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什麽,方正廉是女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方正廉。


    方正廉見皇上看她。


    立刻哐哐磕了幾個響頭。


    大聲道:“皇上,就因為臣參她,五皇子妃便狠心詛咒臣無後。”


    “此等心性不配為神女,求皇上撤迴聖旨。”


    皇上心情很複雜。


    比他高比他壯的禦史大人是女子。


    那他這個皇帝是什麽?


    這時,被方正廉參過的一個武官,高興道:“許是方大人那張嘴冤枉了太多忠臣良將,才落得無後的下場。”


    方正廉道:“胡說八道!你當街縱馬,強搶民女。”


    “縱使有天大的本事,那也是私德有虧,難堪大任。”


    “本官參你,是職責所在,為國為民。”


    那武官氣急敗壞道:“你放屁!”


    “老子殺了你這小人!”


    方正廉道:“江炎,聖上麵前,你喊打喊殺,其心可誅!”


    【江炎!】


    【慶國戰神江炎?】


    【他現在還沒去慶國嗎!!!】


    顧寧安激動不已。


    【哦想起來了,書中他是夏國人,從小乞丐為生,但他武學天賦極高,自學了各家劍法。】


    【他以武狀元的身份進入朝中,本想大展拳腳,報效朝廷。】


    【可是天下太平,無仗可打。】


    【他在京中鬱鬱不得誌,還屢次被方正廉上書參奏。】


    【最終心灰意冷的他選擇辭官,仗劍天涯。】


    【遊曆至慶國時,無意中與慶國的大將軍相識,大將軍一眼看出他絕非凡人。】


    【將他舉薦給慶國皇帝,慶國重武,皇帝直接對其委以重任。】


    【後來大夏和慶國開戰,哪怕顧清雪研製出了第一批火槍,也在江炎手裏討不到好處。】


    皇上:!!!


    顧清雪研究出了火槍!?


    那是不是說明大夏的士兵都能用上那種神器了!!


    不對。


    江炎竟能對抗火槍?


    此等武將戰神,竟被他拱手讓人了!?


    皇上心痛地捂住心口。


    是事情還沒發生,光想想就悔的腸子都青了的程度。


    【但是江炎的缺點也很明顯。】


    【明明事情不是這樣的,方正廉不知全貌,才會參他,他也不知道替自己辯解。】


    顧寧安道:“江炎,你當街縱馬,強搶民女應當都有理由,你不解釋,不如我來替你解釋吧。”


    她掐指一算。


    然後道:“那日,你應該是看到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她的孩子病了,她急得四處問路人醫館,你為了幫她才當街縱馬。”


    “神了!”


    江炎原本也不認可顧寧安當神女。


    因為他不相信算命算卦,他覺得這些人都是裝神弄鬼的騙子。


    但現在,他見識了顧寧安的厲害之後。


    他心服口服。


    江炎解釋道:“皇上,臣當街縱馬的原因的確如五皇子妃所言。”


    “那婦人哭著向路邊的攤販問路。但最近的醫館也要二裏路。”


    “她懷裏抱一個,背上背一個,以她的腳程怕是要走小半個時辰。”


    “臣擔心稚子,才會縱馬前去。”


    “而且臣雖然在鬧市縱馬,但我善騎射,不曾傷過行人。”


    方正廉聽到此處,已經有些心虛了。


    但仍替自己辯解道:“你信口雌黃,那日剛下過雨,城中積水多,因為你當街縱馬,馬蹄濺起的汙水,將我家夫人新買的衣裙全弄髒了。”


    皇上:……


    顧寧安:……


    眾大臣:……


    所以參江炎,就是因為他弄髒了你夫人的衣裳,所以公報私仇是吧?


    江炎怒目圓睜,“一件衣裳,賠你便是,值得為這樣的小事參我?你這小肚雞腸的小人!”


    方正廉:“何止一件衣裳,路邊賣包子的小販,剛出鍋的包子一打開,就被汙水全濺髒了。”


    “他想找你,結果你策馬跑得飛快,他還沒來得及叫你,你就跑遠了。”


    皇上:……


    顧寧安:……


    眾大臣:……


    哎呀!


    各有對錯。


    這很難平啊。


    江炎羞得漲紅了臉,“我,我賠他便是,他事後可以來我府上找我。”


    方正廉冷哼一聲:“說得好聽,平頭老百姓又怎敢招惹當官的。”


    “何況你騎得飛快,他以為你是個紈絝,躲還來不及,怎敢找你索賠。”


    眼看江炎處於下風,顧寧安連忙道:“江炎,還有強搶民女是怎麽迴事。”


    “哦,那個啊。”江炎立刻解釋:“那個姑娘叫小丫,她爹是個賭鬼,輸了錢想把她賣進青樓。”


    “小丫不肯去,她爹便在街上暴打她,我看見了就帶走了她。”


    “那個賭鬼問我要錢,我一分沒給,他又想要迴小丫,我也不肯,他就告我強搶民女了。”


    “搶就搶吧,小丫在我府上很好。”


    “她不想迴去,我就不送她迴去。”


    方正廉的臉臊得通紅,“你從前怎地不解釋?”


    “你讓我解釋了嗎?”江炎怒道。


    方正廉眯著眼睛迴想了一下:……


    好像江炎每次想說話的時候,都讓他打斷了。


    嗯……


    但是……


    這也不能怪他吧。


    他這是職業病。


    一遇到爭辯,下意識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


    皇上擺手道:“行了,雙方都有錯,你們私下去解決吧,別在這兒跪著礙朕的眼。”


    “誒,好。”


    “謝皇上,臣等告退。”


    方正廉和江炎站起來。


    眾大臣傻眼:不是,你倆這就要走?


    “方大人,正事啊正事!”有同僚提醒道。


    方正廉恍然。


    就說嘛。


    總感覺有啥事忘了。


    他把袍子一撩,又跪下了,“求皇上收迴成命,國師乃一國根本,怎可隨意冊封。”


    “況且,臣的夫人已經懷孕。”


    方正廉麵上一臉正直。


    心裏卻在想,連他說謊都算不出來,明顯就是本事一般嘛。


    “可見皇子妃卜算之術並不精通,若強行封為神女,定會天下人恥笑。”


    江炎:有道理!


    他也跪下,“求皇上收迴成命。”


    皇上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你夫人還未生產,算不得有子嗣,何況,寧安也算準了江炎是冤枉的。”


    江炎:也有道理啊!


    他站起來,“皇上聖明,五皇子妃該封!”


    “皇上,江大人這兩件事都是在鬧市發生的,看到的人眾多,稍微一查便知。”


    “又或者五皇子妃同我夫人一樣,剛好在場呢?”


    江炎:哇!這也有道理!


    他又跪下,“請皇上收迴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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