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一道照徹天際的閃電撕開了漆黑的夜幕,塔露拉輕輕擦拭著手中的劍,雪亮的劍身反射出一張絕美的容顏。


    塔露拉握住劍柄,另一隻手並成劍指,撫摸著冰涼的劍身,原本簡樸的劍身被陳語改造了一番。


    用罪惡之人的靈魂鐫刻下了符文,靈魂的來源由切城五星好市民友情讚助。


    從椅子上起來,塔露拉看著鏡子裏還有點脆弱的自己,決然的一揮劍,麵前的鏡子直接被切割開來,剩下的半塊鏡子,隻映出了她離開房間的背影。


    “噠~噠~噠~噠”一清脆的腳步聲迴蕩在空曠的走廊,穿過中堂,推開大門,一道閃電在空中炸響,照出塔露拉過於扭曲的微笑。


    “嗯?我親愛的女兒,你怎麽來了?”科西切坐在椅子上,蒼老而又陰冷的聲音從口中發出,他知道塔露拉要做什麽。


    畢竟,他也在期待著啊!


    大廳裏沒有照明的燈,幽篁的燭光微微搖晃,將塔露拉的影子不斷拉長。


    “蛇果然都喜歡這種陰暗的地方,那麽……”


    “科西切,你能去死一迴嗎?”塔露拉歪頭露出了一個毛骨悚然的微笑,她舉起了手中的劍,緩緩靠近。


    “是什麽讓你這麽不尊重我,甚至連一句父親都懶得說嗎?”


    “塔露拉?你是知道了什麽嗎?”科西切飛快的思索著,能讓塔露拉在短時間發生改變的,唯有二十幾年前的事了。


    “你就這麽信任對方嗎?沒有想過,他是想利用你完成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嗎?”科西切對塔露拉發出疑問,試圖改變她的想法。


    塔露拉一言不發,隻是提著劍來到了科西切的麵前,科西切表情依舊不變,他並不畏懼“死亡”。


    和那位女勳爵一樣,死亡隻會浪費些時間而已。


    隻是塔露拉提前發生的變化和怪異的舉動出乎了他的計劃,他察覺到了有一隻黑手在擾亂他的布局,“死亡”也是他計劃的一環。


    “或許我們可以再談談,比如當年是誰殺……”科西切不再說話了,一抹劍鋒抵住了他的喉嚨。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所有的一切,我已了然了。”塔露拉淡漠的說道,科西切神情微動,這隻黑手,不太對呀……


    如果要拿塔露拉做文章,這麽冷靜的她真的符合條件嗎?不,她不該是這個模樣!


    當年的事情明明隻有僅剩的幾個人,為什麽還會有局外人知情,這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事,科西切陰沉著臉,看著眼前這個平靜又憤怒的女孩。


    “講真的,我還真有點舍不得殺掉你。”塔露拉突然說出讓人匪夷所思的話,連科西切都有點不知所以然。


    塔露拉繼續說道\"讓你死的這麽痛快,真是一種罪過,但是不現在殺了你,心裏都平靜不了。”她看著科西切蒼老的軀體,露出一張愉悅的表情,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科西切冷臉注視這個已經不太正常的女孩了,他明白自己現在已經無法將這個曾經的獵物引導到他的道路上了。


    蒼老腐朽的身體已經無法做出任何對應的行為了。但還好他還有後手。


    塔露拉將劍尖緩緩對準科西切的心髒,緩慢而又有力刺了下去,暗紅的血液並沒有如想象中噴湧出來,而是像快要幹涸的水井似的一絲絲流出來,甚至根本不像血液。


    科西切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心髒被刺穿,耐心的等待著生命力的流失,最終閉上了雙眼。


    塔露拉看著這具屍體,拔出劍來,正要轉身離去,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將劍身插入了科西切的胸膛,咬住了自己的手掌,狠力一咬。


    鮮血流淌下來,從劍柄劃落到劍身,浸染到了陳語銘刻下的符文,符文綻放出妖異的紅光,幾道墨綠的火焰從劍身中鑽了出來,包裹住了科西切。


    屍體在火焰中緩緩縮小,幾道黑色的煙霧被逐漸驅趕出來,匯聚到一起,最終變幻成一條黑色小蛇的模樣,淒慘的嘶鳴著,火焰牢牢的束縛住了它。


    “你從哪裏得到的這樣的力量!!!”科西切又驚又懼的咆哮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被炙熱的灼燒著,靈魂被無情的分解。


    “導師果然料事如神,難怪會給這把劍附上了符文,還真是神奇。”塔露拉沒有理會科西切,在她眼中,這條劇毒的黑蛇已經是個敗者了,敗犬的狂吠何必去聽。


    塔露拉端詳著手中的長劍,吸收了血液的劍身不複之前簡樸的樣子了,黑與紅成為新的格調,糾纏在劍身上,中央出現兩道血槽,嗜血而又邪性。


    科西切,還想做最後的反抗,釋放出黑氣暫時阻擾住了火焰,衝向了塔露拉,塔露拉依舊沒有在意,纖細的食指微微曲起,輕輕彈了一下手中的長劍。


    “叮......”一聲劍的嘶鳴響起,迴蕩在空氣中,科西切在空中停滯了,幾道墨綠的火焰鎖鏈穿透了蛇身,黑蛇緩緩消散在空中。


    “我,烏薩斯的不死者!烏薩斯不死,我便不亡!”用最後的力量說出了這一句,科西切的靈魂徹底消亡。【黑蛇當然不會就這麽死了】


    “呃,我以為你會再忍一會。”陳語悄無聲息的從暗處顯現出來。


    “導師,我認為到時候了,所以就自己先動手了。”塔露拉低頭向陳語致意。


    “好吧……,那你接下來要去做什麽呢?”陳語戲謔地看著塔露拉。


    “我想……改變這個國家,以及我們的命運。”塔露拉淡淡的說道。


    “你們?”陳語有點困惑,他這段時間沒發現她身邊有其它人啊。


    塔露拉默默的擼起衣袖,陳語看著她的動作,纖細的手臂上疏疏落落的布著黑色晶體。


    “如您所見,我是一名感染者,這個國家,對感染者的壓迫我都看在眼裏,我想改變感染者們的命運。”一團火焰在塔露拉的眼中熊熊燃燒。


    陳語沉默不言,塔露拉有點緊張,陳語的支持與否,對她而言是質的變化。


    “好吧,恭喜你了,你出師了,隨便你好了。”陳語不喜不悲的對她說道。


    “導師……”塔露拉有點迷茫,這到底算支持還是反對啊?


    “看來我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塔露拉。”陳語轉身準備離去,在塔露拉這裏已經找不到教導的愉悅了,他想去找自己親愛的小真理了。


    “導師……,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麽?”看著陳語亳不留戀的離去,塔露拉心裏有點難受。


    咬了咬牙,塔露拉伸手施展源石技藝,大廳很快燃起了熊熊烈火,她要盡快離開了,科西切死亡的事情是瞞不了多久的。


    第二天的切城,陳語和三隻小熊坐在咖啡館喝下午茶,陳語的是一杯黑咖啡,安娜麵前的是一杯牛奶,桌子上還放了很多甜點,索尼婭和拉達正在瘋狂掃蕩。


    陳語飲了一口咖啡,伸手拿起今天的《切城日報》,今天的頭條是:科西切公爵遭養女塔露拉刺殺身亡,兇手已經逃亡,科西切公爵領發布追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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