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雖有常,可活著,能做更多。”


    “你隻有活下來承襲歲主的力量,才能做到你想要的拯救,而這拯救也能綿延更久。”


    長離苦口婆心道。


    今汐猶豫道:“老師……我……”


    今汐早已做好了決定,她不會退步,而長離顯然不是想要阻止今汐。


    作為自己的徒弟,她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徒弟能活下去。


    “……今汐,我無意阻攔你。你心意已決,我又何嚐不明白。”


    “所以……我把漂泊者帶來了。”


    “你應當也猜到了,漂泊者就是典籍中那個與歲主並肩作戰的建州英雄,那位曾到訪乘霄山的‘奇人’。”


    “我們找到的所有證據,都在指向這一事實。”


    “如果說除了你之外,還有一人能夠左右乘霄山的局勢,那人,便是漂泊者。”


    陸離麵無表情:“這樣會顯得我很沒用。”


    長離笑眯眯道:“至少知道了殘星會對你的態度不是嗎。”


    陸離:“……”


    “阿漂,告訴你一個秘密。”


    阿漂好奇道:“什麽秘密?”


    “歲主是你的寵物。”


    阿漂:“?”


    長離沉吟道:“寵物?”


    “雖然‘寵物’這個詞有失偏頗,但如果硬要說的話,這個詞似乎也沒錯。”


    “當時,歲主也是聽從了‘奇人’的命令,才為溯流儀成功輸入了能量。”


    阿漂若有所思:“隻可惜,我沒什麽印象了。”


    “除了看見歲主的雕像時的零星的記憶,也就是前幾天做夢夢到的畫麵了。”


    “不過這些畫麵中,都沒有歲主和我有過交流的場景。”


    陸離:“那你覺得是阿布的家庭地位高還是歲主的地位高?”


    阿漂的想法和陸離如出一轍:“阿布是我們的孩子,歲主是寵物,當然是阿布的地位更高。”


    陸離認可的點點頭。


    一旁的長離笑道:“如果讓歲主聽到了的話,會不會一怒之下將乘霄山和今州弄個天翻地覆呢……”


    陸離嗬嗬一笑:“歲主想這樣做也得經過阿漂同意才行吧。”


    阿漂微微頷首:“如果祂真的是我的寵物的話。”


    今汐打斷了眾人的對話:“好了,不要再編排歲主了。好好的神明,都被你們說的一無是處了。”


    長離提醒道:“還有一事,別忘了,殘星會是如何禁錮歲主的目前尚無定論,而這一點,關係到你是否能成功謁見歲主。”


    陸離伸出三個根手指:“我覺得有三種可能性。”


    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第一種可能,殘星會本身就很強,可以直接將歲主禁錮。”


    阿漂沉吟道:“殘星會有可能很強,但是殘星會很強不太可能。”


    陸離微微頷首,他也不覺得是第一種可能性。


    他繼續說道:“第二種可能性,殘星會借用了外力,比如說溯流儀之類的。”


    長離聞言若有所思,她似乎想到了什麽。


    共鳴能力相撞會引發超頻,如果用足夠多的溯流儀與歲主相撞呢?


    當巨量的溯流儀的能量與歲主的能量相撞,會不會反而傷到自己。


    說不定殘星會就是利用這一點做文章。


    不過這和歲主本身就身受重傷脫不開關係。


    如果是痊愈狀態的歲主,即便是大量的溯流儀,應該不會對祂造成什麽傷害。


    正巧就聽陸離這時說出了第三種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歲主本身出了問題。”


    “不過我覺得第二種和第三種應該是相輔相成的。”


    “殘星會看出歲主出了問題,所以利用一些東西來將歲主囚禁了。”


    “或者說,讓歲主沒法輕易的療傷。”


    今汐認可道:“你說的這些,都有可能。辛夷正在為此事奔波,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得到答複。”


    長離看向石室的大門:“我們要找的核心,應該就在石門後麵。還有一處機關沒解開,走吧。”


    ……


    四人一路過關斬將,消滅眾多殘象,並用溯流儀將各種機關解開,終於見到了心核。


    長離微微一笑:“好了,你們可要好好看著心核哦。”


    “這之後的路,便交予你們了。”


    陸離疑惑道:“什麽意思?那你呢?”


    長離笑道:“別忘了,我是你們的引路人——我與你們同乘一船,伴你入山,將你送至今汐麵前……”


    “自此地往後,便是你們與今汐一起,去往角的身前。”


    “促成這一局,即是我能做的所有。”


    “引路,而非幹涉。結局終會走向何處,還需由你們來決定。”


    “更何況殘星會這一路上糾纏不休,礙手礙腳。”


    “你們和今汐去見歲主的路,還是幹淨些好。”


    阿漂:“……”


    陸離:“有沒有一種可能,不用這麽麻煩?”


    長離奇怪的看過來。


    隻見陸離從終端裏放出紅領軍,瞬間將這片空間占據。


    “有它們斷後不就行了。”


    “你是引路人,更是今汐的師傅,就算不幹涉最後的結果,也理應見證她的成長。”


    長離嗬嗬一笑:“你倒是會說話……”


    她看著大量的紅領軍,它們和平時所見的那些殘象不一樣。


    這些紅領軍們均是滿臉‘正氣’,就算是普通人見了,也不會產生害怕的情緒。


    “你和漂泊者都是神秘且實力強大的人,怪不得你們會相互吸引呢。”


    “就像磁鐵的兩極,即使相隔很遠,也會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拉向對方。”


    “還真是……讓人有些羨慕呢。”


    陸離聞言正經道:“其實我是萬磁王!”


    長離:“……”


    阿漂:“?”


    “萬磁王?怪不得那麽多女孩子都和你有不解之緣。”


    長離懵了一瞬後笑道:“該說不愧是你嗎?”


    長離話音剛落,殘星會的工匠們就從身後的大門湧了進來。


    “哎呀,人這就來了。”


    “本來根據棋局,最適合停留在這個位置的人是我才對。”


    “不過這就是我此前說的變數。”


    “就像陸離先生所說的,見證令尹的成長嗎?”


    “嗬嗬……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也很期待呢……”


    今汐抿著唇看上去有些羞澀,四人走上圓盤升降機。


    “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下一秒,升降機啟動,隻留下方與紅領軍戰鬥的殘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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