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像隻沒人要的小狗似的,你那條一直很在意的狼呢?怎麽沒在你身邊陪著你啊?”


    休利安斯很快就發現了那個穿著白裙正在遊蕩的熟悉身影,那隻熟悉的白狼。


    拉普蘭德隻是微微抬眼瞄了他一下,然後又繼續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似乎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休利安斯倒也不生氣,畢竟他之前可是差一點就殺了拉普蘭德兩次呢。


    “你這樣漫不經心地走著,到底是想去哪兒啊?需不需要我來幫你找找路呀?”


    休利安斯依然並行在拉普蘭德身旁,就像是一個貼心的好朋友一樣關心著她。


    拉普蘭德卻沒有做出任何迴應,仍舊毫無目標地朝著前方的目的地走去。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敘拉古的雨永遠都是那麽陰冷,讓人忍不住打冷顫,路上的行人避開兩人向著有遮擋物的地方逃去。


    “不要一句話都不說嘛,我以為你能記起我的。”


    休利安斯略帶傷心的說道,這個世界的拉普蘭德既然有著時空的力量,怎麽會看不到另外兩條世界線發生的事情?


    “我不認識你,不要煩我。”


    拉普蘭德冷冷的說了一句,她現在沒空搭理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家夥,她現在隻想找到陳語,然後幹死陳語。


    “哇哦~!真是熟悉的口吻,不愧是你,拉普蘭德,那我也不願意多說什麽了。”


    休利安斯很遺憾他們的談話隻能到此為止,畢竟他真的,真的好想殺死她啊!!!


    說完,他寬大的手掌帶著破風聲扇向拉普蘭德的太陽穴的位置,毫無防備的拉普蘭德被打進了一家民宅裏麵,牆壁撞出了一個大洞,休利安斯滿意的吹了吹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塵。


    “這簡直比處刑十萬個敘拉古人還要舒坦,拉普蘭德,迴想起來了嗎?嘶......就是這樣。”


    休利安斯興奮的看著從洞口走出來的拉普蘭德,拉普蘭德甩了甩頭,掉落的磚渣從她的發絲中掉落。


    “你就不能滾遠點嗎?”拉普蘭德抓碎一塊牆壁丟向休利安斯,休利安斯隨手打碎。


    “當然不行了,畢竟我就是來殺死你的,你不死,我很難辦啊。”


    休利安斯麵色陰沉地說道,隻見他張開雙臂,濃鬱的藍色煙霧從他身體裏源源不斷地冒出並迅速擴散開來,轉眼間便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其中。


    那些無辜的沃爾西尼居民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不知所措,他們隻能在茫然無措中被藍色煙霧逐漸吞噬、溶解和消散。


    目睹這一幕的拉普蘭德眼睛微微睜大,但她並未被眼前的景象嚇倒,而是迅速抽出隨身攜帶的雙刀準備戰鬥。


    盡管拉普蘭德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討命鬼,但隻要殺了他就好了。


    休利安斯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煙霧中自由穿梭,身體無視空間的限製。


    眨眼間,他便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拉普蘭德身後,接著飛起一腳朝拉普蘭德的後背踹去。


    拉普蘭德反應極其敏銳,她迅速彎下腰,然後借助腰部力量一個旋轉,緊接著向後猛地踢出一腿,精準無誤地擋住了休利安斯的窩心腳。


    “不錯的反應。”


    休利安斯輕聲讚歎道,同時他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他再次現身時已經來到了拉普蘭德身後,隻見他揮舞著拳頭狠狠地砸向拉普蘭德的頭部。


    麵對這淩厲的攻勢,拉普蘭德雙手緊握雙刀交叉於頭頂上方,架住了休利安斯的這一擊。


    然而,休利安斯並未就此罷休,他繼續展開猛烈進攻。


    一拳接一拳如雨點般落下,每一拳都帶著巨大的威力。


    白色的氣霧開始在他的拳頭上環繞凝聚,使得他的攻擊更具殺傷力。


    麵對休利安斯咄咄逼人的攻勢,拉普蘭德表現得異常冷靜。


    她不慌不忙地用刀身抵擋著對方的攻擊,她明白自己需要耐心等待一個絕佳的反擊機會……


    “嗬!”


