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撓了撓腦袋:“——我這幾天,尤其是今天早上,聞到東南麵飄過來一股很奇特的氣息,就是他們說的那座山的方向。”


    “奇特的氣息?”陸離猜測道:“難道是無妄者的味道……?畢竟阿布好像最喜歡無妄者的味道的樣子……”


    阿布跺腳道:“才不是!和無妄者的味道不一樣!”


    阿漂微微一笑,安撫著它,示意它不要激動。


    “那是哪種奇特的氣息?”


    阿布沉吟少許,隨後緩緩解釋。


    “聞起來像是很強大的頻率能量散發出來的,具體是什麽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感覺怪怪的,是不太自然的味道……”


    陸離聞言想了想:“強大的頻率能量……會不會就是歲主?”


    “而且,身為‘龍形’的歲主應該也是‘聲骸’的一種吧?”


    “聲骸之間相互吸引……”陸離認可的點點頭“嗯……真是個美好的故事。”


    阿布:“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陸離繼續思考道:“至於你說的不太自然的味道……會不會和那個所謂的‘時間流速很慢’有關?”


    “亦或者是……”他壓低聲音:“歲主離開了屬地,會不會此時就在乘霄山?”


    “而祂去乘霄山的原因會不會是自身出了什麽問題?”


    “這樣的話應該也能解釋不太自然的味道的說法……”


    阿布期待道:“難道說你們想去看看嗎?”


    阿漂沉吟道:“記憶中我見過的歲主……應該就是在乘霄山沒錯了。”


    她長籲了一口氣:“此刻,似乎有種不知名的力量正指引著我,想要我去找到什麽……”


    “之前在邊庭,今汐說過要去找歲主,她答應我會給我帶歲主的消息。”


    “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收到邊庭的傳訊……”


    陸離聞言也有些疑惑,自從北落野迴來之後。


    陸離每日給今汐匯報完一天的經曆,都沒有收到迴信。


    不過昨天倒是在論壇上看到她迴複自己的信息……


    但是既然能在論壇上迴複我,為什麽不迴複自己匯報的內容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已讀不迴?


    ……或者說是出什麽事了?


    他將此事告訴了阿漂,阿漂同樣有些疑惑。


    阿漂沉吟道:“不如我們請求與今汐通訊試試?”


    “好。”


    離開攀花飯館,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


    陸離拿出終端撥打了今汐的通訊。


    在‘滴’了幾聲之後,卻沒有人接聽。


    陸離想了想:“如果今汐就在乘霄山的話,會不會真的是與時間流速有關?”


    “還是說……她現在就在邊庭嗎?會不會在忙?”


    不過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阿漂定下主意:“我們去邊庭看看吧,說不定今汐還在那裏。”


    ……


    二人來到熟悉的邊庭深處,會客廳。


    隻見散華正戴著墨鏡,端坐在案牘前處理公務。


    見二人進來,散華立刻站起身來迎接。


    “漂泊者,陸離,是你們?”


    “你們來到邊庭,所為何事?”


    阿漂:“我來找今汐,想問問關於歲主的事。”


    散華迴答道:“令尹現下不在邊庭,而是去往了乘霄山。”


    “實際上……令尹與邊庭的聯係,已經中斷了數日。”


    ……


    幾天前,邊庭。


    陸離與阿漂離開後。


    今汐吩咐道:“散華。”


    散華恭敬道:“令尹大人,我在。”


    今汐:“我需要離開今州一段時間,這期間,邊庭的事務就交給你了。”


    散華微微頷首:“我明白了,那我是否還需要和之前一樣,保護那位漂泊者?”


    今汐搖頭:“不必了,我會囑托陸離保護她的。”


    “此番離開,我與長離都將不在今州,會有更多瑣事需要你周旋處理,維持局麵。”


    散華疑惑道:“長離大人準備要啟程了嗎?”


    “可之前中曲台地一事毫無征兆,恐怕……”


    今汐:“我們雖早已提醒過漂泊者殘星會的存在,但殘星會的詭譎程度還是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如果再次遇到傷痕這般難纏的敵人,她終究需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


    今汐忽然輕笑道:“不過,她身邊倒是多了一位可靠的幫手,一個棋盤上的未知數。”


    “相信我,也相信他們吧。”


    …………


    阿漂奇怪道:“所以你們也不清楚今汐的現況?”


    散華微微頷首,肯定道:“嗯,此事還請你們替為保密,鳴式一戰後,今州的局勢尚不穩定。”


    “有關令尹的諸事,切不可被外界知曉。”


    阿漂心有疑雲:“發生了什麽?”


    散華解釋道:“我們設局擒獲傷痕時,他曾揚言殘星會已將歲主囚禁。”


    “與此同時,令尹也失去了對歲主的感應。”


    陸離:“……”


    現在想來,傷痕當時應該在說謊才對,歲主這麽強大,甚至還擁有將整座山都‘停滯’的能力。


    怎麽可能會被殘星會給囚禁?


    如果殘星會真有這實力還用得著囚禁歲主嗎?


    更何況那傷痕連我都打不過……


    當然,傷痕應該也並不是殘星會的戰力巔峰……


    話說傷痕現在應該還在大牢裏吧?


    要不要進去嚴刑拷打一番……


    陸離認為應該還是歲主自己出了什麽問題,而不是被殘星會‘囚禁’了。


    陸離如是想著,散華繼續說道:“若當真有此變故,或是這一消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於今州而言……皆是不亞於鳴式來犯的滅頂之災。”


    “為能盡快確認歲主的安危,前段時間,令尹已動身趕往祂最近一次的現身地——乘霄山,追查其動向。”


    陸離歎息一聲,何須如此麻煩,拿出求知魔鏡一問便知……


    ……也不一定,畢竟求知魔鏡也有不知道的時候。


    更何況還是關於歲主的事情,他懷疑求知魔鏡就更不知道了。


    哎,要不然還是賣了吧!


    不過令尹失去了對歲主感應這種事,確實應該確認一下……


    阿漂詢問道:“有人與今汐同行嗎?”


    散華:“令尹並無指派陪同。”


    “一因當時鳴式複蘇在即,令尹不欲抽調人手,分散兵力。”


    “二是事關歲主,並非單憑武力可解。”


    阿漂神色嚴肅。


    “今汐可能遇到了麻煩,我要去乘霄山找她和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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