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蘭德,我們現在到底身在何處啊?”


    德克薩斯一臉茫然地望著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她睜大眼睛,試圖尋找哪怕一點點熟悉的痕跡,但眼前的景象卻讓她感到無比陌生。


    “我不清楚啊,這還是我頭一次使用這種空間移動的能力呢。”


    拉普蘭德無奈地攤開雙手,表示自己對目前所處位置一無所知。


    關於那個神秘的逆十字架,她所知曉的信息其實相當有限。


    至於為何能夠實現空間移動,也僅僅是她個人的推測罷了。


    “希望他們沒有追過來......”


    拉普蘭德有些不放心地四處張望,眼神中透露出絲絲憂慮。


    她生怕陳語會突然從某個意想不到的角落裏蹦出來,給她來聲“嗨~”。


    “德克薩斯,別看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吧。”


    拉普蘭德直接坐在了地上,沒有任何形象的躺倒在地。


    真是的,不要說她不害怕什麽的啊,陳語那個家夥從來不會對她說謊,他說要殺德克薩斯,那就一定會做到的。


    拉普蘭德能做什麽呢?隻能帶著德克薩斯跑路,做點微乎其微的反抗罷了。


    陳語會再次糾纏上她們的,而且很快,拉普蘭德根本想不到破局之法。


    “我們接下來去哪?”


    德克薩斯將雙劍插迴了劍鞘之中,同樣茫然的坐在拉普蘭德身旁。


    這熟悉的一幕恍如隔世,德克薩斯看著拉普蘭德,想起了和拉普蘭德一起逃離敘拉古的那段時光。


    “我也不知道,德克薩斯,你說我們該去哪呢?又能逃到哪裏去。”


    拉普蘭德抱著膝蓋,一種很少見的脆弱出現在拉普蘭德身上,德克薩斯隻能默默的看著她。


    陳語設計的遊戲,注定不會有真正的勝利者。


    拉普蘭德內心深處的無力感,又有誰能夠理解呢?所謂的假笑和抗拒,在她眼中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伎倆罷了。


    誰會被糊弄呢?誰又願意被糊弄呢?誰知道呢?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無人能夠獲得想要的東西,無人能夠享受寧靜,更無人能夠輕易退場。


    她們無法拯救自己,但似乎卻可以拯救他人。


    然而,沒有人真心願意去救助別人,因為每個人都覺得其他人不會伸出援手。這無疑是一種莫大的諷刺與矛盾。


    與其大家一起苟延殘喘地活著,倒不如隻留下一個人,讓其他所有人都再次平等地墜入地獄,重新麵對死亡。


    或許這樣,才能終結將來可能會有的痛苦。


    拉普蘭德和德克薩斯的命運似乎在童年時期便交織在了一起,然而,這究竟會引領他們走向怎樣的結局呢?


    拉普蘭德永遠都是拉普蘭德,德克薩斯也始終是德克薩斯,她們終究踏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拉普蘭德模仿著德克薩斯的樣子,義無反顧地投身於那片烈火之中,最終化作一隻空洞虛無的狼。


    她苦苦思索、執著追求,堅信著那個虛幻的答案,並渴望能從德克薩斯那裏獲得證實。


    在無盡的迷茫與困惑中,拉普蘭德依然堅守著內心的執念,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找到活著的意義。


    而德克薩斯,是否又真的知道問題的答案呢?或許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吧……


    實際上,目前最優解、同時也最令陳語感受到痛苦的解決方案,便是拉普蘭德找一處風水好的地方,將自身與德克薩斯一同掩埋於此。


    與德克薩斯共同走向死亡之路,亦不失為一種愉悅的離世方式。


    拉普蘭德心想道,逃避現實無疑乃明智之舉,而她恰好樂意如此行事。


    然而,內心深處對德克薩斯的眷戀卻又使得她難以割舍,如今隻得陷入這般窘迫境地。


    當然,絕對不是把陳語拿她們的屍體又複活再整什麽花活,死亡的概念也能如此模糊,拉普蘭德以前何曾想過。


    “德克薩斯啊,我們一起去自殺怎麽樣?”


    拉普蘭德突然說出了驚世駭俗的話,德克薩斯不知道她又在發什麽瘋。


    “我是認真的哦,德克薩斯,和我一起去死吧,我們,一起。”


    拉普蘭德的眼睛沒有色彩,隻有一片虛無,她很認真,認真的想要現在就自殺。


    “你怎麽了?”德克薩斯不懂,拉普蘭德保持著微笑,隻是,為什麽這個微笑和石膏像上的如此的像呢?


    “這個世界會好的”,這句話像是一句咒語,被人們口口相傳。無論是飽經滄桑的老人,還是初涉世事的孩童;無論是家財萬貫的富豪,還是一貧如洗的乞丐,他們都堅信著這一點。


    活著的人總是這樣說著,仿佛隻要重複這句話,就能給自己和他人帶來一絲希望與慰藉。於是,拉普蘭德也跟著眾人一起念叨:“這個世界會好的……”然而,她的內心卻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她的內心世界放眼望去,隻有一片荒蕪和死寂。


    地獄或許就在腳下,而天堂也許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拉普蘭德深吸一口氣,將德克薩斯擁入懷中,感受著她的氣息和心跳聲。


    她知道,屬於自己的答案就在這裏,德克薩斯沒有反抗,她的表麵冷漠不是用在這裏,給予一個脆弱的病人。


    拉普蘭德瘋了……


    因為德克薩斯看到了,看到了拉普蘭德眼中已經不再隱藏的木然。


    都毀滅吧……


    “人不會因為快樂而終生歡喜,也能因為悲傷而終身哀哭,活著不要在意這麽多,也不要做的太多,保持住微笑就不會悲傷了。”


    陳語輕輕地撫摸著阿米婭的頭發,他試圖將自己所領悟到的歡愉真理傳授給眼前這個可愛而純真的少女。


    然而,阿米婭似乎對此並不太感興趣,隻是靜靜地聽著,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要不是動不了她多少要一巴掌唿上去。


    而坐在一旁的能天使則緊閉雙眼,沉默不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就在這時,有人要問了。


    “小刻在哪裏呢?”


    此時此刻,在荒蕪淒涼一望無際的荒野之上,一隻體型龐大且長有三顆頭顱的巨型犬正張大嘴巴,口水如瀑布般流淌而下。


    它猶如一陣狂風般疾馳而過,帶起陣陣塵土飛揚。


    而在這隻巨犬身上,陳語手握一根巨大釣魚竿,竿尖處懸掛著一塊足有人頭大小的誘人蜜餅。


    這塊散發著香甜氣息的蜜餅就像一個無法抗拒的誘惑,引得巨犬拚命追逐,不知疲倦地向前狂奔。


    這便是陳語與蜜餅之間默契十足的熱血沸騰組合技——載具形態的傻狗!!!


    “汪嗚~!!!!!蜜餅!!”


    隨著一聲興奮的吼叫,巨犬離那塊夢寐以求的蜜餅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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