西,藍柯的眼裏有些懷疑,就是這個東西?


    鹿陶舉了舉手上的水稻秧苗,解開了,踢了腳下的鞋子,“我怎麽插的你看著,間隔多遠,你記清楚,明天你教他們照著我的就行。”


    另外一捆估算了一下距離,扔了出去,“秧苗全都在上遊的田裏,具體有多少斤我也不太清楚,如果多了那就再開點田,你也應該知道流程,如果不夠就算了。”


    藍柯反應慢半拍的點頭。


    “至於這些東西怎麽來的——”


    “不知道,不該問的不問,我們明白!”藍柯學會了搶答,別的事情他反應慢,但是這個事情他反應的快。


    鹿陶滿意的點頭,很好。


    說完就把手上的秧苗遞給了他,“來你試試。”


    說完一把塞到他手裏,就地一坐,“我累了,看看你學的怎麽樣。”


    藍柯蒙了一瞬間,看了看鹿陶插好的那一小片,立馬低下身,學的有模有樣的。


    對於這一點鹿陶非常的滿意,獸世的這群人活了這麽多年,除了長壽這一點她很喜歡,還有一點就是骨骼驚奇,要麽適合種田,要麽適合學習。


    總有非常不錯的一技之長。


    “很好,明天也這麽教他們,在最快的時間裏,最好的完成這些任務,才能長得更好。”


    藍柯一下子神情就嚴肅了,什麽都比不上這個東西需要長的更好重要,他一定銘記於心。


    鹿陶湊到河邊洗了洗手腳,事情也算是暫時完成了。


    “走吧,迴去,你晚上迴去的時候好好琢磨琢磨,白天那些紅薯還有玉米也找個地方種起來,他們不需要特別多的水。”


    藍柯一一的接收。


    等鹿陶迴去的時候,狐商正拉著營盛在讀那本草藥書,鹿陶拎著東西站在門口,挑眉看著營盛。


    對聞瑾喊了一聲:“哥!”


    喊完就把手上的《中藥大全》拿了出來,“狐商,這是給你的,裏麵是現存的草藥搭配,有不懂的等我迴來再問吧。”


    裏麵的很多表達方式,對於狐商這種沒有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


    營盛又看到鹿陶拿出來那本新的,心梗的翻了翻白眼,“這一本我不會也要學吧!”


    現在這本,他一麵都沒變學下來,那還有一本得學到猴年馬月去了!


    鹿陶無害的笑了笑,“不用。”


    “你把手上那一本學完了,也就差不多,但是,你現在看起來好像才學的一麵?”


    鹿陶的目光裏染著隱隱的笑意,好像是嘲笑,營盛冷扯著嘴角,“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說完這句話頭一扭,聞瑾正死死盯著他,好像他再說一句大不敬,就把他脖子咬斷。


    聞瑾:“需要你接受,你該考慮的是阿鹿會不會接受你,連這麽點東西都記不下來,廢物!”


    他在旁邊看著,第一頁都記下來,結果這個廢物半天了什麽東西都記不下來,“就這一頁都幾遍了,我在旁邊都聽迴了,他到現在第十個‘解’字,每次都能記錯!”


    聞瑾嫌棄的偏過頭,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麽蠢的。


    看一眼都覺的髒了自己的眼睛。


    鹿陶差異的看向聞瑾,“哥,我看你骨骼驚奇,應該也是個學習的好料子!”


    狐商也很詫異,他在旁邊念了多久,聞瑾就聽了多久,營盛沒學會,聞瑾卻學會了。


    他現在看到營盛這個怨種他就頭大,“聞瑾,我不管,等你迴來,也跟著我學認字,這個東西真的是教不通,我頭都大了!”


    他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可以看看就記下來,自己腦子反反複複的複習,時間久了就會越記越牢,結果遇上了營盛他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


    營盛一次兩次這樣,他開說懷疑是不是他沾點天賦異稟在身上,所以營盛那麽蠢是正常的,現在他發現。


    營盛蠢,隻是營盛蠢!


    “我和聞瑾學的那麽快,他連我們一半兒的效率都沒有,我有這個時間我幹什麽教他,我做別的不好嗎!”


    狐商負氣的接過鹿陶的《中藥大全》


    眼睛就粘上去了,移都移不開。


    營盛看到這兒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狐商分明就是看到鹿陶拿來的東西眼開了,腦子裏全是那本書才故意說這種話激怒他,這樣他就可以研究他手上的那本書。


    他偏不如他意!


    “哼,教不好那是你的問題,你怎麽不反思反思你自己為什麽教我不行,重新製定一個方法,到底是教不好,還是看到有些東西,故意的說這種話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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