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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麵,魏同當場揮手將斯溫仁掃滾到了遠處,接著,斯溫仁連忙起身告罪了一聲,就灰溜溜地走了。


    禍不單行,再之後,山都門的所有比賽全部打完,可卻沒有一個參賽修士能夠挺進擂台賽第二輪,山都門一眾無顏再待在黑河坊,具都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這裏。


    在迴去的路上,一位同門對著斯溫仁小聲地問道:


    “師兄你為何不參賽?以師兄的煉氣圓滿修為,打進第二輪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次黑河坊比賽分為煉氣、築基兩組,築基期自然爭得是那些位置較好的大地皮,而煉氣期則爭些邊邊角角。


    煉氣圓滿修為的確能夠在煉氣組裏爭上一爭了,但問題是......


    “額,我前段時間一直在閉關,錯過了報名時間,等我出關後,參加擂台賽的修士名單已經確定了。”斯溫仁攤了攤手,無奈地答道。


    “原來如此,這可真是太可惜啦!”


    隨後,那位問話的同門歎了口氣。


    ......


    迴到熟悉的山都山,斯溫仁來不及歇息,他在自己的洞府中來迴轉圈,對自己的築基大事思前想後、絞盡腦汁。


    自己的築基指引確實來自於魏同,但卻不是來自於他身上的某件物品,這到底是為什麽?一個快要入土的金丹期修士......


    不知來迴走了多少遍,斯溫仁終於停了下來,此時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在這裏挖空心思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後,他便對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進行深刻的反思:


    斯溫仁啊斯溫仁,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這副焦躁的樣子!


    一遇上機緣,你就開始沉不住氣了啊?你就開始心神不定了啊?心太亂!


    一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就開始坐立不安了啊?你就開始風風火火了啊?心太急!


    須知,立誌不堅,終不濟事啊!


    須知,凡事不可操之過急,欲速則不達啊!


    ......


    斯溫仁反思完,便在洞府中靜坐。


    可靜坐了不過片刻,他便跳起來破口大罵:


    “我可去你祖宗的不急!這事關我的築基機緣,我又怎能不急?除非是其他修士的築基機緣,我才能不急。這大周書院印得都是些什麽破書?上麵盡是些歪理!這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可去你祖宗的!亂我心誌!”


    罵完後,斯溫仁的嘴角卻彎起了一個弧度,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容,因為他剛剛有了個想法:


    我無論怎麽想也想不出辦法,該怎麽辦呢?


    很簡單嘛!我不去想它不就好了嘛,讓別的修士來替我想豈不妙哉?


    正所謂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我得變通一下,我走不通的路,讓別的修士來走通。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不能想出辦法,別的修士或許一下子就能想明白。


    ......


    欸?為什麽我又在想那些歪理?


    ......


    斯溫仁想讓別的修士來幫他出點子,最先想到的便是自家門內的煉氣期弟子,這很合適,大家都處在煉氣期,思想高度都差不多,更利於交流,想出的點子也更接地氣。當然,他隻要煉氣五層以上的修士,且必須在山都門中修行時間超過十年,境界太低的修士於事無補,入門時間太短的修士他又不是很放心。


    斯溫仁在山都門內還是有些地位的,至少“斯溫仁”這個名字在山都門所有女弟子中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過了幾日,在他的盛情邀請下,一處議事的大殿內座無虛席,每一位修士進殿後都對斯溫仁問好,於是傳出一片“師兄”聲。


    其實殿中的修士大都已經二十多歲了,甚至三、四十歲的修士也有不少,不過,修士不以年齡排大小,而是以實力為尊,所以年僅十八歲的斯溫仁反倒成了這一群修士的大師兄。


    當然,山都門還存在其他的煉氣圓滿修士,隻不過現在都已經外出追尋屬於他們自己的築基機緣了。


    斯溫仁居於上位,他看著殿中的一個個修士,發現能到的修士幾乎全都在這裏了,然後,他便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紙靈魂契約,上麵寫著對接下來在大殿內發生的一切必須保密雲雲,等所有人簽好後,他當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接著,他清了清嗓子,先客套了一句:


    “諸位師弟、師妹能來,師兄我實在是樂不可支。打擾了諸位師弟、師妹的修煉,師兄我感到十分抱歉。邀請你們來此,是想請你們解答師兄我的一個疑惑。”


    話音落地,殿中的眾修士紛紛開始七嘴八舌地迴應:


    “師兄真是太客氣啦!”


    “師弟不才,願為師兄解憂。”


    “能為師兄做事是師弟的榮幸!”


    “敢問師兄是什麽疑惑?師妹願聞其詳。”


    ……


    斯溫仁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現場立刻安靜下來,他隨後說道:


    “諸位師弟、師妹都聽說過築基指引吧?”


