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寬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葉風,發現葉風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那一場辯論賽一般。


    他的心下是歎息了一聲,想要說出口的話最後還是吞咽了迴去。


    葉風哪裏沒有注意過王義寬的神色,不過他並不放在心上,畢竟他現在可是運籌帷幄之中,隻差那決勝千裏之外。


    等到辯論賽開始了之後,王義寬是要底下的小廝好好地招待,便是乖巧地站在了葉風的身邊,不過雙手還是在那裏,快要攪緊成了一團。


    漫長,等待的時間總是這樣變得漫長無比,是叫王義寬情不自禁地咬緊了後槽牙。


    “嗖——”


    一個飛鏢伴隨著一聲的響,幾乎是擦著葉風的鬢角飛過,切入了後麵的木頭柱子之中,光是聽著那道聲音,已經能夠察覺出來其中的入木三分,是叫葉風一陣的牙疼。


    “先生,這…”


    連王義寬都能夠察覺到,這是唐昊開戰的證明,不過葉風可是沒有什麽巨大的反應,而是淡然地看了一眼王義寬,隨即流露出來淺淡的笑容。


    “王老板還是打算在這裏受苦受難?”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是讓王義寬有微微的愣怔,似乎還是不明白,葉風的話語從何而來。


    不過葉風倒也沒有在意,反而往樓下走去,似是要和看客融入其中一般。


    “看他這副模樣,是根本沒有把王老板的性命放在眼中吧。為了以防萬一,王老板還是隨我來吧。”


    這句簡單的話語,根本沒有交代什麽前因後果,卻是叫王義寬紅了臉龐,隻覺得內心像是有一根針紮著一般。


    原來葉風什麽都明白,隻是看他想不想說,什麽時候做罷了。


    想明白的王義寬,也隻能怯生生地跟隨在葉風的後麵,亦步亦趨,不肯離開太遠的距離。


    葉風像是在散客之間穿梭著,尋找座位一般,是根本沒有引起多少人的矚目,


    然而隻有他和身後的王義寬知曉,已經有了很多次,飛鏢都是擦著葉風的身體而過,仿佛是一種警告,警告下一次,葉風的性命隨時可危。


    王義寬小聲地湊到了葉風的麵前,如同討好一般地說道。


    “先生,實在不行咱們可以去包房中…”


    “叫人來個甕中捉鱉是嗎?”


    葉風挑起眉頭,毫不在乎地打斷了王義寬的話。


    他又是在王義寬低下頭來的時候,拍了拍王義寬的肩膀,裝出來一副大度的模樣。


    “放心吧王老板,一切都盡在我的掌握中。”


    仿佛是要應證葉風的這句話一般,下一秒,辯論賽的小童像是講到了什麽精彩之處,引得了眾人鼓掌歡唿的聲音,更有甚者直接站了起來,是把葉風和王義寬的身影遮擋在其中。


    王義寬難免因為葉風這般驚人的魄力而瞪大了雙眼。


    葉風不管他是否是唐昊的人,在他的麵前把計劃全然的拋出,足夠可見葉風布局的縝密和必勝的決心。


    然而,趁熱打鐵一般,葉風突然朗聲說道。


    “各位鄉親們!辯論賽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我們也該讓我們的孩子休息休息,大家如果有什麽想說的,可以盡情的暢所欲言,要我們的孩子們,也聽一聽大家的想法!”


    這一下,可是點燃了群眾們的熱情,一個兩個的,皆是紛紛站立起來,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其吐沫星子滿天飛,叫葉風勾起來唇角。


    因為他明顯的發現,投射過來的飛鏢已經有很多是偏移了原本要投射過來的軌道,畢竟,唐昊還是不想濫殺無辜的。


    伴隨著底下人的爭辯越來越激烈,站起來的人影和看熱鬧的人影也越來越多,葉風已經快要看不到飛鏢的影子了。


    他就是在這樣天然的屏障中,怡然自樂,笑看唐昊還能有什麽辦法,連帶著旁邊的王義寬都是放下了他顫抖的小心肝,想著葉風不愧是葉風,


    “哎哎,什麽玩意兒擦著我的頭發就飛過去了!”


    然而,事情並未像王義寬想象的那麽簡單,伴隨著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來,連帶著王義寬都是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看見那個直勾勾射向葉風的東西。


    飛鏢!


    看來,唐昊已經是忍無可忍,發動了進攻,也不顧旁邊的圍觀群眾了。


    隻是一念之間,卻是讓王義寬有了動作,他直接往葉風的方向飛過去,已經下定主意一般要替葉風遮擋。


    “先生小心!”


    王義寬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伸展開胳膊擋在了葉風的麵前,眼淚也已經奪眶而出,帶著哭腔把話語一股腦地傾吐出來。


    “先生發生了這件事情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是他們逼迫我的啊先生對我那麽好是我的在世恩人我怎麽會背叛先生啊!”


    王義寬都快是要說斷氣了,都是沒有感覺到身體上麵傳來的疼痛,難道是唐昊故意讓飛鏢多飛一會兒?


    他不確定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看一看周圍情況如何,然而他隻看見了葉風嘴角上揚。是那般欣慰的笑容。


    下一秒,一個妙齡女孩,手持著一條漂亮柔軟的銀鞭落在了葉風的旁邊,在手上肆意地把玩著,對著葉風亦是嘻嘻哈哈笑道。


    “先生當真是神人也!連帶著收了一個小弟不是?”


    葉風斜睨了小妞一眼,想這小妞可真是會耍嘴皮子的,沒看著王義寬的臉都已經通紅了嗎。


    不過倒也隻是小孩的調皮性格,葉風並未放在心上,而是彈了個小妞的腦瓜崩,叫小妞吐著舌頭,“哎喲哎喲”地躲到了一邊。


    他才是把目光放在了王義寬的身上,笑了笑說道。


    “各人自有各人的苦難,我自然是明白的,王老板不必在意。他隻是一個孩子,小孩子的玩鬧,王老板還會惴惴不安嗎?”


    葉風這麽一說,當真讓王義寬緊張的心情緩解了不少,是叫王義寬亦是想明白了。


    是啊!唐昊說白了不過是一個小孩,那麽耀武揚威,也隻是借助了趙家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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