    休利安斯屏住唿吸,將蓄滿全力的力量傾瀉而出,拉普蘭德的刀畢竟隻是凡人所鑄,刀身發出悲鳴隨後便破碎成廢鐵片,飛濺的刀片甚至紮進了拉普蘭德自己身體裏。


    “你的刀斷了,你也該跟這刀一樣。”


    休利安斯狂笑著向著拉普蘭德衝來,他要,一拳一拳打死她。


    拉普蘭德看著手中的殘刀,從雪白的刀身看到了自己的眼睛,那雙在嘲笑自己的眼睛。


    不拋棄掉自己所有的過去,又怎麽可能獲得蛻變。拉普蘭德,悟了。


    “噗呲!”


    休利安斯停下身形,看著莫名其妙將殘刀插進自己的身體裏麵的拉普蘭德,不明白她在做什麽?


    “她這是要自殺?不對啊?以往不都會堅持到底嗎?死了都不吭聲的那種,這裏的她這麽懦弱嗎?”


    休利安斯十分不理解,但那兩把斷刀確確實實的插進了心窩裏,沒有意外的話十幾秒後拉普蘭德就會失去生機。


    “爪指飛百步,骨髓折脛筋,拔齒擲飛火,褪膚召烈陽,剜目自吾手,失明乃世人,裂肉與抽骨,眾生共絕痛,讀心無儀軌,萬法皆可為。”


    拉普蘭德口中念動著不明頌詞,一隻手拔出一把殘刀瘋狂在手臂上戳出窟窿。


    火焰點燃了她的身軀,身體化為了蠟油,拉普蘭德變成了一個火人。


    “有意思?哪裏學的咒文?”


    休利安斯拍了拍手上同樣出現的窟窿和火焰,但這點傷害對他又有什麽用呢?


    拉普蘭德身上的痛苦也分享給休利安斯,但休利安斯的閾值表示不痛不癢,應該要加大力度。


    “如桴叩鼓,鼓之形者,我之有也;鼓之聲者,我之感也。桴已往矣,餘聲尚在,終亦不存而已矣。鼓之形如我之精,鼓之聲如我之神。其餘聲者,猶之魂魄,知夫倏往倏來,則五行之氣,我何有焉。則天地萬物,皆吾精吾神吾魄吾魂,何者死,何者生?”


    再聽到拉普蘭德念動的秘經時,休利安斯的臉色才變了變,因為他知道後麵的內容。


    “不是咒殺,是解蛻法?你的軀殼,是假身?”


    休利安斯看著拉普蘭德,難怪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拉普蘭德太清醒了。


    隨著火焰燒的旺盛,拉普蘭德蛻去了舊的軀殼,迎來了新的生命。


    “還真是意外啊,我說怎麽看不到那隻小狼,原來是你自己吃掉了。”


    休利安斯毫不客氣的嘲笑著,一個長滿狼毛的半獸趴在拉普蘭德身後,兩人都是半人半獸的模樣。


    拉普蘭德把自己的新生分給了被吃掉的德克薩斯一半,讓德克薩斯重新從她的身體裏麵長出。


    “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多麽醜陋啊,拉普蘭德,這是你應得的!”


    休利安斯閃動身影,一記鞭腿抽向還明天分離的兩人,能一起殺的機會,休利安斯才不會放過。


    拉普蘭德將胸口的十字架塞進德克薩斯的嘴裏,德克薩斯的眼睛無神,這隻是個空軀殼,德克薩斯的靈魂還沒有找迴來。


    “過去的我經曆失敗、受過欺騙 、失去所有;而現在,嗬嗬嗬,我,將掌控一切!這就是完全的拉普蘭德,完全的我! ”


    拉普蘭德緊緊地握住拳頭,仿佛要抓住某種東西似的,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整個沃爾西尼都開始震動起來,德克薩斯口中的十字架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宛如一顆璀璨的星星。


    一股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席卷而來,籠罩住了整個沃爾西尼。


    這股力量擁有著篡改現實的能力,使得整座移動城市從原本堅實的大地之上硬生生撕裂開來,並朝著天空飛升而去。


    緊接著,城市開始顛倒,仿佛顛覆了重力法則一般。


    “拉普蘭德!”


    休利安斯被強大的力量排斥出了空間,同樣的力量將他擠壓失去瞬移的能力,他怒不可遏地咆哮著,向著拉普蘭德猛撲過去。


    然而,拉普蘭德並沒有與他交戰的意願。


    “噔!”