    “當然”、“聽過聽過”、“略知一二”……


    殿中眾修士又是一陣附和。


    斯溫仁一見大家都懂,於是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正色道:


    “師兄我的築基指引來源於一個叫魏同的禦獸門金丹前輩,可卻不是來自於他身上的任何物品,那麽師兄我的築基機緣到底跟他本人存在什麽關聯?師兄我實在是一籌莫展,諸位師弟、師妹怎麽看?”


    四周的眾修士一聽這竟然牽扯到了金丹期大修,還是禦獸門的修士,大都露出了吃驚不已的表情,隨後紛紛竊竊私語了起來,但就是沒有一個修士願意站出來表達自己對此的看法。


    甚至還有幾位修士當場起身離開了大殿。


    “師妹實在無能為力,先告辭了。”


    “師弟剛想起還有一件急事未做,先告辭了。”


    “咦?師尊現在好像在外麵喚我過去,師兄抱歉,師命難違!先告辭了。”


    “哎呀!我才想起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先告辭了。”


    ……


    斯溫仁見此心生一股怒氣無處宣泄,便向著殿中剩下的修士惡狠狠道:


    “你們都沒有什麽話要說是吧?我邀你們來此,難道是讓你們當看客的啊?”


    這……


    殿中還是沒有一位修士願意出聲。


    斯溫仁不想再拖下去了,隨手指了一名女修說道:“這位師妹是在幹嘛?在大庭廣眾之下吃東西?就你了,快站起來說說你的想法。”


    接著,一位麵帶嬌憨的女修急忙擦擦嘴邊的食物殘漬,起身無辜地說道:


    “師妹自幼愚笨,唯有多看、多聽、多學……”


    “全是廢話!”斯溫仁嗬斥道,自己今天邀請地都是些什麽奇葩修士啊,還是得問個靠譜點的修士,目光一轉,指向另一名煉氣後期的青年修士:


    “煜師弟,勞煩你來說一說你對此的想法?”


    斯溫煜一臉不情願地起身,他是前幾天黑河坊擂台賽中的山都門參賽修士,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輸給了一個來自於楚秦門的煉氣二層小毛孩,這被他視為奇恥大辱,到現在還餘氣未消。怒氣增長了他的勇氣,於是他毫不客氣地說道:


    “師兄,恕我直言,就算現在發現師兄你的築基指引與那位金丹期前輩的具體關聯又如何?師弟我是真的佩服師兄,師兄你區區一個煉氣期修士竟然敢去捋金丹期修士的虎須!?”


    斯溫仁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語也不惱,他要的正是這種肺腑之言,於是笑吟吟地對著斯溫煜說道:“說得好!師弟請坐。”


    緊接著,他又環視一遍在場的眾修士,朗聲道:“剛剛煜師弟說得是咱們下一項議題,現在還是先說迴這個‘關聯’上吧。現在有哪位師弟、師妹主動站出來說說自己的想法?”


    結果眾修還是一陣沉默,斯溫仁見此在內心暗罵道:


    哼!你們這群家夥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隨後,隻見斯溫仁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堆亮閃閃的東西,笑道:


    “每說一句,就得一塊二階靈石,師兄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靈石,能拿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不少修士的意動。


    過了不一會兒,一位書生打扮的修士站起來,一臉正氣道:


    “師弟讀過很多關於這方麵的書籍,對於師兄的問題,師弟這裏倒是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拙見......”


    斯溫仁見他賣起了關子,立馬就丟給他一塊靈石,同時內心吐槽不已:


    拙見就拙見,還不大不小,語句都說不通順,居然還敢自誇讀書多?


    書生打扮樣修士接過靈石,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到自己的儲物袋中,然後臉上的正氣化為實質,搖頭晃腦道:


    “以師弟之見,師兄你的築基機緣在其人而不在其物,所以築基指引並沒有來自於那位金丹期前輩身上的任何物品,那麽這個‘在其人’又該作何解呢?其實啊,就是師兄你該與那位金丹期前輩建立一種特別的關係......”


    斯溫仁見他停了下來,於是又扔了幾塊靈石給他。


    這迴,書生打扮樣修士直接一字一句道:“師弟掐指一算,師兄你與那位金丹期前輩有師徒緣分,而這,便是天大的築基機緣!”


    “噗!”


    正在聽著的一位貌美女修士差點道心失守,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家夥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斯溫仁氣得額頭青筋鼓起,就在忍不住將要發作的時候,一道聲如洪鍾的聲音搶先了一步:


    “扯你娘的蛋!一個山都門,一個禦獸門,派係都不同,哪來的師徒緣分?就算人家真要收徒,你難道要師兄叛門嗎?你居心何在!?”


    斯溫仁循著聲音望去,見到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年輕修士正在氣急敗壞地指那位書生打扮樣修士。


    書生打扮樣修士聞言立即麵紅耳赤,接著強撐道:“你別給我扣這頂大帽子!我剛剛話都還沒說完,輪到你插話了嗎?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我又掐指算了算,那就是師兄最近會有桃花運,在座的各位好好想想,擁有一個金丹期的嶽父,這算不算天大的築基機緣?”


    “算你娘的球!以那位前輩的年紀,就算他的女兒尚且在世,那也得幾百歲啦!你要讓這麽年輕的師兄去娶一個老太婆?你是何居心!?”


    “你這粗鄙之人趕緊閉嘴吧!就算那位金丹期前輩的女兒不適合,那就孫女合適;孫女不合適,那就曾孫女;曾孫女不合適,那就曾曾孫女......反正總會有合適的!”


    “好!好!好!就依你所言,那位金丹期前輩真有適齡的後輩,可貴為禦獸門的金丹期修士,他憑什麽看得上我們小小的山都門?又憑什麽看得上師兄?”


    “你這家夥居然敢看不起師兄?咱們師兄一表人才,現今年齡才十八,卻已經是煉氣圓滿修士,可以說是要相貌有相貌!要天賦有天賦!那位金丹期前輩憑什麽又看不上!?”


    “哈哈哈......”那位長相平平無奇的年輕修士都被書生打扮樣修士的這句話給氣笑了,隨後他的雙目微微一眯,不屑地嘲笑道:“相貌再好、天賦再高又有個屁用啊!在修真界混,看的是實力!靠的是背景!你是本門哪一脈的?”


    書生打扮樣修士眼看辯解不過,隻能氣極道:


    “我看你這個家夥分明就是嫉妒師兄!”


    ......


    斯溫仁默默地看著這兩名修士的爭吵,不禁心生悔意:


    難道自己真的要將自己築基的希望寄托到眼前的這群煉氣期修士身上嗎?


    “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吧。”


    ......


    既然指望不上煉氣期修士,那築基期修士總該能指望指望了吧。


    斯溫仁自然沒有麵子請得動築基期修士,於是他便拜托他的父親去邀請門中的五位築基期長老。


    很快就到了約定好的那一天,斯溫仁在大殿中看著父親請到的兩位築基期長老,內心一陣無語:


    明明五位長老都在門中,可還是有兩位不願意來。看來自己的父親的確比自己更有麵子,但不多。


    還是先讓他們簽好保密契約,隨後斯溫仁將自己的問題跟他們大致說了一下,緊接著,其中一名築基期長老就介紹起了自己以前的築基經曆:


    “這還要從我小時候說起......後來啊,我堵上了自己的全身家當......再後來,我終於抵達了煉氣圓滿修為,可卻惹上一夥亡命修士,他們要我......他們一直緊追著我不放,我在走投無路之下隻好跳進懸崖,後麵我竟然奇跡般地活了下來,並且在懸崖中我看到了難以置信的......最終,我憑借那部在懸崖中得到功法,修成了築基。”


    斯溫仁耐著性子聽著這位長老絮絮叨叨地講了大半天,心中隻將此歸結為一句話:跳下懸崖,然後走了狗屎運得到了一部好功法。


    隨之便是另一位築基期長老開始講述:


    “在我煉氣圓滿時,我的未婚妻突然找上門來,竟要逼我解除婚約。”


    “長老,您不必說這些,直接說怎麽築基的就好。”斯溫仁聽見又是這個調調,連忙出聲打斷。


    誰知那位長老居然淡淡地說道:“本長老已經說完了?”


    “啊!?”斯溫仁一臉懵逼。


    “本長老在被退婚後,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衝天的誌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最後,本長老就是憑借著這股誌氣成就了築基!”


    這個長老的經曆比剛剛那個長老更加離譜,都已經被自己的未婚妻上門退婚了,您竟然還能生出一股衝天的誌氣?我都替您感到丟臉。


    斯溫仁無奈,隻能帶著自己最後的期望看向一旁的父親。


    誰知斯溫泰不停地躲閃著斯溫仁的目光,支支吾吾道:


    “為父沒能把握住那次築基機緣,結果是依靠築基丹硬衝擊上的築基。”


    ......


    如此說來,現在整個山都門能依靠的唯有一人:金丹期掌門斯溫光。


    一段時間後,斯溫仁恭敬地站在斯溫光洞府外麵,他已將自己的事情從頭到尾地敘述完。


    過了片刻,隻見金光閃閃的一物從洞府中飛出來,斯溫仁接過一看,頓時大喜過望,這竟是“符寶”!


    所謂“符寶”,就是金丹修士用自身少部分本源威能製成的符篆,威力巨大,算得上金丹修士打了折的一擊。


    隨後,斯溫仁便規規矩矩地等待自家掌門老祖接下來的指示。


    最終,果然從洞府傳來一句:


    “仁兒,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老祖我也不阻攔,但仁兒你得答應老祖一件事,以後你若是被禦獸門的修士抓住,萬萬不可說自己是山都門的弟子!”


    ......


    事後,斯溫仁獨自靜坐在洞府中反思:


    所謂柴多火焰高,人多計謀廣,這根本就是寫書的在瞎扯啊!


    正所謂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看來隻有依靠自己才是正道。


    正是天行健,修士當自強不息,方才能自立成事啊!


    欸?我怎麽又在想這些歪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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