    拉普蘭德的身影出現在一棟民居的上方,休利安斯直接一個龍卷風摧毀打碎建築朝著她們追去,拉普蘭德再度閃身出現在另一棟的上方。


    她有意引導著休利安斯去往一個方向,就是陳語等人所處的歌劇院。


    但沃爾西尼的居民可慘了,如果有些人是貸款買房的就更慘了。


    他們隻能看到一個彪形大漢打碎他們的房屋,甚至都來不及斥責,倒塌下來的建築又會將他們的話語徹底淹沒。


    很快沃爾西尼便隻能聽到一片拆遷房屋聲。


    “這座城市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


    成功在哥倫比亞拉到援兵的塞雷婭扶住了克裏斯騰,她從萊茵生命拉來了一股相當不俗的力量。


    “這麽大改寫區域重力的力量,是源石技藝嗎?”


    克裏斯騰眼中閃過探究,從剛才的震動應該是這座城市飛起來了。


    “塞雷婭,看來你確實遇到了一些難以言喻的事情啊。”


    克裏斯滕深深地看了一眼塞雷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擔憂和疑惑。


    塞雷婭有多強悍她最清楚了,是什麽東西才能迫使她尋求幫助?


    “總轄大人,遞質的傳導穩定性正在急劇下降,已經降到了普遍穩定率的一半以下了!”


    萊茵生命源石技藝應用科主任多蘿西站在一旁,緊緊盯著失控的遞質,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種情況從未發生過,讓她感到一陣恐慌。


    “怎麽會這樣?即使是最強的幹擾也不可能這樣。”


    克裏斯滕皺起眉頭,連忙集中精力去感受與自己相連的遞質。


    然而,她驚訝地發現,遞質似乎正在逐漸脫離她的控製。


    “不對勁!遞質……它竟然連接上了一個奇怪的精神中樞!”


    多蘿西突然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愕。經過仔細觀察,她終於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並不是遞質的傳導穩定性出了問題,而是有某種力量在與她們爭奪著遞質的控製權!


    這個發現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大家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不安。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個人都屏息凝神,試圖弄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可變化還在繼續


    銀白色的流體聚合物從萊茵生命所有注射過遞質的人身上脫離,迅速離開了。


    “怎麽會這樣?”


    多蘿西感覺天都塌了,這和她一直研究的內容理論相悖,遞質居然不是溫和的存在。


    歌劇院裏,兩家族的人還沒有明白過來,阿爾貝托將自己不小心捏爛的橘子扔掉,太丟臉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


    貝納爾多臉色難看,這種動靜完全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城市,城市翻過來了!”


    出去查探情況的成員一臉驚恐地說出了自己所看到的畫麵,然而這個答案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困惑。


    “城市翻過來了?這是什麽意思啊?城市怎麽可能會上天呢。”有人難以置信地喊道。


    阿爾貝托和貝納爾多對視一眼,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帶領著所有人走出歌劇院。


    此時外麵的街道上一片混亂,人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


    陳語趁機抓住了那個落在後麵的黃發的女演員。


    女演員驚恐萬分,試圖尖叫唿喊,但是陳語迅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然而,盡管如此,他們的異樣還是被貝納內隊伍中的一個人敏銳地捕捉到了。


    “空,對吧?你怎麽會在這裏?”


    將黃發女演員拖到小特老師身旁,陳語才好奇的問道。


    “我來找人。”空怯生生的迴答道。


    “你們企鵝物流還開著嗎?那隻該死的企鵝呢?”


    陳語兇狠的捏住空的小臉蛋,他可沒有忘記那隻企鵝也對他出手了。


    “大帝先生不在這裏。”


    是的,空是來找德克薩斯的,一下子失去三個員工的大帝一直賴在了羅德島上,準備找凱爾希要說法。


    空和可頌分別去了敘拉古和哥倫比亞,希望能找到德克薩斯的痕跡。


    因為著急離開,所以直接違背了偶像公司的合同,空交違約金交了大半,剩下的錢也不夠在敘拉古生活,所以來當歌劇演員賺點小錢。


    “那你可來錯地方了,德克薩斯已經死了。”


    陳語摘掉空的帽子扣在了阿米婭頭上,一邊告訴空最新的消息。


    是的,撕下膠布後,陳語就什麽都知道了,隻能說奈亞確實會玩。


    同類相喰,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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